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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可全是宝贝哟,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用的。问爷爷奶奶,他们也会用各种理由岔开这个话题。久了安宁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也不再追问,但心里对它的好奇却从未减少过。
而今天让他眼睛一亮的是这箱子的锁居然被打开了,只不过盖子还关着而已。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安宁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趁现在屋子里没人,他真的想打开看个究竟。但他也犹豫,万一太奶奶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要不不打开?可是机会难得,以后要揭开这箱子的秘密不知道要何时。安宁盯着箱子咬着嘴唇,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紧张得不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但安宁却觉得无比漫长。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另一个说:赶紧退出去吧,万一太奶奶回来看到不高兴。两个小人儿经过一系列激烈的你死我活的争斗后,最终异口同声地大喊:打开!立刻打开!
他有些颤抖地接近箱子,双手轻轻地扶在盖子上运足了气,虽然箱盖子不可能有多沉。随着吱嘎一声,箱子开了一条缝。安宁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里咚咚跳个不停。他慢慢探过身子想看个究竟,突然觉得肩头一沉,似有东西拍了他一下。“哎呀!”安宁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箱盖子发出沉闷的嘭地一声合上了,一团黑影随着他的一跳也掉在地上——原来是那只大黑猫。大黑猫没有像往常一样呼噜呼噜地向他蹭来蹭去,反而警惕地竖起尾巴直愣愣地看着他。
看到是它,安宁拍拍胸口长出了口气。
“是你个小家伙,吓死我了。”
安宁伸手想把它揽到怀里,大黑猫却灵巧地躲开了,一回身跳到炕上伏在那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安宁。安宁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想重新打开箱子,这时门外却传来说话声,太奶奶和爷爷奶奶回来了。安宁只得作罢,乖乖找了把椅子坐上去。
“哟,小宁过来啦。”
太奶奶的气色还是不太好,不过看到安宁来了还是笑眯眯的。随着说话太奶奶的目光瞟过没有上锁的箱子,她没有说什么,随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铜锁咔嚓锁了上去,锁得安宁的心里一阵惋惜。安宁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大黑猫,大黑猫这时却像平时一样懒洋洋地走过来跳到安宁怀里呼噜呼噜地蹭来蹭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安宁轻轻将它抛到炕上远离自已。
“一边去,别烦我。太奶奶,你们刚才去哪了?怎么都不在呀,门也没锁。”
“哦,我们和你太奶奶去后院的菜窖下点老鼠药。最近这老鼠又多了起来,晚上都能听到打架声。”
说话的是爷爷。
“你咋不让我爸他们去干呀。再说这点事儿还下去三个人,太兴师动众了吧。”
“哦,这点小事我们能搞好,何必折腾年轻人。至于去三个人嘛……因为谁单独下去剩下的两个也不放心,只好一起去。哈哈哈哈……”
这回说话的是奶奶。随后安宁和老人们闲聊了一会,话题自然转移到了家谱上。
“你看它干嘛?”
