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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伙子,我向你介绍一个人。”老翁拉着我的手,朝我房内走了进去,又安排我坐在另一名老翁边上。
我抬眼瞥了另一名老翁一眼,就发现双手食指的位置有很厚的老茧,特别是虎口的位置,更有不少一条一条的割痕。
看到这里,我立马明白过,从他这双手来看,这老翁恐怕是一名木匠。原因很简单,木匠的食指由于做工时,需要在木头上捣鼓榫卯,很容易被榫卯给夹到。
虎口有割痕,是因为在做工时,经常用到横木条,而横木条其菱角的位置,异常尖锐,很容易割到虎口。
久而久之,木匠双手的手指跟虎口,都会有些伤口。
当然,一般木匠或许没有,因为那些木匠一般都是用钉子去搞定这一切,对木头的尺寸以及稳定性没这么讲究。
因此,我立马推断出,这老翁不但是一名木匠,恐怕还是一位真正的老木匠师傅。
(本章完)
第30章 事情原委()
一念至此,我连忙起身,朝那老翁问了一声好。
虽说我们鬼匠跟木匠在做工时会有一些差别,但追其本质都是跟木头打交道,又都是共一个祖师爷下来。所以,作为晚辈,在见到长辈时,必须得主动问好,这是规矩。
那老翁原本双眼紧闭,好似在打坐,一听我声音,缓缓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冷哼一声,“是你破了我的法?”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他在李承泽家的窗户上动了手脚。
先前还在纳闷,领我进来的那老翁,凭什么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捣鼓老半天,这次事情的元凶居然就在他家里,也难怪他会如此自信。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在李承泽家动手脚,不过想到李承泽的为人,我瞬间没了问下去的兴致,倒是对红椿木沾尸气的事充满了好奇,就朝他问了一句:“老人家,有个事,我一直纳闷,那红椿木上为什么会沾尸气?”
他压根不理我,直接将头扭头到一边去了。
见此,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鬼匠跟木匠之间关系,本来就不和谐,再加上我前几天破了他在李承泽家里的法,他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就在这时,领我进来的老翁,估摸着是看出我的窘境,冲我笑了笑,说:“小伙子,你别当真,这何定国就是这样,自以为天下第一,其实就是一手雕花雕的好。”
“郑开元,你会不会说话!”那何定国在边上凶了一句。
你说凶就凶吧,居然还忘瞪了我一眼。
我也是醉了,直接无视那何定国,就问郑开元,“您找我过来,不会是让我过来受气的吧?”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起身,一边朝后面走了过去,一边说:“当然不是,我找你过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李承泽家里的事。”
李承泽家里的事?
我当然想知道,要知道那抠门汉还欠七千块钱勒,立马点点头,说:“有兴趣。”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搬出一套茶具,还真别说,这郑开元的房子虽说寒酸,但拿出的茶具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应该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的雕花更是雕的栩栩如生。
紧接着,郑开元又拿过来一个暖壶,不缓不慢地洗了一下茶具,又泡了一壶茶叶,给我和何定国每人倒了一杯,问我:“小伙子,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嗯了一声,几天前在李承泽家里,他说过这句话,我当时还挺纳闷的,就说:“这话跟李承泽家里的事有关?”
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示意我喝茶,至于那何定国则一直一副僵尸脸,一动不动的,也没伸手去端茶杯。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疑惑地看着郑开元,就听到他说:“还是先前那句话,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报应呐,迟早会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李承泽做了什么伤天害地的事,让何定国给知道了,这才在李承泽家窗户上动了手脚,就朝何定国看了过去,本来想问他一句。不过,看到他那张僵尸脸,我选择问郑开元,就说:“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淡声道:“这个事,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十年前?
我有点懵,李承泽的事,不就是这几天么,怎么又扯到十年前了。
那郑开元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朝何定国看了过去,笑道:“老何呐,他人都来了,你的东西还藏着干吗?”
这话一出,那何定国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深深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像变戏法似得,从后边摸出一块二指宽的木头,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木头是红椿木,入手有点粗糙,仔细闻了闻,有股很淡的尸气。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是做窗户的木头?”
