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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死了,你活着,我也要让价活得不痛快!
当罗山舍弃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其实已经得到了“大自在”,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是个“准**师”,尽管这个“准**师”一击之后,自身所有包括意识在内必然成灭。
但准**师出手的威力,并不因此而稍减。
灰袍法师知道挡不住,但他还是挡了。因为别无选择。
他不知道方天身上那枚令牌的特殊,他只知道,在一个准**师的“不顾一切”之下,方天必死!而如果他填了进来,说不定还有一丝的机会,一丝让影卫的人抓住爆发的些许延迟,将方天挪移走的机会。
但是影卫做了另一个选择。
一个99%的高法加十个100%的中法的选择。
当灰袍法师像罗山一样将所有意识全部融入百里方圆的元素潮汐与罗山对抗的时候,影卫没有选择将方天挪走,而是选择加入进来,用灰袍法师铺下的架子,与罗山对抗,与此同时,他们“过河拆桥”,把灰袍法师的意识连同仅剩的一点精神力,驱逐了出去。
那个“老大,但留一命”,就是告诉灰袍法师,无论如何,活下来!
激烈的元素对抗,无声无息,却极其动人心魄。
数十息后,以红石镇为中心百里方圆内的元素抖动忽然从极动到极静,而在这个大圆圈之外,数个地方,却爆发了极其骇人的混乱魔法破坏,在其破坏范围内,一切山石草木,都被化为乌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某野人终于摆脱了沙迦的纠缠,以直线的方式,从方天的身边一划而过。
他带去的,是一瓶酱油,留下的,却是一个属于高级法师的暴炎刺。
大变骤生,方天只来得及照沙迦以前所说的方式激发了令牌,连令牌激发后有没有效果都不知道,就感到身体被一股绝大的巨力冲撞,击上了半空,然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方天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只有一个念头,“尼玛的,坑爹啊,又是刺杀?”
方天的身上,有着令牌,令牌激发后,会产生防护魔法。
但这魔法是由物件“放”出来的,不能与身体的主人产生任何的协调进退。
当方天被攻击的时候,就好像他的身上穿了防弹衣。这防弹衣原本的功效是防御子弹,但是现在,袭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枚洲际导弹……
野法师的存在,是罗山的一个后手。
罗山用最激烈的方式“自爆”,这种方式基本上可以保证让他达到目的。但他仍然留下了一个后手,用来防止“万一”。
而就算有着“万一”的存在,罗山也相信,之前他的“自爆”,足以瓦解方天身边的一切防御力量。
这个时候,野法师上前,再给被瓦解了一切防御的方天来上一下。
如果方天这样都不死,那他也无话可说。
但罗山也同样和沙迦的老师一样,料错了一件事。
沙迦的老师没料到罗山会这么“下贱”——一个堂堂的高法居然下贱到用“自爆”的方式去对付一个才刚刚六级的小魔法学徒。罗山则没料到沙迦的老师会那么“无耻”——给一个才六级的小魔法学徒找了这么多帮手不说,居然还把圣域亲赠的防护令牌也给送出去了!
如果罗山知道这一切的话,他肯定会说:“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客串了酱油党的野法师自觉顺利地完成了打酱油的任务。虽然没发现场中有什么危机,有什么可以危及到他这个高级法师的存在,但他仍然遵从着罗山的忠告,一击之后,头也不回,如雷如电地向着他的“蜗居”奔去。
那里有**师的传承,取得传承之后,他更要一刻不停地向着十万大山深处奔去,打算在里面待上五十年,并且,不晋升到**师,绝不出来!
