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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叶应了一声,忙钻进了船舱。
“娘亲,开饭了?”绾花一蹦一跳的过来,险些撞到洛冰身上,被洛冰斥了一句,才稍微离远了些,但还是巴巴地盯着那锅,仰着脖子问道:“今天吃什么?是莲子羹吗?我都闻到味道了。”
“你个小馋猫,”洛冰笑着找了个空地放了锅,抬头对围过来已经流了口水的绾花道:“乖,去搬几个小凳子来。”
“好!”绾花清脆了应了一声,刚迈开小腿,见问叶已经搬了小饭桌从船舱中出来,不由有些担心地回头,对洛冰道:“娘亲,等一下你要给我盛一大碗!”
“好,知道了”
洛冰无奈地说着,低头盛着锅里的莲子羹。
问叶搬了小饭桌过来,见她那副贪婪的小模样,不由拿眼觑了她两眼,对洛冰说道:“娘亲,绾花那样都能把锅吃了,咱们两个吃什么?”他说着将小桌放好,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有爹呢?爹回来了吃什么?”
洛冰笑着将盛好的三个碗端到了小桌上,回头看着欢欢喜喜一个一个搬凳子,来来回回跑的绾花,道:“你爹爹还能跟自家女儿抢吃的不成?”
绾花搬完凳子,满头大汗的坐下,看着端坐的洛冰和问叶,咧嘴嘿嘿一笑,找了一个她觉的最大的碗,拿起自己的小勺子,埋头吃了起来。
可这莲子羹刚出锅,她又吃得太急,猝不及防被烫的龇牙咧嘴,却又不舍得吐出来,只好挤眉弄眼地咽下去,却不敢再吃快了。
“慢着点,可没人给你抢!”
洛冰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回头见问叶一脸嫌弃地盯着绾花,不由笑问道:“怎么?问叶不饿吗?要不你这一碗也给妹妹吃?”
“我早就饿了,”问叶说着慌忙也端过来一碗,舀了一勺莲子羹放进嘴里,还是一如既往清香软糯,难怪绾花百吃不厌。
不出片刻,绾花一碗莲子羹已经见了底,她摸摸小肚子,用小舌头舔舔嘴角粘黏的糯米,眼睛巴巴地望着那锅,随即抬头道:“娘亲,绾花还要再吃一大碗!”
“一大碗可不行,顶多再让你吃一小碗,不然会消化不良的!”
洛冰说着果真只盛了小半碗放在她面前。
绾花低头看了看碗里少得可怜的莲子羹,噘着嘴抬起了头,眼神幽怨道:“人家不会消化不良的”
“绾花你这样能吃,当心嫁不出去哦。”
问叶见她嘟着个嘴,忍不住打趣道。
“为什么吃得多就嫁不出去?”
绾花眨眨萌萌的大眼睛,一脸迷茫。
“这还用问吗?吃得多就长得胖,长得胖就会变丑,你本来也不好看,若是长得胖了就更没人敢娶你了。”
问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绾花却觉得他说的好似很有理,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又戳了戳婴儿肥的脸蛋,突然觉得自己胖极了,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嘴硬道:“容哥哥说了,等他长大了会娶我的。”
“容哥哥?”问叶挑眉,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容白白那小子?”
“对呀!”
绾花不明所以。
“他有什么好的?”问叶见绾花点头,不由又摆出一副老成的神态,教育道:“他说长大了娶你你还真信呀?爹爹都跟我说了,容白白那小子跟容伯伯小时候一样,一见到女孩子就甜言蜜语,连哄带骗,连个正经也没有,你若是信他的话,还不如信母猪能上树呢,爹爹说了,这叫”他说着顿了顿,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一拍脑门道:“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哥哥胡说!”绾花的小嘴又噘了起来,不信道:“容伯伯对容伯母很好呀,而且还很怕她呢,爹爹也跟我说了,若是容伯母说一,容伯伯绝对不敢说二的!”
“反正我肯定没说错,容伯伯小时候一定是个风流鬼,爹爹不会骗我的,”问叶固执道,见绾花还是不大相信,不由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洛冰,求证道:“娘亲?我说的没错吧?”
