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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行风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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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见他恢复正常,连忙奔了过来,语带哭腔地说:“二公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对着我阴沉沉地发笑。”

    阿远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看来是方才惊吓过度,现在情绪还未平复。

    “你说我刚才对你发笑?”沈修文不可置信地问道。

    阿远重重地点点头道:“二公子,你要相信我。”

    沈修文脸色一变,道:“我们快走,这河水有问题。”

    阿远一听,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他们两人正要离开,刹那间,山涧狂风大作,乌云蔽日。

    山谷中盘旋的苍鹰发出一声凄怨的长鸣,转眼就被狂风巨浪吞噬在绝望之中。

    而他们的正前方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这漩涡接连天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天空落下密密麻麻的雪片,空幽的悬崖边寒冷萧瑟。

    与此同时,那漩涡中缓缓走出来一个温润儒雅的男子,猎猎长风,卷起他的衣袍高高鼓起,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灵,俯瞰着天下的芸芸众生。

    阿远见到此人,猛地睁大眼睛,惊呼道:“大公子!”

    沈修文也震惊不小,只是他比阿远多了几分镇定。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熟悉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大哥?你是我大哥?”

    沈修云眼中含笑看着他道:“修文,我当然是你的大哥。”

    “那大娘去哪儿了?”沈修文紧紧地盯着他,不敢有一丝疏忽。

    沈修云笑道:“她已经回沈宅了。”

    “回沈宅了?”沈修文摇摇头道,“不对,她不是和你去庆县的曹家了吗?”

    沈修云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他,语调温柔地道:“去过了,娘让我来接你们。”

    他的眸光像是清泉般柔软舒适,莫名地有一种让人想沉睡的感觉。沈修文不知不觉地问道:“你身后那白色的漩涡是什么?”

    沈修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轻声道:“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你要不要随我来?”

    沈修文似乎被蛊惑了,目光呆滞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迈出了脚步。

    而他身后的阿远也像木偶一般往前走去。

    眼看他们两人就要走进那白色的漩涡,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这片诡异的境地,重重撞击在沈修文的耳畔。

    “沈修文,不要进去!”

    沈修文突然浑身一震,蓦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青光一闪,一袭青衣的林代云抛出手中青丝带如灵蛇般缠上了沈修云。

    阿远还在继续往前走,沈修文已然清醒,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阿远身躯一抖,也清醒了过来。

    这时,天地一片肃杀,漫天雪花凝滞,狂风骤停。

    山路的尽头,只见沈崇华也突然闯了进来,但见自己的大儿子沈修云也在,而且被林代云的青丝带紧紧地拴住,脸色大变,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在地上。还是沈修文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了他。

    “你大哥,你大哥,怎么会这样!”就算沈崇华行走江湖多年,但看见此番情形还是差点儿支撑不住,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第十八章 替死鬼() 
沈修文虽然不愿承认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却不能欺瞒自己的父亲。他回头看了一眼被禁灵术禁锢住的大哥沈修云,几度哽咽地道:“爹,大哥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沈崇华闻言,浑身颤抖得厉害,紧了紧拳头,忽然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悲戚地哭喊道:“修云啊,修云,你怎么忍心扔下为父先走了呢?你怎么能”

    “爹,爹,孩儿也不想扔下您,您快救救孩儿,救救孩儿。”

    沈修云盯着沈崇华,眼眸中带着一丝哀求。

    沈崇华眼看自己的儿子受苦,差点儿就冲了过去,沈修文反应极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摇摇头道:“爹,不要过去。”

    沈崇华眼眶通红,看着修云悲哀地望着自己,心就像被撕裂了,痛不欲生。只见他一掌推开沈修文,神情激动,大声咆哮道:“你大哥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看着他连死了也要受尽折磨吗?”

