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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牢牢记住了这些话。后来她尝试主动的去接近同学们,把好吃的零食分享给他们。小孩子们本来也没什么心机,一开始纯粹是为了零食开始接受肥妞儿,后来发现这个肥妞儿不但会分零食给他们吃,在他们有困难时她还总是尽所能地去帮助他们,于是从心里上接受了她,虽然当面背后仍旧叫她唐大象。而肥妞儿也不会再排斥这个称呼,每次有人这样叫她都爽朗地回应。
本来日子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可是肥妞儿美好的回忆停留在了她十二岁那年。
那一年天降洪灾,一夜之间肥妞儿的家乡变成了一片汪洋。当天亮的时候,那棵本就不算粗的大树再也承受不住洪水的冲击和胖妞儿一家三口近一夜的骑载,变得摇摇欲坠险象环生。眼看一阵水浪袭来,恐怕这棵树再也承受不住这次的冲击。全家人本已精疲力尽,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心如死灰。这时候不远处漂来一个不算大的木头箱子,父亲的眼睛精光一闪。
“燕儿她妈,打起精神。一会木箱漂过来时咱俩把燕儿推上去。”
肥妞的娘也来了精神,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慌乱地摘下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套在肥妞儿的脖子上。
“燕儿,你以前总是嚷嚷着这项链漂亮想要戴上。可你还小,不能带这些东西的。不过我想我的燕儿就快长大了,这条项链妈提前送给你。嗯,我女儿戴上项链后更漂亮了。”
这时肥妞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抿着嘴儿无声啜泣。这时候木箱真的漂到身畔,父母抓住这绝好时机连拉带推真的把肥妞儿推到了箱子上。而那棵本就已是强弩之末的大树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次水浪的侵袭和这一家三口的折腾,终于连根拔起随波逐流。
“爸!妈!”
看着随着大树迅速被冲走的父母肥妞儿肝肠寸断,大哭着想跳下木箱去拉住父母。父亲看得真切,焦急地喊道:
“燕儿,别乱动!会有人救你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情况有多糟糕,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母亲也大哭着对着她狂摆手:
“燕儿,我们一家三口还会在一起的,你要好好活着……”
第六十章 捕鱼()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了,父母在肥妞儿的眼前迅速远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肥妞能做的只是一直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得双眼已模糊,大脑也昏昏沉沉。本来是有救援的,但肥妞被冲到了岔路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人。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冷又累又饿。想想以前妈妈做的每样饭菜都那样可口,可是以后也许再也吃不到了。她很想睡一觉好好解解乏,可是她也意识到一旦睡去可能会再也醒不来。求生欲是人的本能,肥妞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她在努力坚持,等待希望的到来。
“小姑娘,放手吧。放手了,就结束了一切痛苦。”
就在肥妞儿的眼睛快要睁不开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肥妞儿的眼睛一亮,难道是上天终于垂怜她了吗?于是睁眼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就蹲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岸边看着他。这时候她也发现,由于此处水流稍缓,自己所倚扶的木箱已经被另一棵大树暂时卡住。
“救救我,大哥哥。”
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无疑是肥妞儿生存下去的最后希望,她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臂无力地挥舞着。而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就那样看着她。
“活着就那样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肥妞儿充满希望地看着他,最后那男人站了起来。
“如果让你活着却不能像从前那样生活,甚至生不如死你也愿意活下去吗?”
“我愿意!我爸爸对我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要再见到爸爸妈妈,这是我们一家的约定。”
那男人思量片刻,最后说道:
“那你得和我做朋友我才能帮你!”