那点头不语,又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他看过我的眼神很怪,特别是在盯到我右手食指指甲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紧接着,他好似想到什么,从身后摸出一把鲁班尺。
奇怪的是,这鲁班尺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到的鲁班尺,而是浑身泛着金色,四边镶嵌着一颗颗绿豆大的竹子。
拿出鲁班尺后,那何定国嘴里念了几句深奥难懂的词,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发现他念完词后,又拿着鲁班尺在红椿木上拍打了几下。
他拍打的手法很是怪异,我从来没见过,他是先将红椿木立起来,拍了一下,后是将红椿木平放,又拍了一下,最后将红椿木窝在手心,又拍了一下。
我问他这是干吗呢,他没理我,反而让我拿着红椿木。
我也没想那么多,接过红椿木,握在手心,奇怪的是,先前拿这红椿木时,感觉这红椿木很平常,没啥不同,而此时握着这红椿木,却是凉意彻骨,就像是刚从冰窟拿出来一般。
就在我感受红椿木的异常时,陡然,感觉脑袋一通,痛的我差点没哭出来,扭头一看,那何定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木凳子,正好砸在脑上。
瞬间,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变得特别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四边涌了过来,令我四肢也变得麻木起来。
随后,我不知道是昏迷过去了,还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道格外奇怪的声音,钻入耳内,那声音像是某种鬼语的呢喃,刺得我耳膜生疼。
约摸过了片刻时间,那奇怪的声音戛然而止,旋即,耳边响起一对男女对话声。
女说:“承泽,这样不好吧!”
男说:“有什么不好的,这些年他们分了我们不少钱,而他们这些人只会吃喝嫖赌抽,凭什么让我给他们分钱。”
女说:“可,他们终究是你的合伙人,当初要不是他们给你钱,你也开不了贸易公司啊!”
男说:“他们当初给的那点钱,早就十倍还给他们了,如今,这贸易公司全靠我一个人。行了,不说这事了,他们已经被我下了安眠药,趁他们熟睡之际,活埋了他们,否则,日后不知道还要给四个废物分多少钱!”
女说:“可…可…可我害怕啊,这可是四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男说:“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说了,坑已经挖好了,快把那铲子拿过来,等他们醒过来,就难办了。”
女说:“承泽,这铲子好像是被树枝给缠住了,拉不动。”
男说:“你啊你,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我来。”
紧接着,一道拉扯树枝的声音传了过来,再后来就是沉重的铲土声,以及歇斯底的笑声。
(本章完)
第31章 资阳涛与王阳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几个小时,当我中回过神来时,浑身酸痛的很,特别是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一般,低头一看,手掌有一道很深的红色印记。
“小伙子,醒了啊?”郑开元凑了过来。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就发现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至于那何定国,却不见了踪迹。
“他呢?”我虚弱地问了一句。
他微微一笑,给我倒了一杯茶,笑道:“走了。”
我一愣,咋就走了呢,不过,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我对那何定国压根没啥好感,就问郑开元刚才那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给我的解释是,我刚才所听到的声音,是十年前李承泽做坏事所留下的声音。
我有点不懂,十年前留下来的声音,这也太扯了吧!
那郑开元应该是看出我不信了,就说:“小伙子,你身为鬼匠,应该知道木匠有秘法吧,那何老头正是将十年前红椿木听到的声音,再以秘法影响你的磁场,这才让当年的事,在你耳边响起。”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他,那何定国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个对话。
郑开元给我的解释是,何老头自觉没脸见师傅,这才选了折中的办法,由郑开元做中间人,将我引过来,再由我去转告师傅一句话。
“什么话?”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笑道:“一门三子,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将这番话告诉你师傅即可。”
好吧,我就知道那何定国没这么好心,敢情是让我给师傅传话。
当下,我也没在郑开元家里久待,就随意的跟他扯了几句李承泽家里的事,便提出要走。
那郑开元也没留我,就让我一定记得第一时间把这话传给我师傅,否则,会出大事,甚至会牵扯到整个鬼匠这个行业。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压根不敢再坐下去了,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门,便抬步朝外面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时,那郑开元叫住我,淡声道:“小伙子,一个真正的鬼匠,不应该只懂得鬼匠手艺,还得学会风水,唯有将风水融入进去,方才是正道。”
我扭头瞥了一眼,就发现他笑呵呵地瞥了我右手食指一眼,继续道:“我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对风水却是颇有研究,你若有兴趣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正所谓艺多不压身,我也没拒绝,嗯了一声,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这郑开元平白无故的怎么要教我风水?要知道一般风水先生很少收徒弟的,就算收徒弟,一般也是收自己的嫡亲,像我这种陌生人,应该不会教才对。
我当时也没往深处想,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走了出来。
从郑开元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四周静悄悄的,按照我的想法是第一时间去找师傅,但想到我先前跟莫千雪来时,说好要去看她表弟的,我便径直李承泽家里走了过去。
我到李承泽家时,整个房子显得有几分狼狈,莫千雪则正在跟她表弟玩耍,边上还站着一个小孩子,是李承泽的女儿。
那莫千雪见我进来,冲我笑了笑,也没说话。
我走了过去,在她边上坐了下去,大致上问了一下她表弟的情况,她说,她来到这时,她表弟的情况很严重,但睡了一觉后,莫名其妙的好了。
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何定国收回自己的法术了,就问她:“对了,你姑妈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那莫千雪原本微笑的脸颊,一下子沉了下去,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姑妈被抓走了,听说至少得坐十五年监狱,姑父更惨,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枪决了。”
听着这话,我内心一喜,像李承泽这种人,就该得到这种惩罚,但我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能假装很是痛心,说:“节哀,对了,他们家小孩交给谁?”