“嗯?”洛冰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感受到巴巴盯着自己一脸求证的四只眼睛,清了清嗓子道:“你爹爹说得没错,你们这容伯伯小时候的确是不靠谱了些不过再不靠谱的人也有专门的人来收拾他”
第152章 绾花问叶(2)()
听得娘亲你这样一说,即便年幼,绾花也听出了好坏,当下对那个温柔多情的容哥哥大失所望。
她百无聊赖用勺子搅着碗里的莲子羹,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顿时眼睛一亮。
“景哥哥也说过喜欢我的,他长大了一定愿意娶我!”
“绾花,你也太没出息了,”问叶又是一脸鄙夷道:“你说的是不是景蔚然,那小子,就是个小白脸,细胳膊细腿的,哥哥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他捅趴下,爹爹说了,”他扬了扬小下巴,与鬼镜五分相似的脸上带上了一致的傲娇,“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像他那样的,一没有头脑不能安邦定国,二没有武力不能保护妻儿,这样的男子,嫁他何用?”
“这话也是你爹爹教你说的?”
洛冰偏头瞅着问叶,这个儿子虽然天资聪颖,但如今也不过六岁,安邦定国保护妻儿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违和感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问叶眨眨眼睛,疑惑道:“对呀,难道爹爹说的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洛冰挠了挠下巴,问叶这话她还真是揪不出一点错来,可是要说他说得对吧,又感觉无比的别扭,嗯,大概是某人觉得自己异常优秀,便将天下其他男子都俯视在脚下了。
他们母子说着话,一旁的绾花小脸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干脆也不吃那快凉透的莲子羹了,只噘着嘴在那发愁。
竟然没有人愿意娶她,不开心!
洛冰见她嘴噘得老高都能挂个油瓶了,笑着刮了刮她娇俏的小鼻子,才四岁的孩子,有些话说了她也听不懂,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绾花要不要听娘亲弹琴呀?”
“好啊!”问叶先是眼前一亮,朗声道:“我要听娘亲弹的那首逐浪飞花!”
“娘亲问我,又没有问你!”绾花不满地抬头,气鼓鼓地瞪着问叶,这个哥哥老是欺负她。
“娘亲,绾花也要听逐浪飞花!”她仰着小圆脸朝着洛冰,满满的傲娇。
“还不是跟我一样”
问叶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再理她。
不一会儿,洛冰从船舱中抱了琴出来,盘腿坐了下来,将那琴置在了膝上。
素手轻轻滑过琴弦,曲调缓缓响起,她紧接着开口唱道:
“有人说
江湖是开了一坛陈酒
蕴藏春秋才敢敬旧敌新友
纵然一剑在手
怎及他自谋算运筹
悠然一扇轻收
去或留未看透竟以死酬风流惹多少烦忧?
孤烟无垠万里沙幸能与你踏
秦州冷夜你目光灼灼如月华
不羡纵横江湖中
引惊涛巨浪拍断崖
却羡青鸟为你衔一叶花
去或留未看透
竟以死酬风流惹多少烦忧?
孤烟无垠万里沙幸能与你踏
秦州冷夜你目光灼灼如月华
不羡纵横江湖中
引惊涛巨浪拍断崖
却羡青鸟为你衔一叶花
心随山河远去罢浮俗世浪花
风清月白舟一筏何处不是家?
谁说需仗剑策马
我偏要闲庭看晚霞
只愿同作浪子不作豪侠
”
绾花问叶双手托腮,支在桌上听得如痴如醉。
忽然,一道箫声插入,竟像是来自那烟波浩渺处。
三人几乎是同时抬头,却见,从那处隐在白雾的芦苇荡中,几只白鹭之上,一个风姿绰约的红色身影缓缓飞来
辰汐城。
万人敬仰的摄政王府内,景序翘着二郎腿坐在屋檐下嗑着瓜子喝着小茶,旁边还有小厮打着扇子,他看了看庭院中疲于练武的儿子,恨铁不成钢道:“嘿,小兔崽子,老子在这看着你还偷奸耍滑,就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时候能成器?”
