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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对我还挺有好感,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又说:“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抽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用脚踩灭,歪着头对我说:“你这小朋友,连阿姨也搭讪呐?”
我赶忙解释道:“没有,我说真的,看您特面熟,似成相识。”
她继续笑着说:“好吧,姑且信你,可能我是大众脸,谁见了都面熟吧。”
我说:“怎么会?您要再年轻二十岁,肯定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聊天,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说话欠妥。
她也马上做出了反映,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略带惆怅的说:“是呀,老喽。不如你那两个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水灵。”
我回头看向燕秋和姜漓,她俩正望着我们这边,好像在猜测我们聊天的内容。那位大姐冲她俩招了招手,姜漓和燕秋就快步的走到我们跟前。
然后那大姐摸着姜漓的头问:“小姑娘多大了?”
姜漓回答:“我十七。”
那大姐点点头说:“我女儿还比你大点,估计也长成大闺女了。”
姜漓问:“您女儿不在身边呀?”
那位大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往事,重新转过身,看着远处的黑暗说:“很多年没见了。”
姜漓刚要再问,我赶忙揪了一下她的袖子,要知道这样打破沙锅的问人家私事,就有点太不礼貌了。
我转换话题问那大姐:“怎么称呼您呀?”
那女人想了想说:“就叫丹姨吧,你们叫什么?”
姜漓抢着回答:“我叫姜漓,姜子牙的姜,漓江的漓。她是燕秋,他叫展枭。”
听到我的名字后,那女人好像被吓到了,身子一抖,又打量了我一番问:“你叫展枭?”
我被问愣了,对她说:“对呀,有问题么?”
那女人愣了一会说:“哦,没什么,好名字,展翅翱翔的枭雄,不错。”
枭雄这个词对我来说,早就是贬义的了,我苦笑道:“枭雄有什么好?倒不如做个能吃能睡的狗熊。”
丹姨轻捂了一下嘴,好像觉得我很幽默,然后说:“好吧,小狗熊,走;带你们去个地方。”
燕秋好像对这个女人并不感兴趣,低着头说:“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了。”
于是我们便分头,燕秋回蒙古包,我和姜漓则是跟着丹姨往反方向走。
左拐右拐来到了整个度假村,正中间最大的一个蒙古包前。这个蒙古包很奇怪,底部居然有四个大木车轮,就像房车一样,是可以移动的。车轮被土埋了半截,看样子已经有年头没动过了。
蒙古包后面停了辆黑色的轿车,外观很豪华,绝对不比我的车差,但具体是什么车,我看不太出来。这一定是丹姨的车,看来她确实是个富婆。
车后面是一间很大的棚子,不像蒙古包是圆的,而是长方形的,看起来应该有一百多平,估计是牲畜棚,里面有羊和马。
丹姨推开蒙古包的门,就往里走,我和姜漓也跟了进去。
里面坐了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那里打牌。见我们进去了,那俩男人赶忙起身,站直了身子,冲丹姨点头。丹姨也微微的点了下头,那俩人才重新坐下玩牌,并不理我们。
从年龄上来看,他们大不了我多少,从着装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来旅游的。我心里暗笑,这俩小帅哥,应该是丹姨的小狼狗吧?一个不够,还带俩,富婆果然有魄力。
丹姨随手脱下运动外套,里面是低领的跨栏背心,也是黑色的。由于领子很低,她胸部的上半,坦露无遗,被纤细的腰部对比得格外突出。除去外套再看,丹姨的身材绝对在燕秋之上,前凸后翘得十分明显。在心脏的位置上,还纹着一个丹字,被背心盖住一半,露出一半。
她笑着取过来一个铁饭盒,饭盒里装着一块块干硬的奶豆腐,我和姜漓一人拿了一小块,就开始用力的啃了起来。
奶豆腐是蒙古族特有的食品,蒙语好像叫胡乳达,是用牲畜的奶,经过凝固和发酵过程后,制成的一种奶制品。形状类似普通豆腐,因而得名。味道微酸,**浓郁,牧民很爱吃,常泡在奶茶中食用,或出远门当干粮,既解渴又充饥。
外地人是吃不惯的,比如姜漓,吃了几口就皱着眉头说不甜。
我从小生活在内蒙地区,所以这上等的奶豆腐,可是难得能吃到的。
我边吃边问:“丹姨,这是你住的蒙古包啊?比我们那个气派多了,土豪就是不一样。”
丹姨笑笑说:“这是我叔叔的蒙古包。”
话音刚落,就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刚才烤全羊那个蒙古大叔,他走进蒙古包,把烤全羊用的弯刀拿布子擦了一下,然后插进墙上挂着的一个银质刀鞘里。接着走过来笑着说:“来客人啦?”
