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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谁曾想到,我杨柳有朝一日会被面临如此狗血又两难的选择。
在心中的小人为倒或不倒的问题纠结到死的时候,救星店小二端着一个暗红色的四方形木托盘走进来。我如获大赦,急忙起身迎过去,提起三瓶中其中的一个白色酒壶,边走边闻,然后‘啧啧’两声,“好酒,确实是好酒啊。”
叶庭深非但不为刚才我间接听他的话而感动,反倒拆起台来,道: “柳儿,你以为喝过两次桃花酿,就变成懂酒的行家了?”
我无视他,心想将军大人,最近越来越幼稚,越来越记仇,剩下的六十多天可怎么过呀!
这个死了五百年的店小二,真是天生做店小二的料啊。酒照吩咐上了三壶,而下酒菜就完全是按照桌子的大小来上的,我瞧着满满当当的一桌东西,心里的小人已经蹲到墙角画圈圈诅咒店小二永远当店小二了。
三壶酒,三个男人一人一壶,也没说给我来点,自顾自的喝得津津有味。不喝酒,那我就大口吃肉好了,看他们只顾喝酒,都不怎么吃菜,我干脆将那盘酱牛肉端到面前,独自享用。
害怕浪费,一直不停的吃,以至于等四道招牌菜上来后,肚子已经饱了。不甘心呐,这可是我到阴间后第一次下馆子,特别是那道清蒸八宝猪,听说那可是满汉全席里的菜单呢,还有那糖醋鱼、蜜瓜糯米鸡、红烧狮子头看上去也都很好吃的样子。
是每样尝一点就算了呢?还是解开裤腰带吃够本好呢?
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们已经放下了筷子,三个男人都不吃了,我一个女人是不是得矜持一点?无奈美食勾人,最后决定暂时把他们当空气,将四道菜都尝了个遍才不舍的放下筷子。不是怕他们笑话,而是肚子真的撑圆了。
下楼结账时,我正掏出上次做功德回来时,用余额宝里最后的小金库中取出的钱买的冥币结账时,叶庭深随意的拿出几张面值十万的冥币丢过去,前一句是对老板说的:不用找了。后一句是对我说的:就你那点零钱,留着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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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三男争霸()
出了聚英楼,便悠哉的往来时的路回去。一路上,我都在羡慕妒嫉恨的目光中行走。唉,谁叫我走在三个绝世的男人身边呢,被一众女鬼女妖用眼神凌迟也是该的。只是要都是女人仇视我,也就忍了,可一路尾随跟踪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身段柔软,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千年受,他一直目光炽热的瞧着叶庭深,爱慕之意毫不隐藏。
不管有多少人看着,他们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该说说,该笑笑,该斗嘴斗嘴,丝毫不被别人的眼光所影响。
我自从看到那千年受,就不淡定了,莫名的就是看他不爽,连带着看叶庭深也不爽。
路过上午买面具的摊位,我拉住叶庭深的袖子,一脸‘着急’的问: “对了,我们刚才买的面具呢?”
他驻足,偏头,道:“不是一直在你手上的吗?”顿了下又说:“你要是喜欢,再买一对便是。”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说:“那么丑,我才不喜欢呢,只不过觉得你比较需要而已。”
叶庭深目露茫然,随即又往千年受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一脸了然的模样,唇角一勾,低低一笑,道:“柳儿可是因为他们的缘由,吃醋了?”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吃醋吃醋,吃你个大头鬼呀。只不过觉得他们太过大胆兼无耻,影响了我逛街的美丽心情而已。”
叶庭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却挂着淡淡笑意,就是那一抹淡淡的笑意,竟也比路边盆栽里的深紫色报春花还要夺人眼目。
金乌不甘寂寞的将着凑到我们中间,笑嘻嘻的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面具?谁又无耻的惹柳儿姑娘不开心了?”
