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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孟寒准备施展鬼孟妙法之时,眼角余光扫到秦姑姑不知何时,一双纤长如雪的玉手如梦如幻,连连打出了数记印法,莫大的紫芒真力幻化,如同九天的神雷,直接劈向了似要落到孟寒头顶的火炎大手。
孟寒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就见林青峰那记充斥着其无尽真力的大炎火手,光芒瞬间暗淡,不过呼吸,便已经消失。
然而,当秦姑姑深深松了口气,以为已经解了孟寒的死境,却气还没喘匀,忽地里一道金光猛地大作,演化成了一张困尸锁网,立时就朝着孟寒包落而去。
也算得孟寒见机极快,眼神中闪过一道金光,便知这是林青峰在对他动手时,在纳灵妙法中记载的术法赤炎手中,另外隐藏的一枚锁尸符。
虽然了解了林青峰的手段,只是如此千钧一发,情急之下,哪里躲避得开,最后索性一咬牙,也同样甩出一记蕴着来自地狱无量阴火的赤炎手。
锁尸符,顾名思义乃是一枚采用了天地至阳辟邪之物朱砂,行符画文,沟通了日月星辰之力,专用于降鬼伏尸。
然而,急切之间的孟寒似乎忽略了这个至关重要的所在,只是兀自运转丹湖所剩不多的真力,施展出了黑色的大赤炎手。
转瞬之间,那张完全由克邪朱砂所画的锁尸符,化作的血金之色交织在一起的尸网,眼见着就要落到孟寒的头顶,孟寒陡然一掌甩出,立时撞上了那锁尸网上,忽而只听得半空之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作响的清脆之声。
孟寒抬眼去看,只见那一记黑色的赤炎火手,在半空拍向了锁尸符网,一时之间对峙许久,终不见回合分迹。
正是见着这一时间,脚底生风,藏有一个旋子翻滚过了一旁,目光阴沉,却看见林青峰似笑非笑,也在同样看着他。
不过,还没让他有发作的机会,却听得林青莲大呼惊叫了一声,花容失色,手指颤抖道:“大哥,快,快点抓住他,那个影子还在他的身边,好像正在看着你。”
这话一出,又是再度惊得众人脸色大变,谁能想到,在刚刚进入这血光螳螂腹中,却会发生如此之多的诡异之事,根本让人无法预料。
而且,眼下那些干枯发紫的啸月鬼僵,也再度闪着贪婪和狰狞的目光,正在快速朝着孟寒这些扑了过来。
这些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根本不及他们做出太多的反应,只是颇见过许多世面的秦姑姑却最先冷静了下来,眼神中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之色,又道:“这位孟道友是本座特意请来协助斩灭白毛尸犼的帮手,是我万商盟的客人,刚才的事,我可以全当是一次误会,希望不要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就是与我青岚万商盟作对,结局大就不必我来明说了吧!”
说到这些话的时候,秦姑姑几乎没有将目光移动半步,一直看着同样来自灵绝城漠刀门的三人,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完全是在警告李涛山与林青峰三人,不要生有任何不良之心。
听罢,林青峰不怒反笑,与李涛山对视了眼,然后就对着人称姑姑的美妇一揖,别有用意的呵呵一笑,于是说道:“我想秦道友是多虑了,刚才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舍妹的话,诸位也都听见了,孟寒的身后背着一个人影,在下只想助他一臂之力,我与他乃是同门,又岂会害他呢?”