我一阵好奇问:“您会说中国话啊?不是蒙古人?”
他哈哈大笑,那被火烤红的脸上,皱纹都堆在了一起,然后对我说:“我侄女是中国人,我能是蒙古人?常年住在这里做生意而已。”
丹姨点点头说:“这是我叔叔,我就是专程来看他的。”
我这才明白,这间蒙古包确实和我们的不同,这里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有餐柜和衣柜,一看就是常年居住的。里面用的被子、毯子,席地而放的没有腿的椅子,用兽皮铺得很厚的炕,都是生活状态。
墙上还挂着大皮袄,和两支很长的雕着花纹的双管猎枪。
丹姨对那大叔说:“我婶子呢?”
大叔回答:“给游客分羊肉呢,今天烤得多,前后烤了六七只。”
姜漓一听就急了,忙说:“咱们快回去吧,一会烤羊都吃完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都咕咕叫了。”
我也只好起身,跟丹姨和她的叔叔道别。
丹姨撩开门帘送我们出了蒙古包,我和姜漓就迫不及待的钻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丹姨的手,在她撩开门帘的那只手的虎口处,竟然也有一个眼睛的纹身。
第三十三章 肉食群分()
这下我进退两难了,无法在短时间内判断,是留下来问清楚,还是先走?
丹姨见我好像有事,就问我:“怎么了展枭?你还有事么?”
我顿了一下,心想丹姨怎么看都不像坏人,或许这纹身确实只是一种部落图腾,并没有其他的说法。@顶@点@ 。2x。co如果从她的口中再次得到答案,我对燕秋的种种猜疑,就能够不攻自破了。
其实现在我已经不再怀疑这个纹身了,本以为单纯热心的燕秋有表演成分,如今看到热情好客,而且又是偶遇的丹姨,我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纹身并不是阴谋的代名词。
反正丹姨不会消失,手上的纹身也不会消失,我明早再来问清楚也不迟,就面带笑,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什么,那,我们走了,丹姨再见。”
丹姨也赶紧利索的回了我一句:“回见。”
姜漓已经跺着脚催我了,着急的说:“别磨蹭了,一会都给我吃完啦。”
我摇摇头,就笑着尾随姜漓往回走。
边往回走,我心里边后悔,怪自己的眼睛光顾看胸了,没早发现手上的纹身,不然现在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么?着实耽误事。不过经历了和丹姨的短暂相处,我的心情格外的好,不光是因为对那个纹身的芥蒂消失了,也是因为丹姨本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的好。
对于我们这种无父无母的孩子,能有一个年长的女人用那种,像对待小朋友一样的温柔态度,来招待我们,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回想起我的养母,她虽然对我关心,又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却从来感受不到那种怜爱的眼神,和对孩子一样的包容。
我小时候总是有错必纠的,但凡做错一点点小事,都是必须要道歉的,换句话说是在严苛的家教中成长。幸好我还算懂事,不然一定会时时刻刻都被教训。
仔细想来,哪个孩子是天生懂事的?总会犯错,如果做事天衣无缝的话,那岂不是城府太深了?或许能够包容孩子的错,那才是真正的母爱,就像丹姨那样,不会计较我愣头愣脑不礼貌的问话,反而对我和姜漓格外的热情。
不过倒底哪个更好,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母都不知道是谁,原版的爱就更没感受过了。让我选的话,我会选丹姨,因为感觉更好。
没一会,姜漓就跑没影了,我自己溜溜达达的往回走,篝火旁跳舞的人已经散了,熊熊的火焰已经消耗殆尽。
