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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县令转身之际,原本一脸平和的王师爷却目露凶光。
第16章 诈尸了!!()
照着王师爷所说的,写好折子和书信之后,高县令这才带着人去郊外。
叶老夫人刚醒,精神不济,叶初瑶等人又是未出阁的闺秀,不宜接见外男,应酬高县令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陈永丰的身上。
高县令为官平庸,待人接物却是各种翘楚。
没聊几句,就跟陈永丰称兄道弟了起来,还热情的把王师爷引荐给他,并夸赞道:“为兄在这青山县多年,多亏有他在旁出谋划策,不然为兄可有的烦了。”
王师爷连连谦虚说道:“大人谬赞了。”
说着,朝陈永丰恭敬的拱手行礼,道:“小人王志远见过陈少爷。”
在弯腰的时候,王志远温和无害的表情倏然变得狰狞恐怖了起来,清澈的眼眸更是锐利得如刀锋般,就是整个人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这使得离王志远站得最近的陈永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由奇怪的望向王志远。
可见王志远嘴角带笑,一副文雅谦逊,很好相处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困惑了。
他其他本事没有,可对危险的敏感度却很高,适才明明感知到这人不善,只是这会儿难道是他的错觉?
不管这人到底如何,存了疑影的陈永丰也无心再攀谈下去。
不知状况的高县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在私下里问王志远,道:“你说他是怎么了?莫非是我说错话惹着他了?”
王志远望着前方钻进马车里的陈永丰,勾了勾唇,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们这些娇养的公子哥哪里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估计是被那群强盗给吓破胆了,才无心与大人您交谈。”
说到这里,王志远郑重其事的建议高县令,道:“他只是个叶相弟弟媳妇的侄子,不过是与叶相沾了点姻亲,在叶相那里大概也说不上什么话,您想在叶相面前露脸,得叶相的提携,恐怕还得在老夫人和各位小姐那里多使把劲才行。”
高县令觉得王志远说得甚有道理,也就不费心思去猜陈永丰的喜怒哀乐了。
又想到,陈永丰这个男人都被强盗给吓住了,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女眷就更不用说了,而且不说陈永丰,其实在他来的时候,途径那打斗的现场,也差点没被那浓重的血腥味给熏得吐出来,根本不敢低头看地上满目的残肢断臂。
想到这,高县令立马召来跟随的衙役,吩咐道:“你跟左捕头说一声,清点那些强盗尸首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先把我给整出条道来。”
衙役恭敬的垂首应下。
只是那里满地鲜血和残肢,整个衙门上下的人全部召来清理,也一时半会儿清理不完。
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了,陈永丰派了小厮几次过来询问何时启程,高县令怕再拖延下去,不说天黑了不好赶路,也让相府的人等急了,只好让衙役先用黄土草草掩盖些血迹。
另外,他还细心的派人告知叶老夫人等人待会儿路过那地方的时候千万别撩开车帘看。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由高县令在前带路,队伍开始慢慢的向前移动。
初春凉风习习,尤其在这密林中,不时有一阵微风吹过,使得整个林子沙沙作响。
要是换做平日里,倒是踏青看风景的好去处,可在一场血腥的杀戮后,这里简直变成了修罗场,吹来的风不复往日带有春日里的清新之感,而是夹带着令人作呕畏惧的浓郁血腥味。
再加上,风吹动树叶所发出的声音,让原本带有野趣的林子瞬时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
不用高县令叮嘱,也无人敢有这个胆子撩开车帘子往外偷看。
只是马车的颠簸,再加上风儿调皮的吹动,那车帘子难免会随之飘扬起来,让马车内的人真实的感受到什么是血腥。
其他人胆小的都忍不住紧紧闭上眼。
唯有叶初瑶却是怔怔的望着马车外的斑斑血迹出神。
他当时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吧!
气得都想杀了她。
可他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叶初瑶不敢想,怕自己会因此陷进去,最后无法自拔。
荷花见叶初瑶呆呆的望着窗外,还以为是被马车外血腥的场景给吓住了,忙用双手捂住她的双眼,并安慰道:“小姐,别怕!有我荷花在!”
