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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冒出来,滴滴答答的在她的脚下积成了一小滩。
敲山震虎的差不多了,鬼王也不再吓她,说道:“你好好考虑考虑,明晚我会再来的!”
说罢,安然只感觉一阵阴风吹过,鬼王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也就在那瞬间,她感觉肩上一痛,整个身子的沉重感消失了,她能动也能说话了。
只是她并未觉得如释重负,反而神情凝重,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她该怎么办?
如果是把她一下子给杀了,她还不怕,可是要一点点的被吞噬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的消失殆尽,那种无力挣扎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
望着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的叶初瑶,安然陷入了纠结当中。
她不想背叛大小姐
安然在保全自己还是忠心护主的选择中纠结得不能安睡,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住在离衙门不过一条街的梅花胡同里的王志远。
半夜三更的,他穿戴整齐的在厅堂里背着手来回走,凌乱的脚步显得又着急又担忧。
“梆,梆,梆”更夫敲响了锣鼓,现下已经是四更天了。
王志远停下脚步,望着紧闭的院门神情凝重。
又过了会儿,他失望的瘫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满脸哀伤,垂放在椅子两旁的双手时而紧攥成拳头,时而又五指张开,手背上的青筋也因此一起一伏。
正当他绝望的闭上眼时,院门处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随后,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威武,缺了一条胳膊的壮汉,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王志远忙激动的迎上去,一把抱住壮汉,哽咽的说道:“二虎!幸好你还活着!”
“可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全都死了”来人正是安然之前所看到的会动的“死尸”,他就是二虎,青山寨的二当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们?!”听后,王志远忿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他戴着个面具,看不到他的长相,只知道这事铁定与那姓陈的脱不了干系!说不准那人也是他安排的,先哄着我们下山假装抢劫他们,然后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样他们就不用付剩下的银子了!”
王志远却觉得这事绝非二虎说得这么简单。
他们青山寨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没被朝廷给剿了,不光光是因为他在衙门里当内应的缘故,更大的原因是寨子里弟兄的武艺各个不凡。
如此的话,能把他们都给杀了,那这人的武功可就高得深不可测了。
恐怕那个陈永丰也请不来这样的人。
既然如此,这人又为何要对他们青山寨赶尽杀绝?
他不记得寨子有得罪过这样的人。
王志远想不通这里面的关节,不由让二虎仔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在听了二虎的诉说之后,王志远沉默了下。
过了好久之后,他才说道:“看来那人应当与相府的大小姐很相熟,估计是凑巧碰到了你们拦劫他们,所以出了手。另外,江湖人称‘如玉公子’的也理应与那人认识,不然不会一个通知衙门里的捕快前去支援,一个却在拖延你们。”
“可我想不通的是,刚开始明明没想取你们的性命,怎么后来就大开杀戒了?”
“管他们这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杀了我们兄弟是事实,你可是我们青山寨的大当家,可得为他们报仇!”二虎性子暴躁,才没有功夫听王志远在那里分析,急切的要让他杀了那些人为枉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第19章 被人惦记的大小姐()
“这个自然!”
王志远磨着后槽牙,发狠的说道:“我不会让跟着我多年的弟兄们白白的死的!”
说话的同时,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右手一拍桌子,原本光滑的桌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纹,这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愤怒以及复仇之心。/
二虎一听,体内的血液立马沸腾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时候?”
说着,用力甩了甩唯一没有受伤的左臂,再道:“我虽没有了右臂,可好在平日里也没缺少对左臂的锻炼,照样能挥动我的大铁锤把人给砸扁,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
王志远盯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回道:“我们要等!”
“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二虎不满的说道。
王志远耐心的解释说道:“青山寨现下只剩下我们两个,势单力薄,如果冒然然的行动,恐怕还没杀掉几个,就被他们给反杀掉了,所以我们唯有智取,等到机会再把他们一举干掉!尤其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用他的头颅祭奠我们死去的弟兄的亡魂!”
二虎道理虽懂,可却很不喜欢被动,尤其是等待。
是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可这机会什么时候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一辈子吧!”
王志远信心满满的说道:“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只要是人,总会有空缺可钻。”
可见二虎还是急急躁躁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人,王志远也深知他的脾性,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也就不再说与他听,指着他还在滴血的右臂,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算等来了机会,也帮不了我什么忙,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我答应你,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真的?”二虎急切的验证道。
王志远点点头,说道:“我当了青山寨的大当家这么多年,何曾诓过你?”
二虎想想也是。
随即“腾”地站起来,说道:“那好,我先去睡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也不再纠缠着王志远,熟门熟路的去了厅堂的东边的屋子。
王志远并没有回屋去,而是身姿挺拔的端坐着,右手轻轻的叩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相府的那些家眷和陈永丰倒是不以为惧,就是衙门里的那些人,他也不放在心上,随时都可以解决了,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比较棘手,因为他连他姓氏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底细和弱点了。
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他怎么报仇?
