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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行风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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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刘大安想也没想,一口就回了去,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冲着刘大贵尴尬地笑了笑。

    刘大贵倒没有像往常一样数落他不脚踏实地、好高骛远,而是在啃了两口烧鹅后,满不在乎地道:“既然你也想去京城,那就去吧,京城是我们大明的都城,你去长长见识也好。”

    刘大安在听了这话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掐了手背一下,嗷了一声,才确定刘大贵这老头肯放自己出远门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兴奋的样子,而是不以为意地从棺材铺悠悠然地走了出去。

    刚一转过大门口,刘大安就激动得尖叫起来,风一阵似的跑去了沈宅,也顾不得外面还在下着雨。

    冯桃这时正坐在堂屋里做针线活儿,以前这些都是大姐陶春娇的事儿,可眼下沈家家主已经不在了,家里主事的大姐也不在了,整个沈家的重担全都担在她的肩上,这一个月以来,她忙前忙后,操持完自己大哥的丧事,又请义庄的伙计为沈崇华和陶春娇办理身后事,还得照顾不满五岁的阿宝,一时间连口气也喘不上来。

    只是真正令她身心疲惫的还不是这些,汪敏和沈崇华的死对冯桃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她几乎每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也无法入睡。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恒悦客栈的一别,是她和沈崇华这一辈子最后的生死别离。

    要是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天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出去。她是一个重情义的女人,多年以前,她沦落于青楼,终日为讨好那些达官贵人出卖自己的灵魂,还好遇上了沈崇华,是他从危难的绝境中把自己赎了出来,让她重新看见这个世界的光明。

    想到这些,冯桃抬眸看了一眼蹲在屋檐下托着腮沉默的阿宝,不知不觉就湿了眼。

    这时,宅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只见棺材铺的少东家刘大安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冯桃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眼角,搁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起身走出了堂屋。

    刘大安见到冯桃,顿时收敛了笑意,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二姨娘,请问修文回来了吗?”

    冯桃摇了摇头道:“都出去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刘大安不禁有些失望,看了一眼蹲在屋檐下的阿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神神秘秘地也不跟人说,就前些天突然出现,托他帮忙查一查附近有没有最近三年离奇死亡的富家小姐,真是诡异得很。

    冯桃也知道他这几次来找修文,都没见着人影,看他怅然若失的样子,反而安慰他说:“大安呐,修文说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你也别太着急,要是他回来了,我让他来找你。”

    刘大安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

    从沈宅出来,雨停了,风也小了,刘大安抬眼扫视了一圈,就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刘大安大喜,冲那人使劲的挥挥手,“苗老三,苗老三”

    苗浩然听到他的叫喊,淡淡地瞟他一眼,刘大安见他走过来,兴奋得叫道:“苗老三,你知不知道我老爹准许我去”

    苗浩然对他的话显然是不感兴趣,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家伙怎么样了?”

    刘大安一听,就垮了脸色,“还能怎么样,这些天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苗浩然驻足在他跟前,沉默了片刻,刘大安还想说话,就见这人抬起头来说道:“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你要是有秀才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大安话到嘴边被苗浩然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心头顿时就不通畅了,正想破口大骂几句,那人却完全不顾虑自己的感受径直从他面前走过了。

    刘大安干杵在沈宅的大门口,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直到瞧见苗浩然的身影隐没在过往的行人中,才“唉”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去。

    而这个时候,沈修文正在青云山的青云观里。但自从一个月前义庄发生尸变后,青云道长就闭门不出,谢绝来客。

    沈修文是足足在道观外等了一天一夜才见到青云道长本尊。

    青云道长五十来岁,吊梢眼,宽鼻梁,说起话来却斯斯文文,与他的长相十分不合称。

    只见他优雅地端着一个茶碗,拈起茶盖浮了浮茶叶沫子,抿了一小口,然后轻轻搁下,这才抬头看了沈修文一眼,问道:“你是何人?来青云观所谓何事?”

    沈修文淡淡一笑,起身向青云道长施了一礼,“在下沈修文,今日前来青云观,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道长。”

    青云道长见他翩翩公子,穿着不凡,心头一阵暗喜。偷偷瞟了他一眼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阁下在道观外等了一天一夜可见你诚心求解,这样吧,贫道就算你便宜点儿,一个问题一两银子,如何?”

    沈修文闻言浑身一愣,差点儿将方才喝下的茶水喷了出来。青云道长察言观色,见他没有立即回话,就道:“这个已经是最便宜的价钱了,且方才小徒为阁下泡的那壶茶,都算是免费赠送给你的罢。”

    沈修文瞧了一眼桌上的花瓷茶壶,笑道:“这么说来,还是在下占了便宜。”

    “那是当然。”青云道长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一撮山羊胡。

第二十一章 试探() 
沈修文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道:“只要道长如实回答,这一袋银子都是你的。”

    青云道长眉毛一挑,眼中瞬间迸出闪闪光亮,不过他好歹是一观之主,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于是摸了一把胡须,转眼就恢复平静,闭了闭眼,正色道:“你说吧,只要是贫道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沈修文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道长,请问驱魂咒是不是青云观的独门秘术?”