荷花虽心智不如旁人,可忠心却是谁也比不上的。
叶初瑶也不否认,顺势靠在荷花的身上,听着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要忘掉他,尽快的忘掉他
在这不断的自我催眠之中,叶初瑶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安然话不多,但是性子沉稳、心思细腻。
见叶初瑶睡着了,忙替她盖上薄薄的被子,并在她的头下放了个软绵绵的大迎枕。
正小心翼翼的替叶初瑶掖被子时,车轮子大概碾压到了比较大的石头,车内坐着的人都不由随着马车的晃动而上下的颠簸了下,车帘子也因此飘荡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让外面的景象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们的眼前。
安然正好正对着那血腥的打斗地。
这一猛然的颠簸,血腥的场面不说毫不保留的映入了她的眼帘,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如码放货物般码成一堆的强盗死尸。
安然顿时吓得整个身子都发起了软,瘫坐了下来。
可更让她惊恐得魂不附体的是,一个没了右胳膊,浑身是血的死尸突然从那堆尸体里爬了出来。
因为离得太远,安然看不清他的面貌。
只看到他满身满身的血,鲜红的鲜血布满了他的整个脸,也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慢慢的站起来,似乎有些迷茫,充满血的眼珠子不停的乱转,最后怔怔的看向了安然所在的马车,嘴角慢慢的翘起,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安然再也承受不住这恐惧的画面,忍不住尖叫出声。
可又随即想到已入睡的叶初瑶,安然又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把这惊恐的叫声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不停的在剧烈颤抖。
安宁从未见过安然这样,不由也被吓了一大跳,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安然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了马车外。
安宁鼓起了勇气往外看。
一堆又一堆被码起来的强盗死尸,十分的血腥和恐惧。
安宁不敢细看,伸手把帘子拉下去,并用双手死死的拉住,省得又被风吹起来,并安抚安然道:“没事没事,不过是一堆死人而已,死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别去看就好了。”
荷花也跟着说道:“安宁姐姐说得对,死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就跟木头一样。”
可她看到的并非是一动不动的死人呀!
安然想把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告诉她们,可临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了。
或许是她眼花看错了呢?
安宁不就没看到?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安然极力的自我催眠着,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恐惧的画面,可偏偏却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
而马车外,安然看到的那浑身是血的“尸体”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逃离了现场。
第17章 你是存心让我心疼不是?()
青山县衙门的后院是个三进的四合院,平日里就高县令一家子住住还算宽敞,可要挤进叶老夫人他们三十多个男女老少,立马就显得房子不够大了。
最后商议,女眷们住衙门后院,陈永丰等男性在临街的同福客栈落脚。
叶老夫人最年长,辈份也最高,理所当然住在正房。
叶初瑶她们姐妹则是各占一间厢房。
因今日惊心动魄的遇匪事件让大家都挺疲惫不堪的,用完晚饭之后,在叶老夫人住处略微坐坐后就各回各房歇息去了。
叶初瑶之前在马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可不仅没有调整过来,精神反而更加不济。
一回到房间,叶初瑶就直奔床铺而去。
安宁、安然、荷花她们也是累得不行。
尤其是安然,还对之前看到的会动的“死尸”耿耿于怀,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安宁就劝道:“你先去睡吧,今晚由我跟荷花来值夜。”
外面黑漆漆的。
虽各处都挂了灯笼,可在夜风的吹动之下忽明忽暗的,反而更显诡异。
而下人们的住处安排在了倒座,离厢房比较远,过去要穿好几条走廊,让她独自回去,她就是困死也是不肯的,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看你们今天也挺累的,万一睡沉了,多个人在,也省得大小姐半夜醒来没人伺候。”
安宁想想也是,也就随安然去了。
夜寂静得可怕。
安宁和荷花一躺下就呼呼睡着了,之前还猛打瞌睡的安然却睡不着了,意识十分的清晰。
更让人头疼的是,睡不着就更容易多想。
安然的脑海里自动的浮现出下午那个朝她露出阴森笑意的“死尸”。
这把安然吓得不行,缩成一团,害怕的钻进被窝里。
在这时,一道矫健的黑影从窗户外跳进来,如只灵巧的猫儿般,悄无声息的潜入内室。
他先走向了睡得正香的安宁她们,伸手在安宁、荷花的肩上轻轻一点,使得她们睡得更死,而安然因为睡在最里面,个子又娇小,整个人还缩成了一团,那人并没有发现她,在点了安宁、荷花的睡穴之后,这才绕过屏风,走向了床铺上睡得不太安稳的叶初瑶。
站在床边,看着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叶初瑶,那人无奈般的长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抱怨又心甘情愿的语气,轻声道:“你呀,真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这辈子来折磨我的。”
说着,弯下身子,在叶初瑶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包含爱意的轻吻。
在这世上,能这般亲昵的对叶初瑶的还会有谁?
当然是把好好的充满野趣的密林变成恐怖修罗场的鬼王了。
在直起身子坐下来的时候,看见叶初瑶放在被子外被白色的纱布都快裹成粽子的双手时,鬼王的双眸不禁一暗,小心翼翼的去解开带着隐隐血迹的纱布。
而在此时,叶初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嘴里还慌张的轻唤道:“小心!小心后面!”
