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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有些像变态,于是裹紧了风衣加快脚步。
影视城挺大的,拐来拐去也还没见到我们的片场。
恰好此时又一阵秋风吹过,吹得人毛骨悚然。
我一紧张却忘记避让脚下的石阶,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眼睛长在后脑勺了吗?这么高的台阶想摔死?”
尚白忽然闪现在我面前一把搂住我的腰,让我避免摔倒。
我忙挣脱他,退后了两步威胁道:“你不要乱来哦,这里到处都是监视器!”
谁知他嗤鼻一笑,说道:“你是高估了你自己还是低估了我的品味?”
我的嘴角抽抽:“你,你,你意思你只是路过?不是跟踪狂?”
他只提了一边唇角冷笑:“关你什么事?”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我只觉得眼睛干涩眨了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被吓到,忙抬脚跑回了片场,一头扎进化妆室,冲依旧在改戏服的小米说道:“我刚刚好像撞见鬼了!”
小米似乎一下子抓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幽幽地抬起眸子沉下声音道:“一朵姐,上回灯光组的小妍也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是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长的青面獠牙,而且没有眼珠子。。。。。。”
我本来就惊魂未定,又被小米吓得冷汗直冒,抄起手边的抱枕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怕又好奇地道:“然后呢?”
小米摇摇头:“然后小妍就退组了,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小米将怀里的衣服放下,走到我身边凑近道:“在影视城闹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一朵姐,改天我带你去见一个大师,让他给你去去霉运!”
我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一朵,该你了,最后两场戏,抓紧时间!”老k总是不适时宜的闯入,把我和小米都吓了一大跳。
我一脸惊恐地望着老k,半晌才点头起身。
不过这种惊恐的情绪倒是在戏里帮了我许多忙,每组都是一条过。
最后收工时老k有急事先走,我又不忍心让小米和开开送我,于是只能自己开着老k留下的车往家赶。
两场戏拍完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影视城又在城郊,回去的路上车辆稀少,我一个人撑着眼睛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当我刚刚下了绕城高速拐到平日里必经的一条大道上时,突然前挡风玻璃被一个庞然大物遮住,我一脚刹车太过用力,自己整个身子弹出去又被安全带给拉扯回来。
我拉好手刹惊魂未定地望着前挡风玻璃上趴着的庞然大物,脑袋里却忽然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画面似乎是在乡村公路上,下着大雨,还有繁盛的树林。。。。。。
我顾不了那些在我脑海里出现的零碎画面,只能用仅剩的理智锁上了车窗。
可当车窗刚刚落锁,四扇玻璃应声而碎。
我吓得尖叫出声,紧紧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秋风来回在车内穿梭,我的风衣外套上全是碎裂的玻璃渣子。
我一动不动地僵在座位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拽出车外,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也因此而断裂。
我被那力量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被划出了长长的血痕。
我咬着牙睁开了眼,长发缠在胸前又凌乱又可怜。
“冼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抬眼望去,宽敞的大道前面从天而降了五个长相狰狞的男人。
他们都穿着黝黑发亮的皮衣,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高大强壮,络腮胡满脸。
他的嘴巴似乎在咀嚼着什么,冲我邪邪的笑:“看你这个眼神,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尽量抑制住浑身的战栗,绷住全身的神经问道:“我怎么会认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胡子“呸”的一口吐掉了口中的东西,跨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猛地抓住我的下巴,笑的骇人:“尚白这小子不赖啊!催眠术修习的越来越好了!”
我的脸被他捏着生疼,声音从齿间挤出来:“你快放开我!”
大胡子倏地松手,将我往后一推:“上次让你通知他俩来见我,tmd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没有我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放出来?”
大胡子啐了一口,声乐沙哑又低沉:“既然他们不主动来见我,那我就逼他们来见我!”
话音一落,他微微抬了抬手,我的身子忽然轻飘飘得浮在空中。
我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呼吸也要越来越快。
我整个人都被恐惧占满,就在身体下坠的一瞬间,我感觉我几乎都要看见了天堂。
身体下坠的速度极快,我只觉得秋夜的风过于的冷,是时候闭上眼睛。
就在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下坠的身体突然被莫名而来的力量给拖住。
像是羽毛一般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大惊过后我忙睁开了眼,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两个修长的身影。
一个穿着合身的黑色衬衣,一个穿着慵懒的白色宽松t恤。
他们都是一头时下最流行的短发。
身影被路边的路灯拉的长长的。。。。。。。。
怎么会是他们两个?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的高速路口,蹙蹙眉头又收回目光。。。。。。
那白衣男人似乎是洞察了我的心思,转头冲我挤挤眼睛,说道:“重新再来,也少不了英雄救美的桥段。。。。。。。”
“小朵朵,别怕,哥哥们来了。”
60 不能忘()
我看见他们露出尖牙,撕扯着对方的皮肉。
我看到他们可以瞬间从百米之外的地方闪现到离你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我看到他们可怖嗜血的样子,看见尚白的衣服被染得血红。
看见潜的衬衫被撕破,露出结实的胸膛。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似乎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我怎么看也看不清。
我低头看见膝盖的伤处慢悠悠地流血。
却也强忍着疼痛小跑几步冲过去,想拉开扑在潜身上的人。
“好香啊~”
几个离我比较近的穿着皮衣的吸血鬼突然停止手中的动作,一副痴笑着朝我走来。
僵硬如丧尸般一步步朝我走来。
被我抓住衣领的吸血鬼也忽然幽深的回头,眼光落在了我的伤处,眼里仿佛升起了两团迷醉的火焰。
他幽幽地说道:“好香啊。。。。。。。。”
此时受伤的潜一把拽着我胳膊朝后闪退了几步,他蹙紧眉头冲我说道:“你快回到车里,不要犹豫快些离开这里!”
