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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起钱和房子来,她还是爱命更多一些。虽然他开出的条件非常的具有吸引力,但她没有胆量和鬼做交易啊。
思考一会,她挺直身板,仰着头,直视他,想要体现出一种叫做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情操的感觉来,“哼,有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做事很有原则的,从来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心。”说到最后,她心虚得快没了声。因为五年前,她选择回到杨家,正是为了钱。
叶庭深眸色一暗,眉宇间的歉然显而易见,“我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间,就需要玉镯的灵力,不然很容易魂飞魄散。要是你真的不愿意帮我,我也不会勉强你,把玉镯留下就行。”
玉镯留下,这叫不勉强?!
她心底一寒,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要是能取下来,她早就丢到索马里海沟了,还会落得个被鬼逼着半夜挖坟的下场?
不过,要想拿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剁手就行了。这个念头才一闪现,就被她否定了:不行不行,自己要是落下个残疾,高宇的学费谁来挣啊。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俗话还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鬼都见过了,也不在乎多见几次吧。等回去后想办法找人收了他,不就解脱了。
上山的时候是一人一鬼,下山的时候还是一人一鬼。不过,他至少像个正常人跟她一样走路了,踩到树叶时也会发出‘莎莎’声,而且他还有影子?
电影里的鬼不是走路无声、灯下无影的吗?
她打着l手电灯,照着脚下的青石板小路,说:“喂,说好了,我只是让你到玉镯里吸取灵力,你要报仇可以,但别拉我下水,杀人放火的缺德事我可不干的。”
“挖坟算不算缺德?你不是也做得挺好。”他睥睨她一眼,嘲讽一笑。
杨柳恨恨地剜了这王八蛋一眼,心想可真tm的腹黑。逼她挖坟的是他,说她缺德的还是他。
“哎,我好歹也是把你从永不超生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的恩人,不以身相额,不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了,还恩将仇报,难怪做鬼了人家都不放过你,你真是”活该两个字她没敢再说下去,因为——
他以非人的速度挡她我面前,瞳孔深处仿佛藏有一把锐利的匕首,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她不说话了,沉默着往边上移动。
下了山,他开着那辆纸折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公路上飞驰,有钱人真会享受,死了都要折全球限量版的豪车来开呢。坐在上面的感觉跟坐公交车还真是不一样的呢的体验呢,宽敞舒适,起步迅速,与劳斯莱斯幻影一起上内环的白色奥迪早就被甩出几条街了。
再舒服也是个鬼折的纸车子而已,她还没贪图享受到这地步,于是,她指着路过道:“那个,叶总啊,不用麻烦你亲自送我回去了,就在这边上停一下,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叶庭深侧过头,似笑非笑的说:“送你回去,想得美。”
汗,自作多情了。
不送她回家,一定是要直接回木家,但这么晚带着她去,不太好吧。最后,他却是把车开到了皇朝酒店。报仇心切嘛,可以理解。可这里的房费,真的死贵,哪里是她这种废物千金消费得起的。
她先确定他会给报销住宿费,才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前台小姐。“两间房。谢谢。”
叶庭深的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没有经过耳朵,“一间,109号房。”
呸,亏他生前还做过几年总裁呢,真特么抠门!腹诽完毕,杨柳还是乖乖的改了口。
前台小姐的脸从电脑上抬起来,表情有些僵硬,嘴角抽搐几下,声若蚊蝇地问:“您确定要住109号房吗?”
“不是我要住,是他。”她手指一抬,指着身边的男人。哦,不,是男鬼。
然后她就看到前台小姐花容失色,下巴抖得跟小马达似的,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旁边的‘空气’。
“我隐身了,只有你能看见我。”脑子里再次传来叶庭深的声音。
杨柳特无语的看着他,腹诽道:大哥,隐身了你不早说,瞧把人小姑娘给吓得。
心里却在邪恶的想,他要是此刻真的现身,这女人会不会吓得屁股尿流呢?
