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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镇上的只有一个旅馆且破陋的很,仅仅是一套简单的四层高小楼房,那老板我也认识,姓吴,单名一个用字,前段时间,他们家死了一个亲戚,这吴用领着他亲戚来我棺材铺买过棺材。
当下,我也没在二楼久待,领着秦老三出了门。
临出门时,正好碰到苏晓蔓出来晾衣服,她问我们去干吗,我没说话,秦老三则笑嘻嘻地说:“妹子,给我们弄好夜宵,等着我们回来庆功。”
“师兄!”苏晓蔓没理他,径直朝我看了过来,轻声道:“你小心点。”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没事,便径直出了门。
那家旅馆离棺材铺不远,仅仅是一百米的样子,但由于我们镇子比较穷,照明设施几乎没有,所以,这短短的一百米距离,我们俩愣是摸了十来分钟,才找到那家旅馆。
刚到旅馆,那吴用一见我们俩,一脸疑惑地问我:“洛东川,大半夜,你跑我这边来干吗?”
我笑了笑,给他递了一支白沙烟,说:“老吴,找你商量点事。”
那吴用接过烟,边上的秦老三则立马替他把火点上,就听到吴用说:“什么事?”
我说:“是这样的,你们旅馆一个住客,诅咒我,我想…。”
说罢,我扬了扬手中的木棍子,又照着自己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告诉他,我想敲他。
起先,那吴用不同意,说王炯是他的客人,不能让我们进去胡作非为,又说作为旅店老板,他得以身作则。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便是给他足够的钱,只要钱到位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最终都会被钱给攻陷。
这不,我仅仅是给吴用掏了十块钱,外带半包白沙烟,那吴用不但放我们进去了,还给我们说了王炯的房号,甚至还给我们拿了王炯房间的钥匙,到最后更是问我,要不要让他先去探探风。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用了,便从他手中拿过钥匙,径直朝王炯房间摸了过去。
根据吴用的说法,王炯住在二楼的206号房,我们俩摸到206号房时,那房门紧闭,我没急着开门,而是趴在窗户口朝房内瞥了过去。
透过走廊微弱的光线,我看到那王炯呈个大字躺在床上,连衣服也没脱。
倾耳听去,那王炯呼吸均匀,想必是睡觉了。
当下,我朝秦老三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开门,我则直勾勾地盯着房内。
那秦老三会意过来,拿过钥匙,缓缓打开房门,然后猫着腰摸了过去,待走到床边时,他盯着那王炯看了看,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王炯睡得特别沉。
我面色一喜,立马跟了上去,二话没说,先是扯过被子盖在那王炯头上,后是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子下去。
“草,哪个鳖孙!”那王炯一痛,吼了一声,四肢不停地挣扎。
不得不说,王炯力气挺大的,差点给他挣脱了,但我没给他挣脱的机会,照着他脑袋又是一记棍子敲了下去。
“草,洛东川,我知道肯定是你。”那王炯又吼了一声,四肢挣扎的气力明显少了一些。
我没理他,朝秦老三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摁住王炯的四肢,我则举起手中的木棒子再次朝王炯敲了上去。
由于前两次是敲这家伙的脑袋,这第三下,我不敢再敲脑袋,主要是怕闹出人命案,便朝王炯嘴巴敲了过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家伙嘴巴出臭。
一棍子下去,那王炯立马闭嘴了,也不说话了,四肢也停止挣扎了。
我冷笑一声,要是以前我肯定会以为闹人命案了,但想到三师傅在火车上教我的知识,我立马断定这王炯在装死。
原因很简单,我敲了几次闷棍,对力度把握的特别好,绝对不至于闹出人命案,顶多是让人疼痛一会儿。
当下,我也没客气,你既然装死,那就让你装下去。
我举起木棍子,对着那王炯嘴巴又敲了几下。
这几下,我敲的特有分寸,仅仅是敲在他嘴唇上,顶多是让他嘴唇肿起来,绝对不会出大事。
待我敲完后,我朝秦老三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该你报仇了。
那秦老三估摸着是第一次敲闷棍,胆子比较小,仅仅是照着王炯四肢砸了七八下,还是特别轻的那种。
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只觉得就这样放过王炯,太亏了。
打定这个注意,我一把摁住王炯,又让秦老三搭把手,将王炯的身体翻了过去,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那王炯立马晕了过来。
一见王炯晕了过来,那秦老三有些慌了,还以为敲死了那王炯,失声道:“川子,你敲死他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放心,我力度把握的很好,仅仅是敲晕过去罢了。”
说罢,我拉亮房间的灯,又大致上检查了一下王炯,跟我预测的差不多,这家伙仅仅是晕迷过去了,倒也没啥致命伤。
随后,我将房间收拾了一番,领着秦老三出了门。
从旅馆走出来后,那秦老三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他心有余悸地说:“川子,那王炯已经知道是你了,你不怕他明天…。”
不待他说完,我笑了笑,说:“只要王炯足够聪明,他绝对不会找我麻烦,要是我猜的没错,他明天一大清早不但不会怪罪我,还会带着钱来找我。”
言毕,我不再说话,径直朝棺材铺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177章 等待()
回到棺材铺时,苏晓蔓由于担心我们,一直没睡,见我们回来,她大致上问了我们几句,便转身朝她房内走了过去。
待苏晓蔓离开,秦老三一个劲地问我,凭什么断定王炯明天会送钱过来。
对于这个问题,我仅仅是笑了笑,也没回答他。
那秦老三见问不出来什么,也没再问了,便抱着歌瑶的照片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翌日的早上六点,我睡得正鼾,那秦老三忽然推了我一下,“川子,楼下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我缓缓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倾耳听去,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道敲门声,不用猜也知道是王炯。
我也没理会,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那秦老三又拉了我几下,说:“川子,不下去看看?”