虽然愤恨被人拿来做刀,但他对这笔生意,其实还是满意的。
他宁愿接下来用一百年的时间来逃避可能的追杀,也不愿意十年之后,与山中的枯枝败叶一样,零落之后,腐朽成尘。
但他也同样料错了一件事。
在他取得罗山投入树心的秘录,收入怀中,正向着南方的无尽深山奔去的时候,在他身后,破空出现一只无形的手指,只一点,在没触动任何元素的情况下,就将他点成了无数的星星光点,随风而散。。)
第三百三零章 束缚即成全
“哈哈哈……”
灰袍法师脸色灰暗地歪倒在地上,却是似癫似狂地哈哈大笑。
“老大,你没事吧?”
“大人,你没事吧?”
三个武者老头,十个铁血营的“血刺”,几乎同时奔到了灰袍法师的身边。
刚才的战斗,他们完全插不上手。这就是武者的悲哀,哪怕是身为五级、六级的武者,虽然在相互战斗的情况下足以抵抗法师,但当高位法师不顾一切地“自爆”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因为他们不是法师。
他们对元素的感知和操控,与一个高法尤其是自爆高法对元素的感知和操控,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双方相差的,无法计数。
“没事。”灰袍法师摆了摆手,但接着,却是一阵止不住的紧咳,不过立即的,他又对“血刺”挥了挥手,围过来的十个人应挥而散。
一个高位法师的“自爆”,不是说着玩的。虽然刚才在最后一刻,他被影卫们给驱逐了出来,但是,意识极度受损,精神力更是损耗殆尽,而最要命的,却是刚才意识并着精神力完全撤离身体时对身体造成的极大破坏,这些加在一起,足以让他在今后,再没有任何翻身的余
“真的没事?”灰袍武者蹲下身来,半挽半抱着让灰袍法师正坐着,靠倚在一棵大树上。
“暂时还死不了,只是再做不了一个法师罢了。”灰袍法师语气低低地说道,然后对同样飞身过来的沙迦道:“方天小友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撞击重伤,昏了过去。”沙迦心有余悸地说道。
听了这话,四位老者却全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所谓撞击后重伤,那真不能算是什么事。哪怕是只剩下一口气,也等于是无事。——撞击受的伤,也能叫伤吗?
“老大……”干瘦老者也没了平时时的桀骜,一脸带忧地对灰袍法师说道。
“只是做不了法师而已,我还能像一个普通老人那样活上几年的。”灰袍法师脸色很灰暗,神情却似乎很不错,他甚至还兴致勃勃地道:“老伙计们沙迦,你们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被他问道的几人,心中此时都不好过,但也只能强笑着配合。沙迦道:“前辈您看到了什么?”
“唉,你们几个都是笨蛋啊!”灰袍法师强撑着笑骂道,“对于一个法师咳咳咳,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看到对岸的风景更高兴的事?”
灰袍法师刚才,确实看到了对岸的风景,属于**师的风景。
罗山之前说,“你这个废物一辈子都不会有希望。”
他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作为一个“过来人”,哪怕只是一个半截的“过来人”,也有资格作着这样的论断。但他又确实说错了,说错的原因也同样是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世事难料。
没有人知道一个人的以后会发生些什么。
灰袍法师接掌秘营后的几十年,是受到束缚的几十年。
这束缚,将他牢牢地捆在了高级法师的位置上,再难移动。
罗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说“废物”,“不会有希望”。
灰袍法师自己没有看到自己这一点。
但他刚才在罗山的“自爆”之下,明知不敌,却选择了舍身之路然后就在舍身的那一瞬间,他也明白了一个东西。…;
几十年前,在两疆的战场上,他如一只虫蚁一般苦苦挣扎那时虽然每一天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但是念头却无比纯粹。意识和意志融合在一起产生一种巨大的力量,推着他向前,为着一个目标——活下来,升上去。
然后他真的活下来了,也晋升上去了。
到了九级,成了准法,成了法师。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初法,成了中法,成了高法。昔日游走在死亡边缘的虫蚁,也一步一转身,最终转身成了具有莫大权力的秘营监管者之一。
昔日的死亡阴影远去,昔日的纯粹也告远去。
昔日那意识与意志的无比融合,同样也告远去。
他确实成了高级法师,但也失去了身为法师的最为重要的东西。而这种失去,他却是看不到的。
但在刚才,他看到了。
几十年前,他感受到一种力量可以让他奋勇向前,刚才,他却感受到另一种力量,可以让他拒绝后退。
舍身之前,他认为那是“面子”。
但是什么“面子”会比生命更宝贵呢?尤其是对一个走过死亡的高级法师来说。更何况,他在一个疯狂的准**师的“自爆”下退走,谁能说他什么吗?