可杀不了他,他弟兄们的仇就报不了了
王志远烦躁的抚了抚额头。
突然,亮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刚才二虎说那男人似乎与叶大小姐相识,或许可以利用她来引蛇出洞。
想到这,王志远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现下已经是五更天了,王志远却丝毫感觉不到困意,反而觉得精神饱满,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他的计划。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安然。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恐惧和纠结中渡过,以至于白天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萎靡,比昨天的状态还差,还险先被滚烫的开水烫着了。
叶初瑶见了,不由问道:“你怎么了?病了吗?”
还未等安然回答,荷花已替她回道:“昨天她看到了那些吓人的东西被吓着了。”
莫怪了。
不说安然这从小在大宅院里长大的小姑娘,就是她经过生死的人,看到那些码放在一起的死尸,心里也是十分的惊恐的。
她就对安然说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今天先去好好歇歇,把精神养足了再过来。”又吩咐安宁道:“你去把我的箱笼打开,取十两的银子来,托人去请个大夫给安然瞧瞧。”
安宁应声而去。
安然拦住了她,并对叶初瑶说道:“奴婢没什么大碍,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请大夫。”态度十分的坚决,双手还死死的拉着安宁不放,一副叶初瑶不答应就不撒手的姿态。
叶初瑶只好说道:“那好吧,如果你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免得延误了病情。”
安然心情复杂的应下。
因为她到现在还在纠结之中,见叶初瑶如此关心她,她更加的犹豫了。
到底说还是不说?
安然沉重的去了倒座歇息,躺在大通铺上,想这个问题想得脑子都快炸了。
不知不觉中,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半醒半睡之中,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随后,苦得舌头都快麻掉的汤药从她的嘴里灌了进来,把她苦得瞬间给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只见安宁正一手扶着她,一手喂她喝药,看她醒来了,忙放下盛放药汤的碗,欣喜的说道:“你终于醒来了!那大夫开得药果然很灵!”
安然不解。
她不是回绝了大小姐,不用请大夫吗?
安宁解释说道:“当时大小姐看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怕你会出事,就叫我跟过来看看,见你一躺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还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身上的汗都把盖着的被子都给打湿了。我看着实在不行就回去向大小姐禀告,大小姐立马托人找了个大夫来给你看病,开方子。又怕没人照顾你,大小姐也告了我今天的假,让我好好照顾你。”
闻言,安然捂脸痛哭了起来。
她真不是人!
大小姐对她这么好,她却因为害怕想背叛。
安宁还以为安然是被叶初瑶疼惜下人的举动给感动哭了,不由劝说道:“你别哭了,越哭身子越好得不快,就不能尽早在大小姐身边伺候了。”
未完,还颇为感慨的说道:“大小姐真得是个好主子,我们是运气好才被老夫人派到大小姐身边伺候,要是换到二小姐、四小姐那里,你这情况恐怕早被挪出去了,就是看起来和善的三小姐,她表面不会说什么,心里铁定也会嘀咕的,也不会跟大小姐那般给你花钱请大夫,最多让你歇歇”
安宁的这番话,不仅没让安然止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了。
她哭着问道:“大小姐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大小姐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对不起大小姐!
如果真要死,那就死吧,起码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宁回道:“恐怕大小姐现在没空见你,她去了老夫人那里,我刚去厨房给你煎药的时候,听说四小姐正发难大小姐,说大小姐身为千金闺秀却野蛮的跟市井泼妇般用簪子捅伤了她的人”
“啊!”一听大小姐被为难,安然着急了,忙擦干了泪水,掀开被子,边下床边说道:“那我们得赶快过去替大小姐解释,实在是那些人太可恶,以下犯上,不关大小姐的事!”
第20章 什么是真相?()
叶初瑶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鬼王的身影仍旧霸占着她的整个脑子,甚至昨晚她还在梦里梦见了鬼王,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她,真的是疯魔了
为了尽快的调整状态,忘掉鬼王,叶初瑶打算让自己忙碌起来。
首先把当时为了活命,敢想把她绑起来送给强盗当压寨夫人的那几个下人给料理了!
是以,给生病的安然请了大夫,安排安宁在旁照顾后,她带着荷花去了正房。
破天荒的,向来爱睡懒觉的叶淑瑶、叶美琳竟早早的就到了。
见叶初瑶走进来,叶美琳充满凶戾的双眸恶狠狠的剜向她,带着满腹的委屈向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小丫鬟绾发的叶老夫人哭诉道:“祖母,您可要为孙儿做主呀!昨日大堂姐用簪子捅伤了我手底下的婆子,把她们给伤得后半夜起了高烧,到现在人都还没清醒。”
说完,还倒打一耙的质问叶初瑶道:“大堂姐,平日看你柔柔弱弱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样子,可昨日为何这么狠?你这是跟我不对付,所以把气出在她们身上吗?”