说着他身子一飘就落到肥妞面前的树上。本来肥妞儿还担心由于他的到来那树会不堪重负,没想到他却像没有重量一般。他伸出一只手递到肥妞儿面前,求生迫切的她也没有多想,和那男人的手握到了一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充满了力气。那男人和她握了手,接着说道:
“好了,我救了你。但你却不能再生活在这里,我要看你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能坚持多久。”
随后他一挥手,肥妞儿的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她已经在刚才右边的洞口外边。她打量了下面前三个黑漆漆充满未知的洞口忍不住很是恐惧,可是一想到自己毕竟已经得救,霎时间将恐怖冲淡了一半儿。就在她不知所措时,突然从右边的洞口中射出几条白线,猝不及防的她来不急叫喊一声就被拖到了洞内。
她被拖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爬将起来睁眼看对面时又吓得一哆嗦,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放大,后背嗖嗖冒凉风。只见洞内布满蛛丝,洞顶上垂下来许多人,许多皮包骨的死人。长这么大肥妞哪看过这样刺激的场面,顿时啊啊大叫。
叫了一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吧?求生的本能促使她转身逃跑,可她刚一转过身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有一个中年女人笑嘻嘻地在她对面,目射精光。再看这女人:短粗胖的身材,黑黝黝的皮肤似乎黑的放光。脸上更是恐怖,各种颜色的皮肤拼凑在一起像开了个染铺,一嘴细碎的牙齿。看到这个丑女人肥妞儿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女人看清她的长相后却嘿嘿一乐。
“你这女娃子长得真够丑的可以,不过我倒很喜欢。这样吧,我也不吃你了,留下来给我做个伴儿说说话打扫卫生什么的。不过你别想逃跑,这不是凭借你的能力就能跑出去的地方。”
肥妞儿没有选择的余地,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只好留了下来。肥妞儿在家时也常常帮父母干活,还是很勤快还有眼力见儿的。相处来相处去那女人也似乎更喜欢她,心情好时还教她一些本事。后来肥妞儿知道这女人竟然是个蜘蛛精,有时会抓活人进行吸食。一开始她还很怕,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但尽管如此她却怎么也不能去吸食人类或者生食活物,于是小动物小昆虫经过烧烤后成了她赖以生存的食粮。至于安宁,是她这些年唯一见过的正常人类,所以心生亲近。先是吓唬他,又是挽留他,乃至现在随他一起走,都是她心里十分渴望回到正常人生活的表现。
说到食粮,安宁还真觉得自己的老肠老肚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可是在这个地方,又哪有什么食物呢?要他吃肥妞儿的烧烤,他宁可饿死。额,也许到了那个程度也会吃得下去,甚至吃得满嘴流油,但显然现在还没饿到那种境界。肥妞儿也听到安宁肚子的响声,笑嘻嘻地打趣他。
“小哥哥你饿了吧?不过很可惜,我把东西都吃光了,你现在想吃也没份儿啦。”
“算了吧,那东西我可吃不下。”
这时候肥妞儿俯下身,一只小蜘蛛爬到了她手心。这只小蜘蛛在她的手心里绕来绕去,肥妞儿面露喜色。
“前面不远处有条河,说不定河里有鱼什么的,你可以充饥了。”
原来这小蜘蛛是肥妞儿派出去探路的。
安宁精神为之一振,和肥妞儿加快速度向前走去。果然没走多远,已经听到前方有潺潺的水声。