但他还是用同样的舍身,迎了上去。
在舍身的一刹那,他才知道,那不是“面子”,而是“担当”。
一个身为此地最高力量者的担当。这种担当,撑起的不是他的面子,不是他以后可以无愧地面对老大、老伙计、方天小友的面子,而是他自己的意志,和身为高级法师的尊严。
舍身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最高力量”,与此同时,久违的“纯粹”,再一次降临,同时降临在他的意识与意志之中。
担当,是一种束缚。
担当,却同样也是一种成全。
在束缚中成全。
正是这种领悟,让他看到了他这几十年来的生命历程。
这几十年,他就是在束缚中度过的。和帝国权力的捆绑,给了他威严的同时,也剥夺了他身为法师的纯粹。但现在,他才看到,这种捆绑,在剥夺他纯粹的同时,也在给予。
给予着另一种东西。
另一种同样可以催生出纯粹的东西。
意识的转变只是一刹那,但是这一刹那,决定了一个人的意识是高级法师的意识,还是**师的意识。
只是,为什么同样是在失去之后,才有着这样的洞见呢?
如果早一步……
灰袍法师脸色黯淡地摇了摇头,对着干瘦老者三人道:“老伙计们,还得麻烦你们了,送我回南疆。我想再看看那里的景色。我忽然觉得,我还是很喜欢那里的。”
接着,又对沙迦道:“不要告诉小友发生了什么,只说是寻常的刺杀,有些东西,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
第三百三一章 万仞之巅,虚空何处
同一天,时间倒转回黎明之前。
西大陆,神圣帝国联盟境内,阿弗列斯山脉。
阿弗列斯,大陆古语谓,神秘的、诸神的”,这是一个从规模上几乎和卡拉多山脉并列于世的两大山脉之一,它贯穿了整个西大陆,也贯穿了整个神圣帝国联盟。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联盟诸国是以它为中心建立。
阿弗列斯山脉和卡拉多山脉一样苍莽浩瀚,但是在其最中心的部分,一座几乎如剑一般直刺苍天的山脉上,却是寸草不生,更不论树木。什么猛兽虫鸟之类,更是统统绝迹。
这是一片生命的禁地。
高山冷寒,这是常理。但是从低低的小半山腰起,这里就有雪花片片落下。这些雪花,终年不息,但是还没等它们落到地面的时候,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不是融化了,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这大异常情的一幕让人见了,定然心惊。
但是这里,数千年来,都是一片死寂,从没有任何人踏足。且不说没有人胆敢违反联盟诸国的禁令靠近这里,就是偶尔有的一些胆大包天也能力非凡的修看来了这里,也再也没有出去过。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禁忌之地,便连大陆上的圣域者,也都刻意地忽略并遗忘了这个地方,只当它不存在。
此时,入云之脉,连天之山,孤峰绝顶之上,却是倏然出现了一个老者。
老者微背双手,抬头上望。
视线到此,一无遮拦。一轮浩大明月,亮闪闪的,好像就悬在头顶。而天上群星,却是稀疏,只冷冷地闪着寒光。
看了很久,很久,老者忽地深沉叹息了一声。
“八千年了,已经八千年了,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陷入了沉睡?难道就连你们,也无法柢挡时间的侵蚀?”