我打开他手臂,淡声道:“让他在外面站会!”
“这不好吧!那王炯可是…”那秦老三好似有些怕王炯。
我罢了罢手,淡声道:“放心,只要他真想找我建陵墓,别说在外面站一个上午,就是站一整天,他也得站下去。”
言毕,我扯过被子盖在头上,继续睡了过去。
那秦老三好似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别说,就告诉我,说是他得给歌瑶送早餐去了,便起床朝外面走了过去。
待那家伙离开,我扯下被子,深叹一口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为了一个女人至于么?
我感慨了一会儿,也没心情再睡下去,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窗帘,想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却发现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将整个小镇弄得银装素裹。
“下雪了!”我嘀咕了一句,缓缓合上窗帘,转身回到床上,拿出郑老给我的那本风水书《六丁六甲入地篇》研究起来。
说实话,从广州回来后,我愈发觉得鬼匠不能再单纯地研究鬼匠的手艺,必须得结合风水,否则,以我目前的道行,估摸着不能解决事,还会把事情弄得更大。
毕竟,风水这玩意好几千年的历史了,它既然能久经不衰,自然有它的道理在里面。
师傅没仙逝前,我还担心会被师傅知道,但现在,师傅他老人家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即便想要遵循师傅的意愿,却无人指导,只好靠风水这方面的知识去拟补自己的短处。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我想要学习《六丁六甲入地篇》,对这上面的字体,我研究过一番,虽说不至于全部认完,但好歹也认识了一些。
也正是这样,令我在风水方面有了一些认知,但也仅限于入门级的样子,再高深一点的东西,我还是琢磨不透。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每次研究工师哩语跟鬼匠亟文累了后,我都会捧起《六丁六甲入地篇》研究一番,偶尔也会拿出师兄留下的那张纸细看一番。
人嘛,不就这样,在成长中不断地吸取知识。
躺在床上研究一番后,双眼有些疲惫,我又继续眯了一会儿。
就这样的,过了约摸两小时的样子,那秦老三已经送完爱心早餐回来,见我还躺在床上,他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川子,你这样太不给王炯面子了吧,我刚才回家时,可是看见王炯还站在门口。”
我笑了笑,不耐烦地说:“让他待到中午再说。”
他瞥了我一眼,在我边上坐了下来,由于外面正下着雪,这家伙身上有不少雪花,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担忧道:“川子,这样不好吧!那王炯好歹也是…。”
我没说话,扯过被子,正准备入睡,那苏晓蔓也走了过来,见我躺在床上还没起床,她先是脸色一红,后是支吾道:“师兄,那王炯…。”
我罢手道:“没事,让他站久点。”
“可…”那苏晓蔓走了过来,好似有些不忍心,“那王炯嘴唇肿得跟香肠似得,站在门口怪可怜的,我给他拿了一条凳子,他也不要…我…。”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禀,坦诚而言,我之所以敢这样把王炯晾在外面,原因在于,那王炯骂了我,还是骂我们鬼匠最忌讳的冥币,只要那王炯有点常识,他绝对知道,鬼匠对这话很忌讳。而他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敢说这话,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激将法,想以这种方式激我去完全这个任务。
按照常规的思维,待我完成任务后,我肯定会去彭队长那边告他的状,以报他骂我的仇。
然而,他小看了我,我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吗?