这时候进入血光裂缝险地的一直一言未发的李涛山,却也是呵呵一笑,接过林青峰的话头,便道:“是啊,秦道友您却是过虑了,我们自然不会伤害孟寒半根毫毛,因为现在我们都是栓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逃不掉。”
秦姑姑听到李涛山如此之说,俏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但语气丝毫没有变幻,说道:“那最好是,希望你们也会如此做,在这青岚城是我万商盟说的算,我叫一个人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
就在这说话之间,忽然不远处传来鸟燕扑扇翅膀的忽忽声,而且伴随而来,还有几声好似阴森如恶鬼的乌鸦鸣叫声,凄厉邪恶。
“不好,眼下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鬼僵已经开始扑上来了。”秦霜儿道。
话音还没落下,众人便见周遭数步之内,全部都是浑身干枯发紫的鬼僵,其状恐怖,令人胆寒。
孟寒说:“有些事情,在这里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说的清,而且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何人都可以摸一把,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眼下我们需要商量如何应对之策,”
说完之后,众人脸色有些变化特别是李涛山三人,但碍于秦姑姑在这里,胸中怒火就要烧干了血,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咬下哭火,隐忍着干瞪眼。
孟寒也不去理会,耳中忽听得乌鸦凄厉的鸣叫,目光一动,却见一群黑色的影子,朝着血光螳螂的头脑飞驰而去。
当下,孟寒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喜对着秦姑姑,不禁狂热,遂喜道:“我们此番乃是来此斩杀尸犼,自打从小处裂缝一直前行,始终不得见最后的老妖,刚才见几只乌鸦朝着形似血色螳螂的头脑所在之处飞了过去,我想我们现在就是要杀出条血路,深入敌腹,才能真正不负此行啊!”
听到孟寒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言语,不禁紧皱的眉头一展,心里紧张的心绪,逐渐安定了下来。
“看来,眼下也只有随着你说的法子行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尸神岩画()
数息之间,众人商议已定,便觉此法可行,孟寒立即打了呼哨,秦姑姑与秦霜儿立刻快步跟上,紧接着方牧也是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只有李涛山与林青峰三人对视了一眼,稍稍有些犹豫,林青峰好像在对孟寒出手时,脸色略显苍白,他的体内受了许些伤,气血翻滚不休。
“给我们时日不多了,眼下只有赶快将残阴丹头交付于麻神子,否则一切终会前功尽弃。”李涛山若有所思的道。
闻言,林青峰点头称是,心里知道若不在尸神迷窟开启之前,将孟寒捉了交给麻神子,先不管计划到最后会怎样,而他却必须将孟寒擒了以绝后患,就是因为孟寒知道的太多了。
有些时候知道的多了,不会是一件好事,倘若孟寒逃脱他们的围捕,侥幸不死,那么孟寒一定会再度回归宗门,若到那时再将其所知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给掌教呼炎灼,后果不堪设想,只凭一盏入门前,以血华所结的命灯吹灭,就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综合种种原因,件件事情都表明了孟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都有着决定事关大局的重要角色。
“既然如此,我们快走!”
说着话,三人便目光扫了一眼正前方,却见此时有了许多鬼僵爬到他们面前,其中不乏有几只飞僵凌空扑来,只听得耳边风声鼓荡,鬼僵恶吼。
李涛山与林青峰的修为手段都是极高的,只有林青莲略差上一些,但对付这些鬼僵绰绰有余,几番光芒闪动,真力激荡,三人就已经杀出了一条通往血光螳螂头部的甬道。
在李涛山斩杀最后一头浑身已经开始长出尸毛的飞僵,污血横溅,尸首分离,三人这才消失在甬道的转角,一路疾驰,消失不尽。
这条不知是否因为剑尖邪煞的大恶风水厌胜所致,才引来如此滔天的祸端,本是繁荣盛大的古街,却发生如同地裂山崩的巨大血光裂缝,其形似螳螂裂缝内聚集了无数鬼僵,从内血色流沙爬出扑咬人畜性命。
此时此刻,在这巨大的螳螂裂腹之内,借着许多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天然发光石,微弱的血光下,可以发现孟寒他们如今所走的甬道,正在逐渐增大。
而且,随着不断深入,竟令孟寒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越是深入,鬼僵就愈是减少,直到他们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来至一个巨大的圆形石洞口前,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一头鬼僵的踪影,就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也似乎淡了许多。
虽然这里有天然明血石发光照明,但一些远处的事物,终究还是因为目力有限看不真切。
可是,孟寒天生一双夜眼,可在漆黑无比的子夜识物辩方,如同白昼一般无二,极少会因为某些特殊因素,使得目力受限。
孟寒是第一个来至这处血色荒石所积的石洞前,目光露出惊异的神色来,他见石洞的石壁上,好像是被人用真力生生刻上去的九个隶书古字,已不是古篆字。