杨柳很认真地看着小姐惨白的小脸,双手撑在柜台上,靠近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姐,他让我告诉你,我旁边没人,真的没人。”说完后,她缓缓地撑地双手,起身,麻木的表情演得可像行尸了。
柜台小姐四肢僵硬,手臂上面的汗毛几乎竖成了马路两旁那笔直的电线杆。
叶庭深狠狠地剜她一眼。杨柳嗤之以鼻,心想,他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舍不得人姑娘受惊吓。
虽然最后她诚恳地解释说刚才只是玩笑,柜台小姐还是浑身哆嗦着把东西还给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嘴角的弧度就像是被人硬掰上去的。完了完了,别把人水灵灵的小姑娘给吓傻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总统套房,奢华至极。
杨柳没有心情欣赏,只觉得纳闷,怎么说他这个总裁也是在这里出的事,才短短三天,怎么会这么快拿出来营业?
“死亡鉴定书上说,我是在家里死于心肌梗塞。”他见她疑惑,主动解释道。
明明死在酒店,却说是死在家里。他的家人为什么不报案追查?葬得那么寒碜,棺材上还被贴了符咒。木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吗?唯一的儿子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们怎么能做得这么绝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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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木家活见鬼()
叶庭深要到酒店的监控室查那晚的录像,让她先睡。这一晚,过得如此惊心动魄,哪里睡得着。知道他死在这房里,心里还是有忍不住发怵。所以,直到叶庭深回来,她还是穿着浴袍缩在沙发角落里。
他扯开领带,在她旁边坐下来,“你怎么还不睡?”
她像遇到洪水猛兽,迅速往边上挪了挪屁 股。装作很担心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你查到什么了吗?”
“监控被删,送酒的服务员在我死的当晚就辞职了。”他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又说:“天快亮了,你赶紧睡会吧。”
她也想睡啊,问题是偌大的总统房里,也只有一张高级大床,一个女人,一个男鬼,怎么睡?!
叶庭深顺手拿起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双腿交叠,闲适地翻着:“我是鬼,不睡觉也可以的。”
卧槽,他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这是不是鬼的技能之一?
“你不是说需要玉镯的灵力吗?你要怎么做?”其实她是怕他的魂钻到玉镯里,而身体却躺在这屋里,那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尸体,只有鬼才不怕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抬眸一笑,深黑色的眼中仿佛笼着一层妖娆的雾气,令人难以捉摸。
神呐,他真的会读心术!
呃——那她要买舍利子和五帝钱防身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逃似的跑到卧室,跳上床,抓住被子直接蒙在脸上。眼不见为净,不要没死在山上,再被吓死在这儿。本以为会一夜无眠,但刚闭上眼没一会,脑袋就放空了,意识模糊前,她感到手腕上一凉,想必是他到玉镯里吸取灵力来了。
第二天醒来,杨柳看了一眼玉镯,里面没有黑雾涌动,他已经出来了。换好衣服,洗漱后给高宇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去不了了,钱直接用手机转账给他。
虽说和他没血缘关系,但他却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为了他,她愿意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只为让他日后能荣耀地站在阳光下。
杨柳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叶庭深正拿着电话,却没听到说的什么。
妈呀,他都死了,还给人打电话,是想吓死谁啊?
等他说完,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才走进去,“嘿——”想到嘿嘿地叫他好像不太礼貌,于是改口道:“叶总,你今天是不是要回木家?”
