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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梧的语调听來似有变化。眉心间的那朵凤羽花仿佛正在慢慢舒卷开來。那一双凝人心魄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荡。
只觉得她自从中毒之后。整个人都在悄然改变着。
“幼时曾在古籍上见过对此花的描述。不过寥寥数语。并不全面。只道此花生于魔界。迷人心智。惑人魂魄。神仙人鬼但凡中毒。若不及时解救。便会渐渐散失本性。继而入魔。”司卿然似沉浸在回忆里。凤目穿过她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他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前时在那晶石洞中。她便是受了迷离花的魅惑。方才乱了神智。做出许多异常举动。
事后。他虽未曾提及。她却隐隐有些印象。之后听那残月说起时。她才恍然大悟。如今有他一路相随去往天宫自是甚好。可她心底也不得不担忧着。若半途花毒发作。让她失去理智。再做出什么不妥之举。伤了他。又或是……
她不敢再多做思虑。只盼着能在情况更严重前來得及面见天君。于是收回思绪。掩袖轻声一咳。道:“卿然放心。我的灵魂早就被你掌控。即便是这花毒深入肺腑。再不可救。那残月能得到的终究不过是这副躯壳罢了。”
言罢。樱唇轻轻一勾。划出一抹淡然的笑。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这样笑着。不过是为了让他放心。
实则。现在的每一刻。于她而言都是折磨。苦不堪言的折磨。
早在她显出真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毒发的边缘。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几乎拼尽了全力方才控制住内心的冲动。
她如今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所有的神经。或痛。或痒。或如火般灼热。或如冰般寒冷。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坚持多久。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在这神凤族的圣地。在君父离去的地方。她绝不能倒下。
面颊上有冰冷的触感。那是冥君的手轻抚上了她火烫的面颊。“凤儿。你这一世。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只能属于我司卿然一人。残月纵然是万恶之源。我也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你分毫。”
他略带低沉的嗓音说出这番听似霸道实则情深的话语时。离凤梧双眉之间的凤羽花忽地一暗。她眸中显出一抹妖娆之色。娇声在他耳际道:“有你这般深情待我。我自然放心。只是眼下天色将暗。你我若再不赶路前往天宫。我若途中毒发。可不知又要做出何等出格之举。”
闻言。司卿然微怔。却未及多思已被她牵着飞离了那片梧桐树林。
两人离开玉虚山后。原本离凤梧坚持要腾云赶往天宫。可司卿然一面担忧她耗神过多会催动毒发的速度。一面又怕那残月既已出世。魔族中人只怕早已遍及赤炎。若贸然腾云泄露行踪。只会令凤儿陷入险境。
是以。在司卿然的坚持下。二人一路隐去身形。御风而行。速度虽然慢了许多。可毕竟耗神极少。如此多少也能推迟离凤梧体内花毒发作的时间。
如此。虽已御风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尚未离开赤炎国境。
御风游走于赤炎国的上空。离凤梧始终沉默不语。茫然地俯视着这片天空下的一切。
往昔安宁平静的赤炎国。现如今洠в辛松穹镒宓氖鼗ぁ'有了炎灵泉的庇佑。满目尽是萧索之景。虽然事发至今不过短短月余。可那些原本倚仗炎灵泉庇佑的许多凡人。都已经开始经历病痛之苦。甚至有些人已经经历了死亡之痛。
这一路行來。所闻所见无不让离凤梧深感痛心。却又无能为力。她已是这世上。最后一只神凤。
她当日浴火涅槃尚需旁人相助。方才能顺利重生。也不只是为何。她心里竟隐隐地觉得。今日这灭族之仇与国破之恨。即便是有冥君与天君相助。也未见得可以得报。
心念及此。不免体内之气再次流转。隐在某一个角落中的那团无形之气正在渐渐复苏。随着她越來越快的呼吸。游走在她每一根经脉中。伴随着她的心跳声。好似千万枚银针轻轻地划过她的血管。疼得她冷汗淋漓。只一瞬便觉后背衣襟都已湿透。
身边的司卿然掌握着御风的节奏。看得出來他很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保持匀速前行。不敢加快速度。
夕阳的余晖从天际洒落。仿佛是仙子温柔的指尖划过人的脸庞。带着一丝温暖。却又夹杂着些许冷意。预示着冰冷的夜即将來临。
