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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宇文吉这坨大牛粪可真是捡着宝了。
其实叶初瑶不让婉柔郡主派人去请院使过来,原因不止是对婉柔郡主说得那些,最重要的是,在她们来静心殿之前,她悄悄地把藏在袖口里的飞蛊放飞了出去,去通知夜无殇和如玉公子进宫,为宇文吉医治。
而静心殿的宫人说,宇文吉已经喝了汤药歇下,也不过是对婉柔郡主和苏离儿的说辞。
也不知道宇文吉是旧泊发,还是其他。
叶初瑶坐立不安,恨不得生了翅膀冲进殿内,去看看宇文吉。
可又顾及着婉柔郡主和苏离儿在,她不得不收敛一二,陪着她们坐在厅堂内喝茶。
在这时,婉柔郡主的贴身丫鬟在静心殿宫女的引领之下进来。
婉柔郡主见这丫鬟是之前她派出去打探皇后身边许姑姑的,她朝那丫鬟微微颔首,随后站起来,对叶初瑶和苏离儿说道:“我有事情先出去下。”
说罢,跟那丫鬟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厅堂。
叶初瑶没有多在意,一心都在想着,找个借口去殿内看看。
苏离儿那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神秘兮兮地趴在叶初瑶的耳边,说道:“婉柔姐姐这般避讳着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如我们去偷听吧!”
“这不太好吧!”叶初瑶说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要真有事情发生,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婉柔姐姐呢!”边说着,边拉着叶初瑶悄悄地也出了厅堂内,俩人小心翼翼地藏身在离婉柔郡主和那个贴身丫鬟不远处,比人矮半截的灌木丛后面。
婉柔郡主背对着她们,问那名叫海燕的丫鬟说道:“查到什么了吗?”
海燕微微屈膝,恭敬的说道:“回郡主的话,奴婢们查到了皇后娘娘让许姑姑借用晴妺郡主的手,去弄掉芳嫔的胎,再把静妃也拉下水。”
“晴妺?”婉柔郡主问。
她怎么牵扯到后宫里面去了?
不过想到她对皇后的无礼,婉柔郡主又释然了。
有这样的外甥女。
就算是她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有坏事也绝对会想到她。
不由得,婉柔郡主为晴妺郡主叹了口气。
晴妺郡主终究是被太后和圣上的**爱给毁了,再这样下去,不说皇后会借用她的名头去害人,旁人也会,因为晴妺太嚣张,就是栽赃到她的头上,也不会有人怀疑。
婉柔郡主就问海燕说道:“许姑姑打算怎么借用晴妺的手除掉芳嫔的胎?”
海燕说道:“等诗会接近尾声的时候,皇后娘娘会让人准备各式各样的纸船,让各位嫔妃和闺秀们放水里祈福,到时候让晴妺郡主和芳嫔在同一处地方放纸船,然后命一宫女去踩晴妺郡主的裙摆,嫁祸给芳嫔。”
“芳嫔肯定不会认,晴妺郡主爆碳般的性子也肯定会不依不饶,失手把芳嫔推下河也不意外,就是她不动手,安插在其中的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会帮晴妺郡主动手。”
“到时候,芳嫔掉进河里,晴妺郡主就脱不了干系了。”
婉柔郡主根据海燕所说的理了理头绪,说道:“如果芳嫔只是单单掉进河里的话,她也未必会动了胎气,但是在这之前吃下去什么的话,那肯定会小产!”
