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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目瞄了那些人一眼,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哼着旖旎娇柔小曲儿街上招摇,忽然声一顿,步一停,含情脉脉双眼一亮,下一秒便如一只翩翩飞舞彩蝶飘然飞起,直扑前方那位于绯红和月白之间轻俏身影。
“郡主,您出门逛街,怎么竟然都不喊奴才一声呢?”他直接就扑挂上去,黏糊她身上抱怨着,转而却又眼波流转,娇媚一笑,随之软绵绵说道,“不过奴才与郡主可真有缘,街上都能相遇,真让奴才开心。”
那一瞬,端木恬只觉得一阵香风扑来,然后她眼前就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张浓妆艳抹脸,正软弱无骨般挂她身上,这慵懒风姿,这妖娆颜色,让她不禁暗叹一声,真是个绝代人妖!
伸手将他从身上扒拉开,面无表情神色漠然说道:“凤总管事务繁忙,我不过是逛个街而已,哪里敢浪费你时间?”
他站那里扭啊扭,闻言朝她抛了个千娇百媚媚眼,拧着纤腰说道:“郡主这话可真是折煞奴才了,能陪郡主逛街那是奴才三生修来福气,求也求不来,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再说了,奴才其实闲得很,并没什么要忙活事务。”
“……我看出来了。”
“嘻嘻。”他捂嘴娇笑,眼珠一转从端木宸和端木璟两人身上扫过,又落到她身上,眨眼无辜好奇问道,“郡主,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你和世子初来咋到对京城还不熟悉,奴才却熟得很,就让奴才给你们带路吧。”
宸公子旁边晃了晃脑袋,斜睨着眼说道:“有本公子这里,自能带他们到任何想要去地方,你一个外人,就别来凑热闹了吧。”
凤楼撅嘴,不满看了他一眼,轻轻哼唧一声,说道:“我这是跟郡主说话呢,你来插什么嘴?”
宸公子忽然伸手,“咻”一下将端木恬拉进了怀里,离凤楼远远,低头对怀里侄女说道:“小恬恬,你可要离他远一点,这人一身骚气,即便只是跟他站得稍微近一点,也难免会被传染。”
凤楼顿时旁边跳脚,拢了袖子凑到鼻子前用力嗅着,并嚷嚷道:“哪有哪有?我刚抹了出品香膏,你这般诋毁我,当心我去皇上那儿告状!”
“你去啊,本公子莫非还会怕了你不成?你个死人妖,离本公子乖侄女远点!”
“你管得未免也太宽!我看郡主该远离应该是你这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玩世不恭就知道惹是生非小叔才对,我家这么纯情可爱郡主,可别被你给带坏了!”
端木恬刹那间无语望天。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纯情可爱了?
这两人就这么大街上吵起来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张望,并很就将目光落到了端木恬身上,顿时冷气连抽,端木宸和凤楼瞬间停下了争吵,冷眼“唰唰”往旁边乱放。
“切!你们这些庸俗之人!”凤楼眼含冷峭,轻嗤一声,然后伸手拉了她就往前走,又转头对她笑眯眯说道,“郡主,这眼看着正午都要到了,奴才带您去吃好吃,定要将这京城里所有美食全部都尝个遍。”
端木恬凝眉,幽幽说道:“我原本是想要去吃翡翠鱼。”
“庆祥楼翡翠鱼?那好啊,奴才这就领你去,今儿个这一顿算奴才请您。”然后他又回头看向另外两人,轻哼着说道,“人家可只请郡主一人!”
宸公子当即轻嗤一声,对端木恬说道:“小恬恬,还是小叔我请你吧,人妖请东西,哪里是正常人能下咽?”
