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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行风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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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怔,然后啪地一声挥开手里的折扇,扬起下巴从他们三人身边缓缓走过。

    那狼山飞狐自然随在他的身侧。他们两人走远过后,刘大安忽然大笑道:“这两人还真是古怪,尤其是挥扇子的那人,明明才刚过三月,那扇子挥来挥去也不怕惹上风寒。”

    沈修文也觉得有些好笑,“一个邋遢鲁莽,自称‘狼山飞狐’;一个附庸风雅,目空一切我倒是觉得这两人有趣得很,不过就是有点儿看不清形势。”

    苗老三却慢吞吞地道:“人不可貌相,或许他们两人还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此言一出,胖子和沈秀才连连附和着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随后,他们三人回到客房,不过片刻,天就彻底黑了下来。严东明轻叩门框,叫他们下去吃饭。

    沈修文应了一声,与胖子、苗老三慢悠悠地下了楼。

    厢房里,人都齐了,十几天不见,殷老爷看着有些憔悴,而管事也是心不在焉,倚在窗棂边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修文想着定是受了那清风阁阁主的刁难,殷老爷那友人的托付估计是办不成了。

    这样想着,心里甚是欢喜,一不小心就多吃了些,一晚上跑了好几趟茅房。

    第二天清晨,沈修文挎上包袱,一脸幽怨地下了楼。刘大安见他神情恹恹,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昨晚干嘛去了?”

    沈修文瞪他一眼,“偷牛去了。”

    刘大安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知道的。”

    这会儿,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沈修文懒得理他,径直上了马车,缩在角落里睡个回笼觉。迷迷糊糊中,感到车轮动了动,然后就彻底睡过去了。

    等他一觉醒来,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汝宁府。

    汝宁府是崇简王朱见泽的封地,是英宗皇帝的第六子,与宪宗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乃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

    汝宁府是个热闹却又清淡的地方,水榭楼台,青石铺路,清雅之中透着华贵,华贵之中别有一番风韵,多是文人雅士流连之地。

    汝宁府的街道清亮宽敞,楼阁对称,视野开阔,而府城之郊种了成片的梨树,每逢三月初时,大片梨花盛开,皑如白雪。与青峰叠翠的山峦相映交错,宛若缥缈如烟的云雾缱绻山涧,颇有世外桃源之意境。

    此地钟灵毓秀,清隽秀美,也是归隐田居的好去处,受到不少文人雅士或是辞官退隐的朝中老臣的青睐。

    据说崇简王也是极其风雅之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吟诗作对,也是颇有大家之范。

    此时正逢三月初时,温暖适宜,梨花盛开,汝宁府来往旅人甚多,热闹非凡。

    不过,这一路过来,殷老爷也没多大的兴致,而沈修文更是想着能尽早赶赴京城,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去京城,很多事宜需要他打点和熟悉。

    所以,他们一行人在汝宁府的客栈下榻后,只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便继续赶路了。

    然而就在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天公不作美,连下了两日的大暴雨,山体滑坡,阻断了入京的官道。他们一行人不得不辗转到了京城方圆百里的梅镇。

    听殷老爷说,很多年前他来过这个镇子,镇子不大,也就数十户人家,四面环山,山涧湖泊流光潋滟,有溪水灌溉良田,自给自足。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镇上,挨家挨户却是房门紧闭,空寂的街道冷冷清清,与殷老爷所说大相径庭。

    他们敲了几户人家的大门,也没有回应。无奈之下,他们寻了一处草屋暂且歇脚。

    这草屋位于镇子北面一片大的空地上,看着有些突兀,殷老爷说,这片空地是供平日晾晒稻谷或是咸菜的地方,要是碰上雷雨天,就将稻谷、咸菜挪到这间草屋里避风遮雨。

    这间草屋里还存有一些干枯的草杆,管事吩咐随行的丫鬟、小厮将草屋收拾整理了一下,把那些柔软的草杆垫在地上,从马车里取来褥子铺在上面。

    申末(下午5点)已过,镇子上却静无人声,冷清非常,除了他们一行人,再无别人。

    沈修文站在草屋前,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日碧空万里,朗朗清明,并未见有何不妥之处。

