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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看看这屋里吧,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叫程欣的女人住在这个屋里吗,那你找出点她存在的证据出来吧。”王队长说道。
尼玛,这不是在将老子的军吗,你们都快把这屋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了,你现在还让老子给你找证据,这不是瞎JB扯蛋么。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还是不能放弃一点儿的希望啊。我望了望四周,忽然看到茶几上那个标了个“7”号的白色的陶瓷杯子,兴奋地说道:“看,那个杯子,我倒水用过的,她肯定也拿过那杯子,上面一定有她的指纹。”
“切,早就提取了,估计顶多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陈文娟不屑地说道。
哦,尼玛,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又凉了一截。
我又带着沮丧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卧室走去,当看到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时,我忽然灵光一闪,对了,那天她可是抱着我滚床单来的啊!尼玛,这么重要的细节差点搞忘了,眼睛仔细在床上搜索一下,嘿,这一搜索,发现还真不小啊,居然在印着水果的床单的隐晦一角找到一根长约10来厘米的头发啊,我的头发可都是短发啊,这么长的头发,他们总不可能说是我的吧?
“快看,长发!”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了出来。
王队长和陈文娟闻声,走到我身边,王队长戴上白色手套,拿起我手上的头发看了一遍,讶异地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的?”
“当然是床上啊。”我大声说道。
“这就怪了,昨天我明明在床上搜索了不下十来遍,都没有发现这么长的头发,你今天一来怎么就发现了,难道这床昨天晚上还有人睡过?”王队长感到匪夷所思。
“小陈,昨天我们走后你没有回来过吧?”王队长将目光投向了陈文娟。
“没有啊,我跟你一起走的啊,难道你怀疑这头发是我的头发啊?”陈文娟尴尬地笑道。
“这绝对不是我掉的头发,你看我的头发都是盘起来的,而且我的头发是乌黑的,这根头发黑中还带着点暗红色的元素啊。”由于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白炽灯早已点亮,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根头发的颜色也是清晰可辩的。
“小庄,昨天我们走后没有人进来吧?”王队长问他身后的一名警员道。
“现场都是封了的,没有人能进;而且我们也跟房东说了,让他最近十天都不要进这个屋。”庄警员道。
“这就怪了!法医,赶紧拿这根头发去做化验。”王队长命令道。
随后,一个警察,戴上白色套,又取了一个袋子,将那根头发装上,匆匆离去了。
“队长,你看,那根头发可不可能是这张照片上这个女人的?”陈文娟指着床头柜上的那张标号是“11”的两人合影照问道。
“我觉得不可能吧,我进这屋的时候就只有那个叫程欣的女人一个人。我来了两次,两次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家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我赶紧抢白道。
“这么说,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王队长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我肯定地答道。
“笑话,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把你带到她的卧室来?”陈文娟对我的回答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这就怪了,我们翻看了衣柜,衣柜里都是男士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一件是女士的,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面住呢?这根头发来得可真是蹊跷啊!”王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小子,不会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头发放到床上去的吧?”陈文娟紧盯着眼睛问我。
RI,她的想像力还真是很丰富的。
“警官,我可是被你们关了一上午了,然后又直接坐你们的车到了这里,你说我上哪儿去弄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啊?”妈的,以为我脑子不好使啊,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都问得出来。
“你还狡辩?!”看来她是理屈词穷,找不到话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非常无辜地说道。
“我看,这件案子的确是疑点重重啊,咱们还是根据今天的一些线索,先回去开个案情分析会吧。”王队长对陈文娟说道。
“王队,我们黄队都说了,让我全力配合您的工作,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陈文娟恭敬地对王队长说道。
“好。江军同志,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暂时还不能放你,麻烦你还是先跟我们回去一趟吧。”此时,王队长说话倒是客气了许多。
我点点头,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回到江北市公安局之后,负责此次案件侦办的“616特大杀人碎尸案”特别案件侦办小组召开了案情紧急分析会,会议由南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王景天队长亲自主持,江北市公安局刑警二大队的陈文娟,刘尚义,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警务人员参与了此次会议的讨论与分析。这是事后我听他们说起的。
“同志们,我就不作自我介绍了,我到咱们江北市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次来江北侦办‘616特大杀人碎尸案’,还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我的工作。”王队长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随后又道:“下面我先简要描述一下案件经过:2010年6月18日上午9点28分的样子,家住南江市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5组14号的53岁村民向开秀忽然接到一个自称是YD快递公司打来的取件电话,让她到离她们家不到一公里的向阳村YD快递代办点取包裹;向开秀取到包裹之后,发现那是一包香肠,当时她只有4岁的小孙子也在现场,看到是吃的就吵着闹着要吃香肠,向开秀爱孙心切,因此尽管闻到那香肠的味道有点怪异,但还是在中午做饭的时候,煮了两截香肠。香肠煮熟之后,那怪异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失,向开秀就先尝了一下,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出现了重度昏迷的状况。他老伴见状后赶紧将其送往附近医院,并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当地派出所觉得那包香肠里面的肉的颜色很是怪异,味道也特别难闻,与人肉很是相似,因此又马上向南江市公安局报告了此事;事后,经过我们法医鉴定,那里面装的确是人肉。”