    他不管不顾,就要冲到沈修云的身边,沈修文不能看着自己的父亲着了那妖物的道,死死抱住沈崇华不让他过去。

    沈崇华痛哭道:“修云,修云呐,是爹没用,是爹没用。”

    林代云看着沈崇华情绪失控,劝道:“大叔,他不是你儿子,你别中了他的计!”

    沈修云微微勾了勾唇角,眸中毫不掩饰对林代云的欣赏。

    林代云冷哼一声,缠绕在手腕上的青丝带一拉扯,沈修云的脸上顿时露出痛色。

    “妖孽,识相的就快点儿放我们出去!”

    只见沈修云抬起头来,啧啧一笑,缓缓道:“你们既然进来了,就休想再出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着林代云,一字一顿,语带挑衅。

    林代云用力一拉扯青丝带,眼神凌厉,声音冰冷,“要是我们出不去,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沈修文越听越是糊涂,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代云转过头来,神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都被困在了他编织的梦境中。”

    “梦境!”阿远惊讶地大叫道,这么说来,这里全都是自己的梦!

    沈修文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况且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沈崇华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只听他声音略略颤抖道:“我和你二姨娘赶到了庆县,一经打听,根本就没有什么曹家大户,我怎么都不能安下心来,就让你二姨娘在恒悦客栈等我,我一路快马加鞭从这条小路往回奔走,结果就看见你和阿远在悬崖边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还好遇上了这位姑娘,她说她能帮我,就带着我进来了。”

    原来是这样,沈修文抬头盯着沈修云道:“你把大娘怎么样了?”

    沈修云邪邪地笑道:“你说她呀,她当然是,已经葬身悬崖下了。”

    “你!”沈修文在听了他的话后,手臂青筋暴起,眼中暴发出惊涛骇浪!

    “他是你的亲娘!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沈崇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整个人如遭雷劈!

    沈修云漫不经心地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头七回魂,除了她能看见我,就没人能看见我了。要是这七天我找不到替死鬼,那我就得被困在这条河里。”

    沈修文道:“你也是替死鬼?”

    沈修云笑道:“只能算我命苦了,不小心掉下山崖,不过,那个愚蠢的妇人已经死在了这条河里,只要今晚子时一过,我就能解脱了。”

    “就算你解脱了又有什么用!”沈修文冷笑道,“你一样会被打入地狱道,受尽惩戒来偿还今生的罪孽!”

    沈修云闻言,突然就大笑道:“我入不入地狱不得而知,但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话音一落,天地色变,惊雷滚滚。刹那间,沈修云的白色衣袍无风自鼓,山涧血腥之气大作,扑面而来。

    而此刻一个蹴鞠大小的鬼物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漂浮在半空,定睛一看,竟然是陶春娇的人头!

    漆黑的发丝张牙舞爪的倒竖,惨白的鬼脸双目尽失,只见她稍一停顿,就冲着林代云飞去。

    林代云眼看不妙,猛地拉扯回青丝带,一个旋身落地,避开那鬼物的袭击。

    沈修云重获自由,只见他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突然调转方向,吼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沈崇华、沈修文两人吞噬下去。

    沈修文眼眸一凝,猛地从地上弹跳而起,反应极快的从袖中射出三枚青铜钱,电光火石之间,已向沈修云飞去。

    不料沈修云甚是狡猾,心念一动,就原地消失了,而后又出现在沈修文的身后,这一变化仅在瞬息之间,沈修文还没反应过来,沈修云已然在他身后出手。

    眼看沈修文就要着了他的道,沈崇华神情一变,大叫道:“修文,小心!”

    与此同时,他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扑身挡在了沈修文的身后。

    沈修云的那只鬼手穿透沈崇华的胸膛,豁的一声,硬生生地撕裂开一个血色窟窿。

    “不要!”

