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听,顺着收破烂的声音就能找到。”
我仔细拿耳朵在风声中辨别各种音色,确实隐隐约约能听到叮叮当当的砸锅卖铁声,于是便顺着那个声音像右手的方向走去。
途中路过了很多房子,每个门口都盖着一张棉门帘子,门帘子盖得很严实,大概室内的陈设和我们所住的那一间差不多。
这里天气并不冷,而且现在也是夏天,昏黄的太阳直射下来,温度都快接近四十度了,厚门帘子肯定不是御寒,八成是为了阻挡风沙,室内的凉爽估计也和阻挡阳光照射有关。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这里的居民,我心里开始有些犯嘀咕,看这里的状态,好像是那种几万年都没人住过的古文明遗址,胖哥他们该不会又遇到什么精魂不灭之类的离奇事吧?
越走越觉得不太真实,这么热的天气里,我的背后开始泛起一股子凉意,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其实我的身体还躺在床上没醒?
我不敢多想,顺着那离我越来越近的敲击声,我加快了行走的步伐,那声音好像有魔性一般,引着我径直的朝前走着。
又走了一会,我看到了一幢说不出什么风格的高大建筑,这建筑占地面积不算很大,拿眼粗略的估算一下,大概是个三十米的见方,但是建筑很高,加上最上面高高的尖顶,足有十层楼那么高。
那些尖顶很奇怪,跟建筑本身一样,都是黄土塑形出来的,外型有点像避雷针,高低不等错落安置,好像童话世界里城堡上高高的塔楼。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座建筑和其他那些小屋一样,也是没有窗户的,我估计是受这里多风沙的特殊环境影响,修建者故意不掏窗户,以免风沙侵入。
不过这座突兀的建筑最大的特点并不是体积更大,而是建造它所用的黄土。
其他房子只是普通的黄土,或许是直接在黄土山坡上开凿出来的整体,亦或是用泥胚砖搭建起来的,反正除了怪异的建筑风格没什么特别的。
这栋建筑就不同了,修建它使用的那些黄土,好像里面混杂了某些矿物,这些矿物并不是镶嵌在建筑表面层的土里,按照土里那些小金点按照分布来看,我推测拿铁锹在墙上铲下一米厚,里面还应该是这样。
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高大的建筑,就好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大金砖,一闪一闪的泛着金色的光芒。
我暗自揣测,该不会这个大房子是用掺了金沙的黄土做的吧?那这贫民窟一般的群落里住着的居民还真是挥金如土。
我自己总结了一个道理,凡是不被金钱所打动的民族,那一定就是有信仰的民族,只要是有信仰的民族就一定不是很好相处,并不是说他们为人不和善,他们或多或少是和常人不同的,总是有一些禁忌、礼节和不可逾越的奇怪底线。
比如信上帝的不能吃带血的食物,信真主的不能吃牛、羊、鹿、骆驼以外的哺乳动物,信佛祖了干脆不能吃荤,你要是举着一根煮熟的猪血肠吃,就直接被所有教派除名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身上的着装,又回忆了一下胖哥的光头,还有土屋墙上那些奇怪的壁画,我判断这里应该是信佛祖的,而且是藏传佛教那种分支,还供奉一些特别的神灵。
我绕了半天才找到建筑的正面,这栋建筑是有大门的,我路上还想,这得多大的门帘子呀?看来是我想多了。
门是用铁皮和大铆钉串连起来的木板拱门,四五米高,看上去十分的庄严宏伟,在大门的两侧土墙上,还雕刻了两个拱形的假门,门里面各有一尊奇怪的神像土胎,外型的怪异程度不亚于普巴金刚。
“遇三拱门而入。”我想起了达摩祖师的告诫,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那扇大木门。
打开木门的一瞬间我怔住了,我说这漫山遍野的房子里好像都没人住呢,我猜所有的居民都聚在这栋建筑里了。
室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头,其中有男有女,身上的僧袍也是各种各样,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不管男女,都是光头。
这些人全都闭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眼睛盘坐在地上,还有许多人手里都敲打着各种各样的法器。
就在人群的正中间留了一片空地,岱宁双腿盘做,双手节法印,忽忽悠悠的飘在半空中,嘴里就像唱歌一样高声颂唱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其他那些信众也都不闲着,嘴里也跟着岱宁的节奏哼唱着,此起彼伏的还挺悦耳。
室内的装修简直让我感觉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正面八个环座的金色巨大佛像,庄严肃穆。