神葬地,善勿扰,违则死。
除却这些苍劲如龙腾的古隶书之外,孟寒隐约见到石壁上还有壁画残留的颜色遗迹,心中又是感到诧异无比,他也算得家学渊源,只一部家传秘术,其中便就囊括了天地之变,万象之物。
他先伸出手,去摸了摸残存的颜料,想看看这颜色能否褪落,摸了好半天,却终究不见手上染有丝毫颜色的痕迹。
“这里石壁岩画,埋藏地下不知多少年,似乎也曾受过风雨侵蚀的痕迹,却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好多细节处已经无法去看。”孟寒惊疑了好久,这才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个时候,到处布满乱石的甬道后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是三个人,根据抬步踩地的动静力度,孟寒可以断定,来人一共有三个,两女一男。
很快,孟寒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证,果不其然,这来人共有三个人,两女一男,两个女子竟皆有着冠绝天下,倾城绝姿之貌,而男的是个四五十岁的长者,鹤发童颜,举止不俗,好似来自深山的仙人。
这三个人正是秦氏姑侄,以及长生堂的一位高手,一位可以操控黄裱纸符的得道高人。
秦姑姑见到孟寒正站在一处石道的入口前,呆呆的出神,似乎正在端详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秦姑姑猛地发现这里居然会有着这样一处巨大无比的石壁岩画。
虽然看不清许多岩画的内容,但她秦姑姑见多识广,饱读经典子籍,只是看了了模糊不清的岩画轮廓,看了不久,秦姑姑竟是在空旷的通道前,脸色大变,口里颤抖的好像是在做着恶梦一般,自语道:“这,这里果然藏着这样一个入口。”
这样一句话,听得孟寒等人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秦姑姑言下之意,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于是,还没等孟寒开口询问因由,秦霜儿却率先忍不住的吃紧问道:“姑姑,你刚才在说些什么?这副石壁岩画到底描绘了什么意思呢!”
方牧是他们这四个人年纪最为年长,遇事也十分的从容不迫,但此时也同样见到一脸急切疑惑的他,心中好像有五万个疑问。
秦姑姑说:“这副石壁岩画,描绘的不是别的,正是在西漠流传万年的那个传说,那个关于道号九方的尸神传说。”
原来,在西漠一直有一个关于鸿蒙之纪的上古之神九方的传说,此神精通古老的仙巫厌胜古法,行事神鬼莫变,天下术之无方。
只是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尸神九方在死后,尸身引来了无尽的神离之火焚烧,最后把整个绿水青山的西漠,变成了一方荒沙西域。
后来,他的尸身残骸却并没有被神离之火完全烧化,被其弟子按照仙乌风水之术,选择了一处西漠极北之地,葬入了尸山迷窟之中,西漠人皆称呼其为北绝尸窟。
第一百零九章尸犼险地()
关于这个传说,孟寒自小便就听过,他爷爷孟尝圣在世之时,时常会给他讲一些奇闻怪谈。
而且从开始,孟寒跋山涉水,不惜生死来至西漠仙门漠刀门求道修法,其中有些原因,也是听从孟尝圣嘱咐,特来此。
不仅如此,黑金石柱中的鬼葬洞的守墓者鬼道一,也曾说过,鬼孟九世历经万年,始终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需要夺取尸神九方陵葬的秘宝。
此时,孟寒听到秦姑姑说到了数千年来的西漠尸神传说,心里猛地一动,据他所知再过半月,又到了北绝之地尸神迷窟开启的日子。
正如此这般想着,孟寒的目光极力地观察石壁,那些已经模糊不清的五彩壁画,不禁疑惑,想要去问秦姑姑如何知晓这岩壁上壁画,描绘的乃是尸神传说。
据他所知,古人视死如视生,他们认为人在死后,尸体会分解成仙,而且古人会寻找懂得上古风水厌胜之术的异士地师,寻找一处凝聚天地龙脉灵气的风水宝地,听从地师据死者生辰八字与死忌时辰,取个适宜的天干地支,并且按照当地的陵葬风俗规制,进行埋葬死者。
墓主人在尸身埋入穴井之后,会按照风俗其后辈子孙弟子,为了悼念贤者祖宗,也会请来手段高明的刻画工匠,将祖宗平生事迹一一讲述给匠人,让技艺精湛的工匠在石壁上凿刻壁画。
想起这些,孟寒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眼前这处岩壁石画,按照秦姑姑的说法,乃是记载着尸神平生事迹的岩画,这一点不符合古法葬制。
孟寒想去询问,说出自己的疑惑,这处岩画极其模糊,他刚想去问,秦姑姑似乎看出了孟寒心中的疑惑,于是呼了口气,好像想到了什么。
随即,便见秦姑姑玉手轻扬,闪过一道白光,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玉瓶,隐隐间有着一股酒香四溢,嗅之一鼻,好像不胜酒力的人都已经有了熏熏醉意。
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向来嗜酒如命的方牧,眼神中露出一道如同恶狼见到鲜肉的绿光,立刻就扑到秦姑姑跟前,想要伸手去抓那只白玉酒瓶,这一抓之下,竟然抓了空。
“方兄,你这嗜酒如命的性子,该改一改了,可不是什么酒都可以喝的而且我这玉瓶里面装可不是酒,虽然有酒香,但不是你想要的东西。”秦姑姑满脸笑意,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玉瓶,使得本就不大的头洞,酒香更加浓郁,似如酒窖,而另一边却道出了个中缘由。
听罢秦姑姑的话,方牧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只是眼神间还是有些无法置信光芒,语气有些磕巴地问道:“秦夫人你说,这,这不酒,难到,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弱…水吗!”