    沈修文大惊失色,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似有撼天动地之力!他浑身俱震,双目圆睁,一脚踏地,整个人纵身飞跃而起,铜钱从袖口飞出,速度极快,接连射出三枚,隐隐发出青光。

    沈修云还没来得及抽回那只鬼手,他的鬼体已被那三枚铜钱击中。

    只听几声闷响,沈修云惨叫一声,一道白光在其中闪了一下,砰的一声,他的鬼体被炸裂成了碎片。

    不过沈修文还没缓过气来,那些碎片嗖的一下又被粘合在了一起,片刻间沈修云就毫发无损地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沈修云从高高的空中缓缓落下,张开双臂,冷笑道:“这是我的世界,你想杀死我?省省力气吧。”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这个天地的主宰,这个天地的神!没有谁能够战胜得了他!他傲然而不屑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蝼蚁,姿态从容又高高在上。

    沈修文不相信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紧紧攥着拳头,皱眉思索,突然想到鬼行录虽为一本书册,却是虚实相替,阴阳共存,即便是在梦中,一样能唤出附着在它上面的法力。

    沈修文登时眼眸一凝,口中大念道:“往生归墟,正道诛邪!”

    随着他掐指念诀,合掌为指剑,鬼行录已然化出虚体,金光凛凛,势不可挡,向沈修云急速飞去。

第十九章 颠覆() 
沈修云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等他反应过来,早就来不及了。鬼行录所至,金光大盛,直接穿透沈修云变得扭曲的鬼体,只听鬼嚎连连,凄厉无比,鬼体转瞬被金光吞噬,与鬼行录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修文知道,他的这个大哥已经魂飞魄散了。

    天道法师将毕生修为附着在鬼行录里,一般的鬼物都是无法对抗的。

    这时,正与林代云缠斗的陶春娇眼看情况不妙,吼的一声,冲进那白色漩涡里,一同不见了。

    而后地动山摇,惊涛拍岸,山路变得弯弯扭扭,他们所在的悬崖也开始土崩瓦解。

    沈修文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落入无底深渊。

    寒冷的风穿过山涧,盘旋在山路之上。腐朽烂掉的枯叶子被卷得老高,打着旋儿飞来飞去。天空落下小雨,夹杂着雪白的雪花,落在沈修文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将沈修文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只见他的身边还睡着沈崇华、阿远和林代云三人。

    他赶紧推了推自己的父亲,叫道:“爹,爹,快醒醒,快醒醒。”

    而这时,阿远和林代云的身躯动了动,片刻就已经醒来。但始终不见沈崇华醒来的迹象。

    林代云眼眸扫过双目紧闭的沈崇华,眉尖一蹙,对沈修文道:“你父亲被那鬼物重伤,恐怕是不行了。”

    沈修文回头瞪她一眼,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在梦里受了伤,怎么会有事?”

    林代云于心不忍,但必须面对现实,只听她沉声道:“虽然方才的一切都是那鬼物修筑的梦境,但在梦境中出现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元魂,元魂在,为人,元魂不在,便是亡灵。”

    林代云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沈修文的心,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像被雷击中,劈成了两半。

    他悲痛地叫道:“爹,爹,您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大哥去了,大娘也去了,您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要他如何接受眼前的事实!要他如何接受自己的亲人一再离开自己!

    他不能,不能接受!

    老天爷,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我宁愿一命换一命!

    不要让父亲就这么走了,不要!

    沈修文在心中不停的祈求,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怜悯他,所以让沈崇华醒了过来。

    沈修文感到沈崇华的指尖动了动,浑身一颤,低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只见沈崇华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望着神色悲痛、眸中含泪的沈修文,哑然道:“孩子,我快不行了,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

    沈修文神情呆滞,张了张口,却是喉咙一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多年前,在怀县的南城门外,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情形。他深深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崇华猛地咳嗽起来,整个身躯由于剧烈的咳嗽微微缩倦,沈修文不禁大喊道:“爹,爹,您怎么样了。”

    沈崇华缓缓抬起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臂,面色极其苍白。他摇摇头道:“我没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心来,神情却是尤为凝重。而接下来他说的话对沈修文来说,却是另一重深深的打击。