佛像前的长台上摆放着各种法器,什么降魔杵、钺刀、铜罄、转经筒,还有许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小佛龛、陶瓷瓶、拨浪鼓、手摇铃铛,应有尽有。
每位盘坐的人身前,都摆放着一个莲花灯,上面燃一根或长或短的蜡烛,把整间大厅照得美轮美奂。
就连这间大厅的地板上,都铺满了各种颜色花纹的地毯。和外面那穷困潦倒的建筑群场面,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肯定是岱宁跟他们有宗教上的交流,大家都是信佛的,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所以才请岱宁在这里开个专场,我估计岱宁都不知道,自己这些东西是打哪学来的。
我怕打扰他人再被群殴了,赶紧关上身后的门,把最后一缕阳光和我脱下的运动鞋挡在了门外,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挑了一位看起来眉目清秀的光头少女,挨着她坐了下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闭上双眼,听大家唱歌,等他们忙活完了我再好好问问。
没听多一会,我突然感觉这经念得挺有意思,曲调婉转绵长悠扬,时而铿锵顿挫,时而轻柔舒缓,自己竟然也闭着眼睛跟着音阶哼唱了起来。
正唱得来了兴致,房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其他人,大家也都睁开了眼睛看着站立中间的岱宁。
其中一位老者率先站立起来,将自己手里敲打着的一个铜碗和小锤摆放在佛像前的长台上,双手合十对岱宁鞠躬行礼,没有说话,便向门外走去。
其他人也很有秩序,从坐在最里面的人开始,一个个的向岱宁见礼,岱宁也一一还礼,之后便排着长队从正门走出了大厅。
直到最后,我身边的那个小尼姑也起身离开了,临走还冲我灿烂的一笑。
也不知道她是嘲笑我刚才唱得难听,还是春心荡漾看上我这个帅小伙了,反正那笑容肯定对我有好感就没错了。
都说念经能得大自在真欢乐,我现在才感觉到这句话的奥妙,心里美滋滋的。
(本章完)
第七章 给偶像贴金()
岱宁快步走到我身旁,合手行礼:“阿弥陀佛,善恶有报,尊者魂游归来,万灵之幸。”
我从自得其乐中清醒过来,忙站起身,拍了拍岱宁宽实的肩膀说:“行了,别说这些奉承的话,我和你还有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个普通人,你以后就直接叫我名字,我叫展枭。”心想这岱宁挺有意思,行事作风如同野蛮人一样,说起话来倒是文绉绉的。
我问岱宁:“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这里的人你都认识么?”
岱宁摇头:“未曾远离山谷,不得知。”想了想又说:“沙界多有魔患,此处僧众苦修数代,许是镇魔于此罢,功德无量。”
我还是不太喜欢听这种神话故事,总觉得万事都有科学的解释,只是我们暂时解释不了而已,便转换话题,指着中间的佛像问岱宁:“这里供的是谁呀?叫什么佛你知道么?”
岱宁点头:“莲花生。”
我没听说过,又指着旁边的一位问:“那这个呢?”
岱宁继续说:“莲花生。”
我一看,八个佛像长得虽然不同,但是下面都坐着莲花座,问道:“这八个该不会都是莲花生吧?有没有具体的名字啊?”我琢磨着,肯定这些佛爷或者菩萨都是从莲花里蹦出来的,所以统称为莲花生,其实是莲花里生出来的八胞胎,就跟葫芦娃一样,七胞胎统称为葫芦娃,其实各有特点各有名字。
岱宁解释道:“莲花生大士有八种变相,海生金刚、愤怒金刚、释迦狮子、爱慧莲师、斑马托创匝、莲花王、日光莲师、狮吼莲师,降伏多种魔障,便以多相示人。”
这下我听明白了,并不是八胞胎的莲花娃娃,而是一个人能变八中形态,每次遇到一件事就变一个样,变了八种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我又去看大厅里遍布各处的壁画,有的画着小孩在莲花里,有的画着一些故事,虽然主角各不相同,肯定都是描绘这位莲花生大士的,看来这里的僧众是非常崇拜此佛的。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信佛,这里的人和岱宁属于一个系统里的,再加上岱宁是外来的和尚更会念经,所以我们这些人的安全和吃住应该不是问题。
我心里轻松了不少,便跟岱宁闲聊起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比如某个地方发大水了,一个信奉佛法的人天天念经,有一天大水停了,没文化的老百姓就认为是这个人念经止住了洪水,问他叫啥,他因为崇拜莲花生,所以说自己是莲花生的化身。”
岱宁盯着我看,努力的理解我话中的意思。
我接着说:“有一处出现了大老虎四处吃人,老百姓觉得这是魔鬼的化身,有一位擅长打猎的人来了,杀死了老虎,人们说他是佛的化身,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莲花生。说不定这都是不同的信众,办了不同的好事,都安到一个广泛认知的佛身上,让众人为自己的偶像歌功颂德,或者自己得到万人敬仰。所以莲花生每次都是不同的相。”