烈日下,小娃娃景蔚然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小黑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顿时将自己抹成了个大花脸。
他长吁了一口气,将冲到眼眶的一包泪给忍了回去,继续迈开双腿,接着蹲马步,脸上虽是满满的坚持,可是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却是不住地摇晃,好似风中飘摆的荷叶,岌岌可危。
景序见状又躺回了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用手去摸一旁小几上的茶杯,摸索了半天,却是摸上了一个柔软纤细的手,还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到手背上,他不禁吓了一跳,急忙从藤椅上跳将起来,本欲发火,回头却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你这也太狠心了,蔚然小小年纪身子又弱,哪里禁得住你这样训练?”颜姝红着眼圈,看着景序眼含责备。
“快别伤心了,”景序走过去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无奈道:“你以为看着他受苦我不心疼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景序随即一摊手道:“你是有所不知呀,鬼镜家的那个小丫头长得水灵极了,蔚然那小子一见面就拉着人家的小手,可不就喜欢上了吗?可是喜欢那小丫头的又不止咱家儿子一个人,容华那厮平素里就会拈花惹草,连带着他儿子见了小姑娘也是甜言蜜语,连哄带骗的,就这么着将小丫头抢走了,你说,论长相,人家又不比咱们差,可不就得从功夫上下狠手吗?再说了,蔚然这身子也太弱了些,是时候锻炼锻炼了”
颜姝含泪点头,难怪她见儿子吃苦受累也不抱怨撒娇,好像转了性似的
书房内。
容华搂着儿子的小脑袋,爷俩低着头津津有味的看着书案上的东西,偶尔遇见比较晦涩难懂的地方,他还会主动帮儿子解释。
“白白呀,这段可看懂了?”
容白白小朋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确定道:“这段讲得是不是一个贫寒出身的女子成了大户人家的丫鬟后,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勾引大公子,结果被大夫人识破了?”
“嗯嗯,”容华温柔地揉了揉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说得真好,我儿就是聪明,年仅五岁就已经能看懂这些个书了,比爹爹当年还厉害呢!”
“那爹爹什么时候读懂金瓶梅的?”
容白白抬头,满脸好奇。
“嘿,不错,连金瓶梅都知道了,”容华眼睛一亮,摸摸下巴道:“回头这本书读完了,爹爹再陪你读那个,那本书啊,爹八岁的时候才看懂,你将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爹再一一解释给你听”
“好——”
“那你给爹讲讲,若是你碰到了像刚才那个丫鬟那样的女子,你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容白白双手托腮,想了好一会儿,眼珠一转,正欲说出自己的看法,却听书房外传来一声怒骂。
“容华,驴草的,你又教坏儿子!”
拓跋玉儿大喝一声,怒气冲冲地进来,一把揪住了容华的耳朵。
第一五三章 容华篇 。情债()
我是容家的二公子,也是容家的少主。
容家是世家大陆上最富庶的世家,拥有着不败的经商之术。
我一出生便是坐在金堆银堆之上,玉器瓷器之间的。
或许是钱多得花不完,我偏偏对钱没有多大兴趣,倒是从小对女子兴趣浓厚,好奇她们的一言一行、嗔痴执念。
我的小姑姑容嫣是鬼家主的侧室,她给我生了个表弟叫鬼镜,从小就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小小年纪就跟我一样成为了世家的少主,他很鬼灵精怪,我以前运用自如的把戏每次到他那里都会被拆穿。
而他,也不告我的状,我那时天真的以为他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只是在积攒我的把柄,我也因此,经常被他奴役,人都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好习惯,这被奴役久了,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老妈子,无论什么事情都为他操着心,事情办成了比他自己还开心。
因为鬼家的女子比别家的长得都好看,小时候,每次鬼家举办什么筵席,无论大小,我都是要去的。