答案显然易见,不是。
这才,出现我去敲他闷棍的事。
再有就是,那王炯昨天来找我时,看似传达任务,实则,我能看出他眉目之间有几分急色,虽说他极力掩饰自己,但还是被我看了出来,要知道我跟这王炯打过交道,深知他这人一向无法无天,否则,他当初邀请我进第八办时,也不会在我同意后,想法设法赶我出去。
最重要的一点,那王炯的身份是白巫,我曾见过他作法,他的一手巫术说不上出神入化,但还是有些真本事。
可,昨天晚上我们敲他闷棍时,那王炯并没有动用巫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忌讳我,怕得罪我。
综合这几点,昨天夜里回来时,我才敢对秦老三说,王炯今天会拿着钱来找我,才敢今天一大清早把他晾在门口。
心念至此,我朝苏晓蔓罢了罢手,笑道:“小师妹,先让师兄再睡一会儿,中午时分再把那王炯请进来。”
说完这话,我扯过被子再次睡了过去,那秦老三跟苏晓蔓对视一眼,深叹一口气,也没说话,便朝外面走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秦老三走进来拉了我几下,我才醒了过来。
我这边刚醒,那秦老三的第一句就令我浑身有了精气神,他没好气地对我说:“川子,你猜对了,那王炯真的在门口等到中午了,也真的拿了一万块钱过来。”
(本章完)
第178章 饭局()
听着他的话,我心头忍不住一喜,虽说我猜测过王炯会这样,但那仅仅是猜测,并没有什么把握。而现在,那王炯真的如此了,足以说明我猜测的没错。
但,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以王炯的身份愿意如此等待,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建陵墓绝非寻常之事。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也没说话,随意的套了几件衣服,便跟着秦老三走出房内。
令我没想的是,那秦老三一边在前头走着,一边对我说:“也不知道咋回事,那王炯死活不愿上楼,愣是说要在下面等你下去。”
我一听,皱了皱眉头,也没往深处想,便下了楼。
来到一楼,由于下雪的缘故,棺材铺显得有几分冷清,门外则积压了不少雪,而那王炯则穿着一袭毛大衣站在进门的位置,手里紧紧地拽着一万块钱,双手冻得通红。
“哟!王组长,您这嘴唇是咋了?摔跤了?”我走了过去,笑道。
他一怔,赔笑道:“对,昨天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呵呵一笑,就让苏晓蔓给他搬了一条凳子,我则捞过一条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去,自顾自地点上一支烟,笑道:“王组长,您这一大清早就过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他先是一愣,后是连忙给我递了一万块钱过来,说:“洛东川,咱们都是明白人,不打诳语了,这一万块钱是我的私房钱,算是给你发的福利了,事呢,还是昨天那个事,想请你过去帮忙建陵墓。”
我想也没想,从他手中拿过一万块钱朝苏晓蔓递了过去,就说:“这事,我还得考虑一番。”
那王炯好似没想到我会如此说,急道:“洛东川,你别太过分,钱给了,人也给你揍了,也等了你一大清早,你要是再拒绝,我只好回去请彭队长亲自过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个随你,不过,丑话我撂在前头,想要让我干活,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
言毕,我缓缓起身,朝二楼走了过去,大概走了七八步的样子,停了下来,淡声道:“王组长,要是没猜错,这所谓的任务恐怕是你独自下达的吧,当初我可记得彭队长说过,只要有了投名状,便可以进入第八办了。”
“你…”那王炯有些急了,连忙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手臂,原本紧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说:“洛老弟,别这样嘛,我这不是遇到难事了么,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过来找你,但…。”
不待他说完,我一把打开他手臂,冷笑道:“你若坦诚相见,我自会坦诚相待,但你昨天借彭队长的名头来算计我,这恐怕有点过分了吧!”
“对,是我过分了。这样,今天中午算我的,我请你们去镇上最好的饭店搓一顿。”那王炯一脸谄媚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一顿饭就被收买的人吗?
肯定不是,除非这顿饭有我们这边的一道名菜,白豆腐煮鱼嘴。
那王炯一见我的表情,一把拽住我手臂,就往外面拉,又朝秦老三跟苏晓蔓喊了一声,大致上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秦老三跟苏晓蔓没答应,而是朝我看了过来,直到我点头,他们俩才跟了上来。
很快,我们一行人朝镇上的饭店走了过去。
临出门时,我忽然想起资阳涛那家伙吃的多,拉他过去,应该能让王炯的钱包瘦一圈,便让王炯跟秦老三、苏晓蔓先去,我则直接去学校找到资阳涛,又叫上瑶光老师,最后又把平常跟我关系不错的同学悉数叫了上去。
乍一看,估摸着得有二十来个。
路上,那资阳涛问我,今天有啥好事,怎么会叫这么多人去吃饭。
我也没隐瞒他,就告诉他,今天遇到土豪请吃饭了,打算请大家伙一起去凑个热闹。
这资阳涛虽说人胖,但脑瓜子还算聪明,他立马明白我意思,压低声音问我:“川子哥,要不要…。”
说着,他扬了扬拳头,意思是揍王炯。
我罢手道:“不用了,你今天给我往死里吃就是了,什么贵点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说:“川子哥,我们镇上最贵的菜就是五十块钱的白豆腐煮鱼嘴了。”
好吧,他说的是真话,我们镇上最贵的菜的确是这个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镇子穷,你要是整点贵菜,估摸着年头到年尾也未必卖的出去。
很快,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来到饭店。
刚到门口,我就发现那王炯原本笑呵呵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即便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他先是一怔,后是缓缓张开嘴,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足足盯着我看了一分钟之久,到最后嘴角更是下意识抽搐了几下。
我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便开始招呼那些同学入座,又告诉他们,今天想什么尽管吃。
这话一出,我那些个同学欢雀一声,开始点菜。
“那啥,川子哥,我能不能打包一份回去,想留着当晚餐。”
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扭头一看,是资阳涛,那家伙正起开一瓶啤酒,一边倒酒,一边说。
“当然可以!”我笑着回了一句,也不再说话,便径直朝王炯走了过去。
来到王炯身边,这家伙整张脸已经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