说到这里,岱宁完全呆住了,空洞的双眼望着我,也不知道是干脆没听懂,还是被我这种解释给惊着了,皱着眉头表情凝固。
我怕他没听懂,举例解释:“比如你们信佛的常说六字真言,阿玛尼贝贝轰,这是梵文的发音,可是普通人又有几个知道其中的意思呢?无非就是按照发音来一遍一遍的念,其中的道理多数人是说不出来的。有许多解释不了的事物,古人常常把它们神话了,神话的主人公当然也是被神话了的普通人。”
也不知道岱宁听懂了没,他不发表意见,反而是很在意我的发音,纠正道:“唵嘛呢叭咪吽。”
我苦笑,在佛法的造诣上,他可能是院士级的水平,在科学道理、生活知识、人生百态中我估计他连个小学生都不如,我再解释也没用,对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比跟老外交流还费劲。
于是我也没再多说,而是去鉴赏土台上面的法器,说不定能找两件做工精美值点钱的,低价从这里僧众的手中买走,拿回去送给喜欢法器的姜柔和喜欢宝贝的胖哥,反正这里的人看样子对钱也没什么概念,给他们够吃一个月的烙饼就能换几亩地了。
一边摆弄着那些小玩意,一边学岱宁的发音:“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越念越觉得还挺顺口的。
岱宁就站在那里看着我,听着我一遍遍的念诵真言,表情好像很满足。
念着念着我就开始自创了:“唵嘛呢叭咪吽,俺们把尼玛轰,轰轰轰。”
我正轰得起劲,大厅里突然出现了异常,地面开始震动,大厅开始摇晃,轰轰轰的声音比我的发音标准多了,房顶和墙壁上的土灰哗哗的往下掉。
我一回头,看见大厅门缝上趴了几个光屁股小孩,叫喊着跑远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冲岱宁大喊:“快跑,地震了。”
这里的建筑都是土做的,遇见这种震级可不是开玩笑的,跑慢了一定会被埋在里面。
就在情急往外跑的时候,我的那种状态又一次出现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一阵风似的到了殿门口。
本来准备跑过去拉我的岱宁,也被我给晃了一下,见我快速的到了门口,又回头往门外跑。
他的步子很大,三两步便到了我身边,用身子一扛我,两个人便从大木门里挤了出去。
出门后大厅还在不停的震动,带着周围的土地一起晃,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震中就是这个聚会厅,稍远一点的地方震感并不强烈。
周围的居民也被惊动了,纷纷从土房子里走了出来,几个小朋友欢快的朝山上跑着,而其中一个脚上还穿了一双很大的白色运动鞋。
我看了看自己光着的双脚,无奈的拉着岱宁往远站了站。
大概又震动了几秒钟,地震就停止了。
部落里那个岁数比较大的僧侣最先来察看出了什么问题,叽里呱啦冲着岱宁说了许多话,我一句没听懂,但是看着像是在询问原因。
岱宁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们旁边很快就聚集了许多居民,也都互相议论,看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由此可见,地震在这里并不是经常发生,或者说之前是没有发生过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疑惑。
胖哥几人也倾巢出动,向我们这个方向焦急的跑来,由于山路崎岖,几个人跑得磕磕绊绊的,好像腿有毛病一样,很是滑稽。
大老远的姜柔就冲我这边喊:“展枭啊,你是不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啊?这才刚醒多一会?地震就来了。”
胖哥嘲讽道:“这小子肯定刚才偷摸姑子屁股了,佛祖震怒,要收了他,咱们别白费功夫了,由他去吧。”
苏日娜狠狠的拍了胖哥后背一下,表情愤怒的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人才刚醒你就乌鸦嘴。先看看人有没有事,话真多。”说着又要伸手打胖哥。
胖哥赶忙躲闪:“你可别没大没小的啊,展枭叫了我二十几年的哥,你可得看清形式,某些事情是需要家长作主的。”
姜漓捂着嘴边跑边笑:“那我也算家长喽,姜柔的某些事情我也能作主。”
姜柔翻过来说姐姐:“你还是先把自己弄明白吧,咋俩的成熟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还是个孩子,少参合大人的事。”
我实在是无奈,也不知道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保护我的?幸亏这里的居民听不懂他们说啥,不然一定会把他们当成下乡义演的文工团呢,群口相声说得真溜。
16270 。
16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