他姓叶,她却是问他回不回木家,那是因为他的爸爸叶擎天是入赘木家,一般而言,入赘豪门的女婿都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所以他跟着自己的母亲姓叶,也不稀奇。
赫赫有名的木氏企业是叶庭深外公白手起家创立的,他外公的家业庞大,据说钱已经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却偏偏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这偌大的家业,倒是便宜了那叶庭深这小子了,不用劳动,几辈子吃喝不愁,还过得美美的。
可惜啊,是个短命鬼。这不正是应了那句:人在天堂,钱在银行吗?更加悲催的是,他不但天堂去不了,连地狱也特么的去不了。要不是她这个更加倒霉催的拣了玉镯,他永远都得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棺材里。
说起来,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可看看他对恩人那态度。唉,现在这世道,亲人都能这么淡漠,更何况鬼呢。
他转身,放下电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叫我庭深吧,毕竟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柳儿。”
他后面那声亲昵的‘柳儿’,让她浑身一颤,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她抖着酸牙槽,说:“叶总,下次要是忘了吃药,别忘了把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证带出来,你的”
他突然阴鸷的眸眯起,冷冽的如冰山上的泉水一般的声音,“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她算是见识了。
忍无可忍,继续再忍。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才把嘴边的话吞回了肚里。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落实舍利子和五帝钱的事,趁早摆脱这个魔鬼。是超度还是魂飞魄散全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他走过来,俯身,邪 魅的道:“柳儿,从现在起,要么做我的未婚妻,乖巧柔顺些;要么做我的陪葬品”他殷红的薄唇柔软得像婴儿的肌肤,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清凉得如同深秋的风。
她退后一步举起右手保证:“你放心,扮乖巧我拿手了,我在杨家的五年也不是白呆的。”否则怎么能拿到高宇的学费。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回木家的路上,叶庭深都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入神,那容色淡淡的模样竟生出几分忧郁来。杨柳则在猜想木家人见了他‘死而复生’的情景。
到木家的情景,和她设想的几乎完全一样,开门的佣人见到叶庭深先是倒抽一口凉气,瞧着他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然后扯开嗓子大喊一声‘鬼呀’,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最后抱着头连滚带爬地跑进去。
鬼是见不得光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明媚阳光。她离他两步远,仰着头,满脸享受地沐浴着阳光,心里可美了。他再厉害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以后若是再敢恐吓她,她就跑到太阳底下,离他远远的,让他见光死。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光线,阳光将他的手臂照得几近透明,好像他下一秒就会变成一缕轻烟,被风吹散。
他冷冷扫她一眼,眼神又恢复乍见之时的狠戾,“还不过来。”
算了,暂且让他当当秋后的蚂蚱。她乖乖地走到他身边,任他抓住她的手腕,有了玉镯的灵力,又像正常人一样了。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一样的服装,应该都是他家的佣人,几个胆小见到叶庭深后直接坐在地上,吓傻了。
还是一个瘦得像是从牢里放出来的老头胆子最大,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如果现在的风大一点,她真担心这消瘦的身板会被吹走。
叶庭深面露和善,叫了一声陈伯。老人看了好一会,试着摸摸他的手,再是脸,最后是探鼻息,颤抖的手停下后,老泪纵横地回头喊道:“夫人,真的是大少爷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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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高宇很重要()
杨柳狐疑的看着叶庭深,他是鬼,三天前就已经断气,这个叫陈伯的老头又是怎么从他鼻子下探出鼻息的呢?他是不是惊吓过度,给被吓傻了哟。
叶庭深没有等着他妈妈从屋里出来迎接,而是拉着她直接进去,这一路上,难免又吓得一些下人魂不附体,跑的跑,叫的叫,还有的边跑边叫,总之这座豪华的别墅里,跑啊叫的好不热闹。
进了客厅,他才放开杨柳的手,也正是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才从二楼下来,步伐慌乱,神情紧张,在看到叶庭深的那一刻,居然和别的下人一样,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惊声叫着,脸色煞白,圆瞪着眼,惊恐至极。
叶庭深想上去扶她,谁知她爬起来就往二楼跑去,穿着高档的窄裙子,迈不开步子,加上身体微微发福和腿颤抖着,跑起来很是狼狈不堪。
二楼的房门‘咚’地一声,被重重的关上,由此可见,那位夫人受惊吓的程度。陈伯立即追上去,让叶庭深先到下面等等,他去和夫人解释一下,说完急忙往关得紧紧的房间走去。
杨柳甩甩头,暗自笑了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妈妈的反应怎么跟自己昨晚见叶庭深一个样。按理说看到刚死的儿子‘死而复生‘,就算会害怕,也不至于这么激烈,竟然毫不顾及形象的连滚带爬吧!就算自己儿子是鬼,也不可能会害她不是么?