太奶奶不明所以,安宁只好把昨晚的梦又对三位老人说了一遍,当然也略去了药丸的部分。听完他的叙述太奶奶却呵呵一笑。
“哦,就是为了一个梦啊?那倒也不必看什么家谱了。我记得清楚,你高祖如果活在世上确实也是你说的那个岁数。你呢,也不必多虑,梦到先人来看你是好事。”
之后又随便闲聊了一会,安宁就告辞说要回城。三位老人自然是少不了一阵叮咛,安宁耐心的听着不时点点头。心想这些老人也真是,自己明明隔三差五就回来的,这弄得好像好久也见不到了似的。
安宁回到家拎起自己的小包,妹妹们送他到门口夸张地唱起了:送战友,踏征程……他瞪了她们一眼却有些很羡慕她们:自己要是也在本地工作有多好,可以更多的陪陪家人。告别了家人就急冲冲赶往车站,他和同宿舍的同事约好了下午喝点小酒。
到了车站没多一会就来了一辆大客车,可不知怎么安宁却有些心绪不宁。这时车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到车来了一拥而上连带着把自己也拥到了车门处。安宁抬头一看车里早已人满为患,各种怪气味更是让人忍无可忍,他突然强烈的不想坐这趟车。费了好大劲挤出门,引起后面几个要上车人的强烈不满。安宁没有理会他们的抱怨,看着车远去的背影先前不安的感觉突然一扫而光,虽然下一趟车可能要半个小时。
安宁先找个地方暂时坐下来,半个小时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掏出手机摆弄起电话里的小游戏,在游戏中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终于熬到第二辆客车驶来的身影,安宁抬头一看车站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一大群等车的人。这情况让他眉头紧锁暗暗抱怨:这不年不节的出门的人怎么这么多!不过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收好手机轻轻拍了拍手硬着头皮就准备随人流上车。
第六章 逃过一劫()
安宁没有兴趣和别人挤,默默地排到人流后面。≮;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眼看着前面只有三两个人时,突然一个褴褛的身影横在他面前。随着那身影的到来,一股刺鼻的气味也随之而到,安宁不得不捂上鼻子。看着面前这邋遢的人,他有些不满。
“帮主,你这是干嘛?快躲开,我着急上车。”
“嘿嘿,我捡到十块钱,好像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帮主嘿嘿笑着,手上扬着一张面值十元的人民币。
“你搞错了不是我的,我身上现在没有十元面值的,我记得很清楚。你问问别人吧。”
安宁一边说话一边准备绕过帮主,他眼见着最后一个人已经挤上了车,不免有些着急。
“真的是你的,我亲眼看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帮主很执着。安宁心想:说你傻吧好像冤枉了你,但你确实不怎么聪明。这钱我都说不是我的,你就自己收了算了。就这样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两个人争执起来。司机眼见最后一个人已经上了车,于是按响喇叭催促。肥胖的售票员不知怎么竟将她那硕大的脑袋伸出了车窗,冲下面喊:
“到底走不走?”
随着她的叫喊,血红唇边嘴角的那颗黑痣在刮了不知几层大白的脸上上下飞舞。
“走!走!”
安宁很着急不想再与帮主过多纠缠,推开帮主伸过来递钱的胳膊准备上车。谁知道帮主竟然“哎呀”
一声,仰天摔倒在地。
“你……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我好心还你钱你却用力摔我。哎哟~我的胳膊肘啊,哎哟~我的玻凌盖
儿啊,哎哟~我的腰间盘啊,哎哟……”
这回安宁可傻眼了,脑袋嗡了一声一层冷汗也下来了。自己明明没有使多大力气这糟老头咋就倒在地上了,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呀?难道时代真的不同了?连帮主这样的山野村丐都学会了城里老太太的必杀技?周围陆续有人开始围观过来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肥胖售票员看到这样的情况瞬间将硕大的头颅缩回车内,“啪”的一声关上车窗。随后,汽车绝尘而去。
“这到底咋回事啊,小伙子。”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就问。安宁觉得真是百口莫辩,但也还是把事情向大家描述了一遍。
大家听到后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地上的帮主却不再喊痛,一对满是眼屎的小眼睛眨来眨去。
“这么说这钱真不是你的,小伙?”
“啊!我刚才说了好几次了,那钱不是我的!那个,你还哪疼啊?”
“哎哟~哎哟~都不疼啊!哈哈。”
这时候帮主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围观人群被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闪开躲避。只见他抓起那根油光放亮的木棍喜笑颜开地向人群外小跑而去,嘴里还嘟哝着:
“太好了,我发财了,捡了十块钱!”
围观的人们各自散去,倾刻间只剩下安宁一个人傻在那里望着帮主远去的方向:帮主,你这么调皮你家里的人都造吗?
等安宁重新等来车折腾到目的地时天已大黑,不由得让他心里又把帮主咒骂了一顿。这时候手机响起,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明明刚从家回来,难道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边想着,他狐疑地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妈妈焦急的声音。
“喂喂,是小宁吗?你没事吧?”