“太子殿下,你这么八卦,不去做居委会大妈真是可惜了,白白浪费了一个人才呀。”我边走边打趣道。
他不知道什么叫居委会大妈,可能是凭直觉,知道我说的不是好话,就一直不胜其烦的跟在身后,要我解释。我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着,心想就是仗着他听不懂才敢说的呀,傻子才跟你解释呢。
最后还是君兰实在被他烦得不行,才做了如下解释:“所谓居委会,就是专门调解民众纠纷的部门,与天庭里的司法部差不多,嗯,对,差不多。大嫂那是在夸你口才好,人缘佳呢。”
真是为难君兰了,不想让太子知道我那是在笑他八卦,又不敢让太子不高兴,愣是将天庭高大上的司法部高冷的神仙和人间居委会的大妈扯在一块,还说得煞有介事。太子殿下听了喜滋滋的,对我露齿一笑,还莫名其妙的投给叶庭深一记得意的目光。
君兰在出了鬼门关就告了别,自行离开。金乌太子厚脸皮的一路跟着,任叶庭深从婉转拒绝到明明白白的表示不欢迎,他反正就是一副跟定你们的态度,像个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
一路走走歇歇,再跟金乌玩了两次‘迷藏’之后,回到妙木山时,已是太阳西斜,临近傍晚了。 轩庭深抱着我,刚好飞过新家时,我激动的扯着他的袖子,“停一下,停一下,我要回家去看看。”
叶庭深犹豫片刻,眉宇间闪过一丝难辩神色,然后才急转直下,待落地时,才减慢速度,落在新家正前方。这是第二次来这里,比起第一次来,心里更多了些欢喜,毕竟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小屋。
高山气势磅薄,碧水清澈见底,天空被夕阳染成玫瑰色,绿草铺地茵茵柔柔,桃花花瓣粉红粉白灿烂依旧,叶子青绿,生机勃勃,如此美景环绕着城堡似的白色小屋,美得不真实,如梦似幻。
我美滋滋的问叶庭深,“怎么样,我这里不比你的将军府差吧。” 炫耀完,又开始向他们描绘装修的蓝图,说到最后,我的心情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马就去做功德,好在确定无性命之忧后,走上人生颠峰。不想动的时候在家种菜养狗看书晒太阳,闷的时候,与夭夭结伴同行,用脚步丈量这无穷无尽的阴地和人间的秀丽河山。
这种日子,想想都激动啊!
叶庭深始终神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良久,他问:“柳儿,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吗?比将军府更为喜欢?”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人类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算你的将军府再大、再好、再佣人无数,都跟我没有关系,试问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地方,我又怎么会喜欢呢。”
犹记得那个晚上,从将军府里出来,拖着行李箱走在漆黑的夜色中,那种绝望无助又惶恐的感觉。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便不那么喜欢将军府了。确切的说,是我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那个地方不属于我,不能再贪恋过去和他了。
金乌参观完房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问:“柳儿,你说这里是你的家,你们不是夫妻吗?他的将军府怎么会跟你无关,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难道今天在秦王府你们都是做给人看的?”
短短的一天时间下来,他已经从姑娘叫到柳儿姑娘,再到现在的柳儿,他那自来熟的程度令我颇不习惯。
叶庭深代我回答,语声振振有词,“我们当然是夫妻。”后又看着我说:“柳儿,如果你不喜欢将军府,不喜欢有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明天我们就搬到这里来,好不好。”
最后的那句‘好不好’说得柔情似水,宠溺有加,加上他那黑雾气蒙蒙的眸中闪动着珠珍般的诱人色泽,让我有种情意绵绵的错觉。
“将军想搬到这里来,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声音从河的对面传来,醇厚的、清亮的、气势十足的男人的声音。
我一拍脑门,仰天叹息。天呐,沐千秋怎么会在这里?!
