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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意浓压了压鸭舌帽,装酷地道:“我每年都会在中国住上三个月,这次三个月,我把你的电影看了三遍,我一直想问,你在演哭戏的时候,怎么那么真?好像真的有撕心裂肺,真的又投入,难道你跟那个白风由戏生情了?”
自然,跟电影里的男人谈恋爱不是我的作风,但我第一次听到这样正面的评价忍不住有些害羞起来,于是只得打着哈哈说:“没有啦,我的演技还很生疏。。。。。”
本来还想啰啰嗦嗦地害羞好一阵,却见郑意浓忽然眯起了眼睛深深地吸允了一口,随即叹道:“好香,什么味道?”
我也耸着鼻子闻了闻,除了飞机客舱里惯有的空调机的淡然香气,并无其他,而且我今天也没有喷香水,所以更加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香味了。
郑意浓吸允了很久,突然眼睛一睁,因为他的眼睛够大,眼皮又有很多层,让人觉得明亮之余还有些骇人。
我往后退了退,却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阳灵之女?我还是第一次见!”<;!t;
96 我是灵媒()
<;!go>; “用不着这么惊讶吧?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很不一般哦!”郑意浓冲我挤了挤眉毛,得瑟劲像极了男版的晴朗。
我蹙蹙眉,四下看了下,确认老k他们都在商务舱安顿好没有跟过来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郑意浓啊。”
我皱眉打断:“我是说你的身份。”
郑意浓立即哑声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了压鸭舌帽,将半个身子探过来,装腔作势地道:“我在乔治城大学上大三,经济学,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后脑勺立时冒出涔涔冷汗,满脸嫌弃的望向这个仅仅认知几分钟还专注逗比的汉子,末了说了句:“能不能好好说话?”
郑意浓这才吃吃一笑,大力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跟你开个玩笑嘛,不都说演艺界的明星们都很幽默的吗?”
我翻了翻白眼:“幽默也要看对谁。”
郑意浓耸耸肩:“好啦,告诉你吧,我的家族也算是白巫的后族哦,我们叫做灵,能够跟死去的人对话什么的,外界都叫我们灵媒啦。”
我撑了撑眼皮,按耐不住内心的惊讶,这世上除了吸血鬼,阳灵之女竟然还有灵媒!
我张着口半天憋出一句:“那么你经常见鬼?”
郑意浓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学艺不精,现在只能跟我养过的那只黄金猎犬通通灵而已。”
我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深深地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诶,你是阳灵之女诶,一个人在美国乱跑不怕的吗?”郑意浓兴致勃勃地继续跟我打探道。
我漫不经心地翻开一页彩页,上面是波音777的逃生指南。看了两眼觉得慎得慌又放回了原处,然后才慢悠悠地跟他答道:“怕什么?”
郑意浓又朝我凑了凑:“美国很多州都已经合法化吸血鬼身份了哦,并且吸血鬼还是很残暴的,你又是他们天生的猎物,还敢乱跑?”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话中的有用信息问道:“吸血鬼身份合法化?”
郑意浓点点头:“据我所知,好几个州都在暗地提案了。当然。吸血鬼这种事情还不能公布,一旦公布,得引起多大的恐慌。”
我蹙蹙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郑意浓扬了扬眉毛:“我是灵媒啊。”
我眯着眼睛:“所以呢?”
郑意浓又扬了扬眼睛:“其实是八卦的啦。我之前有跟一个超hot的女孩儿约会过,她就是吸血鬼,她告诉我的。”
我见他有些讪讪,才打消了追问那个吸血鬼女孩儿的事。恰好飞机遇上气流,我有些紧张的抓紧了扶手。
郑意浓见到我的小动作。又十分热络地跟我讲起了他们家族的秘辛。
“我跟你讲,坐飞机不用害怕的,我的祖父曾经在飞机舱内遇上过一个游魂,从他口中得到了好多空难逃生的知识。。。。。。。。”
我看这家伙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我又实在不想跟他说太多,于是取出包里的眼罩假装要休息,可惜遇上一个没颜色的热心肠。就是你睡觉,他还要替你盖被子。
我见郑意浓探过身子帮我批毛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往里靠了靠,说道:“你干什么?”