“我想,等芳嫔被晴妺推下河里,然后小产,皇后娘娘表面上必会为晴妺说话,然后去请太医来给芳嫔诊断,彻查芳嫔到底为何小产,调查结果肯定是另有原因,这个矛头也必会指向静妃。”
“有了证据,静妃百口莫辩,圣上就会责罚她,她所出的二皇子也会因此受到连累。”
“徐贵妃**冠后宫多年,膝下就唯有才刚给了封号的顺昌公主,依她的聪慧肯定能预测到圣上哪天不在了,她在后宫的日子将会很难熬,为了将来她肯定会找合适的皇子作为依靠。”
“而芳嫔无依无靠,如今又依附着她,现下又怀了身孕,简直是天赐良机。圣上**爱徐贵妃多年,想是也知道如果他去了,心爱的人在宫里也很难生存下去,估计心里有也存了把芳嫔的孩子寄养到徐贵妃膝下的念头。”
“结果,这一切的计划却因晴妺而打断了,圣上就是再**爱晴妺,也越不过自己心爱的女人,对晴妺就是不加以责罚,估计对她的**爱也不如往昔了。”
“如此,晴妺没有了圣上的**爱,芳嫔没有了孩子,徐贵妃也没有了指望,静妃和二皇子被圣上责罚,这对于皇后来说简直是一箭好几雕,她就是幕后最大的赢家。”
第214章 活得太明白,不如不明不白()
海燕朝婉柔郡主微微屈膝,赞道:“郡主睿智,皇后娘娘正是如此打算的。”
又问:“郡主,这事我们要不要出手干预?”
婉柔郡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下眼睑思索。
当今圣上膝下已经成年的皇子只有四位,可这四位病的病,弱的弱,还有两位不病不弱的,不是太奸就是太滑,都不是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选。
至于那些年幼的皇子,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来。
左右权衡了下,婉柔郡主抬头对海燕说道:“保住芳嫔的孩子,其他的不要管。”
也就是说晴妺会不会被皇后嫁祸,也不用管了。
听到这里,苏离儿不管不顾地从灌木丛后冲出来,不赞同的说道:“婉柔姐姐,晴妺再怎么不好,曾经也跟我们好过,怎么可以不管她?至少也要提醒她下,免得中了皇后的圈套。”
乍见到苏离儿的突然出现,婉柔郡主并没有过多的讶异之,也没有生怒。
她还和颜悦地望向了紧跟在苏离儿后面,从灌木丛后出来的叶初瑶,笑着问她道:“初瑶,你觉得此事要不要把晴妺从中摘出来。”
叶初瑶没有细想,直接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用!”
“为什么?”婉柔郡主再问。
语气还是如刚才那般柔柔的,可柔和的语气里却掺杂了肃穆,在望向叶初瑶的时候,眼神也变得犀利了不少。
叶初瑶大大方方的说道:“我不是善男信女,晴妺郡主如此对我,我不可能不记仇。当然,我虽不是君子,可也不屑当小人,这事我只会旁观,不会跟着落井下石,这是其一。”
“其二,晴妺郡主性情骄傲放纵,自以为是,如若告诉她实情,她恐怕会直接闹到皇后那儿去,到时候难免会把提醒她的婉柔姐姐供出来,到时候婉柔姐姐该如何自处?”
“拔出萝卜带出泥。”
“晋王府会因为晴妺郡主的轻举妄动而引火上身,但晴妺郡主却不会感激,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说句冷情的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晴妺郡主如若因为这事最后被圣上不喜,那也是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都是自己造得孽。”
婉柔郡主笑了,笑意溢满了整个脸庞。
她走到叶初瑶的身边,夸赞道:“我没看错你!”
又侧头对苏离儿,语重心长的说道:“离儿,我知道你重视朋友之间的情谊,即使晴妺有万般不好,她有难的时候,你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你的优点,可有时候也是你致命缺点。”
“婉柔姐姐”苏离儿嘴角噏噏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婉柔郡主如安抚孝般,轻轻地抚摸着苏离儿的脑袋,说道:“这事你不要多想了,晴妺就算最后被皇后设计成功,被圣上厌弃,她也会活得好好的,还会因此更加得太后的**爱。”
“嗯?为什么?”苏离儿懵懂地望着婉柔郡主说道。
婉柔郡主解释说道:“因为太后从来就不喜徐贵妃,连带着也不喜依附她而生的芳嫔,所以她跟皇后一样,也不喜欢芳嫔把孩子生下来,让徐贵妃多了重保障。”
苏离儿明白了。
可还是因为知道晴妺要被皇后设计陷害,自己却不能帮她,甚至提醒她而自责。
见此,婉柔郡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总有天,她会明白,有些人是帮不得的。
可又想到,等她终于明白了,势必是因为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和伤害。
由此,婉柔郡主就不由想,还是让离儿永远不明白的好,有时候人活得太明白,反而是痛苦,不如不明不白,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想到这,她不由望向了淡然恬静的叶初瑶。
小小年纪,她就明白了这么多,她是受到了多少的苦楚,才明白的?