我走进了我们住的蒙古包,里面简直炸锅了。全车的游客都在我们的蒙古包里,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放在大铁托盘里的,暗红色的烤全羊。那只羊已经不像烤的时候那样,而是被还愿成本来的形状,就好像一只睡着的羊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雪在中间维持着秩序,让大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餐具拿出来,有的人拿的是多功能的军刀,有的人拿的是叉子。
姜漓则是从包里翻出了我的伏魔刃,撸起袖子高举那把锋利的弯刀,就等着小雪一声令下。
大家都准备好后,小雪就宣布开饭了,于是游客们都开心的冲向那只羊,用手中的工具一扎,就一块肉被取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表面上看似很整的烤全羊,其实早就被分成了许多小块,可是被刀切过的缝隙,却完全看不出来。
这丹姨的婶婶也和那蒙古大叔一样,身怀绝技,如果不是娴熟的刀法,绝对不会把一只羊,工工整整的分成若干大小相似的肉块。如果不是一把极锋利的刀,肯定不会在切完羊肉后,在上面不留任何痕迹。丹姨婶婶的刀法,不禁让我想起了《龙门客栈》里,那个分人肉的鞑子,原来这玄妙的技艺,果然是有真实版的。就是不知道她分羊肉的时候,会不会嘴里也念念有词的,可惜庖丁解羊的精彩场面,我无缘得见了。
我在人群里寻找,并没有找到和蒙古大婶类似的人,估计她已经走了,去别的帐篷里重演绝活去了。
再看姜漓,她现在已经旁若无人,眼中闪耀着光芒,盯着那只烤全羊,直奔小方桌。
我则是不住的摇头,可怜我那宝刀,居然沦为了姜漓的餐具。走过去坐在燕秋和胖哥身边,和他们一起笑看众生吃相百态。
再一看,姜漓在那里急得直跺脚,我不明所以,就又仔细的看。
原来我那把弯刀过于锋利,姜漓轻轻一扎就刺穿一块羊肉,刚往起一抬,那弯刀就直接把羊肉划开,根本扎不起来,如同绳子提豆腐。姜漓换了个角度,又找到一块较厚的部位,再下刀还是一样的结果,刀总是会把羊肉划开,不能顺利的被姜漓扎起来,送到嘴边。
给我们三个乐得,前仰后合,直拍手。
姜漓撅着小嘴,皱着眉头看向我,然后气急败坏的用力的把刀往桌子上一扔,那刀正好扎在铁托盘上,直接把托盘扎穿,立在了桌子上。
只听铁托盘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周围的人都被姜漓的举动,惊得后退两步,见没什么大事,又有说有笑啃着自己的羊肉。
我赶紧走过去,拔起我弯刀,用桌上的布子擦拭干净,放回了背包里。然后走到姜漓身边,直接伸手抓了一大块羊肉,递到姜漓嘴边说:“上手吧,哈哈。”
姜漓马上由阴转晴,夺过我手中的羊肉,就两手捧着啃了起来。
见我上手,其他人也高兴了,干脆收起了工具,抛开矜持的吃法,分分上手去抓。
胖哥和燕秋也分别抓起一块肉,开心的吃了起来。
这羊肉烤得,外焦里嫩,调料味正好,不会掩盖羊肉本来的鲜嫩,又不会让人吃起来很腻。边吃着,我在心中不禁对丹姨的叔叔,竖起了大拇指。
我和胖哥食量大,吃完自己那块,又分别帮燕秋和姜漓把吃剩下的半块消灭掉。
小雪在人群中边笑边说:“注意卫生,大家别急,够吃。”笑得她那小胸脯,有节奏的乱蹦。
没一会功夫,桌上的烤全羊已经只剩骨架趴在那里了,这团人的战斗力简直不是盖的,可能也是一天都在路上,没有好好吃上顿饭的缘故。
我和胖哥帮小雪,从中巴车上抬来了一个蓝色透明塑料圆桶,就是饮水机上用的那种,里面装了满满的饮用水。抠开盖子,半倾斜的倒出水给大家洗了手,众人就纷纷散去,有说有笑的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里,准备睡觉。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都上了炕。小雪提议打扑克牌,被我们一致拒绝,都说累了要早点休息,小雪也只好答应。
草原的夜晚是很冷的,现在是夏天,却像冬天一样,冻得大家直打哆嗦。我们三个男的睡一边,三个女孩睡一边,我和小雪分别睡在分界线上,中间自然分开一尺的距离。关掉蒙古包里的灯泡,大家就分别钻进了蒙古包里提供的被子里。
我睡惯了大软床,在这里肯定是很难入睡的,睁着眼睛看着外还传来了远处载歌载舞的声音,看样子有的游客到达的比我们晚。
我心里细细盘算着,明天一早起床,就单独去拜访丹姨,向她询问那眼睛纹身的事。看看是不是和开出租的老李,说得一样,只是祖先部落的图腾。能从丹姨的口中讲出,对我来说可信度要大很多。想着想着,我就在身边几人均匀呼吸声的催眠下,也睡着了。
