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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头上包纱布,脸上有好几处淤青,手上打着石膏,脚上还绑着纱布。妈的手上也包着纱布,脸上有轻微的擦伤。
他们都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还要受这份罪等找到那些凶手,我非把他们骨头拆了不可。
叶庭深在病房里现了身,搂着我,说:“柳儿,我不会让岳父白白被打的。”
“妈,到底怎么回事啊?爸爸是被谁打成这样的?”
“柳儿,你可算来了,你看你爸被人打成这样,到现在还没醒,医生说他这手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她拿纸擤了鼻涕后接着说:
“畔今天下午回家,天黑就有几个人追上门来,说他欠了二十万的赌债。让我们立刻还钱,不然就剁了他的手。他再不是东西,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忍心看他遭罪。我就想用女婿上次送来的夜明珠抵债。可你爸死活不同意,说让他们剁了畔的手,让他长长记性。那些人听到有夜明珠,就在家里搜,你爸说那是他闺女的东西,谁也不能拿,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畔送我们医院,等你爸做完接骨手术后就走了。”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真是杨畔那个挨千刀的惹的事。
在我问事情经过的时候,叶庭深伸出手掌,手下掌下透出一股白光,白光射进爸爸受伤的地方,想来是他用法术在减轻爸爸的痛苦。
爸紧皱的眉头在这时放松,睡容也安详了许多。
我转身,感激的说:“谢谢。”他总是这样,不说话,却会默默地做很多事。
他微微一笑,温柔得像融融春光,暖得人心都要化了。
程小野买了些面包、饼干、水进来,我和妈现在哪还吃得下东西。只希望爸爸早点醒来,天快点亮,然后去找我那不争气的哥。
刚眯上眼,突然肚子有些疼,就跑出去上厕所。却看到叶庭深跟着,他说这里有鬼气,不过只是一小鬼,没什么法力。
没什么法力,也是鬼啊。在妙木山的将军府里,虽然每天都跟鬼生活在一起,那是因为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才不怕的。
我现在是既害怕,又不好意思让他跟我一起上厕所。
他倒是无所谓的跟了进来:“我是你相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自从跟他结婚之后,脸皮是比以前厚了些,但也没厚到能当他面上厕所的程度啊。
我扒开一点门缝,跟他说:“你还是先出去吧,你站在这里,实在是尿不出来。”
他正要说话,听到两个女人结伴来上厕所的声音,他也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就隐身飞了出去。
因为肚子疼,就蹲的时间长了一点,那两个女人也都走了。
我出来时,却看到洗手台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白裤的长发女人。叶庭深刚说这里有小鬼,加上这大半夜的,她的造型着实让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她旁边,等洗好手之后就习惯性的抬头照镜子,可是——
为什么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啊?
再回头看她,明明就站在我身边啊?
这张脸为什么还那么熟悉啊?我脑子打结了,嘴巴也不利索了,“你你你不是小娟吗?”
她咧嘴一笑,弧度极不自然,“杨柳,好久不见。”
她是我们邻村的女孩,中学时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听说她今年到山城打工,喜欢上一个安徽的男人,可她家里人死活不同意,把她骗回家之后,就关在家里。要等她断了那个念头,才放她出来。她威胁说要吊死在房间,当时家里人以为她是说气话,就没理她。可等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等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看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就问她:“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
“我是含恨而死,不愿这样和我男朋友阴阳相隔,所以在黑白无常押我到土地庙时,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到山城后,却发现他竟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一直在骗我。当时也想要杀了他,可即便杀了他,也换不回我的命。待我想到地府投胎转世时,却因没有路引进不了鬼门关。然后我就成了孤魂野鬼,在人间四处游荡。”
她是个可怜的女孩,也是个善良的女孩,为爱情自杀,发现上当之后都没有杀死她男朋友。
“小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超度”
话没说完,眼前一道玄色身影挡在面前,手掌里透出白光,就勒得小娟的舌头都吊出来一尺长。
“找死。”
我赶紧拉着叶庭深的手臂,“老公,快放开,她不是坏人,不,她不是坏鬼,她叫小娟,我认识的,她没有伤害我。”
他看我确实没事,才收回手。
小娟躺在地上,张着嘴,舌头还是吊得老长。我想过去扶她起来,但她那样又实在太恐怖,好像只要走近一点,那条如血一般鲜红的舌头就会把我卷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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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自杀者下地狱()
程小野突然也冲了进来,手上拿着拜师时青鸾送的桃木剑,嘴里念着收鬼咒:“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
小娟才刚好转一点,被她这一念,又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急得大喊:“程小野,快住手,她是小娟”
叶庭深一抬手,生出一股疾风,把程小野扫到后面的墙壁上。
我拍拍胸口,安抚惊魂未定的小心脏。真是,没被小娟吓死,也要被冲进来救我的两个人吓死了。
大概真是撞疼了,她‘哎哟’一声,像个炸毛的小狮子冲到叶庭深面前,怒目圆瞪,“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媒人,你老婆的邻居兼死党,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哎哟,疼死我了,我的小腰”
叶庭深傲娇的抬起下巴,不以为然,道:“要不是手下留情,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真不知道你这五年是学的什么。”
程小野被戳中痛处,堵得哑口无言,下巴抖得跟马达似的,无奈又打不过。最后把怒气转到我身上,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则是用和叶庭同样不屑的眼神还回去。