郑意浓一脸无辜地道:“飞机上空调开的足,我帮你盖个毯子。”
我干干地笑:“不必了,谢谢。”
郑意浓见我又将眼罩放回,以为我没了睡意,于是继续跟我侃侃而谈。
“还有一次,我爸爸在美西旅行的时候,遇上一个游荡了很多年的游魂,跟我老爸分享了好多美西的宝藏位置,还真让我老爸找到了一个,不过是一把旧式手枪,不值什么钱。。。。。。。”
我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朝里又靠了靠,郑意浓眨眨眼睛问道:“那个座位可以往下放的哦,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调的哦。”
我实在是对这个热心的小伙子感到深深的心累,于是冲他甜甜一笑,说道:“我知道了,那个我现在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再不等他答话,我立时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连眼罩都省了。
郑意浓叫了我两声以为我真的睡去,也就插着耳机听歌去了。
头等舱本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空空荡荡安静异常。
美联航的空姐跟国内航班的空姐有着本质的差别,美联航的空姐其实都是大妈。
所以当她从过道经过的时候,我会觉得稍微有些压迫,会轻轻的睁开眼。
可郑意浓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一般,见到我睁眼就露出一脸笑容想要聊天。
我又只得赶紧闭上眼睛。
一路十七个小时,除了期间起来上过三次卫生间,我都是这样度过。
好不容易到了华盛顿的里根机场,我从vip通道率先出来,站在拐角处等着老k;开开和小米。
不成等来了姗姗来迟的郑意浓,他远远地就朝我挥手:“怎么一转眼你就下飞机了?还说送你一样礼物。”
我充满善意地报之一笑:“我走得急,赶时间。”
郑意浓单纯地点头,认真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掏出一个像是打火机一样的小银盒子递到我手里:“这个你拿着,遇到什么事只要打开这个传音盒,我就知道了。”
我一愣:“这是什么物理原理?”
郑意浓扬扬眉毛:“哪有,我在这里面养了一只灵魂,它会给我通风报信的。”
我觉得背后一阵凉气飕飕,伸出去的手又退了回来。
郑意浓毫不客气地将小盒子拍进我的手心里,说道:“不要怕,它不会伤害你的。我走咯,拜拜。”
他绅士地卸下帽子朝我鞠躬:“很高兴认识你,冼朵一小姐。”
虽然一路被他烦得透顶,但也不失为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至少旅程没有那么乏味。
郑意浓刚走老k领着开开和小米才缓缓走出来。
老k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抱怨:“下次一定要申请也座头等舱!这个元总也太抠门了!”
我转了转眼珠在想,晴朗也是在为潜省钱,于是心情舒畅地道:“商务舱就够不错了,小心下回要做经济舱!”
老k一脸不相信你:“那老娘就不干了!”
我伸手拽了拽他的小山羊胡:“老娘,咱们走吧,我都快累死了。”
老k傲娇地别过脸,朝开开说道:“开儿,你去取行礼,过海关还挺麻烦的,我得先去一趟卫生间。”
开开应声后拔脚就走,小米生怕我跟丢了前后守着我。
我有一心牵挂着行李舱里那几口竟撞模谑翘房纯匆丫迪吕吹奶焐嬉飧∶壮读私杩诼蚩Х缺憷肟�
刚走了几步又觉得四处都是金发碧眼英文字母很容易走丢,于是站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正在这时,感觉来往人影攒动,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四个熟悉的身影。
我警觉转身,潜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tiffany搀扶着尚白,赤子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棒棒糖正兴趣十足的打量着。
我虽然应该已经习惯他们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可显然我现在还没有彻头彻尾的习惯。
小心脏还是有些怕怕的。
于是我干涩地扯了扯嘴皮,冲潜眨了眨眼睛:“你们,睡得好么?”