“端木小子,你找死。”凤楼眯眼阴测测说道。
“凤人妖,你有种就动手。”宸公子丝毫不惧,怡然针对道。
闻言,凤楼忽然敛神,一脸娇羞说道:“人家早就没种了。”
宸公子当场吐血三升,而凤楼则得意捂嘴娇笑三声,随后就拉着端木恬扬长而去。
庆祥楼并不盘龙街这一条主大街上,凤楼拉了她窜进小巷子里面,然后就那里面七拐八弯,一路走街窜巷,若是方向感不好人,怕是早就已经被绕晕了,也如果不是身边有着亲近之人,端木恬都要以为凤楼是想要拐带她了。
这已经是一条偏僻巷弄了,但一路走进去却并不显得安静,小巷子两边开满了各色商铺,并有不少客人商铺中穿梭挑拣,其中不乏身着讲究金贵公子和小姐。
“这些商铺其实全都多赖了庆祥楼。”端木宸她耳边说道,“庆祥楼声名远扬,虽然位置偏僻,但却依然有许多客人专程慕名前往那里用餐,这小巷是前往那里必经之路,有人便这里开起了商铺。有第一家就自然会有第二家,时至今日,这里也赫然成了京城里一条有名商业小街。”
“那庆祥楼菜,真有那么好?我就只听说过一个翡翠鱼。”
“翡翠鱼那是招牌中招牌,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佳肴甚得食客欢喜,待会儿到了之后,你可要好好品尝一番。”未了,他又加了一句,“反正有人妖请客!”
凤楼拿眼角轻轻瞥了他一眼,冷哼着说道:“人家请也只请郡主,多再顺带上璟世子,可没你份。”
“人妖请东西,本公子才不稀罕吃呢。”
“你想吃也没得吃!”
这两位争吵中,他们穿过小巷,入目便看到了一幢极普通二层酒楼,那墙上甚至都有墙皮剥落,门上也没有匾额,而只有一张写有“庆祥楼”三字招幡挂门边迎风招展。
如此简陋,与这繁华京都实是不相衬,与它那声名不相衬,不过站门口看进去,就见里面宾客满座,热闹非凡,还有另外客人不时进入里面,询问着是否还有空座,小二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
一阵诱人饭菜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端木恬肚子突然“咕噜噜”一声叫喊了起来,引得身旁三人都不由轻笑了一声,让她不禁微微发囧,她其实并没觉得有多饿。
然后下一秒,她被凤楼直接拉了进去,店里小二一见凤楼就是一惊,然后又迅速把目光落到了被他拉着端木恬身上,看到她脸上那个胎记有些惊讶,再之后又看到端木宸和端木璟,连忙殷勤奔了过来,说道:“原来是凤总管和宸公子,您二位可是稀客,上二楼包厢。这应该是璟世子和恬郡主吧?小给二位行礼了。”
他们小二带领下上了二楼,进入到包厢内,坐下之后也没有等端木恬开口,凤楼便先说道:“赶紧把你们翡翠鱼端上来,郡主可是特意为了吃翡翠鱼才来。另外有什么好吃全部都端上来吧,今日若是让郡主满意了,往后定也会多多惠顾。”
小二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您四位请稍等,小马上去端菜,保证让郡主满意!”
说着他便又退了出去,端木恬看着他离开,忽然莫名说了一句:“这庆祥楼老板不错。”
“郡主,您都还不知道庆祥楼老板是谁呢,怎么就知道他不错了?”
“因为这店里小二很不错。”
“这何以见得?”
端木恬摸了摸自己脸,说道:“你看,他见了我脸都没有任何失态,一脸寻常将我当成是贵客。”
包厢内忽然安静了一下,端木璟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似想说什么。
端木恬却摇头说道:“别紧张,我没其他意思,只是这些年看多了世人对我这张脸惊诧和惊惶,能将此寻常看待反而少。倒不是很意他们看我目光,只是觉得能如此平常看待别人与众不同之处,不将自己标准随便放到别人身上人,都是很不错。像哥哥,像小叔,还像凤总管你。”
凤楼于是眨了眨眼,伸手反指他自己鼻子,无辜说道:“郡主,您莫不是觉得这小二能与我们相比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小二不错,而能调教出这样小二那个老板,也应该很不错。”
“能得恬郡主如此夸赞,奴家真是三生有幸。”忽有娇媚女子声从门外传来,然后随着房门打开,一青衣布衫女子端了盘子从门外走进来,将盘子轻轻放桌上,随后双手平放于身侧,行礼道,“奴家给恬郡主请安!方才凑巧听闻郡主对奴家一番称赞,真让奴家受宠若惊,奴家也没什么能拿出手,这一盘开胃小点心便当是孝敬郡主,还望郡主不要嫌弃。”
端木恬微一怔,随之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庆祥楼老板,竟是这么一个贤静素雅,清秀可人年轻姑娘。姑娘如此盛情倒是让我亦有些受宠若惊,这点心,我就收下了。”
“嗨,那不是让某人赚了?”宸公子当即侧目,斜斜睨到了凤楼身上。
凤楼闲闲一抛媚眼,那搔首弄姿说道:“那要不让老板先将这盘点心给记着,等下次郡主过来时候再免费送上?”
