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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在一片阳光灿烂中,夭在一棵大树的和风习习中。
沙迦,这是不是很讽刺?
那么漫长的黑夜都走过来了,这么温暖阳光的晨明,却倒下了。
当年,为师在帝都禁法院,便见过很多很多的天才。也可以说,那里,是诸多天才的聚集地。那里。随便走出一个,便都是天下无数修者仰望的对象。
这些天才中,有的高傲,有的平易。
但不管高傲还是平易,他们的天才,是不容置疑的。
当时为师在这里,一方面,感到很舒服,因为身边都是和为师一样的人,与这些人朝夕相处。常有所得。但是另一方面,为师却也常常感到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为师不知道,这几十年来,一直都不知道。
后来。又因为某事的影响,为师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离开了禁法院。而那时,为师已是其中一个分院的院长。
禁法院的分院院长,意味着什么,你现在不必知道。但是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而当你知道的时候,呵呵。沙迦,你肯定也会为为师感到骄傲的。
略过这一点不提,只说为师一直都不知道,那明明一切都好的地方。明明大多数时候都让为师感到舒服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有的时候,会让为师感到不舒服,且极不舒服。
当那些不舒服泛起的时候,为师总感觉,那里很危险。
为师找不到危险。
这些年来也一直都不解,甚至登入圣域后,为师都依然不解。
但是日前得闻的方天小友讲述的这一回故事,突然间,便如一道阳光穿破云层,让为师看到了那一直未曾看到的东西。
为师这才知道,其实,禁法院中,过半修者,都是如龙傲天所遇,那偶然停驻下来,稍作歇息,养精蓄锐,在禁法院中吸收更多的知识,以期更好地前行的修者。
但这只是开始,只是理想。
在那里待得久了,慢慢地,许多人便不想再前行了,又或者说,他们以为,他们一直在前行。
但是事实,他们只是如龙傲天所遇,那些停歇于大树之下的人。
他们,基本上,不可能再前行了。
为师当年的直觉,让为师逃过了这一灾。
不然,恐怕无论如何,是难以期待今天这个样子的。
幽冥河上通天桥,几人走过几人夭?这真是让为师愈品味,愈觉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有时候,你知道你夭了,然后,是挣扎也罢,是认命也罢,总是夭得一个明明白白。但是有时候,你以为你好好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好,但是事实上,你却是夭了,夭得无知无觉。
这如何不让人悚然,如何不让人悲悯?
方天小友能将这一回故事讲出,便是身怀大悲悯、大慈悲之心,只此一回故事,就不知将拔天下多少那棵树下之修者,再上征途!
为师也和那位大人商量过,关于禁法院的情况。
但我两人谋划良久,亦找不到一妥善解决之策。或许,此中事宜,日后亦须着落到方天小友身上。当然,此种期待太过奢求了,那位大人也说,聊备一念吧。
不管桥那头是好是坏,我本来就是要过桥的。他们肯定也是,但是他们,背叛了自己。
就算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我也还是要过桥!我龙傲天头上是天,脚下是地,生来就是为了顶天立地,却绝不是为了背叛自己来的!
沙迦,方天小友于故事中借龙傲天之口说出来的这两句话,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记住!
为师从来都不怀疑你的坚定,也不怀疑你的天才。
为师只担心你,迷失方向。
用这个故事里的话来说,就是背叛了自己。
而这一点,就是为师,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许多时候,一个人是否背叛了自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过对于你,为师其实也并不是太过担心。
一方面,相信你。
一方面,也是相信方天小友。从方天小友给你的那封信看,他大抵是不会坐看你迷失的,呵呵。
不过大好男儿,终须依靠自己。
师也罢,友也罢,都是能够依靠,但是不可以依靠。
男儿在世,若只是依靠别人,那么长着自己的脊骨,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如此,这一回的故事,为师也便只是为你解说到这里了,至于更后面,龙傲天之所遇,沙迦,你便自行参悟吧。
最后,用方天小友的话来说,是信但及此,你我各珍重,呵呵。
为师在短时间内,大抵是不会返回南域了。
希望再见之时,你能踏入更上之阶。
当然,还是那句话,不要懈怠,也不须着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举国犹如沸水锅
师恩如海,永世难报。
沙迦收起信,向着帝都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虎目中,隐隐有着泪光流动。
老师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的,而像这般,在信中又是劝勉、又是宽慰,事无巨细皆娓娓道来,甚至把自己的过去都拿来打趣着,这是绝不符合老师习惯的。
为什么?
答案也只有一个,为了他这个弟子。
沙迦甚至猜测着,老师现在滞留帝都,短时间内不再返回巨岩城,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他。为了让他独自一人地,感受着,这千里浩荡。
若果如此,这师者之恩,身为弟子的,如何报得来?如何受得来?