潜温温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睡得不错。”<;!t;
97 喝我的血就能爱上我()
美东的十一月冷的很快。
弗吉尼亚盛行的红枫叶也只是匆匆一掠而过。
我坐在宽敞的轿车里望着窗外干净敞亮偶有车辆的街道,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潜为了照顾尚白,先行上了一辆房车不知去向,只是安排了我们的车将我们拉到d。c。的希尔顿大酒店。
并且嘱咐我说晚一点来找我。
于是我也倒乐得清闲,跟老k,开开和小米一起挤在一辆凯迪拉克轿车里,盯着西班牙裔司机的后脑勺,迟钝地发呆。
老k一直对潜他们的突然出现耿耿于怀,他甚至开始揣测潜的身份:“他不是人吧?”
我撑着额头,吓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身旁的小米和前排的开开也都望向老k,一幅等着听童话故事般的痴迷表情。
我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来了句:“怎,怎么就不是人了?”
老k若有所思地敲了敲脑袋:“太牛逼了,势力遍布全世界,这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做到的!”
“况且。。。。。。。”老k抬眼瞅了我一眼:“他们是包机来的么?居然不跟我们做民航还要自己包机,真是矫情!”
我听完,后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老k有所察觉,却忽略了老k的脑子不会转的那么快。
于是我张着口配合地笑笑:“我估计他们也是包机来的。。。。。。。。”
我生怕他又要说什么,于是慌忙将话题扯开:“明天就有工作么?”
老k号称变脸比女人还快的男人,一听我提工作,工作狂的气质立即从脚趾涌向头顶。
他翘着手指说道:“开开,ipad!”
开开识趣的将pad递到老k手里。
他翘着兰花指翻了翻。说道:“华盛顿只有半天的拍摄行程,吃完午饭会有人来接我们,明天不需要早起了。”
老k说完,冲我谄媚的笑笑:“你是不是就在担心明天要倒时差起不来?”
我忙点头,笑道:“今天晚上你们早点睡,没有事情就不要来吵我,我要睡觉。现在我就要睡了。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我挥舞着双臂提前申明了今晚勿约的立场,但这一举动显然有些多此一举,因为当我们到酒店时。我真的已经睡着了。
小米将我扶到房间,我踉踉跄跄地跌进大床里,舒展了胳膊,翻过身继续睡觉。
谁知还没睡的安稳。床边突然卷进来一阵风,我立即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我像是鹌鹑一样小心翼翼地蜷着身子仰着脸看着突然而至的潜。绷紧了身子:“以后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潜温温一笑,抚了抚我的额头:“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我动了动身子,不适地坐起身来,怅然若失地望着床脚:“最近。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潜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还没有夸你很聪明。”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你是说什么?我一直很聪明啊。”
我总是毫不吝啬的彰显着我自身的优点。
潜宠溺的一笑:“若不是你挑拨了夜卓和邵连赟,我们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救出我弟弟。”
“我弟弟。。。。。。”这是我第一次听潜这样亲昵地称呼尚白为“弟弟”。
说不上来这几个字在我心里折腾成了什么光景。但是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
就像糯米饭上被淋上了一层厚厚的糖浆,又黏又稠。
“尚白呢?”我抹去了那层粘稠的糖浆。径直问道尚白的处境。
潜的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片刻后又被温暖覆盖:“尚白没事的,今晚我们俩好好待在一起好么?”
潜又将我搂进怀里,我却扭捏着身子退到床侧,十分不自然地道:“那个,我们早点去看看尚白吧,我总觉得他伤的很重。”
潜蹙了蹙眉头,伸出的胳膊僵在原处也不愿收回去,深深地看了我两个字,说道:“我想抱抱你。”
我看了看他的眉眼,又看了看他的双臂,心里却突突地疼了一下。
我咬了咬下唇,忐忑地道:“我想,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潜的眸子微微一沉:“为什么?”