“其实我比较喜欢你直接将这盘点心折算成银子给我算了。”端木恬从盘中捏了一块,放入口中轻咬,又转头问站旁边老板,“这盘点心,要多少银钱?”
这庆祥楼老板微微一愣,随即捂嘴轻笑着说道:“回郡主话,这点心三钱银子。”
于是端木恬又把目光落到了凤楼身上,便见他神情哀怨,眨着水汪汪眼睛瞅她,期期艾艾说道:“郡主,奴才哪里拿得出三钱银子啊?您瞧瞧我这通身上下,哪一件物品只值了三钱银子?”
“你要多付我些,也没问题。”
“郡主啊,奴才赚钱也不容易。”
宸公子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外面忽然“砰”一声巨响,似盘碗落地打碎声音,随之有人叫嚣着:“死奴才,你不长眼睛啊?竟敢污了本公子衣裳,找死!”
“对不起对不起,小不知公子您突然从包房内出来,没有留意冲撞了公子,请公子恕罪。”
“恕罪?你弄脏了本公子衣裳,难道还想让本公子就这么放过了你不成?”
房内姑娘一听外面响动,忙朝端木恬等人行了个礼告退,便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端木恬他们看着她离开,也并没有谁想要起身去外面看看意思。
这本就是庆祥楼自己纠纷,他们出去凑热闹就是多管闲事了,这里坐着四位,可都不是会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人,况且,外面那事似乎也不能算是不平事,而是酒楼与顾客之间冲突纠纷。
争执声从外面不断传进来,房内四人悠然吃着小点心,喝着小茶,斗斗嘴聊聊天,一直到听到有人外面说:“嗯?这翡翠鱼是要端去哪里?你们刚才打翻了本公子订翡翠鱼,这条鱼就当是补偿了吧,我们可都等着吃鱼呢。”
那女老板为难说道:“这位公子,实是不好意思,这翡翠鱼是给芙蓉阁客人,你们鱼还要再稍等片刻。”
“凭什么?这鱼本公子偏就要了,给我端进去!”
“这不行,那边客人也是已经等了好久。”
“臭娘们,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我说这鱼给我们,那就给我们!”
芙蓉阁包厢内,凤楼拈着头发轻挑眉,忽然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并吊着嗓子说道:“那个小兔崽子竟敢抢你爷爷翡翠鱼?活腻味了?”
“哪里跑出来阉人?竟敢跑本公子面前来撒野,本公子看上你鱼那是你荣幸,你不乖乖双手奉上竟还敢……凤……凤……”那门外公子闻言下意识叫嚣,一回身便见到站他身后凤楼,看到他那阴沉似要噬人眼神,顿时脸色一僵,然后猛然间刷白,几乎站立不稳软倒下去。
包厢内,宸公子拍着桌子笑得乐不可支,暗道这是哪家跑出来愣头青,竟敢触摸凤楼那人妖忌讳,他绝对死定了!
第十章 出征()
管意思差不多,但对凤楼来说,你可以叫他人妖,但却不能骂他阉人,这是他忌讳,所有胆敢触摸这个忌讳人,不是被他列入到老死不相往来黑名单中,就是不得好下场,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确实不是阉人而只是受伤罢了啊!