我抓紧他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忧心,看着这个理论上我第二次见得男人不住的摇头:“不行,不行,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潜的眉心一动,温温地笑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怔怔地看着他。
潜却忽然收起笑容,大力将我推向了车子旁:“快走!”
我看到他像黑夜蝙蝠一样扑向了那些面目狰狞的吸血鬼,抓住一个,毫不犹豫地撕裂他的脖颈,黑色的血液喷薄而出,如同暗夜烟花一样绽放在这死寂一般的大道之上。
我不想一走了之,于是开始死命的在脑海里纠结着如何能救他们。。。。。。
我打开后备箱来回翻找,终于在备胎旁边发现一个银质的铁盒,铁盒里赫然躺着一把枪。
我颤悠悠地将枪拿出来,想也没想的朝回走。
我屏息凝神站定在离他们十米的地方,举着枪晃悠悠地一一扫过纠缠的正酣的吸血鬼们。
我瞄准了一个身材壮硕的,深吸一口气便扣动了扳机。
“嘣”地一声打破沉寂,那个壮硕的吸血鬼猛然化作一滩血水。
众人皆被这变故吸引了目光,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把扔开了浑身伤痕的尚白,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
潜想拦他,却也被他如同扔一件小物一般轻松的挡了开来。
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盯着我看,他全然不畏惧我手中的枪。
他的皮靴踏过那一滩粘稠的血水,咧着唇笑的骇人可怖。
我吓得全身筛糠般的战栗,食指却在不断地扣着扳机。
无奈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任凭我如何扣动扳机都只是发出弹簧机械的响声。
胡子男人一把抢过我手中个枪,来回把玩了一下笑道:“还是木质银芯的子弹,看来你早有防备。。。。。。。”
话音一落他单手将钢制的手枪揉成烂泥,嫌弃的丢在地上。
“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冷笑着看着我,又忽然将眼光落在我膝盖的伤患处,眯了眯眼睛道:“确实很香啊。”
他看向我:“让我尝尝?”
话音刚落,他一把抑住我的脖颈,将我的风衣外套扯得零碎,朝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袭来,整个人轻飘飘地似乎是飘在了半空中。
我听见尚白和潜试图来救我出魔爪,却一次次地被这个力大无穷的胡子男人掀翻在地。。。。。。。
人在濒死前总有回忆繁复重现的过程。
传说这短短一生所经历的每一天都会像放映电影般的飞快闪过。
可我却不同。。。。。。
我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是一片空洞的白。
突然一阵连续的巨大声响让我的意识忽然恢复,飘在半空的灵魂猛然落回了身体里。
我看见地面上出现了许多滩黑色的血水,而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捂着受伤的胳膊狰狞的后退。
我的肩膀还在不住的流血,身体也抖的厉害。
这时,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回头看见邵连赟正一脸忧心地看着我:“一朵,疼不疼?”
我想我的脸色是惨白的,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担心,自小就是这样。
于是我摇摇头,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那些穿着皮衣的吸血鬼要么化成了一滩血水,要么就随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逃之夭夭。
我看见一旁的绿化带旁身受重伤的潜和尚白,也顾不得邵连赟的劝阻跌跌撞撞地朝他们奔去。
尚白的白体恤已经被血染成了墨色,潜前胸的血痕似纵横的山川一般肆意横亘。
他们两个并排坐在路沿上喘气,尚白见我走来便提起一边的唇邪邪的笑:“臭丫头,你的命真大!”
潜则深深地看着我,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本放了很久的书,我不记得里面的内容,但是我能笃定地知道我曾看过这本书。
就像我不记得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依旧能笃定的认为我曾几何时一定认识他们。
我没有力气追究那些被我遗忘的过往,而是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们,那个男人,叫夜卓吧?”
我看见尚白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潜的眼睛,却是一丝释然。
我眯了眯眼睛,鼻子酸酸的:“我最近记性不好,可能有一些事记得不清楚了,但是以后,以后我一定什么都不会忘记的!”