察觉到婉柔郡主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叶初瑶虽不知她为何要这样看着她,在微微愣怔了之后,也大大方方的对她展现出美丽的笑颜。
婉柔郡主也回以微笑。
不管怎么说,离儿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能从众多闺秀之中独独看中了初瑶。
就凭这一点,她就是有太多不明白,这一生也无忧了,会比她活得好。
等海燕照着婉柔郡主的话去安排之后,她们三人又回到了厅堂之内。
婉柔郡主问替她换茶的宫女道:“大皇子可有醒来?”
宫女摇摇头,说道:“喝了药之后一直沉睡着,往日也是这般,等明天才会醒。”
婉柔郡主就对叶初瑶说道:“我和离儿先回去,明天再过来陪你。”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苏离儿问。
她不舍初瑶,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晴妺被皇后陷害,怕到时会抑制不住自己上前去帮她。
婉柔郡主解释道:“从这里到御花园起码要花上半个时辰左右,到时诗社什么早就结束了,我们可以不参加诗社,但是却不能一直不露面,还要趁着众多闺秀在,太后把初瑶指给大皇子为大皇子妃,这几天还会在大皇子身边侍疾的事透露出去。”
“算算,现在走,时辰刚好,不早也不晚。”
听闻,苏离儿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直接面对晴妺被设计就好。
叶初瑶就让静心殿的宫人去备两台软轿。
等送走婉柔郡主和苏离儿之后,叶初瑶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朝殿内走去。
适才服侍她们茶水,名叫绿儿的宫女立马拦下她,肃穆的说道:“大秀,夜先生和如玉公子正在里头为殿下运功疗伤,您现下不能进去!”
叶初瑶好不容易等到了婉柔郡主和苏离儿的离开,才能去看看宇文吉的情况,却被这名宫女给拦了下来,本来就燥的心顿时就跟被加了火把般,瞬间燃烧了起来,不善地瞪着她。
绿儿低眉顺眼的,态度上却很坚决,硬是不让叶初瑶进去。
叶初瑶紧盯着她几息时间,随后轻笑一声,说道:“你倒是挺忠心!”
“奴婢不敢!”说着,还“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见此,叶初瑶眼睛微眯,眼神如刀子般落在绿儿的身上,抬头吩咐另一名宫女红儿,厉声说道:“把静心殿的总管太监段宜年给我叫来!”
第215章 敲山震虎()
“大秀”
红儿瞅了瞅跪在地上的绿儿,又瞧了瞧面铁青的叶初瑶,踌躇着没有立即去请段宜年。
“怎么,我不仅不能在静心殿自由出入,还叫不动你们了?”叶初瑶怒问道。
“不,不是!”
见叶初瑶动怒了,也顾不得绿儿了,红儿立马应声出去寻段宜年。
等红儿走之后,叶初瑶也没有去硬闯殿内,而是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眼神不善地紧盯着跪在内殿门口,一脸倔强的绿儿,心头的火是越蹿越高。
这个宇文吉,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烂桃花?
前有夜芷柔,后有方蔓珠,现在又跑出来了个什么绿儿?
绿儿,绿儿!
哼9说她给他戴绿帽子!
分明是他给她戴!
都绿儿,绿儿,给她绿上了!
可不管叶初瑶如何的盛怒,绿儿还是挺直了腰板,死守着门口。
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确的。
如叶初瑶所猜测的那般,这绿儿的确是对宇文吉心生爱慕。
这事是全静心殿上下都知道的。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当事人宇文吉。
红儿跟绿儿住在同个屋子,平日里相处得不错,感情也很好,更知道她对大皇子的执念。
在前些日子,大皇子把七阁当作嫁妆,在私下下嫁给叶初瑶时,绿儿好不伤心,大半个月都昏昏沉沉的,一到晚上就偷偷抹泪。
现下见绿儿惹怒到了叶初瑶,红儿的心中是着急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叶初瑶让她去请段宜年做什么,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希望能拖延点时间。
可奈何,段宜年却撞了上来,问红儿道:“你在这干嘛呢?怎么不在殿内伺候?”