他一向都是什么都敢做,尤其受伤之后,加肆无忌惮了,而皇上亦是只要他不太过分,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闹。
所以这朝中上下,大部分人都对他甚是发怵,宁愿看见他绕着走,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愿把他给得罪了。
何况,此人身份摆那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罪,都敢得罪。
此刻庆祥楼整一层二楼都一片死寂,就连其他包厢内客人们也似乎感应到了外面不寻常,而安静了下来。
芙蓉阁门口,凤楼眼神阴森如要噬人,冷冷盯着那已然是面无人色,两股战战,眼看着就要站立不稳年轻公子。
“你刚才,说什么?”他轻轻如微风吹拂,挠人心房低声说着,却自有一股阴冷扑面而来,就像他此刻表情一样。
那年轻公子浑身一颤,忽然“扑通”一声跌坐了地上,哭丧着说道:“不知凤总管竟也驾临庆祥楼,我有眼无珠,胆大包天竟想抢您翡翠鱼,实是该死,还请凤总管恕罪。”
还才刚说着,那眼泪鼻涕就一起下来了,配上他那还算俊俏脸,这么看去,竟颇有几分楚楚可怜味道。而且他认错态度和话语都还算不错,凤楼也不禁脸色稍缓,他面前蹲了下来。
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通体漆黑,连一丝反光也无匕首,轻轻贴那年轻公子脸上游离,轻轻说道:“来,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
“不知凤总管竟也驾临庆祥楼,我有眼无珠,胆大包天……”
“不是这句,是再前面那一句。”
那年轻公子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吸了下鼻子,又扁扁嘴,眼珠轻轻一转溜,才说道:“呦,原来是凤总管,早知道是您,我哪里还敢抢这翡翠鱼?定当双手奉上,还望凤总管您笑纳。”
这下,连风楼都不禁被他给逗乐了,脸上阴冷稍去,然后施施然站起身来,随手将匕首往他面前一扔,道:“剁了一根手指,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公子顿时又脸色一白,死死盯着面前匕首,不敢动手。
凤楼声音又头顶响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总管帮你动手?”
他浑身一颤,近乎求救般看向了身后,那群刚才听到响动就涌了出来,与他厮混得好所谓兄弟朋友,却见他们一接触到他目光就纷纷闪避,谁都没有想要出来帮他求个情意思。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眼神刹那怨毒,冷冷从这些朋友们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转过身一把抓起了地上匕首,就要往手上砍去。
他虽也是朝中大员家公子,但面对此刻情况却也不敢把身份拿出来压迫凤楼,因为就前不久,护国公公子因为对凤楼拿身份,结果原本只让他磕头道歉也变成了直接以针线缝嘴,至今都躲府里不敢出来见人。
这凤楼,他就是个恶魔,还是个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连皇上都纵容着,绝不会太过斥责他恶魔!
有人从凤楼背后走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手,转头对身后人说道:“算了吧,我不大喜欢吃饭时候看到血腥。”
他一怔抬头,入目便见一只纤柔小手,往上,轻烟罗袖,绝对是出自霓裳阁精品,再往上,又见其眉梢弯弯,眼角轻扬,肤如凝脂,似明月生晕,如朝霞升腾,再没有比这美好容颜了。
他不由又是一怔,纵观京城上下,似乎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一位绝世大美人啊!
那美人微微侧过了头,顿时左边脸颊上那个鲜红色胎记展露了他眼前,几乎刹那间就将那绝色半边容颜给遮盖了彻底,甚至让人忍不住生出可怖念头。
这……莫非是那昨日才刚回京城,就已经声名大振端木王府恬郡主?
凤楼脸色有些不好看,盯着端木恬问道:“郡主这是想要保他?”
端木恬侧头看了那年轻公子一眼,见他眼泪汪汪楚楚可怜时也不禁嘴角一抽,松开了手摇头说道:“我只是不喜欢吃饭时候看到血腥。再说,你要剁他一根手指做什么?剁下来炖了吃不成?”
“呕!”凤楼直接吐了出来,转身虚弱扶着墙进了包厢里面,不管外面事了。
这算是……答应了吧?
端木恬手指一挑,将匕首从那年轻公子手中挑了过来,然后也转身返回到了包厢里面,把玩着匕首说道:“这匕首不错,不知值不值三钱银子。”
凤楼当即轻嗤着说道:“郡主好眼力,这匕首乃寒铁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至少值三千两银子。”
“这么贵?那不知与冰肌膏相比,如何?”
凤楼顿时眼睛一亮,刚才还有那么一点怨气也顷刻间烟消云散,当即巴巴凑上来腻笑着说道:“郡主有冰肌膏?可是冰肌脂粉铺出品?”
“还有别地方也出产冰肌膏吗?”
他眼珠子当即溜啊溜,幽幽叹息道:“冰肌膏虽珍贵,但也不值三千两银子啊。”
“再加一瓶雪颜露呢?”
“成交!”他当即忙不迭连想都没有想生怕端木恬说了之后又反悔点头应了下来,随后又朝她凑近了些,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一脸求知欲问道,“郡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