叶美琳的话简直是颠倒黑白。
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般?
当他人都是瞎子不成?
叶初瑶没有理她,径自走向了叶老夫人的身边,向她请安。
叶美琳气得直跳脚,伸手就要去抓叶初瑶。
荷花眼明手快的站在叶初瑶身前,挡住了她,并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问道:“你想干嘛!”
一见荷花这架势,叶美琳就觉得手心、手肘等处隐隐作痛,也不敢再造次,小心翼翼的绕过荷花,站在叶老夫人的另一边,伸出双手给她看被荷花推下马车所造成的擦伤,哽咽说道:“祖母,您看!看我这些伤,这都是大堂姐身边的这个丫鬟给推的!生生的把我从马车上推下来,这事二堂姐可以作证,当时她也掉下来了,还把我压在身下!”
叶淑瑶站出来,并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而是断章取义道:“是,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见此,叶美琳哭着朝叶老夫人说道:“祖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叶老夫人被叶美琳哭得头疼。
昨日她昏迷之后,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
就是醒来,因为精神不济,也还没来得及问,丁嬷嬷也未告诉她。
她是相信叶初瑶的。
可眼下见叶美琳闹得厉害,而她身上的伤也确确实实存在的,不由问叶初瑶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初瑶泰然处之,不急不躁的说道:“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发生了口角而已。”
从容的伸手接过丁嬷嬷拿过来的外衣,仔细的披在叶老夫人的肩头,劝说道:“您昨个儿受惊不小,身子还虚着,不宜费神,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请祖母放心!”
说着,朝着叶美琳再道:“堂妹,我们之间的事就别让祖母心烦了,有话我们出去说。”
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达到目的的叶美琳怎会善罢甘休?
而且见叶初瑶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姿态,更是助长了她想要叶初瑶好看的心。
因而,叶美琳拔高了声音,说道:“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在这说?当着祖母的面说?大堂姐,你这是在做贼心虚吗?不仅捅伤了我的人,还推我和二堂姐下马车,害得我险先毁了容,有你这样的当姐姐的吗?天底下也找不到第二个如你这般歹毒的大家闺秀了!”
叶淑瑶也在旁火上浇油的说道:“长姐,你就是再怎么看不过眼我们,可也好歹是同根生,既是同根生,一家子骨肉,相亲相爱都来不及了,为何要这般的对我们?”
荷花早就看不惯叶淑瑶、叶美琳欺负叶初瑶,跳出来要为自家的小姐维护一二,可一直被叶初瑶阻挠着。
现见她们越说越过分,竟然如此污蔑她家如仙女般美好的大小姐。
她不顾叶初瑶的阻拦,气哄哄的冲到叶淑瑶和叶美琳面前,瞪大了眼珠子,朝着她们大吼说道:“你们胡说!人是我推的,你们别赖我家小姐!”
一听,叶美琳立即指着荷花说道:“祖母您听见了吧,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这丫鬟是长姐贴身伺候的,也最听长姐的话,现在丫鬟都自个儿招认了,长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叶淑瑶问叶初瑶道。
叶初瑶冷笑了一声,说道:“事实到底是怎样的,你们心里最清楚了,真要我说吗?”
“哼,什么事实?你家丫鬟说得就是事实!”叶美琳一口咬定了荷花刚才的话。
荷花心智虽不比别人成熟,可也知道自己帮倒忙了,不禁紧张的回望向叶初瑶。
叶初瑶招手让荷花回到自己的身边,说道:“是不是事实,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只是现下祖母的身子还虚着,不宜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扰了祖母的清净。你们要闹等祖母身体好点了再闹,别现在在祖母面前惹她心烦!”
“你是心虚了吧!”自以为占了上风的叶美琳步步紧逼道。
随后,她还对丁嬷嬷说道:“嬷嬷,昨天的事情你也是从头看到尾的,不如由你来跟祖母说说当时的情景,也免得大堂姐不服!”
一大早,叶美琳就来正房了,还寻了个机会拉丁嬷嬷到角落里,塞了一千两的银票给她。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颠倒是非黑白,抹黑叶初瑶,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
而当时丁嬷嬷也收下了,所以她才有如此的信心。
丁嬷嬷左右为难,迟疑着不说话。
她望向了叶初瑶。
叶初瑶眼观鼻鼻观心,淡定自若。
叶老夫人实在是被她们几个吵得脑壳疼,可也知道看叶美琳这架势,恐怕不把这事解决,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者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对丁嬷嬷说道:“你尽管说,不用替谁遮掩。”
“就是,照实话说就行,我相信嬷嬷!”叶美琳信心十足的说道。
第21章 范到我,我就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