她望了望我,又抬手摸了摸她表弟的头发,眼神中尽是悲伤,“我大姑父已经同意收养这一对小孩了。”
听到这里,我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大致上跟她说了几句话,便直接找了一辆摩托车,去了师傅家。
来到师傅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我没敢直接敲门,因为就在几天前,师傅招呼我没事别来找他。
在门口忐忑了老半天,愣是没敲门的勇气。
就在这时,师傅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别进来,有事站在门口说就行。”
我哦了一声,站在门口,也不管师傅能不能看见,先是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后是开口道:“师傅,何定国让我给您带句话。”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说完这话,屋内居然没声音传出来。
不对啊,先前听郑开元的语气,那何定国应该就是师傅嘴里的那个三师弟,怎么师傅听到他师弟的消息,愣是不吱声呀?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开口道:“何定国让我告诉您,一门三子,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您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次,屋内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估摸着师傅是真心讨厌我,便转身朝村外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心里很失望,我特别希望师傅能出来跟我说几句话,也特别希望师傅能说几句鼓励我的话。
但,我深知师傅他老人家讨厌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从来没怪过他人老家。毕竟,人嘛,总得怀着几分感恩的心,没有他老人家,我或许现在还在山上放牛,也不会学了鬼匠这门手艺,更不会有机会上高中。
一夜无话。
翌日,因为是周六的原因,又碰巧是我们这边的赶集日,我起了一个早头,又简单的洗簌一番,就准备下楼打开棺材铺。毕竟,那李承泽的事,我只赚了三千块钱,还差七千块钱,得靠卖棺材赚点钱才行,否则,二叔的病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就在我还没下到一楼时,楼下传来一道急促敲门的声音。
我面色一喜,心道应该是有人要买棺材,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没持续多久,我立马想起一个事,今天是周六,也是我给资阳涛和王阳明做公证人的日子。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那个苦啊,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要知道,那资阳涛跟王阳明之所以会决斗,完全是我敲闷棍给害的。
当下,我有些不太想去,主要是怕他们俩知道真相,一旦被他们知道真相,我估摸着以后这学校是没法待了。
磨磨蹭蹭了好长一会儿才打开门,刚门,资阳涛一张大肉饼脸凑了过来,他先是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后是怒骂道:“草,搞什么鬼,开个门也跟娘们似得。”
我支吾了一句,说是在厕所呢,又抬眼朝他身后望了过去,空荡荡的。
不对啊,我记得资阳涛说,要发穿云箭召集几十名兄弟过来跟王阳明决斗的,怎么现在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奇地问了一句,“涛哥,你叫的人呢?”
他白了我一眼,“艾,别说了,那群孙子,一听说周六要跟王阳明打群架,一个个不是病了,就是家里死人了。”
听着这话,我特想笑,这资阳涛平常在我们班吆五喝六的,身后永远跟着一大群同学,而现在…。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像我们这种高中生,平常几个人欺负一个人还行,要是真枪实刀地干起来,也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毕竟,学校的校规不是吃醋的。
那资阳涛估计是看出我想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啐了一口,大骂道:“别磨磨唧唧的,跟老子走,老子今天就算是一个人,也要揍得那王阳明找不着北,麻蛋,那王八蛋居然敢敲老子闷棍,看老子不弄死他。”
我没敢说话,主要是他那句敲闷棍提醒了我,就跟着他朝我们学校后面的一块草地走了过去。
路上,那资阳涛估计是怕王阳明带的人太多,而他这边势单力薄的,所以,他走路时脚步特别慢,短短的两三百米距离,愣是走了半小时。
当我们快到达目的地时,就见到王阳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这把资阳涛给乐呵的,差点没跳起来,一把拽住我手臂,就朝那边跑,一边跑着,一边说:“川子,你语文好,周一上课时,你得把我今天打架的事写出来,把老子写的勇猛神武点,老子要当着那群鳖孙的面念出来,让他们知道老子是何等厉害。”
我哦了一声,被他拽着跑到王阳明面前,也不晓得咋回事,在见到那王阳明的一瞬间,我隐约这小子有点不对劲,总觉得他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而他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病怏怏的,就好似几天没吃饭似得,特别是那脸色,铁青铁青的。
“王阳明,看老子的拳头。”
那资阳涛是急性子,二话没说,抡起拳头照着王阳明腹部就是一拳砸了下去,令我没想到的是,仅仅是这一拳,王阳明应声倒地,紧接着,四肢一阵抽搐,整个人完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