话说到这里,一些同志表现得义愤填膺了。
“王队,这犯罪分子也太残忍了,那向开秀一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才遭到这样的报复?”一名警员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向开秀和他的老伴张大发一直生活在向阳村,老两口为人憨厚,老实,与邻里关系也相处融洽;另外,他们有一个儿子叫张建国,一直在外打工。这个张建国5年前结婚,于09年离婚,与他的前任妻子生有一个儿子,如今4岁了,一直与那老两口一直生活在一起。根据DNA鉴定结果表明,那包香肠的肉就是他儿子张建国的。”
“这么说,这事可能是他儿子张建国的仇家干的?”另一警员说道。
“分析得很有道理——犯罪分子的手法如此残忍,想来与那张建国必有深仇大恨,此案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啊。”王队长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根据YD快递公司江北分公司提供的那张货运单号表明,张建国的尸块是被江北市滨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一个叫‘程欣’的女子寄出去的啊,我认为‘情杀’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些了呢?”经验丰富的一名老警员说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是根据我们的秘密调查,还有对附近住户的走访,尤其是对房东的问讯后得知,那里根本就没有住一个‘程欣’的女人。”王队长道。
“那个程欣会不会是张建国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或是情人?她或许是被张建国临时带进去的呢?”刘副队长问。
“起先我们也怀疑有这种可能,可是根据我们从花样年华监控室调取到的5楼楼道口的视频来看,在近一个月之内,都没有一个女性进入过那个房间。如果‘程欣’是张建国新交的女朋友或是情人的话,他们的出入应该是很频繁的;可根据我们的调查,张建国从4月24日到江北住进514房间后,这间房子就成了他的唯一住所;视频显示,从4月24日到6月3日,基本上每天的18点35分,张建国就进入了这间屋子,第二天早上的7点40分离开这个屋子;但至从6月3号他进入514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队长道。
第十三章 案情分析会()
“也就是说,张建国是在6月3号到6月18号之间遇害的?”陈文娟问。
“差不多,如果根据监控视频和寄出去的那包包裹来看,可以推断受害人是在6月3号至6月17号之间遇害的。”王队长道。
“王队长,你刚才说近半个月之内没有一个女性进入514房,那么在这段时间内,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进入过这个房间呢?”刘副队长问。
“不错,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们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一点。根据视频监控画面显示,在6月16日上午11点29分,6月17日下午5点28分,该男子两次进入过该房间,他在6月16日上午进入该房间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手上还抱着一个纸盒子,12点16分他从514房出来,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那个纸盒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他右肩上跨的那个黑色帆布包;6月17日下午5点42分他从514房出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又扛了一个纸箱子,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发往南江市向阳村的包裹。”王队长打开电脑,指着投影仪上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那个年轻男子,正是身在囹圄的我啊。
“这么说来,张建国是被这个男子在6月16号当天杀死后碎尸的了?”一名警员问道。
“如果只根据视频来判断,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根据我们法医对冰箱内剩下尸块的检验表明,张建国的死亡时间至少在10天以上啊,而这名男子只有在16日,17日当天进入过这个房间啊。”王队长当即又否定道。
“尸检报告准确吗?”陈文娟问。
“精准率在98%以上。”对于这一点,王队长向来是不会怀疑的,那可是经过了许多道程序而得来的,不可能有错。
“张建国是6月3日18点37分只身一人进入514房的,他死的时间又在10天以上,从6月18日我们发现尸块到那个时间来推断,也就是说,张建国差不多是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遇害的。”刘副队长问。
“不错,分析得相当准确。”王队长道。
“那么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过514房呢?”陈文娟问。
“除了6月7日,6月15日房东在514室外面敲门收水电费以外,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这个房间。”王队长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房东见到人没有呢?”刘副队长问。
“当然没有。”王队长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张建国在6月3日到7日之间这几天就已经遇害了?!”另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说道。
“对,这与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是高度吻合的。”王队长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进入这个房间,而视频又监控不到呢?”陈文娟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514室除了那扇门可以进入之外,就只有通过它外面的窗户了;不过那几扇窗户都是安装了防盗栏的,而防盗栏又没有撬动过的痕迹。”王队长道。
“这就奇怪了。”
“是啊,太蹊跷了啊。”