“殿下,老奴的时间已经到了。虽然还能再撑上两千年,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您和诸位殿下的日子,这世界,好生无趣。”
“殿下,老奴多想再看您一眼,多想再听一听您的声音,多想再跟在您的身边,周游这无尽的大陆和界面。殿下,八千年了,老奴什么都忘了,就只有您的音声,好像还仿佛昨日。”
“殿下,老奴多希望有一天睁开眼来就听到一声……”阿卡迪斯,给我赶车!,老奴已经有八千年没有挥过鞭了啊!”
星空之下,明月之下,一个老者低低地倾叹,那情景,说不出的落寞,也说不出的凄凉。
“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贤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殿下,老奴不知道这是不是您和诸位殿下的转机,但是老奴已经决心试一下了。那个,叫做方天的小家伙,昨天又说出了些新的东西。他的识海,竟是连老奴也观之不透。”
“殿下,老奴决心一试了。”
“这一试,如果错了,老奴将是这个大陆的万古罪人,也是您和诸位殿下的罪人。但是老奴已经顾不得了。”
“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一丝渺茫得能够让您和诸位殿下从沉醒中清醒的机会,老奴也是要试的。和您及诸位殿下比起来,这个大陆,又算得了什么呢?”
“殿下,请您勿怪老奴,如果真的要怪,也就怪吧。”
“不管结果如何,殿下,您都将再看不到老奴了。”
低诉到了这里,孤峰顶上,重又陷入了沉寂。过了好久,才又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冉冉飘散于空中,“殿下,老奴多想再看您一眼啊!”…;
结束了倾诉的老者,挺起身来。
他的形貌,在这一刻,开始改变。时间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倒流,让他从一个看起来已经是蓑朽残年的老者,逐渐回退,逐渐回退,直至回退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
刚才的老者,变成了现在的少年。
形貌改变的同时,他的气势也在发生着变化。刚才的老者,是一个沉湎于叹息之中的落寞老者。现在的少年,却是一个气势高华澄澈如玉的少年。
这少年,站在万仞之巅,站在星空之下,一手后背,另一手在身前,势态凝重却又姿态飘逸地在空中接连点了四下。
四下点完,少年脱离了山峰,身形冉冉向空中飘去。
与此同时,大陆四域,北极之巅,南极之巅,东域卡拉多山脉深处,以及西域这少年刚才站立的山峰所位于的整座山脉之处,不论之前,它们的所在处是什么,此一刻,都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一片虚空。
虚空之内,是无穷无尽汪洋浩荡凝如水质般的四系元素在奔腾,在咆哮,在旋转,在聚散。
但不论如何,这些四系牙,素都被牢牢地锁定在了它们各自所在的那一片虚空之内,没有任何的一丝,外溢出来。
就好像那一片虚空与外在,存在着一个无形的边界。
就在此时,少年再一次伸出手来,随着一个缓慢但没有一丝凝滞的转身,他的手指,凌虚向着那四个元素虚空的方向,再次轻轻点了四下。
四个相互独立的元素虚空,随着少年的手指点下,在这一刻,瞬间连通,从分散于四域的四个点,变成了连接在一起的四条线,而这四条线,组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闭合圈。
那浩瀚浩荡的四系元素,就在这四条线中,以迅雷闪电般的速度,在回环流转。
而随着元素的流转冲撞,那原本不太规则的闭合圈,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
当四系元素在那线中流转冲撞的时候,那原本的四系虚空,也在渐渐缩小,而当最终那个完美的圆形出现于遥远的天空之上的时候,原本的四系虚空,似乎也在同时完成了本质的变化,缩小成点,消逝无踪了
就在此时,少年的身影倏化,如风如雨,如泥尘如火点,落入了位于他两脚下方的圆形圈内。
原本因为形态趋于固定已经看不出元素流转的线圈,变化骤生。线圈上,每一个方位的每一个点,都在这一刻同时向着中央圆心的位置,伸出了一支无形的光箭。
这亿亿万万的光箭,带着无穷无尽的四系元素,在那中央圆心的位置,在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