    但这个镇子也委实有些怪异,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胖子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大寻常。

    而后,管事领着两、三个小厮挨家挨户地去敲门,竟没有一户人家有回应。一贯沉着冷静的殷老爷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只是这方圆数十里就这么一个镇子,也没有别处可去。眼看夕阳垂暮,有山风欲来之势,万一在途中又遇上山雨石流,还会有性命之忧。就算要去附近的小镇村子,也只能等到明个儿一早出发了。

第四十三章 君生我未生() 
幸而他们路经汝宁府时干粮准备得充足,不至于饿着肚子。吃过饭,沈修文杵在草屋门前吹了吹凉风,山里青蛙咕咕地叫,山风拂过田野,田间的油麦如波澜般此起彼伏,哗哗的“浪声”悦耳舒心。

    山峦之上,夜幕苍穹,星月光辉,照拂山川河流,灼灼生辉。沈修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转身走进草屋,见胖子和苗老三已经睡了,也就歇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修文迷迷糊糊地听见有歌声飘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这歌声凄婉悲凉,闻者心碎。沈修文心中一痛,忽然清醒过来。他伸手揉了揉眼角,竟发觉自己眼角湿润,似哭过一般。

    草屋外的歌声再次飘了进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

    沈修文猛地坐了起来,但见空荡荡的草屋里只有他一人,心下大惊,起身叫道:“胖子,老三,胖子殷姑娘”

    这时,草屋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沈修文赶紧循声而出,草屋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处一人高的戏台。

    戏台上,一个清秀的书生手执玉扇,如弱风扶柳,用京腔哼唱着曲子;而戏台下,人声鼎沸,一边听着曲子,一边议论纷纷。

    沈修文一眼瞧见胖子和苗老三也在其中,大步走过去,一掌拍在胖子的肩头,脸上露出狐疑来,“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安回头一看,见是沈秀才,喃喃道:“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镇上有名的名角摆台献艺,大家都来凑热闹来了。”

    沈修文点点头,却一想,不对啊,这镇上的人大白天的都不出门,怎么大半夜的却凑热闹来了!

    沈修文瞥见一个白发老头一边喝着茶,一边磕着瓜子儿,就凑上去问:“大爷,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啊?”

    那白发老头也未看他,只道:“还早着呢。”

    沈修文想了想,又问:“大爷,怎么白天的时候,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晚上倒是高朋满座啊?”

    那白发老头转过脸来,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镇上的人吧?”

    沈修文如实答道:“不是,我们路经此地,暂住一宿。”

    那白发老头点点头,磕着瓜子儿,道:“台上的那人是镇上有名的名角,这次回镇子摆台献艺,父老乡亲都来捧场,不过那人性子古怪,偏偏要挑晚上,镇子上的人都来听他唱曲,所以大白天的镇上也没几个人,都在家里睡觉呢。”

    原来是这样。沈修文抬眼望去,只见那书生神情温婉,步走莲花,玉扇于手中挽动,唇角亲启,却是歌声虚无缥缈,悲凉透骨。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沈修文猛吸一口气,忽然坐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屋外,有缕缕火光轻轻摇曳,而墨蓝的苍穹之下,山峦层层叠伏,空幽寂静;远远看去,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穹顶云雾缭绕,不见星月。

    这时,刘大安兴奋地跑了进来,对沈修文催促道:“秀才,你还在啰嗦什么,马上就要唱曲了,快点儿,快点儿。”

    “唱曲?”沈修文不由皱了一下眉,“什么唱曲?”