老师,你其实确实不用担心,有你在,弟子永远都不会迷失方向。这一刻,沙迦在心中如此默默地说道,然后,就在阔大的庭院中缓缓散起步来,藉散步,来舒缓心中的那抹悸动。
良久,直待这悸动化为一点点的温情,融入二十年的人生岁月中,沙迦才重又落座,进入冥想。
就在冥想中,老师信中所述种种,被吸收着。
如此,一坐,便也是一日一夜。
一日一夜之后,沙迦结束冥想,站起身来,稍作活动,然后便拿过纸笔,开始写起信来,这是一封,写向红石镇的信。
哦,现在该是叫炎黄城了。
如果将整个毛里球斯帝国做成一幅地图,——当然,事实上,这样的地图应该是存在的。然后,再用一个个光点来表示人的话,就会看到——
在地图的整个东侧。偏中南的方向,那一望无尽的“绿化带”中,本应没有什么光点的所在,现在,现在,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光点,在闪烁着。
然后,帝国的其它两域,北域、西域,其中。也有无数的光点在向着南域的方向缓缓流动。
之所以说是“流动”,是因为这些光点,从大的范围来看,密集不断,形如河流。
这是方天这一回的故事出来后。尤其是造成了那么多人不可思议的晋升后,帝国的总体人员迁移情况。——其实这样的迁移早就存在了。从方天当初讲《西游记》的时候开始。
只是那个时候。聚往红石镇的人虽然也不少,但若放到整个帝国来看,不过是散碎、零星的一点罢了,较之现在,实不足为道。
这是帝国的总体人员流动情况。
现在,再来看一下这些人员的成分。或者说,帝国的大小势力组成情况。
毫无疑问的,帝国中,最小的人员组成团体是“村”。或者说“村庄”。最小的,一家两家三家,通常的,十家百家千家,这些,就构成了帝国的最基本结构单元。
然后,在这些村庄中,偶尔会出上那么个把或一些身体强壮又或能够感应到天地间一种奇怪东西的人。
这两种人,如果有一些渠道,或者机缘,就会成为武者、魔法师。
红石镇,以及炎黄城辖区的其它一些小镇,其主干人员,便大体是由这种层次的武者和魔法师组成。他们下接村庄,上连周边大镇及小城,是帝国最底层的势力结构。
小镇中的修者,武者跨过三级的门槛,晋入四级,魔法师跨过六级的门槛,晋入七级(其实六级就可以了),就算是小镇中不折不扣的“大佬级”人物了。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这虽然是某人前世的话,但在这个世界,一样通用着。
这些最低层次的大佬,简称土佬,自然地,便会与位于其上层次的大镇及小城发生联系,将社会关系,一点点地铺到那里去。
然后就会发生两种情况:
一是这些人自己,跃入了那个层次,成为大镇小城中的一员。
二是这些人的后辈子弟,跃入了那个层次,成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范。
于是,最原始的帝国第二级势力结构,便这般形成了。
其实到了这第二级,也就是大镇或者小城,已经算是精英辈出、卧龙藏虎之地了,在这些地方,四级、五级的武者,七级、八级、九级的魔法师,是主体力量。
而这些人中,总有一些天,资质超凡,或者际遇超凡,然后,一步登天,跨入帝国直属城池中,成为其势力结构中的一员。
帝国直属城池,如巨岩城,如某人新立的炎黄城,便是帝国的第三级势力结构,也是从帝国层面来讲,完成了独立的势力单元。
帝国眼中,能够看到的,就是这些直属城池,再往下去,帝国是不会入眼的。
换言之,帝国直属城池,在帝国中,是一个承上启下的特殊势力结构,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对下面各级势力来说,它是一个“独立王国”,统辖周边城镇。周边城镇,小城也好,大中小镇也罢,是只见城池不见国的,又或者说,只是见“王国”不见“帝国”的,帝国怎么样,和它们没有关系。因为它们的触角,延伸不到帝国那里去,这帝国直属城池,就是它们的“天”。
而对上面的势力也即帝国来说,直属城池又是帝国的最小单元体。
小,但是每一个都很重要。
就是这些直属城池,一个个,星罗棋布地,组合着形成了帝国的整个领域。
每一个直属城池,都拥有和帝国直接对话的权利,当然,这是指重大且特殊的情况。在一般情况下,直属城池的对话对象,仍然是区域级的主管方。
如**师塞勒,现在便担任着南域总调度。
调度,调度什么呢?就是调度如巨岩城、炎黄城等这些城池,负责这些城池之间一些问题及纠纷的处理。在这个层次处理不了了,才轮到帝国来直管。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世界,各大小帝国对于帝国内务的管理。颇有某人前世时华夏古代那种“无为而治”的样子。
但是当然,无为则已,一旦为了,那就是大事件了。
这一点,又是某人前世时的世界古今中外各国,所无法比拟的。——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各大小帝国,对于下面的管理,很放松,并且也很大方。
而这放松和大方的前提。是因为它们可以随时攥起手来,达到对下面的绝对控制。
综合了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这,不是“无为而治”。
而是一切都在掌握中。
炎黄城取代了以前的临波城。与巨岩城、桑干城等一共九个城池,形成了“临海九城”。这九城。就是一个小方块。
数个或者十数个又或者数十个小方块的组合,就是一个“域”。
处于南方,当然就是南域,其它东方、西方、北方三个方向也是一样。只不过因为毛里球斯帝国东方被卡拉多山脉暴力截贯,在帝国划分上,没有东域罢了。