“你们可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你们那样。”
待她看清小娟的样子后,收起桃木剑,依然是不满地嚷嚷:“什么情况,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只能收拾得了的小鬼,偏偏又是一熟鬼,你们还让不让我在这行混了。”
我丢给她一双白眼,这女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到医院的天台上,我把小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程小野又是免不了一阵哀叹,说什么没鬼可收就够无聊的了,现在还不能超度她,真是老天无眼,要埋没人才。
其实她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整天把收鬼的话挂在嘴边,但真遇到可以超度鬼魂而不必让他们灰飞烟灭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后者。
经过叶庭深的解释才知道,按地府律法:自杀与不孝顺父母同罪,必下地狱受罚。若是阳寿未尽者,受完刑罚还得等到此生的阳寿耗尽,才可投胎转世。
我走到小娟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小娟走到中间,悲戚的道:“谢谢你们,我知道是自己不孝,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不但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让他们永远背着逼死亲生女儿的良心债,我下地狱也是该的。”
叶庭深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既是柳儿的同学,我倒是可以带你到陆判府跟陆判求个人情,看是否能从轻发落。但是,得等到我们先找到大哥。”
银白的月光洒下来,照在他白皙脸庞和白色衣衫上,好似圣母的光辉自天际落下,我仿佛看到他的身后长出一对天使的翅膀,天空纷纷扬扬地飞舞起了洁白无瑕的羽毛——
而他就是那个天使。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虚荣心,想着我老公不但帅得人神共愤,还心地善良。他真是老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小娟道谢之后,就离开医院。她要趁自己还有时间,再回去看看爸妈。毕竟这一别,即是永远。
早上,医生检查爸爸的伤口,发现他昨天断了的胳膊,骨头在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好了七八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来,下巴都要脱臼了。以为自己误诊,后来又反反复复查了好几遍。走的时候,镜片下眯起的眼睛里透出的光,就像x光似的,恨不得把爸爸看穿,看透,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是叶庭深用法术帮了爸爸,要不是怕引起太大的怀疑,他会直接治好爸爸的伤,那时他才是真的会惊得下巴掉地呢。
确定爸爸没事后,我决定立刻到山城找杨畔,这一次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叶庭深喊了句:“等等。”然后掏出一张面值二十万的冥币,让程小野给他烧一套现代的着装。
我老公还真是大手笔啊,一套衣服就掏出了二十万的票子。只是,你给一个阳人冥币,确定她能有地花吗?
连我妈都看不过去了,要从口袋里掏钱给她女婿买套衣裳。
程小野手一挥,生气鸟,“妹夫,你这样做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我和杨柳可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关系,别说送你一套衣服了,就是别墅我也能送你两套啊。”
噗——妹夫?她那语气,还真没觉得不好意思。明明就在个把小时前,她还和他不供戴天似的。
装逼的本事也见长,别墅两套,谁不知道,一顿下饭店钱就可以买上好几套别墅。
我笑着走到她面前,一手放在她肩膀上,说:“程小野,别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两个字。”等她凑近了,我举起两根手指头,“没戏。”
看着她气得牙痒痒的模样,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她不就是想到妙木山的结界里,看看鬼魂妖精们生活的世界吗?其实也不是不能满足她这个好奇心,但依她那种见到鬼就兴奋的样子,怕是会有去无回。那里的鬼啊妖啊哪个不是千二八百年的道行。就像叶庭深说的,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再加上一炮仗脾气,还不分分钟被灭了。
她眯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抓着我的手一左一右的甩着,“柳儿,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打从娘胎就开始的基情额,友情了吗?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曾经”
我掏掏耳朵,挑眉问道:“你真想去?”见她欣喜的点头,我又说:“那得看你这些天的表现了。”
话音还没落,她就用箭一般的速度冲出去,只留下一阵风。
为了节约时间,叶庭深先隐身跟我坐上到县城的客车。刚到县城,就收到了衣服。等再回来时,他又惊艳到我了。
一头利落的短发,细碎的斜刘海轻盈地散在额前,剑眉下,是一双狐狸样细长的丹凤眸,在阳光下微微一眯,那样子简直勾人。
白衬衫挽到手肘处,黑色修身西装裤扎在腰上,露出大长腿,特别是那翘臀,简直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呐。
有阳光校草的清新雅致,还有成熟男人的内敛稳重,更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几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结合在一起,生出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凌厉美感。
他的出现吸引了候车室里无数双倾倒的目光,他却只看着我,旁若无人的走到我身边。
我环视一周,把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一箩筐目光,全都当成赞美收下了。
等他坐稳,我贴在他耳边,犯着花痴:“老公,你这样真的美翻了,帅爆了,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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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的女人谁敢动()
他却皱着眉,“真的好看吗?我怎么觉得别扭得慌,衣服太紧,裤子透风,好像有种只穿底裤就出门的感觉?”