    “你忘记了?”刘大安一边说着,一边拖着他起身,“昨晚镇上的名角摆台献艺,今晚还有一场,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我睡了一整天?”沈修文闻言怔了一下。

    “不仅是你,我和老三也睡了一整天,那殷老爷一大家子也睡了一整天,方才还是昨晚那嗑瓜子儿的白发老头过来叫的咱们。”刘大安说着打了个哈欠。

    沈修文这才看见胖子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皮干枯起皱,毫无血色。沈修文大惊一跳,“胖子,你没事吧?”

    刘大安皱眉道:“你别一惊一乍的呀,我能有什么事?”说完,就独自走出了草屋。

    沈修文若有所思地随他出去,看到苗老三也是同样一副“吓人不偿命”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对劲起来。

    台上的名角这时一挥玉扇,踏着莲花步,唱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的声调柔软飘渺,曲子催人泪下,闻者不禁伤心难过,感同身受,似乎亲眼所见一对璧人不能长相厮守的怅惘与哀愁。

    “不要听,不要听他的曲子”

    就在沈修文沉醉在这悲凉的曲子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个惊慌而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

    沈修文猛地清醒过来,只见一个身穿绫罗纱裙的女子正在人群中挨个挨个的重复这同一句话,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站在那些人的面前,似乎是透明一般。

    沈修文沉了沉,走过去道:“你不该来这个地方。”

    那女子闻声,惊诧地回过头来,看到沈修文正盯着自己,竟喜极而泣。

    沈修文看了看她,问:“你是谁?怎么会在阳间?”

    那女子轻轻咬了一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公子,请随我来。”

    沈修文随着她往这片空地外走去,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那女子转过身,抬手指了指那片空地的方向,“你自己看。”

    沈修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骇得踉跄了一下。那片空地的戏台上哪里还是唱戏的清秀书生,分明就是一具森森白骨,“咔、咔”转动着僵硬的胳膊,一边唱着曲子,一边踏着莲花步,那台下听戏的也不是什么人,而是缺胳膊断腿断头骨的鬼魅魍魉。

    整个镇子荒凉无比,被笼罩在盘旋的黑气之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胖子、苗老三还有殷老爷一大家子掺和在其中,尤其扎眼。

    沈修文浑身抖了一抖,“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道:“这个镇子被施了结界,无论是谁,一旦进入这个镇子,就会身处在幻境之中,看到的一切也不是真实的。”

    沈修文不由皱眉问:“为什么会这样?”

    那女子神情悲凉,抬眸看了一眼镇子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我的父亲是镇上做药材买卖的商人,经常辗转各地,出门在外。我的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很快续了弦。继母也有一个女儿,比我大上几岁,父亲常年在外,我在家中如履薄冰。”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眼中却泛起了一丝苦涩,可想而知,那些年她没少受那母女俩的欺负。

    “后来,京城有名的戏班子路经此地,我便跟随班主去了京城,并改用艺名浣纱。没过两年,我也算在京城小有名气,与书香门第的贵公子罗素相识。”

    说到罗素,浣纱细长的眉弯了一下,唇边扬起一丝微笑,“罗公子才华横溢,却对我情有独钟,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带他回梅镇见我父亲,只是没想到这竟是我与他”

第四十四章 真与假() 
浣纱满目苍凉,泪水滴落,化为虚无。

    “我的姐姐对罗公子一见钟情,竟设下圈套陷害我与镇上药铺的魏少爷私通。魏少爷是我的发小,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仰慕我,何况我们被当场捉奸在床,莫口难辨。所有人都相信了亲眼所见的事实,就连罗公子也信以为真,一时对我冷言相向。”

    “难道镇上就没有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还有你父亲呢?总不至于不相信你吧?”沈修文听她平铺直叙的说着往事,却听着满心悲凉。

    浣纱摇摇头道:“我的父亲早就被那母女俩迷了心窍,况且这梅镇虽然距离京城不远,却是个极重礼教的地方,但凡暗通款曲的女人都会被装进猪笼,扔进山涧的湖水中,任凭自生自灭。都说戏子无情,又是满镇的碎言碎语,父亲被我丢尽了脸面,对我不管不问,而罗公子一气之下,娶了我的姐姐。