“是我呀,妈您怎么了?我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你在哪啊?”
“我今天上车晚,这刚刚下车往宿舍走呢。”
电话那头长长出了口气,这才和他说起一件事。原来今天有一辆从镇上去县里的客车由于超员严重刚过了半路的一个急转弯就出了故障不能前进,司机只好让大家下车等待下一趟半小时后的车拼车。下一趟车来了,虽然中间下车了一部分,也有一些人自己打当地的小车走了,但本来两辆车都是超员的,剩下的人仍不在少数根本没法很顺利的挤到一辆车上。于是乘客和司乘人员的争吵,乘客和乘客之间的吵嚷,现场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从远处急驰而来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型货车,不知道是因为外地车辆对道路不熟没有提前减速还是司机疲劳驾驶,反正没有及时躲开停在急转弯路边的大客车与之来了个亲密接触,车上人员死伤惨重,据说一个胖胖的女售票员脑袋都碎了。安家听到消息后全家都慌了,这才赶紧给安宁打了电话。
报了平安安宁挂了电话,却仍心有余悸。按描述和时间推算,那两辆车正好应该是自己阴差阳错错过去的两辆,好险!这时候帮主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可一点也不觉得让人讨厌。
很巧合的避过了一场灾难,安宁的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走起路来似乎都更有劲儿。
回到宿舍刚一开开门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一男两女同时向他这边看过来。男的是同在一起住的男同事兼同学刘士奇,女的也都是公司的同事兼同学:栗子和王琳娜。他们正在打扑克,看到安宁回来纷纷摞下手中的牌。
“咳咳,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呀,耽误你们了。”
安宁一边换上拖鞋,一边看着三人嘿嘿坏笑着。
“你找死!思想复杂!”
“就是,龌龊的家伙!”
两个女同学纷纷抗议,栗子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窜过来狠狠地在安宁胳膊上拧了一下子,疼得安宁直咧嘴。
“我错了,我错了!干嘛这么凶!”
见他认错栗子本欲转身离开,可不得不又回头来更狠地掐了安宁一把,因为安宁又小声补了一句:这么凶的女人肯定嫁不出去。看到安宁挨了收拾刘士奇在一旁乐出了声,惹得安宁不满。忿忿地冲着他:
“喂,说你呢!看我回来了咋不摇尾巴!”
“你去死!”
两位女同事笑得花枝乱颤,安宁假装无辜。
“本来嘛,你看看他那名字叫的,要么中间改个字还兴许能沾沾伟人的光。这不改嘛……总让我觉得是哈士奇。两位,你们说是不是?我相信是美女,一定会赞同我说的话。”
王琳娜假装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带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栗子却叉起了腰,咬着嘴唇说:
“那要不赞同你的说法就不是美女是丑八怪了呗?”
安宁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小宇宙正在燃烧,慌忙改口:
“不是的,不是的,就算不赞同您也是位美女,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女。”
栗子先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听到王琳娜和刘士奇的笑才恍然大悟,拳头如雨点般招呼过来。英姿飒爽的美女,这不是还是说她比较爷们吗?
“你小子说过午就能回来,谁知道这么晚才到,都饿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妈给你说了对象,直接结婚生娃不回来了呢!”
“你想得美,我结婚也得给你信儿啊,让你随份子,哈哈。”
这时安宁已经在简单洗漱。
“嗯,这好事你当然得想着我了。不说了,开饭!”
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饭桌变得十分丰盛。安宁回来前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基本都是熟食凉菜之类。刘士奇开了几瓶啤酒递给大家每人一瓶,自己先灌了一口,这才说:
“安宁啊,你这两天没在可能不知道,我们可听说了。”
“听说什么啊?”