只不过,我每次过去都是要精心装扮一番的,穿上素色的衣袍,再梳几条小辫子,,稍稍在脸蛋上涂点胭脂,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女了,而这一切要归功于我那个美艳妖娆的娘亲给我的一副好皮囊。
我便每次都这样打扮游走在筵席上的女宾客之间,或者捏捏小妹妹娇俏的脸蛋,或者拉拉小姐姐柔软纤细的小手,再或者在她们怀里撒个娇蹭阿蹭的,而她们都觉得我长得漂亮讨喜,自是都喜欢跟我玩的。
我如此厮混到七八岁,便再也不能继续了,因为那个小表弟自从懂事以来经常跟在我身后,倒不是他多么的粘着我非要跟我玩,而是他总会时不时突然跳出来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自知他早就发现了我男扮女装的事情,又害怕他拆穿失了颜面,如此忐忑了一段时间便再也不敢胡乱装扮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即便是我在他处跟女子搭讪趁机揩油,也每每都会碰到他,就如鬼魅一样,那一刻,我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恐吓,心想他们不愧是鬼家,一家子都跟鬼魂一样。
后来,他到底也没对我怎么样,再长大些,我们彼此交好,虽然爱好兴趣不同,也能说到一处去。
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不然哪个姑娘受得了他天天冷着一张脸,偶尔开口,说出来的还是能将人肺气炸的话。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父亲敲打我,我就好好学一学经商之术,想着将来继承家业,带领整个容家走向更加富庶的日子。
剩余的时间就是闲逛,去茶楼,酒馆,或者妓院,找找有没有天上的仙女出现。
不过,我虽然风流了些,见到顺眼的姑娘也顶多是拉拉小手,搂搂抱抱,余者却是什么都不敢做的,所以,我即便是经常去妓院,多半也是要些酒菜,听个曲赏个舞啥的,曲终人散,多的还是寂寥。
鬼镜与我不同,他从小就人小鬼大,很有想法,所作所为也是正经世家子弟应该做的事。
只不过,与我大相径庭的是,他只喜欢练武功,修习功法,尤其讨厌什么小姑娘小妹妹接近自己,所以,他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是他的男侍卫,也正因为这样,在他身边的人,往往有多种技能,除却高超的武技外,做起家务来也比丫鬟细致。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有一天却突然跑来说看上了一个姑娘,但是这个姑娘是五国中人,所以他打算将人掳走。
我虽觉得不妥,却也知他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他让我帮忙,我自知逃不了他拿着把柄威胁,再加上本身也是对那姑娘好奇的很,故作推辞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谁知这厮得寸进尺,竟要求我扮女人。
年幼时扮一扮权当无知也是无伤大雅,可如今要他堂堂大老爷们再去扮女人,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士可杀,不可辱。
可他偏偏害怕被威胁。
得知了那姑娘那一晚出来赏花灯,他为了探知他们一行人的位置,特意穿了一身红衣裳,更是夸张地将自己的脸抹的比猴屁股还红,就这样直直的冲进了队伍。
我最初的想法自然是要抱那个穿紫衣裳的美人,她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很是高贵,可是,一方面当时太激动方向有些跑偏,另一方面,那个紫衣美人只冷冷往我那看了一眼,我便不敢过去了。
就这样,我弄巧成拙将她旁边的一个白衣男子抱了起来,还因为太过激动使了蛮力,竟将他抱得双脚离地。
我感受到他从心底发出的怒火,本想溜之大吉,却被突然从旁边飞来的一只脚给踹飞了,毫无防备,我飞到空中的那一瞬间看到她面带得逞的笑意,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因为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我被女人给打了,倒地的姿势还如此狼狈,压倒了一群的人,招来了数不清的谩骂。
后来,他们中了计,进了闻香识人阁,那个紫衣女子和另一个女子同时猜中了答案,我按照鬼镜的吩咐,将她们请到了楼上的房间。
我以为,鬼镜看上的也是这个紫衣女子,而另一个相比普通些的姑娘才是鬼家主要的人。谁知,当我怒气冲冲将她摔到床上后,发现鬼镜竟没有丝毫的怜惜,只盯着另一个姑娘看。
反倒是我,觉得自己方才下手重了些。
后来细问之下,我才知道家主要找的天星却是这个紫衣女子,那一刻,我既庆幸鬼镜没有喜欢上她,又为她不确定的前途命运担忧。
后来,南嘉的太子因为我生气摔在地上的明月珰,发觉了事情的端倪。
依照鬼镜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