警员们开始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的确,这件看似清晰明目的案子现在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王队,如果推断法不能成立的话,我们何不试用一下假设法。”陈文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恩,你说。”王队长信心满满的看着这位年轻美丽的警官。
“我们假设法医的尸检报告是错误的——”陈文娟大胆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
“那么根据视频监控来看,画面中的这位男子,也就是这名快递员,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王队长道。
“不错。根据笔记鉴定结果表明,6月17日发往南江市向开秀的那个包裹上的字迹,都是这名叫江军的快递员所写,那个叫程欣的发件人,我们现在已经查明根本就没有此人,由此可见,这是嫌疑人处心积虑杜撰出来的名字,用以掩饰他的身份。”陈文娟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既然要用假名字,为什么又不用个假地址呢?我们可是根据这个地址才找到张建国的尸块的啊。”刘SIR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也许这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抱着侥幸心理或是一时疏忽大意所致吧。”陈文娟推断道。
“那么,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王队长问。
“也许是因为往日送包裹的时候,两人之间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一些怨恨,这个江军怀恨在心,因此动了杀机;还有,你们看——”陈文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也就是本案的第11号物证,张建国与一名年轻女子的亲密合影照,“这名女子会不会是江军的女朋友或情人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江军杀张建国泄愤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可是根据我们的审讯来看,这个江军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张建国的人啊。而且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两个人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也没有交集啊。”王队长很是疑惑。
“如果两人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或许他们积怨已久啊!”陈文娟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小刘,你赶紧派人去查一下张建国和江军的社会关系,顺便把他们两个人在近半年之内的活动轨迹全部找出来。”王队长交代道。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办。”刘SIR回道。
“——陈文娟同志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犯罪嫌疑人江军却口口声声称那个包裹是一个叫‘程欣’的女人发出去的,即便没有程欣这个人的存在,那么那张床上的长头发是怎么来的呢,还有,你们看,根据5楼楼道里的监控视频来看,这个江军当时是在敲了几下门之后,那扇门才打开的;显然,他是在得到了房内之人的许可之后才进去的。”王队长分析道。
“会不会是张建国给他开的门呢?”一警员问道。
“两个人既然有深仇大恨,张建国怎么又会给他开门呢?即便是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他总应该知道敲门的人是江军啊。”王队长质疑道。
会议室内又是一阵议论之声。
王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散给要抽烟的同志一些,自己再点上一支。
霎时,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再有,你们看,6月17日下午5点28分,江军进514室之前,也是敲了门之后再进入的,显然这门是有人从里面给他打开的,根据视频资料显示,从6月3日到6月17日之间,就只有张建国和江军进入了这间屋子;由此看来,开门的那个人,除了张建国外,再没有别人。那么,由此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那就是张建国是在6月17日下午的5点28分到5点42分之间遇害的,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也就表明了江军是在这个时间段将其杀死并粉碎后装进包裹内的,但是请问一下,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连贯的动作吗?如果真是他杀死的话,房间内至少会有血迹存在,他的衣服上肯定也会沾上鲜血的,但是我们进入房间之后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儿血印,而且也没有发现作案的工具,我在想即便他是一个杀手的话,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吧?”王队长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
“是啊,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和逻辑了,杀人碎尸,怎么会找不到一点儿血迹呢?怎么会没有作案工具呢?”众人又开始议论开了。
“也许,给江军开门那个人,也就是张建国和江军共有的这个情人,早在6月3日之前就进去了,之后一直住在张建国的这个屋子里没有出来过呢?”陈文娟还是不甘心。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在我们去之前离开那个屋子,监控画面也能把她拍摄出来;但根据视频画面来看,从6月3日直到昨天,我们勘察完现场出来之后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画面之中。”王队长十分肯定地说道。
“看来,我的假设也不能成立啊。”陈文娟暗暗地低下了头。
“你能有那样的假想我是很钦佩的啊,小陈,不要泄气,干我们这行,就是要不断的推测,假设,发现,那样才会取得进展的,如果我们就想当然的那么认为,停步不前,那得制造多少冤假错案啊。”王队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文娟默默地点了点头。
“来,来,来,大家还有什么假设都不妨说出来,我们再来分析推断一下,案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是感到很棘手的啊,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我们尽快全力侦破此案,好给政府,给百姓,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啊。”王队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