    青云道长一听,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点点头道:“驱魂咒是青云观祖师爷自创的捉鬼咒术,一代一代相传至今,当今天下,除了我,再无别人会施展这种咒术了。”

    “是吗?”沈修文不以为意,从怀里摸出三枚青铜钱,轻轻搁在花瓷茶壶的旁边。

    青云道长眼见他将铜钱搁在桌上,心头“咯噔”一下,讪讪笑道:“沈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修文淡然一笑,“道长,驱魂咒是先秦时期流传下来的咒术,而青云观却是创立不到百年,怎么会是青云观的独门秘术?”

    青云道长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一把老骨头抖了一抖,表情极其古怪。

    沈修文不等他回答,就继续道:“将铜钱浸泡在黑狗血中九九八十一天后于午时的阳光下吸收天地阳气七七四十九天,并用阴阳咒法封坛埋在地底,三十三日后取出。”

    青云道长听完他的叙述,斜眯的吊梢眼突然睁得老大,眼珠子像是要被挤出来了一样,一张老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嘴巴半张,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沈修文不急不缓,见他把嘴巴合上了,才道:“恕在下愚昧,想要请教道长,这是不是青云观的不传秘术——驱魂咒的炼筑之法?”

    青云道长一听他的问话,差点儿从椅子上滚下去,还好他定力足够,才勉强稳住身躯。只见青云道长掩嘴轻咳一声,道:“沈公子的学识博大精深,老朽不,贫道佩服。”

    沈修文见他无语伦次,很是好笑,却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长,既然驱魂咒不是青云观的独门秘术,那么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青云道长尴尬地咳了咳,片刻后才道:“实不相瞒,当年青云观穷途末路之时,得一老道相助,是他传授驱魂咒予贫道,青云观才能存在于今日。”

    沈修文闻言,不由皱了一下眉,来回踱了几步。

    难道青云道长口中的老道就是自己的师傅?还是说这青云观与天师道有什么关联不成?

    想到这些,沈修文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青云道长,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像和天师道有什么关系的人。

    这时,青云道长见他看了过来,眯了眯眼,问道:“沈公子,你又是怎么知道驱魂咒的?”

    沈修文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盯着青云道长那张老脸看了半晌后,面容沉静地施了一礼:“恕在下无可奉告。”

    这下换青云道长愣了半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沈修文深深地知道有些话能说,但有些话怎么也不能说。当年师傅将鬼行录和长生天书托付给他,还临危授命予他为天师道玄阴派第十九代掌门传人,这件事关乎到玄阴派,也关乎到天下苍生,更是师傅毫不保留地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易地告诉任何人。

    随后,沈修文留下那一袋银子,与青云道长作别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青云道长十分欢喜地将那钱袋收好,坐回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品起茶来。这时,从正堂左侧的屏障后,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走到青云道长的跟前,面色沉静地道:“看来老三说的没错,沈修文也知道驱魂咒的练筑之法,说不定就和元明师叔有关。”

    青云道长慢悠悠地搁下青瓷茶碗,敛眸沉思了片刻后,摸了一把胡须道:“长风啊,听说这人即将赴京赶考,你让老三一路跟着他。”

    苗长风听闻吩咐,应诺一声:“是,堂主。”

    青云道长看着苗长风离开后,将怀里的钱袋掏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这才心满意足地又揣了回去。

    青云观外,沈修文若有所思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的林代云一见到他,就毫不客气地责怪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凶巴巴的声音将沈修文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只见林丹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瞪着他,显然是一个人等得太久,不耐烦了。

    沈修文从道观的石阶走下来,皱着眉,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林代云瞧着他脸色不大好看,就问:“怎么了?那老道欺负你了?”

    沈修文“唉”了一声,道:“可不是,青云老道是个人精,讹了我一整个钱袋子,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

    林代云一向嫉恶如仇,一听那老道不是什么好人,就愤愤不平地道:“我去找他把那钱袋子还你。”

    沈修文见她就要往石阶上走去,赶紧伸出手臂拦住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那老道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要是回去把银子要回来,下次我要再有什么事情请教他,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了。”

    林代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抬眼看了看他,问:“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沈修文笑道:“你也饿了吧?带你去吃点儿东西。”

    林代云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露齿一笑,“你怎么知道我饿了?看来你挺了解我嘛。”

    沈修文听她这么一说,眼中露了淡淡的忧伤。这一个月来,林代云没日没夜的跟着他,连上个茅房拉个屎也要跟着。这时间一长,想不了解都不行呐!

    沈修文欲哭无泪,默默地往山下走去。林代云完全将之前的烦躁抛诸脑后,一路没完没了的唠叨,无非就是让他不要寻死觅活什么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他看着像是会寻死的人?