大概是梦到了十分危险的事情,叶初瑶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的汗珠颗颗跟黄豆般大小,使得鬓角的头发都湿漉漉的,手上的力道更随着梦境中危险度的增加而加大了力道,在鬼王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那抓痕就跟针扎般,不是特别的痛,可这痛感也让人无法忽视。
鬼王忍不住再次叹气。
在这之前他从未叹过气,可碰到了叶初瑶这小小女子之后,他叹气叹上了瘾。
再又一次长叹之后,他俯身凑到叶初瑶的耳边,低声安抚道:“别怕,初儿,我没事!我就在这!他们伤不到我的!”说完,爱怜般的亲了亲叶初瑶的面颊,右手还回握住她的,厚实的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在鬼王耐心的安抚之下,叶初瑶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柔软了下来,紧抓着鬼王的手,痛苦而又不舍的嘤嘤呢喃道:“鬼王,别走,别离开我”
声音很轻,轻得仿若蚊蚋般。
要不是鬼王聪耳明目,就错过了叶初瑶这般如告白的话了。
本来鬼王心中还有气的,可听了这话,再有气就跟汽球被戳了个洞,“呼呼哧哧的”一下子就泄了气,整个人都因叶初瑶的话而变得柔软,那颗受伤的心更是瞬间被治愈,还如坠入了蜜罐般,充满了浓情蜜意。
“我不会再走了,再也不会了,你再气我我也不会了。”鬼王紧贴着叶初瑶的脸回应道。
叶初瑶好似听到了鬼王的话般,轻轻的“嗯”了一声。
终于雨过天晴了。
鬼王如释重负,心情甚好。
他小心翼翼的替叶初瑶掖好被子,再坐起来,继续拆刚才拆了一半的纱布。
纱布下是密密麻麻,带着点点血迹的半月形伤痕。
这些伤痕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鬼王是又生气又怜爱的说道:“你这是存心想让我心疼不是?既然当时这么担心我的安危,为何要口是心非?借如玉跟我说那样绝情的话?还银货两讫,我们这辈子是注定纠缠不清的,别想用一个铜板就把我给打发了!”
想想又不对。
万一她今后真不止用一个铜板打发他,而是加价给了两个呢?
他觉得叶初瑶这个女人,说不准还真得会这样做。
鬼王忙又改口说道:“不管你用多少铜板打发我,我都不会走的,你休想甩掉我!”
为表自己的决心,他低头狠狠的亲了叶初瑶一把。
而也在这此刻,注意力都在叶初瑶身上的鬼王并不知道,被他自言自语的话给惊着的安然正手举花瓶,战战兢兢的向他靠近。
安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白天的时候被会动的“死尸”给吓破胆,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又被鬼王的出现给吓得差点没昏厥过去。
她没想到青山县如此的不安全,衙门的后院竟然还有宵小闯入!
幸亏她怕黑没有去倒座,要不然就靠睡得跟死猪一样,推都推不醒的安宁、荷花两个,大小姐要被这宵小给欺负死了!
安然此时此刻紧张的手心冒汗,双腿还微微的发抖。
可见这胆大妄为的登徒子竟然敢亲她家的小姐,再害怕也被滔滔燃烧起来的怒火给淹没了,高举起花瓶就朝鬼王的后脑勺砸去。
第18章 我女人身边的人必须忠诚!()
在花瓶砸出去的时候,原本还在认真亲吻叶初瑶的鬼王猛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接住了花瓶,并伸手快速的在安然的肩上点了两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安然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鬼王双手抱胸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锐利得犹如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冷冽的说道:“敢偷袭我?”指着床上正熟睡的叶初瑶,沉声再道:“你对你家小姐倒是挺忠心,可就不怕我会报复,把你给杀了吗?”
最后的一句话中充满了浓重的杀气。
叶初瑶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当然今后是要跟他生活在一起的。
只是这也会引来宫中的那些女人的侧目,她们可都是些蛇蝎美人,为了皇位可以不惜付出一切代价,铁定也不会放过初儿,想法子伤害初儿来打击他。
而接近初儿最便捷的法子就是收买她身边的人。
所以,他不得不如此考验考验初儿身边的人,看看她们能为初儿做到哪步。
安然本身性子是稳重型的,可再稳重那也只是弱女子,霎时被鬼王的煞气给吓住了。
她惊恐的瞪着鬼王,极力想开口呼救,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来,双脚更是跟灌了铅般,沉重异常,就是想动动手指,也是十分的艰难。
感觉到死亡气息的安然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就跟开了水闸般,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鬼王就说道:“如果你想活命,可以!不过今晚的事情,你要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就是你家小姐也一样。(;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这,这怎么行?
她不会背叛她家小姐的!
安然强忍住了泪水,表明了她的决心。7;7;n;t;.;C;o;m;千;千;小;说;网;
鬼王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再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捏着安然的下巴,强行让她吞服下去,继续说道:“你也别这么快做决定,你现在吃下的名叫‘化骨散’,一天后如若不服下解药的话,整个人就会慢慢的化成一滩血水,就像这样”
带着神秘的笑意,鬼王从梳妆台上的蓝釉花觚里取下一支正开得旺盛的迎春花,在其花上撒下些许的白色粉末,不过几息的时间,生机盎然的迎春花花枝就枯萎了。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迎春花花枝不仅仅是枯萎了这么简单,最后直接化为了灰烬。
窗户开着,外面的夜风“呼呼”的吹进来。
这夜风不仅吹得安然冷得打颤,也吹得迎春花的灰烬到处在室内飞舞,有些还调皮的落在了安然小巧的鼻翼上,让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生命从有到无的恐惧,吓得她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冒出来,滴滴答答的在她的脚下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