    婚事虽然仓促,却也是风风光光。我被关在柴房日,郁郁不得终日,听闻罗公子与姐姐成亲的消息,当场一口淤血喷出,晕厥了过去。”

    浣纱回忆起往事,轻轻咬了咬唇,“当我清醒过来,已经是数日之后了,那时镇上的人不顾我身子虚弱,将我拖出柴房,装进猪笼,我死命挣扎,最后就撞在了这棵大树下,死了。”

    沈修文看了看眼前的大树,这棵树枝繁叶茂,与寻常的大树无异,但细细辨认,却能发觉它的周身散发出阵阵阴气。

    浣纱道:“罗公子得知我死去的消息,悲痛欲绝,悔不当初,他没想到镇上的人还真的逼死了我。而我一头撞在树上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让所有人大为震惊。后来,罗公子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最终查明是姐姐陷害了我,一时情绪崩溃,大病一场,最后郁郁寡欢而终。”

    沈修文道:“那这个镇子是怎么回事?”他大抵已经猜到这镇子上被施下的结界与罗素有关。

    静默了一会儿,浣纱目光中透着一丝悲凉,却也有一丝眷恋,只听她说:“罗公子死后,化作厉鬼,每晚在此处摆台献艺,唱着我生前最爱的曲子这镇上的结界全是他的三魂七魄所化,当你们身在其中,里面的一切都是幻境,都是他编织的假象,朗朗晴空,风和日丽,都不是真实的而他每晚唱的曲子是由其怨煞之气筑练而成,闻者皆会被吸尽阳气、熬干心血而死,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浣纱点点头,沈修文心头突突一跳,赶紧往那片空地跑去。

    胖子、苗老三,还有殷老爷一大家子,可别被这摄魂夺魄的曲子给夺了命去!

    浣纱却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道:“没用的,这个镇上的人都死了,就算他们死了,每每听见都不能自拔,要不了多久,就连他们的魂魄也会被吸尽而灰飞烟灭的,罗公子的煞气已愈发的深重,你这样强行带走那几个人,不仅不能摆脱煞气,还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沈修文一下顿住,抬眼看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浣纱微微一叹,“虽然我无辜枉死,但镇上的百姓也都被他害死了,我不想他一错再错,害死更多的人,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他。”

    沈修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浣纱想了想,说:“要是你相信我,就穿过空地,到那戏台的后面,那里有一个木桩,你将它拔出来,罗公子的怨煞之气就会减弱大半,到时你就能带他们走了。”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什么?”

    浣纱解释道:“梅镇环山翠林,清灵俊秀,乃是一块灵气充沛的宝地,却因那根木桩子破坏了风水格局,以至于梅镇煞气聚顶,阴气愈发深重。那原是镇上的人用来晾晒衣物而打的桩子,前些天打雷下雨,折了一半,不然你们也不会活到今日,只要将它拔出来,煞气就会散去,结界也就不攻而破。”

    沈修文听她说完,敛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好,我且过去看看。”

    他返回空地,戏台上的骷髅架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的鬼魅全都沉醉在其中。昨晚嗑瓜子的白发老头此时正摇晃着缺了一半的头骨,十分应景地剔着盘里的蛆虫。

    沈修文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向胖子和苗老三,只见这两人脸色青白一片,眼窝凹陷,眼珠子不停的抽搐,还不时伸出舌头来回一甩,吓得沈修文一惊一颤。

    而殷老爷那一大家子就要和谐多了,虽然脸色乌青,神情憔悴,却十分安分,安安静静地听着曲子,也很陶醉。

    沈修文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穿过那些奇形怪状的孤魂野鬼,绕到戏台的后面,果然看见一根半截的矮木桩子,正要伸手去拔,一阵阴风突然吹来,沈修文一怔,抬头看去。

    只见戏台后,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那女子迎风而立,目光急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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