此际。毛里球斯帝国中,南域、西域、北域,以及虽然没有名义,但是实际上可以称之为“中域”的帝都区域。——
无数的谈话。在进行着。
无数的会议,在继续着。
无数的争论,在展开着。
无数的骚动,在萌生着。
方天绝对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的行为,彻底引爆了整个帝国。或者,他想过了,也想到了,但是并没有在意。
以前,帝国也在被他牵动。
但也仅仅只是牵动而已。就像扔一个大石头到湖中去,湖中浪花四起,涟漪处处,声响也不小,但是一段时间之后,这动静早晚会平复下去的。
然而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圣域之下,基本所有的**师都坐不住了。
**师都坐不住,就更不用说其下的高法中法低法,哦,初法了。
一句话,在整个帝国,不论是那些势力雄厚无匹的千年世家,还是那些才建立不到一百年的只有个把法师的小家族,全都咬着牙,瞪着眼,握紧了拳头,身体做出弓形,然后,齐齐地朝向着南方。
朝向着那个叫做炎黄城的方向。
许多真正的大佬,就在这些天里,早就下定了决心,准备亲自出动了。
再不是打探,再不是观望,再不是任家族里的一些小角色,在南域毫无所用地瞎蹦跶。
“我要动身,去炎黄城。”南域,某大佬这么说道。
“我要去找方天。”西域,某大佬这么说道。
“‘南域风光,千里叶落,万里云飘。’呵呵,只不知现在这个时节的南域,又会是何等风光?”北域,某大佬这么说道。这一位似乎很有成为湿人,不,诗人的潜质。
这是魔法师势力。
武者势力,这一次,同样是翻了天了,完全地!
方天开讲这一回的故事之后,数天之内,无数急报就如同片片雪花般地,飞向各大势力家族,而这些急报,无一不用最为震骇、最为不可思议的语气传达了这样一个消息——
这一次不计其数的修者晋升中,至少有三成左右,是武者!一二三四五级的武者都有!一级的,晋入二级,二级的,晋入三级,三级的,晋入四级,四级的,晋入五级。
这些,都令人瞠目结舌,但若是结合那位阁下以前的一些行为来看,也算不得什么。
真正要命的,是这一次的晋升大潮中,居然有五级的武者晋入了六级。
而且,数量还很多!
仅凭这一点,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必然会对整个帝国的武者势力造成一个极大的影响和变动,无数新的武者势力,要崛起了!
新兴势力的崛起,会对老牌的势力,造成什么影响?
具体的情况还很难说,但是傻子也知道,那影响不会小。
其实,这还只是小事情。
是的,哪怕整个帝国的武者势力来个大翻滚,也都是小事情。
真正的大事情是……
那位阁下弄出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了,而这一次,却已经是无数的五级晋入六级。那么,下一次呢?
是不是,会有六级的武者,晋入七级?
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啊!
现在的问题是,那位阁下下一回的故事开讲,会是在什么时候?
而他们现在,又可以做些什么?
还有,如果那石破天惊的一刻真正到来了,他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流云天际,圣域几何
前世之时,曾经有一次,方天坐着冗长而缓慢的列车,前往南国。
就是那次旅程,让他决定了,以后列车行来凡是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行程,必须要坐灰机。——尽管他讨厌灰机,尽管有一次,在他下灰机的第二天,那个他乘坐航线的小灰机,升空不久后便化作一团火花落坠。
超过二十四小时的不间断旅程,真是一种遭罪。
而在那次不耐烦中,方天惟一的收获,便是两首歌。
列车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缓缓进站,下站,入住后,方天上网查了一下,发现那两首列车上播放的,乐曲是葫芦丝《云之南》,而歌曲则是《彩云之南》。
现在,这个世界,卡拉多山脉以南,真正的“彩云之南”所在,有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关于他的事情。
一男子,名为洛克。
另一男子,则是洛克的老师,登入这个世界最高力量层次的圣域者之一。
“老师,‘一桥飞架南北’,这句话里的‘南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是说,可不可以是‘一桥飞架东西’?”洛克问道。
“你的看法呢?”温和男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首先反问道。
这也是许多时候,这个世界的老师与弟子之间相处的一种常规模式,身为师者,总是会想方设法从各方面地考校着弟子。考校的目的不是为了考校,而是为了让弟子快速地成长。——
在老师的指导下成长。
因为在弟子回答之后,不论对错,老师总是会有所反馈。
而那种反馈,不论是称许还是批评,不论是长篇大论还是三言两语。以至一言半语,更甚至于连一言半语都没有,只是点头和摇头,都是无数苦逼修者如方天之流所无法获得的。
在这样的问答中,弟子的疏漏很容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