他们穿的长袍下都会穿裤子,没了长袍的遮掩,他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
柳儿分割线
开往山城的大巴车,匀速向前行驶着,阳光、山峦晃眼即过。
我突然有些贪心起来。心想,他若是个凡人该有多好,我们便可以像普通的夫妻那样,工作、挣钱、买房,生小孩,然后慢慢变老。
即便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维持现状也是好的。只可惜,青鸾的丹药只能保我三个月。我们的幸福必须用他的牺牲来延续。
我靠在他肩膀,莫名的有些伤感,“老公,你要是少了五百年的修为,你会怎么样啊?”
他再过五十年就可以修成鬼仙。成了仙,便不再是见不得光的鬼,也不再是人们口中的‘脏’东西,而是受人膜拜的存在,不死不灭。
“柳儿,若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人修得永生又有什么意思。到时我们一同修炼,再过五百年,我们便可修成正果,永生永世在一起。”
突然,他身体一僵,眼睛扫过车厢。顺着他的眼光,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全车厢里的人都盯着我们,那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
额车厢那么安静,我们的对话肯定有落入他们的耳朵。一口一个修仙的,人家不把我们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我抚着额头,好似看到头顶上飞过一只小鸟,叨着一排小点点
山城。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杨畔的下落,却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活色生香酒吧内,巨大的七彩水晶球在舞池上方旋转,散发出绚丽的极光,音乐声震耳欲聋,年轻的男女们疯狂摆着动着身体。
叶庭深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在看到台上的女人坦胸露背的样子后,眼里只闪过一丝惊诧,然后就眉头紧皱,眼中似乎还有些些的嫌弃之色。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上来,挺着两个快要跳出来的半圆球,轻蔑地看我一眼。
其实不止是她,酒吧里的女人看我都这眼神,因为我穿着实在太过清水,白t恤和牛仔裤,再加一双万年不变的板鞋,跟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根本就格格不入。
又偏偏,和我一起的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超级帅哥,她们怎么能不地对我嗤之以鼻。
浓妆艳抹的美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帅哥,能请你喝杯酒吗?”说完眉眼一挑,抛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他往后一退,眼神凌厉地扫她一眼,然后搂着我的肩膀,专注地找人。
那女人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用胳膊顶了叶庭深一下,说:“帅哥,美女请你喝酒,你怎么不接着呀,说不定喝完之后还能有幸与美女跳个床单舞什么的。”
叶庭深瞪我一眼,甩都不甩那个女人,拉着我继续找人。我佯装回瞪过去,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带得出去,带得回来,这才是我杨柳的好老公嘛。
舞池中央,一身着花衬衫的男人,在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面前用毫无美感的姿势扭着屁股。能把俗气展现得这么淋漓尽致的男人不是杨畔还有谁。
我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膝盖弯上,趁他跌倒,抓住他头顶乱成鸡窝的一撮黄毛,“爸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你怎么就忍心丢下他,怎么还有心情跑到这里来花天酒地,杨畔,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指指点点,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甚至还有人给我加油打气。卧槽,现在这都什么人哪。
杨畔被迫低着头,翻眼对我恶狠狠地吼道:“杨柳,你给我松开,你要再不松开,信不信我捧你。”
“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揍谁。”说完我一巴掌又打在他背上,一想到爸爸被人打成那样,心里的火就哧哧的往上冒。恨不得把他当小强,一巴掌拍死在这。
杨畔没想到我真敢打他,爆脾气也上来了,“杨柳,你还反了天了,连我都敢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他用力一挣,我害怕真的扯伤他的头皮,就松了手。他从我手里挣脱,抬起手想扇我,就被叶庭深抓住,疼得他吡牙咧嘴,嗷嗷叫嚎。
“我的女人,谁敢动。”叶庭深甩开他,又说:“就算是大哥,也不行。”
我万万没想到,叶庭深在这个时候,还玩霸道总裁。不过,那个气场,真真是挺酷的呢。
“你特么的是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杨畔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发白,颤着声问:“你你你是妹夫?”
叶庭深用几不可见的弧度点点头,杨畔就乖乖的站在那,双腿有些打颤。还不停地对我眨眼,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帮他说两句好话。
“切——怂包一个。”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然后都跟着哄笑起来。
叶庭深丹凤眸眯起,凌厉的眼神向四周扫一圈,那些嫌事闹得不够大的人一时间都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了。
有的人生来就是闪光点,甚至都不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