离凤梧额间汗珠密布。呼吸愈发急促。娇媚地脸孔红晕愈重。绿眸蓦地放大。扶在司卿然手臂上的指尖猛地用力一抓。
“唔……”司卿然一声闷呼后。急忙扶住了险些从空中跌落的她。
“凤儿……”
她靠在司卿然的怀里。感觉到他正在运气助她。吃力地抬起手來打断了他的举动。分明是剧痛难忍。可她说话的声调听起來却分外的娇媚。可她自己全然不察。
“卿然。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言罢。微张的眼眸里却闪过一抹勾人的魅色。让司卿然神色一暗。搂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來。
他冰冷的银发拂过她的眼眉时。她有一瞬的清醒。无力地抬起衣袖。露出纤细的玉臂。贴在他微凉的下颌边。轻声叹息道:“卿然。我若撑不到天宫。你也不要伤心。更不许难过。只是。你我终究洠в凶龇蚱薜摹
她的话尚洠в兴低辍J直阋盐蘖Φ拇瓜隆D撬纫馀ㄅǖ难垌不夯恒厣狭恕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停止了。
夜色早已不知不觉笼罩。冷月高悬天际。被月华照的泛出灰光的浮云间。冥君一身的清冷与孤傲。让九天之上的那轮冷月都显得黯淡。逊色。渐渐躲进了云层中。
“凤儿”
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难以言说的悲痛令他高大的身形在浮云间摇晃不止。抱着她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骨节之间发出“咯吱”巨响。
便在冥君以为离凤梧毒发不治。即将离去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幽冥河畔。身着红袍的妖魅男子正是魔君残月。他正眉眼含笑俯瞰着河中汹涌的波涛。袖口袍角朵朵红莲绽放。妖魅至极。
忽然。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光幕。光照折射到他的脸上时。他一直停在幽冥河中目光。终于缓缓调转开去。剑眉一挑。撇眸望着那绚丽的光幕。轻哼一声道:“步风傲。这一次我倒想看看。你该如何取舍。”
语落时。目光仍旧转到了幽冥河中泛着蓝光的水面上。却见那水面之上仿若明镜一般。赫然显现的正是冷月笼罩的的浮云间。冥君司卿然抱着离凤梧。神色痛苦万分。仿若离凤梧已然不治。
见得水镜中之状。残月面色微僵。不过片刻却有一抹深深地笑意从眸底凝起。随后红影一闪。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之中。
赤炎国边境。浩瀚星空之下。一团洁白的浮云之上。
司卿然不敢置信地瞧着身前的素衣女子。就在片刻之前。她尚周身无力。气息渐无躺在他的怀里。
他只以为他就要失去她了。不想那一声震天的呼喊过后。她竟幽幽醒转了过來。而且身体似乎也洠в写蟀J什潘焦牧槁觥3从行┬硇槿跬狻L迥诨ǘ舅坪醪⑽从写ザ暮奂!
可她眼下这番举动。却着实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百一十六回 如临大敌
她墨黑青丝若流水一般倾泻在他的衣袍间。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眸在他的脸上流转。纤细食指轻抚着他的唇。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调。说着他从未想过会从她嘴里说出來的情话。
“卿然。既然天宫路遥。不如今夜就在此间歇息可好。凤儿虽是你的妻子。却从未做过一个妻子该做之事。今夜。就让凤儿在这月下云间。好好的侍奉你。好吗。”
她说罢。手指已经缓缓朝着他的颈下滑去。让素來自诩洒脱的冥君亦有一瞬的怔愣与无措。大手紧紧摁着她的手指。不让她再有所行动。
似笑非笑地眉眼间。是他极力隐忍的渴望。
若非适才亲自探过她的灵脉。确认她并未毒发。不似受了残月魅惑所致。可眼下她这番姿态与言语。实在与她平素性情大相径庭。
是以。司卿然纵然有多想拥她入怀。却还是一忍再忍。将她停在他胸口的手握在手心。轻声道:“凤儿不是一直认为你我的婚事做不得数吗。如今怎么……”
“卿然可是还在怨我往日不懂事。逃婚下界之举。”离凤梧并未回答他的问睿H从址次仕馈
司卿然立即摇头。凤眼之中溢满柔情。“当日之事。我也并未当真怨怪凤儿。此事实则我有错在先。如今这般。我心底亦觉得有愧于神凤族。有愧于凤儿。”
离凤梧浅笑。眉宇间媚意深重。顺势倚在他的肩侧。微烫的脸孔紧贴着他冰凉的脖颈。呼吸渐渐重了起來。说话之声好似娇喘一般。令司卿然原就强抑的内心再起波澜。
“事到如今。你我历经生死。若还执着于以往那些旧事。岂非白白浪费了这一夜美好的月色。卿然……”
翌日卯正时分。晨曦幽幽洒落云间时。离凤梧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只是。将将抬眼。却瞧见冥君那张放大的俊脸紧贴着她的。心头顿时小鹿乱撞。莫名地紧张起來。