感觉睡了好久,蒙古包内想起了吃东西的声音,我心想一定是姜漓,大半夜的又去吃那剩下的烤羊肉了,美食对她的吸引力还真是大。
等了一会,发现她并没停下来的意思,吵得我难以入睡。我翻身爬起来,嘴里念叨:“姜漓啊,你吃不够的么?别撑着。”边说边去看小地桌的方向。
这一看,吓得我差点没喊出来。我隐约看见地中间,那个放烤全羊的地桌边上,有两只冒着蓝光的眼睛,黑暗中不知是人是兽,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那剩下的烤羊肉,牙齿刮得白色的羊骨头,嘎吱嘎吱的响。
第三十四章 男人与雌兽()
我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狗,或许是丹姨叔叔家养的牧羊犬,晚上闻到肉香味了,钻到帐篷里来偷吃。* 。3。o
我坐在床上,冲着那吃骨头的东西,用命令的口吻喊了一声:“出去。”
那东西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到了蒙古包门口。
在门打开的瞬间,我透过外面的月光,清楚的看见,那根本不是狗。它是直立行走的,而且体型巨大,浑身长满了黑毛。只那么一晃,就钻出了蒙古包。
我马上又一个念头升起,是人熊。
人熊又称棕熊、马熊,学名叫罴(p),因为这种熊的姿态五官似人,性情凶猛,力大无比,可以活活咬死牛马作为食物,所以俗称为人熊。
在一些相对原始的少数民族部落里,把人熊形容为人形多毛,青面赤须,专以人为食,是一种凶狠残忍的怪物,并起了一个恐怖的名字,叫山魈。古时候有些勇士,为了展示他们的勇猛无敌,也被称为山魈。
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人熊和山魈,根本就不是一种动物,人熊是一种很大的熊,山魈则是面似鬼魅的灵长类。
不管是人熊还是山魈,在这里出现,都是极不科学的。我就是再不懂也知道,熊是生活在森林地带的,针叶林、阔叶林,或者两种混交的林中。而灵长类的猴子,多半生活在热带岩石较多的地区。
蒙古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离海较远,又有大小兴安岭的阻隔,气温低降雨少,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存在呢?
我看了看身边的几人,一个不少都在熟睡,便轻轻的下地,穿好了鞋,又抽出了伏魔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追了出去。
出去后,并没有看见怪物的踪影,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吹过蒙古包群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活物的迹象。由于外面很冷,我把拉锁往上一直拉到下巴处,右手反握弯刀,双手插在衣兜里,就在外面溜达。
天上几乎是满月,在月光下,大地被照得很白,稍远的地方也可以清楚的看见。
巡视了一会,并不见什么怪兽,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毛了,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也有可能动物怕人,被我一咋呼给吓跑了,反正是没什么事。
我又低着头往回走,想赶紧钻回被窝,驱散包裹我的寒冷。正往回走着,我突然发现,就在我们之前坐过的那个小土堆上,真的就站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怪兽。
它直立着身子,两只长长的前爪下垂,耷拉到膝盖处,弯着腿,弓着背,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条粗大的尾巴,卷在身后,活像一只人形的邪目兽。再看头部,长长的嘴大张着,在寒冷的夜里,冒出大量的哈气。
全身高度至少在三米五左右,爪子的比例又稍大,一只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