“唉,上头说现在市场不景气,咱们这的分部要撤消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
第七章 算命()
这消息确实让安宁十分意外。气氛瞬间沉闷下来,栗子直接举起了一瓶啤酒连杯都没用咕嘟咕嘟灌下几口,一抹嘴接着刘士奇的话说道:
“能咋办!凉拌呗。说是把我们撤到别的分部,可都是老远的地方听说工资还要往下调,美其名曰按当地物价水平。说白了吧,这不就是间接地让我们主动离职嘛。”
“是啊,这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正式宣布,我们得想想今后的出路了。”
王琳娜倒了多半杯啤酒,抿了一小口说道。
“实际这也正常,我们上学时说是包分配的这不是分配了么?至于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过不管干什么我希望咱们几个还能在一起,做永远的铁四角。”
“四角?三角都够乱的啦,你还要四角?哈哈。”
栗子的神经永远都是那么大条,刚才还一脸愁云这会儿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刘士奇一瓶啤酒已见了底,伸手掏出一支烟点上并随手甩给安宁一支。栗子见状赶忙也喝光了自己的啤酒,伸手向他讨了一支。
“琳娜,你来支不?”
刘士奇吐了个烟圈儿,看着王琳娜坏坏地笑。王琳娜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这种档次的烟我才不抽。”
众人哈哈大笑。又喝了一会儿,有人提议切点哈密瓜吃。安宁自告奋勇来到厨房,可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叫喊着不知道瓜在哪儿放着。王琳娜起身姗姗来到厨房,却突然一声尖叫。刘士奇栗子不明所以,赶紧起来看个究竟。
只见王琳娜惊魂未定,小脸煞白直直的盯着安宁。安宁被她的尖叫也吓了一跳,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栗子轻轻拍了她一下,轻声问道:
“你这是咋啦?”
“我……我来到厨房看到安宁的背上,有……有一只狐狸,它还在朝我笑。”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栗子幽怨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最近看聊斋了?胆小就不要看那玩意儿。还狐狸,还对你笑……那它是公的是母的?是哈哈大笑啊还是嫣然一笑?它笑的时候有没有用爪子捂嘴巴呢?”
安宁和刘士奇也纷纷笑起来,说她一定是看花了眼。说话间安宁已经洗干净并切好了哈密瓜,端着盘子和众人回转客厅。王琳娜跟在众人身后,还在小声的自言自语:
“不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只是我一喊它就突然消失了。”
两天后公司果然正式宣布变更消息,大家在一起象征性的吃了顿饭就可以各奔东西。
这天傍晚安宁四人闲来无事,一起到附近的公园边聊天边散心边研究今后的出路。这个时间段公园里人不少,有扭秧歌的老头老太太,有欢呼雀跃的孩子们,更一对儿对儿手拉手秀恩爱的小情侣。
“看人家,多甜蜜,一对儿对儿的。”
安宁的感叹得到了刘士奇的双手赞同,他连连点头还用眼睛偷偷瞟了一下一旁的栗子。栗子瞪了他一眼:
“看我干什么!你想拉就和安宁去拉呗,现在社会很宽容的,我和琳娜也会祝福你们。”
琳娜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安宁和刘士奇互相看了看对方纷纷做呕吐状。这时栗子提议去边上走走,那边人能少些。于是,一行四人不紧不慢的往公园的一边走去。
这是公园的一个角落,虽然也能听到公园里面的喧嚣但终归是安静了许多。角落里有个花坛,隔三差五竟有几个算命看相的在那里摆摊。刘士奇对此嗤之以鼻,低声说现在还有几人能信这个呀。几个人像观赏动物似的把几个算命的看了个遍,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个摊位前。这个摊主是一个银白头发的老者,身着八卦衣,看上去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而且这位老者并没有像其他卦摊的摊主那样见到过往的行人就问你看不看相,算不算命。他就静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而且坐得笔直。几个人对他有点好奇,
刘士奇上前一步,有点吊二郎当地问:
“老头……啊,大师,您这多少钱一卦呀?”
听到有人说话老头这才微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