沐千秋毒舌,叶庭深高冷,金乌装纯,这几个个性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却又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帅得没天理,二是骨子里都有无数的好战因子,不管是嘴上功夫还是什么,都不喜欢叫人占了便宜。
自古以来,王不见王,这条定律不管是用在当今的娱乐圈,还是现代古代的人际关系中,都是铁的不容挑战的定律。身边这两个男人已经让我应付无能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他,呆会的场面一定堪比欧洲火药筒的灾难现场一般‘精彩纷呈’。
但我只猜中结果,却没猜中开头。因为在沐千秋现身的那一刹那,叶庭深满身火药味愣是被他那身过气的现在看来不伦不类的行头所冲淡,随着沐千秋的走近,怒气变成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九十年代的蓝色大喇叭牛仔裤,印花衬衫被他强壮的胸肌崩得快要撑开,头上是一顶高脚宽边的白色草帽,一头长发十分随意的披散在背后。
没错,这身复古的行头就是前几天出去做功德时,我给他置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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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看戏给钱()
沐千秋踏水而来,足尖微点,双臂张开,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流自成的潇洒不羁。五官精致,远远看去柔美得雌雄莫辩,雪白肌肤在粼粼波光和阳光的双重映照下,更显晶莹剔透。
如果他穿的是以前的那套红色轻衫,这个样子的他一是定美翻了。
唉,这不伦不类的造型,实在是让人爱不起来呀。
叶庭深定力十足,加上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只是在看清沐千秋的刹那间笑得露出光洁的牙齿外,就没再出声,但那眼神中的深邃却未曾减少半分。
金乌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笑得肆意、笑得张狂,笑得只见一口白森森的牙,不见眼,那绵密纤长的睫毛随着主人身体的浮动而浮动,像一只正在不停扑打翅膀的蝴蝶,想要振翅高飞。
沐千秋横眉倒竖,目光狠狠地剜过叶庭深和金乌,最后停留在我脸上时,立刻变了脸,温柔一笑:“柳儿,你不喜欢我穿那件红色长衫,那我现在每天都穿你送的这套,好不好。”
我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他衬衣的衣角,然后揭下他的帽子,说:“呵呵,我能说我还是喜欢那件更多一些么?” 。虽然也不太习惯他那身妖娆到极致的红、薄得透明的纱,怎么看怎么轻浮的红色长袍。
但,妖娆总比搞笑强吧。
话才说完,就感到后背一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道像是铁钉一般的目光是来自叶庭深那个霸道的男鬼了。
面对叶庭深无声的质问,我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这衣服,他,其实吧是你上次给我买红烛的钱买的” 买这个只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帮我完成功德,没有别的意思。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千秋打断了。
沐千秋先瞟了叶庭深一眼,后又走近我,痞痞的,道: “如果你喜欢,我什么都不穿,也是可以的。”
呸呸呸,他想当暴露狂,我还不想污了眼睛呢。
我在叶庭深抡起拳头之前,‘哈哈’干笑两声,说:“这里的空气真是新鲜啊,环境真是优美啊。”
金乌的头从我们中间挤进来,问叶庭深:“他是谁?为什么你搬到这里住,要问他的意思?”
太子啊,太子,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到现场的气氛都要窒息了吗?还问这种火上浇油的问题,是嫌没热闹可看么?
我往金乌那边挪着小碎步,假装脚下不稳,往后倒去,其实是想制造出一不小心踩到他脚趾头的假象,毕竟人家可是尊贵的未来的六界主宰啊,也不好公开表示不满什么的。
算盘打得挺好,就是在实施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古装的裙子层层叠叠,行动起来不如现代的裤子干净利落,导致的结果就是:提起的右脚的踩到了自己的左脚,往前倒——
没有一点点防备,就以标准的脸着地的姿势倒了下去,甚至都还来不及抓住他们任意一个的衣袖。
‘呀’!三声好听的男低音同时传来。
铺垫得长,其实倒地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快到他们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的反应慢,主要是谁能想到,好好的站在平坦的草地上说话,也能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摔倒,我这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低呼过后,是闷闷的声音,一听就是忍笑忍得特别辛苦的那种。握草,这都是些什么人呐,看到‘美女’摔跤不扶也就算了,还掩嘴偷着乐,真是累感不爱了。
我忍着鼻子火辣辣的疼,将自己像咸鱼翻身似的翻过来,然后坐在草上,抹一把被草扎得有些不舒服的脸,对着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三位,大声道:“喂,你们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扶我一把。”
叶庭深第一个伸出手来,紧接着是沐千秋,最后是金乌。呃,这不来则已,一来就仨,有选择恐惧症的我,干脆放弃选择,手撑在地上,膝盖用力,身体往上提,自己起来了。
叶庭深走上前来,抬手在我头上拿下几根草屑,动作轻柔,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水光潋滟,在夕阳下的泽射下,透出几分情意绵绵的氤氲。
沐千秋不甘寂寞的挤到我们中间,眼光在我身上打量,“柳儿,让为夫看看,摔到哪里没有。”
尼玛,夫你个大头鬼啊!老娘跟你很熟吗?