说完话,片刻的沉浸,秦姑姑点了点头,方牧与秦霜儿皆都是大吃了一惊,就连孟寒也是有些不敢置信,似乎耳朵都听错了。
接着,便又听秦姑姑呵呵一笑,缓缓说道:“此瓶中不仅仅只是一瓶弱水,这水乃是采自北冥神海深处,水中混合了十二味珍贵灵药丹头,经过炼丹大师用自身神识之火,炼至了七七四十九日,终才炼制而成。”
孟寒见到这样一瓶看起来并不起眼,只有些许酒香扑鼻的玉瓶,居然会是采用北冥神海之水,利用修炼出神识之火的丹道大宗师,经过一季小圆满这才炼成,只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瓶弱水到底有何用处,在这血光裂缝之地又有何用武之地。
“眼下,我们并不知道这处血色石洞之中,会有何等诡异杀机之事,但据专门吸纳阴气的血乌鸦,会聚集在此地说明那只白毛尸犼极有可能藏在螳螂的头洞之中。”秦姑姑说。
这时候自打进入这处螳螂头洞裂缝的秦霜儿,极少说话,却在听完秦姑姑的话,略微沉思了一会,这才道:“姑姑,你是想打算利用这只玉瓶内的弱水,引诱白毛尸犼,或者是将水洒在岩壁上,看清石壁岩画。”
“二者都有。”
随后只见秦姑姑用手揭开瓶塞,一股酒香扑鼻而来,玉手一扬,一股点点洁白透明的清水,自瓶中挥洒而出,瞬时全部都落在了岩壁。
弱水在半空丝毫不作停留,孟寒的目力极好,却见此水凝结不散,如同木胶一般。
忽地里,巨大的血色石壁涌动起数团光波,清光氤氲,丝丝点点的细微响动之声此起彼伏,如此不过片刻,孟寒再度打眼去看,只见原本模糊不清的岩画,此刻竟然变得清晰无比,就好像是刚刚才刻上去的一样,色彩如新。
这一下子孟寒完全把整副凿刻岩画看的清清楚楚,这岩画一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岩刻,其上有着一个少年自天穹而落,身上泛着宝光,好像是天神下凡。
而第二部分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处宏伟壮大殿阁正中,衣襟整理极是得体,一尘不染,手边盘坐着七个少年打扮的人,看起来好像是这个男子的徒弟,正在盘坐听着男子讲道传法。
第三处岩刻壁画正是记录了尸神在死亡之时,竟引来无穷的神火焚烧,随后便见有一帮子哭泣不绝的人,正在收敛残存的尸骸,前往北绝之地入土安葬。
看到这,孟寒便已经将这岩壁上所有的壁画都看了个清楚,虽然了解了关于西漠尸神嗯传说并非是空穴来风,一场妄谈。
只是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并没有因此而褪去,“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巨大的一块岩壁石画。”
除了有此疑惑,孟寒更是得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第三副石壁岩画,详细的刻画出了进入尸神山洞的路线图。
这个线索极其隐秘,一般人都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