我咬了咬唇:“网上说多吃米饭会增强记忆力,那我以后一定多吃。。。。。”
“有些事情忘了并不好,记得才是最好的。。。。。。”
“不管是好的坏的,痛苦的开心的,那些都是我的记忆啊。。。。。。”
我看着潜的眼睛,再看向尚白的眼睛,我捕捉到他们眼里的灯火明明灭灭,然后戚戚一笑:“怎么能忘了呢。。。。。。”
61 赔了我自己()
我躺在邵连赟的独栋别墅里,耳旁是中央空调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还在回想昨夜的场景,那该是多么精心的动魄的一场劫难啊。
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翻身过去,眼光落在镶了银边的欧式床头柜上。
那上面摆着一个镜框,镜框里是邵连赟小时候拍的全家福。
他小小年纪都戴着黑黑沉沉的眼镜,跟他的妈妈长的像极了。
我饶有兴趣的拍下了这张照片,然后爬起来准备收拾准备出门。
今天没有我的戏,所以约了好久不见的晴朗去逛街。
我刚刚化好淡妆,邵连赟就来敲门,我施施然去开门,然后踮着脚冲他转了一圈。
“好看么?”
邵连赟蹙眉:“今天霜降,气温很低,不能穿裙子。”
他带着家长的口吻,严肃的样子真是让人不敢违逆。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今天约了闺蜜,准备好好去放松一天。”
邵连赟随即笑笑:“要不要我预支工资给你?”
我忙摆手,借住在他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如果还要借他的钱的话那我冼朵一成了什么?
我十分硬气的这样想,然后记起来以前电视台的工资卡里应当还有一个月的结余,出去逛逛总是够了。
于是道:“不用了,我有的是钱。”说完我打着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冲他挤了挤眼睛:“你妈妈好漂亮哦,怪不得你也不丑。”
他的眼光一滞,却很快恢复如常,温温地弯了弯眼角:“怎么?我丑吗?”
我窃窃地笑了笑:“很帅,很帅。”
跟邵连赟打了阵哈哈,总算是把他应付过去了。
借住在邵宅的日子,就像住在了我爸的眼皮子底下。
啰嗦唠叨居然成了叱咤风云的连少的代名词。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感叹世事无常。
因为邵宅太过偏远,占地面积又大,我无奈拗不过邵连赟,只得让他将我送去和晴朗约见的商场。
“谢谢你。”我整理了手包,准备下车。
邵连赟淡淡地道:“你先上去,我去停车。”
我诧异的转过脸:“你为什么要停车?”
邵连赟笑笑:“我也好久没有逛街,陪你们一起。”
我的嘴角不住地抖:“可是,那个,我和闺蜜。。。。。。”
“没关系,我不介意。”邵连赟无害的笑笑,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你把我也当成闺蜜不就好了?”
我看着他如此渴望的眼神同情心泛滥地点了点头。
然后飞快的下了车。
晴朗说在一层的某化妆品专柜等我,不等我费力寻找,远远地便看见了穿着镂空大露背的长袖连衣裙的她。
我目瞪口呆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道:“你不要紧吧,逛个街而已。”
晴朗披散着一头齐腰长发,发尾烫了卷:“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女人,每天都要用最好的状态出门,因为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你的那个他。。。。。。”
她故作姿态,着实*,把“他”字咬的轻巧,让为她试眼影的售货员都不禁一抖。
我干干地笑笑,心里暗暗觉得朋友圈里说女生的闺蜜们个个都是心机婊是十分正确的言论。
我自顾自地点头称是,晴朗却白了我一眼。
我冲她笑笑:“心机婊!”
她继续甩给我一个白眼,拿起手边的粉饼看了看眼妆:“谢谢你的赞美!”
我愕然,她继续风尘地笑:“能当心机婊的女人至少是美的。”
我着实佩服她强大的内心,于是只得甘拜下风,换了话题:“听林宝宝说,你又换工作了?”
晴朗指了指导购员手中的四色眼影盘,嘱咐着:“包起来。”
然后扭头对着我说道:“是啊,怎么,奇怪么?”
我想了想晴朗跳槽的次数就跟她换衣服的次数一样,顿觉得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于是闲聊起来:“换到哪里了?”
晴朗露出迷之微笑,放下手中的粉饼盘转过头看着我:“咖啡屋。”
我愣愣。
“爱朵咖啡屋。”她冲我挤了挤眼睛,我的心里却莫名的一紧。
“怎么是那里?”
晴朗用胳膊肘顶了顶我道:“你个死朵,总不能霸着帅哥一个人用吧,那两兄弟随便给我一个就行!”
我蹙眉道:“你在说什么?”
晴朗忽然捂了嘴,又干干的笑了两声:“没什么没什么!反正以后我每天中午两点到晚上十点都在那里,没事过来找我!”
“那两点以前呢?”
晴朗拿出包里的保湿喷雾朝脸上乱喷一气:“睡美容觉!”
晴朗家境殷实,从不会为钱发愁,所以听到这样不上进不努力的言论我也没有什么多说的,只是拽了她的胳膊催促道:“能不能快点,买个眼影有这么磨叽没?”
我和晴朗一路嬉笑着上了二层,逛了几家平时常光顾的店,晴朗洒脱地一口气买了好几件秋装,我也跟着她屁股后面挑了一大堆。
她结完了帐跑到一旁去看饰品,我却一脸震惊的呆在收银台钱一遍又一遍地让这个长的格外水灵的姐姐刷我那张已经显示了三次余额不足的卡。
我哭丧着脸道:“不可能啊,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