二人加快脚步来到河边。肥妞儿试探了一下,水里没毒可以饮用。安宁这么久滴水未进,干脆趴在岸边喝个痛快,直逗得肥妞儿咯咯发笑。水足了,下一步要解决饥饿问题。可是这水流说急不急说缓也不缓,身边又没什么工具,要怎样才能捉鱼上来呢?起先安宁想用他的精神力硬逼鱼上来,可是几分钟后肥妞儿失去了耐心。
“我说哥哥,你这太慢了,看我的。”
说着,肥妞儿双手快速交叉来回划动起来,顷刻间一面白色的蛛网出现在她手中。她手一抖,将鱼网撒入河中。安宁很是佩服,果然有一技之长到哪都能吃到饭。她明明是人却能凭空结出蛛网,也当真有两下子。肥妞儿却不以为然,她的师傅就是蜘蛛精,她自己虽然不是蜘蛛但也学到了关于蛛丝的法术,刚才这也只能说是小小露了一手而已。
肥妞儿怕安宁饿得狠很快就收了网,不过已经有两条不太大的小鱼被网入其中。这时安宁已经在附近找好了些可燃物,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将火引燃。肥妞儿入洞时带的签子一直没有扔,想用来穿起新网的鱼用来烤制,不过遭到安宁的强烈反对。最终,他找来木枝将鱼穿好。
这两条鱼太小了,安宁不但很快烤熟了它们也很快吃到了肚子里。肥妞笑着,继续为他网鱼。就这样,肥妞网上来几条安宁就先烤着。吃了几条安宁不那么饥饿了,这才想起还没有让过肥妞儿。于是又烤好了几条招呼肥妞儿过来吃。肥妞儿一开始还在推脱说不饿,可是看到烤着泛着油光的鲜鱼还是忍不住直吧唧嘴儿。于是把网甩给安宁,接过烤鱼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还含糊不清楚地嚷嚷:
“吃就吃,谁说只有饿了才可以吃东西,不饿也照样啊。”
安宁头顶的上空飞过一群乌鸦,这孩子都这体型了,还见吃不要命。摇摇头,将网又甩在河里。
可是不知道是附近再没鱼群经过还是运气太差,安宁每次提起网时都是空空如也。肥妞儿嘲笑他笨,一条鱼也网不到。安宁正要争辩,忽然感觉这次收网时的重量和之前不同,应该是大有收获。他兴致勃勃地拉回网,一抖手将网抛在地上,得意洋洋地对肥妞儿道:
“看看吧,我网到了!”
只见肥妞儿停止进食,愣愣地盯着网,喃喃而语:
“我地个娘哎,你网到的是个啥呀?”
第六十一章 人面怪鱼()
“鱼呀,你看这鱼……”
安宁说不下去了,当他看到他所捕获的东西之后。只见这东西黑乎乎的有老式海碗大小,与寻常鱼不同的是,它是上下呈扁状。更恐怖的是,它背上的花纹隐隐约约竟然是个人脸形状。两只鱼眼也和正常鱼不同,不但类似人的双眼居然还长着眼皮。而它的眼神更像是人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慌张和害怕,相反充满狠虐和怨恨,正冷冷地盯着安宁。安宁被它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倒退两步。
“这……这是什么呀?”
肥妞儿已顾不上吃,围着这怪鱼小心地打量着,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反正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儿!”
最后她下了这样的结论,安宁深表赞同。那怎么办?重新把它扔回水里?正想着,那怪鱼发出“嘶”地一声响,随后一个似乎咬牙切齿般发出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
“死!”
安宁还没弄明白这声音的来源,就见那怪鱼突然一跃而起。同时它的口张得老大,露出一口尖细的碎牙。这时的怪鱼简直就像一只大口袋,搂头盖脸直奔安宁的面门。电光火石间安宁一下子吓得呆住了,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它扑向自己。在它离自己只有几寸远时,安宁已经闻到了它口中的腥臭味儿。
“滚开!”
那怪鱼袭向安宁时肥妞儿也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风一样操起烤鱼时拨动火苗的棒子一棒将它打落在地。那怪鱼突袭失败,恨恨地瞪着肥妞儿。肥妞儿被它瞪的浑身不自在,随手甩出她一直没丢弃掉的穿老鼠和虫子的竹签。
“看什么看!看我不戳瞎你!”