他的话,成功的引来我们的回眸一剑,大有不杀死他誓不罢休的势头。偏偏某人就是这么的厚脸皮,任你是瞪啊、剜啊他都装作没看见,他看他的,权当我们不存在。
金乌调侃道:“柳儿,你刚才表演的莫不就是人间的杂技?”
我退后几步,拍拍衣服上的杂草,笑眯眯的说:“对呀,我刚才表演的就是杂技,怎么样,刚才有没有被眼前一亮的感觉?”
金乌‘嗤’笑一声,说:“嗯,确实是眼前一亮。”顿了顿又说:“不光是刚才,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我无一不觉得眼前一亮。”
我忽略他那若有所指的话,走近一步,道:“那太子的意思就是喜欢我刚才表演的杂技了?”见他点头,我趁热打铁,接着说:“太子可知道,在我们人间,看表演是要给钱的。”
说完,我摊着手,伸过去,轻轻晃了晃,“看在是熟人的份上,就给你个友情价吧,不多,就五万,快点拿来吧,本姑娘还得赶下一个场子呢。”
见他愣在当场,我指着他头顶的紫玉冠,又说道:“没带现金?那就抠个小宝石好了。”
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出手就是大方,说抠下来太麻烦,不如就将这紫玉冠拿去,等哪天有空了,自己再慢慢的抠。天啦噜,说这话时,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啊。
可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哪里敢要。撇开叶庭深那要吃人的眼神不说,我也得为自己不会成为熊猫眼而拒绝。因为我不想每天晚上,因担心那价值连城的东西被贼惦记而失眠。
“叶将军,你的呢?”我摊着手,又晃到他面前,“要是你的现金不够,那就拿那个瓶子抵好了。”说完,我就伸手往他的衣袖中探去。
问太子要钱是玩笑,想拿回收鬼的宝贝是真。
叶庭深不躲不闪,任由我的手在他袖子里来回摸索。等我确定里面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想要退回来时,却被他反手抓住。所以,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我的手伸进他宽大的衣袖中,不肯拿出来。
对上我的视线,他一挑眉,眼神颇有深意,然后莞尔一笑,说:“柳儿,我知道你向来不拘小节,可是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稍稍回避下的好,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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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尔康手话别离()
他在秦王府强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有外人在要回避呢?
“对,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确实不好看,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
“所以,我们回家。”
额,这剧情未免也太跳跃了吧。我的东西还没拿到呢?
他霸道的抓住我的手,包在掌心中,半牵半拽的拉着我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暗,林中已有阴影,干枯的槐树叶从枝头无声飘落?。
金乌太子今天是打算将无赖进行到底了,为了住进将军府,还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微服私访。
他要在妙木山体察民情,看看在他英明神武的父皇的统治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有无拿着薪水而懈怠政务的官员,是否有仗着官位而作恶多端的官员。
总之一句话,他就是要在将军府住下了。
沐千秋也跟了一路,告诉我他又打探到了可做功德的地方,问我明日是否要去。
我也想去啊,可是收鬼的家伙都被没收了,要怎么去啊?
不行,哪怕是用抢的,也得把东西拿回来。
将军府大门前,沐千秋被几个臭脸的家丁挡在石阶前,一副只要他敢再往前一步,就要不客气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