可待她稍一定神。再次睁眸看向他的睡颜时。脑海里却闪过几个令她面红心跳的画面。仿佛昨夜他们在这团云间……
行了周公之礼。
“不可能。卿然你……”离凤梧“噌”地坐直了身子。忽觉微风拂來时。她身上好像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
绿眸圆睁低首一看。身上的素白衣裙早已不知去向。而腰腹之间勉强遮掩助身体重要部位的却是一件墨黑长袍。
看那袍角处冷冽的忘川花仿佛正在阳光下。冲她打招呼。她这才反应过來。
迅速回身去看。紧靠着她躺着的司卿然。这时正枕着自己的胳膊。挑着俊美无双的眉眼。笑看着她。
那笑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下一刻已然紧裹着他的衣袍。抬起手來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重拳。道:“司卿然。你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死变态。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做出……”
她虽然钟情于他。也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与他……
离凤梧又羞又怒。体内真气阵阵流转。忽地思及体内花毒。只得强忍着。仰首深呼吸。不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司卿然却是一脸的无辜。慢悠悠地自云间坐起。想要抢过她手里的衣袍遮一遮自己的关键部位。但无奈她裹得太紧。又想起昨夜恩爱时。她的衣裙早已被他随手都扔进了风中。眼下也只得重新幻化出一套墨黑的袍子穿在自己的身上。
随后。拂袖朝她身上轻轻一划。裹在她身上的黑袍转瞬变成一袭雪白的裙衫。与她往日所穿毫无异样。
“凤儿。莫不是昨夜之事你都忘了。你那般温柔妩媚地勾引为夫。为夫正当壮年。哪里能够把持得住啊。”司卿然蹙起眉头。说话时已将指尖覆上她的灵脉。脉象微乱。心脉起伏不定。却并不似毒发之症。他稍稍安心。
离凤梧听他说起这些。脑海中便不时闪现昨夜与他恩爱的画面。仿佛确如他所言。是她先……
想的这里。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滚烫似火。心底暗想。莫非真是自己思慕他的容貌过久。又突然显出神凤真身。加之加之大增。所以火力太旺。才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气闷。倒不是因失身于他而气。只是自己为何就一丁点也想不起來呢。脑子里这些零碎的画面又多是令她面红心跳的。她也不好再去多想。只得无奈的叹息道:“我不管。等残月的事情了解后。你一定要还我一个真正的婚礼。以前那个明明就不是我。做不得数。”
“好好好。我答应你。凤儿乖。待你我重回幽冥。我不仅要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司卿然见她不再气恼。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只是提到洞房花烛夜时。凤目却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坏坏地笑。让离凤梧气的直跺脚。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转身的那一霎。司卿然猛地觉得心中一空。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莫名的失落之感浮上心头。这奇怪的感觉让他失神良久。直到离凤梧重又转过身來。笑看着他时。他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可心底依旧总觉得若有所失一般。也不知是为何。
清晨的阳光渐渐升起时。离凤梧与司卿然终是腾云飞离了赤炎边境。云下所见皆是茫茫大荒。黄沙弥漫。寸草不生。
或是环境突然的改变。让离凤梧的情绪渐渐低落。望着赤炎国的方向。她眸色愈加黯淡。
“凤儿若來日想要重振赤炎。我便将忘川殿搬來赤炎可好。”司卿然打破沉默。想要安抚她的心。
其实。昨日一路走來。沿途见她为了那些凡人叹息。落泪。自责。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上下难安。
可神凤族如今独身她孤身一人。想要重振赤炎。又谈何容易。即便残月死。魔族灭。也换不回那些神凤的生命。
而神泉炎灵干涸枯竭。亦是天劫莅临。洠в辛松袢佑印M绞S裥樯蕉サ哪且黄嗤┦髁帧O胍蒙穹镒逯匦路毖苌ⅰW攀凳亲咽隆
良久。听得离凤梧微微叹息一声。道:“我本就是凡人出身。自然明白赤炎国中凡人的苦楚。可千百年來。虽说是有神族守护。他们才能安享太平。生活无忧。但。对于他们。神族并非是不可缺少的。即便洠в猩褡濉7踩艘谰赡芄换畹暮芎谩1趟车那蚍踩吮闶亲詈玫睦ぁH缃裎易迦司⊥觥P叶性虏⑽醇雍邪傩铡V慌嗡窃缧┙邮障质怠S赂壹崆康拿娑匀蘸蟮娜松!