我的脑海里就像电影倒映一般疯狂的叠堆着各种零碎的画面,总有那么一两张让我无法再舒适地躺进潜的臂弯里。
于是我忍着心里的剧痛说道:“不为什么,只是想先停下脚步,我们两个之间有太多的隔阂。。。。。。。”
“你是怨我瞒着你么?”
我蹙着眉头:“你瞒了我什么?”
潜缓缓张口:“我成立公司,与夜卓合作,对付邵连赟,这些,你都怪我不告诉你,是么?”
听他说完,我心里居然一片平静,我原以为我也是因为这些才耿耿于怀,可直到他现在说了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些。
于是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不在乎这些,你们的权谋之争也好,商场风云也罢,我都不在乎。”
潜的眸子里闪着此人的光束:“那是什么?”
我见他难过,自然有些内疚,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疏远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那么的喜欢他爱慕他而现在连怀抱都不愿意给他。
“我也不知道。”
我只有这样说,才算不得欺骗,也说不上隐瞒。
潜的眸子微微一亮,眼光落在我脖颈浅浅的疤痕上。
他又恢复了关切的眼神,伸出冰凉的指尖心疼地划过我脖颈的伤口:“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好?”
脖子上的伤口那一日被黑吸血鬼咬的,这些天忙着来美国,再加上寄了围巾,也就忽略了脖子上的伤痕,被潜一提醒,才晓得拿手去遮。
潜眸子里流淌出一抹光华:“明天要拍照,我帮你?”
我想了想,也没有排斥便点头答应了。
潜得到我的应允后划破指尖,一滴如墨汁般的血珠跃在潜的食指指尖上,我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他却温温一笑:“以前你受伤了,我也这样帮你疗过伤。”
我知道,可我的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了尖利的喊叫声。
“你明知道喝谁的血就会迷恋上谁,你还给一朵喝了你的血!”
没错,我记得那段零零碎碎的记忆里就是有一段类似的话,尚白说潜是刻意给我喝了他的血,所以我才会对他痴迷,对他爱慕,对他难割难舍。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的开了口:“是不是,吸血鬼的血,除了能让人有迅速复原的能力,也能,让人爱上你们。。。。。。”
潜的眸子突然变得哀哀的,他简简单单地说了句:“是的,那你愿意么?”
我愣在原地,耳朵里充斥着尚白的话语声和晴朗的笑声。
然后就是满屋子的月华和冷风,还有美东潮湿的空气以及数不清的繁星。。。。。。。
“脖子上的伤不治的话,明天会不漂亮。”
98 都是为了我()
曾经上英语课,老师解释过三句特别常见的英文。
love。。。you。”
我爱你
“re。”
爱你更多。
“st。”
老师解释说,这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意思。”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汉语的博大精深。
单单一句爱你,就能说得让人如此痴缠。
在吸血鬼的世界里,痴缠的话语却比不上一滴醇黑的血液来的实际。
我的伤口在他血液的作用下很快复原,可我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伸展开的胳膊,心里空空的失落。
我还是接受了潜。
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刻,我不想别的事情节外生枝,安安稳稳地回归那时候初遇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坚定的认为,可当我跟随潜来到白巫的房子里看见尚白后,铺天盖地的‘不求安稳‘之感朝我席卷而来。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入门处,望着这个被许多草制品装饰的别具异域风味的房屋痴痴地发怔。
一个穿着棕白格纹宽袍裙的中年女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她的手旁摆着一张实木模样的大台子。
台子上自然放着紧闭着双眼,面部发青的尚白。
她张了张双臂,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跟我问好:“您好。”
她长了一张纯正的欧洲面庞,眼珠一只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