    “当年,先帝在外狩猎,惠妃遭到皇后的迫害,不得已,只能暗中让宫人连夜带着襁褓中的婴孩逃出皇宫,后来,皇后以惠妃私通禁卫军将领的罪名禀报先帝,先帝信以为真,废黜惠妃封号,并处以极刑。而你,就是那襁褓中的孩子,那宫人就是一直以来你唤作母亲的紫山。”

    沈修文犹如晴天霹雳,神情恍惚的听着沈崇华沙哑而虚弱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唤作母亲、父亲的人竟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的手微微发颤,脑中一片空白。

    沈崇华道:“紫山并不是你的生母,她只是宫中的一名宫女,而我也并非你的父亲。害死你亲生母亲的是皇后,她无所不用其极,将你母亲死后的亡灵镇压在皇陵的龙脉之下,并用巫术诅咒她永世不得超生。修文,你一定要救救你的母亲,这是紫山的遗愿。”

    沈崇华声泪俱下,语气中透着一股悲凉。他紧了紧修文的手臂,然后一声重咳,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沈修文大叫一声,却再也唤不醒沈崇华的性命,只见沈崇华的手重重地垂落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心跳戛然而止,这一生走到了尽头。

    雨渐渐的大了起来,沈修文跪在沈崇华的尸体前一动不动,任凭雨雪打在自己的身上,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颠覆了。

    一个月后

    弘治十二年,二月。

    晌午过后,又下起了小雨。刘大贵在棺材铺里踱来踱去,一股倒春寒的劲风刮了进来,他浑身抖了一抖,赶紧把脖子缩进衣领子里。

    这时,刘大安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收起雨伞,把食盒往棺材盖上一放,撇撇嘴道:“这是隔壁王大娘送来的烧鹅,说是感谢你挺身而出为怀县除了一大害。”

    刘大贵忙揭开食盒的盖子一看,一股卤味从里面飘出来,顿时眸光闪烁,欣喜地叫道:“这可是醉仙酒楼的招盘菜,一两银子才有半份。”

    刘大安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坐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望了望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过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趣,打算眯一小会儿。

    刚合上眼皮子,就听见刘大贵在一旁叨唠:“你小子,也不见你去看看沈秀才,自从沈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就没怎么见过他,该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傻事吧?”

    刘大安翻了翻眼皮子,道:“爹,你就放心吧,他不是那种寻短见的人,而且他都出门好几天了,只是没来棺材铺而已。”

    “你怎么知道?”刘大贵一边啃着烧鹅一边含糊不清地吧嗒嘴。

    刘大安打了个哈欠,把手臂枕在脑后,斜眼瞅了瞅他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那是开裆裤的交情,他放个屁我都知道他今天吃了什么,怎么会不知道?况且他还托我办事儿来着,怎么会想不开寻短见,你就甭瞎、操、心了。”

    刘大贵道:“那你没事儿了也可以去他家看看啊。”

    刘大安听他这么说,把藤椅转了个方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刘大贵被他直勾勾盯着心焦,把脸撇到另一边去,继续啃他的烧鹅。

第二十章 求解() 
刘大安看了他半晌,皱了皱两道镰刀眉,“老爹,不对啊,你何时这么关心秀才了?”

    刘大贵嘿嘿一笑,转过脸来,顶着一嘴的油说:“我不是看你最近唉声叹气又没啥精神,我就以为那秀才想不开什么的,连带你的情绪也低落了。”

    刘大安见自己的老爹难得关心自己,心里甚是欢喜,脸上却端得一本正经,闷声闷气地道:“人家秀才是读书人,当然不能局限在怀县这样的小县城,再过两个月就是科考,他就要去京城了。”

    虽然这话说得一板一眼,但是语气中还是透着一股酸气。

    刘大贵当然听得出来,啃了一口烧鹅,不动声色地一问:“你也想去京城?”

    “那是当然。”刘大安想也没想,一口就回了去,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冲着刘大贵尴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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