又悄悄地把红儿拉到一边,悄声问她道:“那位叶大秀,我们的女主子性情如何?是个好相处的吗?”
一提起这个,红儿就垂头丧气的,对着段宜年欲言又止。
“怎么,是个不好相处的?”段宜年心下一惊,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红儿跟绿儿感情好,叶初瑶不过是初次见面。
理所当然的,红儿是偏向绿儿的。
因此,她这么对段宜年说道:“看起来是不怎么好相处的,刚才绿儿不过是拦着她不让进殿内打扰夜先生和如玉公子替大皇子疗伤,她就发了好一通的脾气,让我去把您找来,看样子是要发落绿儿。”
又满是忧心的再道:“段公公,您说该怎么办呀!绿儿她也不过是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她会不会责罚绿儿?”
“段公公,您可得救救绿儿!”
段宜年当年不过是名任人欺凌的小小太监。
能一路爬上来,得了宇文吉的信任,成了静心殿的总管太监,那心眼当然是不会少的。
他没有单方面的听信了红儿的一面之词,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随后,肃穆的对她说道:“你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杂家!尤其是绿儿的语气和言辞,要惟惟肖,一字不差!”
“段公公?”红儿不解地望着他。
段宜年眼睛一瞪。
红儿顿时吓得不敢再问。
这位段公公,别看平日里跟那些宫女、太监们都挺和颜悦,没有什么总管的架子。
可真发起狠来,那也是让人很胆寒的。
红儿忙把当时的事情,尤其是绿儿在阻拦叶初瑶的时候,那强硬态度和语气学了个七分像,说给了段宜年听。
段宜年听后,这眉头是越皱越深。
他深深地看了眼红儿,说道:“你这死丫头,杂家看你今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公公?”红儿满脸不解地望着段宜年。
段宜年却没有功夫在这儿跟她瞎扯,步履匆匆的向殿内走去。
一进到殿内,段宜年眼不斜视地直往叶初瑶而去,跪下来向她请罪道:“还请大秀恕罪!大秀大驾光临,奴才却没有立即过来向大秀您请安问好!”
叶初瑶抬抬手,说道:“段公公是静心殿的总管,事多人忙,没能过来请安也能理解。再者,请安也不过是小事,段公公不用这般的诚惶诚恐,旁人见了,还以为我是多么的不好相处!”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望向了仍旧执着跪着的绿儿。
段宜年忙笑着恭维的道:“给主子请安问好怎会是小事?不管什么事,有关主子的事都是天大的事!”说着,又朝叶初瑶郑重地行了个礼。
叶初瑶面不改,道:“起来吧!我找你来也不是听你的恭维话,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一听这话,紧跟着进来的红儿顿时担忧地望向了绿儿。
绿儿把腰板挺得更直了,满脸的倔强。
段宜年是好似不知道前头的事情般,恭敬的说道:“请大秀吩咐,奴才定把大秀吩咐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叶初瑶觑了眼紧张的红儿和倔强的绿儿,说道:“芳嫔有孕,皇后娘娘想要借晴妺郡主之手,大庭广众之下弄掉芳嫔的胎,再拉静妃下水。我不希望芳嫔的胎有任何的事情,所以你派人跟芳嫔说声,让她自个儿注意吃食,小心别动了胎气,但是也别阻止皇后娘娘的阴谋。”
闻言,段宜年讶异地抬头望向了叶初瑶。
随后又很快地垂下头,满脸的不解。
这位大秀叫他来,不是应该让他处置绿儿吗?
怎么会不是?
不过,人精般的段宜年还是面如常的应下。
红儿和绿儿也是满脸的困惑。
这位叶大秀怎么如此的不按理出牌?
是不是有什么大招在后头?
正想着,叶初瑶朝段宜年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低声再吩咐道:“你再跟芳嫔说声,让她递话给四皇子,就说她肚子的孩子是四皇子的。”
她很期待,当宇文凡得知芳嫔的孩子是他时,他会作何反应。
是欣喜若狂,还是胆战心惊?
段宜年得了吩咐之后,恭敬地应下。
叶初瑶就挥挥手,让他下去去办。
段宜年小心翼翼地觑了眼绿,又瞅了眼叶初瑶,并没有立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