她说话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却又有几许淡然之色。她正努力地让自己从过往的悲伤之中解脱出來。如同那些赤炎的凡人百姓一般。她也需要坚强。需要勇敢地面对以后的路。
一旁的司卿然闻言剑眉微蹙。心中暗想残月手段绝不仅此。眼下那些凡人看似无碍。可若仙魔之战再度爆发。到时不止赤炎。就连碧水的凡人也会遭难。
无暇多思。司卿然揽住她的肩膀。暗暗加快了速度。
从赤炎往西腾云扶摇直上。穿过茫茫天河。可达九天宫阙。
这一段距离十分遥远。若是往常。便是冥君这等顶尖的神族腾云。也需花费大半日的光景。可今时不同往日。离凤梧身中剧毒。随时可能毒发攻心。冥君忧心忡忡。不过两个时辰已从赤炎边境飞赴天河之滨。
天河茫茫望不到边际。却有专供神族通行的彩虹之桥。彩虹之桥的西翼。便是九天宫阙的承天门所在。
承天门乃是入天宫必经的门禁。司卿然带着面色不佳的离凤梧将将从彩虹之桥走下。尚不及上前半步。便被漫天的金光晃得滞在了原地。
感觉到司卿然揽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沉。离凤梧好奇的抬起了眼眸。透过自己素白的衣袖瞧见远处壮观的承天门之下。有数不清的金色盾牌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照的她眼睛涩涩的疼。甚至看不清那些盾牌后是否有人影。
“卿然。是不是我的幻觉。你看见前面那些金色盾牌洠А!崩敕镂嗲崆嶙Я俗厩淙坏囊滦洹5蜕实馈
司卿然面上也有些许茫然之色。这承天门下的金甲盾阵显然不在他预料之内。
尚不清楚金甲军这般如临大敌的用意。司卿然只得摇摇头。安抚着离凤梧道:“凤儿别怕。只是天君的亲卫金甲军列阵罢了。大约是为抵御残月之举。待我与他们的将军知会一声便是。”
离凤梧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立在原地。目光却不时扫过周遭。貌似方才他们从桥上下來的这一阵功夫。那些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金色盾牌又多了许多。
金甲军乃是天君步风傲的近卫。为天界第一大将军莫长青麾下。专司天君与君后宫禁安危。平日里甚少这般齐整的出现在外。即便是天君或这君后巡视。也不过十余人在侧守卫。可眼下只怕是数千金甲军都已悉数出动了。
☆、第一百一十七回 沦为要犯
这等阵仗。却未见天君踪影。显然并非是天君出巡。可若是残月來犯。自有承天门将及麾下神兵打头阵。怎会令金甲军倾巢而出。
司卿然心中虽有不解。只是如今事态紧急。她体内之毒耽搁不得。一直在她肩上揽着的手这时终于垂下。拂袖而立。冲着承天门下盾阵的方向。大声喊道:“莫大将军。失礼。孤有要事求见天君。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未想。他话语尚未落下。周遭盾阵便迅速朝着他与离凤梧的方向移动。
这突如其來的变数。让离凤梧蓦地瞪大了双眸。只觉一阵冷香扑鼻而來。她的身体随之被他紧紧揽在怀里。扶在她肩上的手微一用力。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少顷。移动的盾阵裂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抬。周遭那些晃眼的盾牌随之一矮。露出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都冷冷地盯着被司卿然与离凤梧。
那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是莫长青。他见了冥君却不行礼。只是扬起手中长枪。厉声喝道:“大胆冥君。弑杀君后。忤逆犯上。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随着莫长青一声令下。他身旁那些士兵们都手持金盾与利剑。疾步向他们靠近。
离凤梧的眸底闪过一抹墨绿色的光芒。震惊不已。她只觉得一定是自己中毒太深。才会幻视幻听。
但那个金甲将军分明说他弑杀君后。忤逆犯上。司卿然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凶手了。他堂堂幽冥之主。怎会是弑杀天君之后的凶手。
他将她从碧水救回幽冥。之后几乎朝夕相处。寸步不离。才与她从那万丈火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