    这姑娘完全是想太多了好吗!

    他们两人走到山下,路过一家面摊,就顺便要了两碗葱花面。

    没过一会儿,那老板就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光是看看就浑身暖和。

    那老板热情地笑道:“两位客官,请慢用。”

    沈修文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就是一个月前在万林村村口摆面摊的那个大叔,惊讶之余,连忙叫住他:“大叔,你不是在宁县的万林村吗?怎么来怀县了?”

第二十二章 纠葛() 
牛大山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眼就认出他是一个月前给自个儿一个铜子儿打探消息的翩翩公子,笑了笑道:“这大冷天的,生意不好做,就换个地儿,说不定生意能好起来。”牛大山的这话在外人听来,语气中总是透着一种无奈。

    沈修文想着他是万林村的人,或许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就问:“大叔,你知不知道万林村有个叫胡、平的人?听说他的爹还是万林村的村长,他的媳妇是宁县一家大户的小姐。”

    牛大山听他说完,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收敛了,声音中还夹带了一丝愤怒,“你说的那人我认识,七年前,入赘宁县的郑家,不过,他本是有妻儿的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害死妻儿,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沈修文见他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就知道问对了人,牛大山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谨慎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沈修文突然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语带痛恨地道:“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欠了我朋友一大笔钱,好几年了也没还,白白让我朋友背了一身的债,要是我找到他,就替我朋友教训一下他,真是太可恶了!”

    牛大山听他言词激烈的数落了那人一番,觉得是志同道合之人,索性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神情颇为愤然:“这胡、平真不是个东西!害死家中妻儿,欺骗朋友钱财,简直丧尽天良!”

    沈修文应景的叹了口气,道:“我也去过郑府找过他,只是现在郑府都没人住了,府中杂草丛生,连个鬼影都没有。”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牛大山抬眼看了看他,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神情惋惜地说:“你那朋友的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郑家早就落没了,还有那胡、平如今就是一个满街乞讨的乞丐,就住在县城外的破庙里。”

    沈修文和林代云皆是一惊。沈修文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林代云抢了先,“发生什么事了?郑家怎么说没就没了?”

    牛大山道:“你们是有所不知,前几年,郑家小姐看上了宁县东城药材铺的少东家,就在暗地里与其私通,被胡、平发现后,大闹了一场,郑家小姐索性休夫,将胡、平赶出了家门。

    胡、平心有不平,但一时也没有法子,直到江州知州大人路经宁县,胡、平就拦截官轿呈上郑家与朝中官员勾结贪赃的罪证,郑家算是毁了,可郑家小姐是有仇必报之人,虽然没有证据,但她收买说书先生将胡、平害死妻儿的罪孽传得人尽皆知,还找人打断了胡、平的一双腿,连胡、平的爹也没放过,一把烧毁了村子里的老屋。”

    没想到郑家和胡家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怎么我打听了这么久,也没听人说过。”沈修文之前也让镖局的兄弟帮忙打听过,但结果都没能打听出胡、平的下落,更没有谁知道几年前郑家发生的这件事。

    牛大山早就知道他会有疑问,将头探出自家面摊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将头缩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当年郑家贪赃枉法,听说和朝中某位身居高位的大臣扯上了关系,所以知情的人都不敢说出去,县城的人都以为郑家小姐与人通、奸得罪了什么人才家道中落,而胡、平躲在乞丐堆里,就更没人知道了。”

    沈修文闻言,抬眸瞧了瞧牛大山,眉头一皱,露出狐疑的表情来,“大叔,你都说了没人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牛大山听他这么一问,脸上的愤然之色立即就显露出来,“郑家的事虽然被隐瞒下来,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也是万林村的人,自然对这件事比其他人要在意得多。”

    沈修文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不过还是有一点儿没想明白,于是又问:“大叔,既然郑家贪赃枉法的事与朝中大臣有关,那大臣应该被处罚了才是,怎么知情的人还不敢透露出来?”

    牛大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小兄弟,朝堂之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郑家老太爷为保全家,一个承担罪名,江州知州也不是什么大官,上头虽然有人撑腰,但比起朝中的那位大臣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这件事只是牵扯进了那位大臣,而实际参与者却是那大臣下面的几个心腹官员,而这几个官员担心事情闹大,就私下把这事儿给了结了。”

    沈修文“哦”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样子。

    一个小小的郑家竟然牵扯出这么多朝廷官员,不知那朝中还有多少人在私下干这种勾当!

    想到这些,沈修文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牛大山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

    林代云却是听得有些糊涂了,什么大臣,什么下面的官员,越听越是复杂,眉心都拧在一块儿了。

    牛大山大抵是看出了她想不明白,指了指桌上的面碗,笑了笑道:“小姑娘,快吃吧,面都凉了。”

    林代云“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反正这朝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关她的事,还不如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沈修文和牛大山继续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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