二楼,管家敲了好一会门,反复地说了好几遍大少爷有影子,走路有声,有气,不是鬼,真的是人,活过来了,那紧闭的房门才缓缓打开,一只手将老头抓进去,房门又关上了,兴许是还不放心,想要再问清楚些才敢出来吧。
叶庭深坐在沙发上,略显苍白的脸上不动声色,深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教人看不清的情绪,双手交握,两肘撑于膝盖上,微微低头,看着茶几出神。
杨柳将这个豪华得跟皇宫一般的客厅和二楼三楼的装修无一遗漏的观赏一遍之后,那位夫人还没下来。门外,窗户边,有几只眼睛在悄悄的注视着他们,在与杨柳的眼神不小心对上之后,猛地又缩了回去。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三天前才死的大少爷在大白天又回来了,能不感到奇怪、害怕吗?这个家里,还只有那个叫陈伯的不怕鬼咧。
说到叶庭深才死三天,杨柳暗暗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连一点刚办过丧事的样子都没有,瞧这金碧辉煌的,除了墙壁上那张黑白照片,哪里有刚刚失去独子的哀伤气氛,那位夫人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下来。
杨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看叶庭深了,怎么觉得他一个豪门独子,生意场上的天之骄子,也没比自己在杨家的地位要高出多少呢?!
叶庭深感受到注视的目光,突然抬头,随即凤眸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命令道:“过来坐下。”她那是在同情他么?因为他妈妈的冷漠?
刚懂事的时候,他曾问过爸爸,为什么他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从来不亲近他,从来不会宠溺的叫一声宝贝,就连脸色,也是要看她的心情而定。当然,只有五六岁的他没有问到令他满意的答复,比如说他幻想中的理由:妈妈不是不爱你,只是她的爱与众不同,或者她有什么不能跟人太亲近的隐疾。后来,他就再也没问过,也不敢主动亲近妈妈了。
杨柳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坐下,心想你整天绷着个冰块脸,怪不得爹不疼娘不爱的呢?
他没看她,吩咐道:“过来些。”杨柳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往那边挪一点,谁知道,他还不满意,低声吩咐:“再过来些。”他刚才在太阳耗损了太多精气,需要玉镯的灵力来恢复。
她在家里逆来顺受,那是因为想拿到钱给高宇付学费,无可奈何。出了杨家的势力范围,谁也别想教她服软,更何况,还是个有求于她的人。于是,她小宇宙爆发了,站起来,大声道:“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你当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 你的,你”
叶庭深微微抬头,似笑非笑,身体坐在那里没动,却有一只无形的手抵在她脖子上,笑着问:“就凭这个,够吗?”
他的嘴唇没动,紧抿着,向上挑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但这笑又不达眉梢眼角,只停在唇边,给人一种帅到变态的感觉,同时又被他眼中的冷冽震慑到,全身不寒而栗。
杨柳没感到呼吸不顺,但那寒凉的像蛇一般缠住她脖子的看不见的手,已经足够把她吓破胆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没骨气了。
浑身长满鸡皮疙瘩的同时,她试图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讨好的说:“叶总,那个我刚才是看气氛有点低迷,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就生气了呢,嘿嘿,你要是不喜欢,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
“收起你那副无耻小人的嘴脸,看了就让人恶心。”叶庭深收回手,不屑再看她一眼,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