那条怪鱼却不慌不忙,轻轻一跃尽数躲过竹签。肥妞儿大怒,抡起棒子左一下右一下连环进攻,可却没有一下能够击中它,每次都被它恰到好处地躲避开来。肥妞儿看起来体型笨重,但实际出手如风,此刻却也奈何不了这怪鱼。“死!必须死!” 这怪鱼一边躲闪一边不停地说道。
安宁瞧在眼里心里焦急,想到要是刘士奇在这就好了,整个什么借法也许顷刻间就灭了这怪胎。又或者是胡丽红在这,搞定它也许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远水不解近渴,还是得自己想出办法。
就在他思想开了个小差的工夫,情况又是急转直下。那怪鱼三弹两跳躲躲闪闪的同时,身子似乎在渐渐变大。这是什么缘故?按道理说它此刻变得越小才越容易趋避闪躲,怎么还反其道而行?肥妞儿也发现了这点,双臂密不透风地舞动中也轻轻“咦”了一声。而那怪鱼却仿佛得意到极,竟发出了“嗬嗬”的诡异笑声。
那怪鱼的体积还在不断变大,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灵活性。上窜下跳左躲右闪,肥妞儿始终伤不到它。这时候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怪鱼的体积长大的脸盆大小的时候突然发出“嘭”的一声,随即一股黑烟涌出。
安宁大喜,难道是它爆炸了?可马上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黑烟散尽后那怪鱼竟然变成了两条。肥妞儿不敢怠慢,加紧舞动双臂,恨不得一下将它们拍个正着。两条怪鱼一边嚷嚷着“必须死”一边继续闪避继续变大,没一会儿又随着“嘭”“嘭”两声,怪鱼分裂成了四条。当怪鱼的数量变成八条时,已经看到肥妞儿额头的汗水嗒嗒地开始往下流。如果说一开始时是她追着怪鱼打,现在她完全是在左形右绌的自卫。人毕竟不是机器,肥妞儿的力气不是无休止的,她的动作比之先前慢了不少。她又勉力抵挡了一会儿,一个不注意一条怪鱼已经冲到她面门。总算肥妞儿动作迅捷,慌忙闪身并用胳膊架了一下。虽然袖子被咬掉一块,总归是有惊无险堪堪躲过一劫。 但安宁看得出,此刻的她已经是硬着头皮硬顶而已。
安宁心里焦急,想上去帮忙却又近不得身。首先环顾下周围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空手上去能用什么用?还会给肥妞儿空添负担。但这样看着总不是办法。这怪鱼不仅长得怪,还能口吐人言,还会分裂术,由此看来也必是妖物一类。大部分妖物应该惧火,想到这安宁心里一亮,可马上又暗了下去--身边已经没有可燃物。先前烤鱼时的可燃烧物此时早已成了一堆灰烬,再想去远点的地方寻找怕是来不急。这可怎么办?
“笨蛋,你不会自己创造出火?”
脑海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雷一样响起,安宁大感欣慰,心里默默地开始和他对话。
“你终于又出现了。可是我要怎样凭空生火呢?”
“人体也是由五行组成,自然含有火元素。用意念之力激出火元素,空气中又含有氧气,不就成了?”
“那怎样激出火元素?光用意念之力就行了吗?”
“木生火,先要激发出木元素才可。”
“那木元素又如何得出?”
“由水生。”
“水从哪来?”
“金生。”
“金又是从哪里来?”
“土生金。”
“土又从哪里来?”
“土由火生!”
安宁听到这有点动怒,埋怨起那个声音。
“说了一圈儿又回到火了,我要的就是火。如果有现成的火我还生什么土?拐了那么大个弯儿这不是个死循环吗?泡我?!”
那声音倒也不恼,平淡地说道:
“本来就是个死循环,其中的奥义要自己去领悟,我点到即止。能不能生出火来,看你自己的本事。也并不是人人都能轻易领悟其中的奥秘,那是不现实的。”
此后不管安宁再如何询问,那个声音都不再作答。无可奈何,他开始玩味那个声音所说的话。确实,这看似矛盾的事情好像不可能实现,但想想也真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他开始集中精神于双掌,想像着双手燃起火的那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热,看来有门儿!“哎呀”,安宁突然大叫一声,情不自禁跳了起来。肥妞儿分不开心回头看他,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了?”
“我没事。”
安宁不想让她分心,本来情况就已经很不乐观。刚才的情况明明是已经生出了火焰,可是双手承受不了那火焰的温度被烫了一下。思来想去,安宁还是觉得在控制上出了问题。如果先在手掌表面覆盖上一层水元素,再生木,从而生出火元素应该不会伤到自己。五行既是相生,也是相克,要把握好这个尺度充分利用起五行元素,还真是不容易。
他凝神再次尝试,片刻后手掌似乎有了潮湿的感觉。安宁心下大喜,尝试着进一步生出火元素。随着“噗”“噗”两声轻响,再去看时,双掌竟然已经各自燃起了一团足球般大小的火球。
“大象,我来了!”
随着他一声大喝,冲入战团。
这些怪鱼此时已分裂成了十六条,但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