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丫的可能被我夸的当真以为自己是帅哥了,飞到窗外了还扭头冲我微微一笑。你个狗日的白无常,你知不知道你自以为梦露似的迷人微笑,却把爷爷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目送着白无常带着那女鬼越飘越远,最后凭空消失,长舒了一口气。
“起来吧!你不嫌累啊?”苗扎纸也是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我床上。
不嫌累才怪!你娘的,一晚上就强制性的让我接受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拜托!我可是社会主义现代化教育过的国家栋梁,我可是无神论者!连命孤、头七女鬼、鬼上身、白无常哪一样挑出来都足够颠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得亏我心理承受能力好,不然非疯了不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蹊跷,屋里折腾得这么大声儿,为什么隔壁的邻居们都没有醒?
我把疑问告诉了苗扎纸,就见他抠着鼻孔轻描淡写的说道:“醒啥醒,我进来之前早就给他们下了周公旦五行入梦咒,明天他们不迟到就是好事儿。”
“不是吧?没这么邪乎吧?老苗呀老苗,你到底是谁?还有,那白无常为什么要叫你六爷?”
“那啥,小生啊,听说麦蒂来中国打球了。”苗扎纸又把话题扯开了。
大爷的,丫总是玩神秘!
“你咋没问问白无常唤醒那女鬼的黑影是谁啊?”我提醒着。
“哎呀!光顾着各应那吊死鬼了,忘了!”苗扎纸一拍大腿,“这事儿改天再说吧!渴死我了。”说着苗扎纸就伸手把我桌上的那瓶20多年的窖藏康师傅拿在手里。
“哎!老苗,老苗!不能喝,不能喝!”我赶紧把瓶子夺过来,“这是特供的红茶,喝不得。”
苗扎纸白了我一眼:“小气吧啦的,亏我还救了你。”
我一听这话也没好气儿的说道:“救我?救我还给我张不结实的护身符,一湿就烂,还没起啥作用,大猛子那张干脆不翼而飞了。”
“难道有人搞鬼把符文给搬走了?我说怎么小萌被附身了呢!”苗扎纸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我那符是固守本元符,只能避免被鬼上身,对灵体有效,可是攻击你的是大猛子肉体,威力变小也是正常。”
我听了连连骂着“老苗,你太水了,太水了……”
苗扎纸哈哈笑了一下:“这不没事儿了么!对了小生,告诉你个秘密,你那血盆大口该去医院看看了,你不觉得疼么?”
我听后顿时感觉到钻心的疼,这他妈算哪门子的秘密,看来我嘴巴确实伤的不轻,可刚才紧张得都给忘了。
“走吧!我陪你去医院,我这肩膀也挺疼的,等下去包扎包扎。”苗扎纸对我说。
我看了看熟睡的大猛子:“那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让小萌接着睡呗!被鬼上身可是个体力活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这孩子自打知道自己是连命孤以后,心里一直不好受。”
“那你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我埋怨着苗扎纸。
“不告诉她谁告诉你?不告诉你谁又去帮她?我要是直接告诉你,你认为你会信吗?”
苗扎纸说的对,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的事实发生的话,我是万万不会相信世界上真有轮回和鬼神的,我认为这些东西的存在都跟人的道听途说有关,谁知道他们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而且我一下子有了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可能是被苗扎纸,也可能是被其他人,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老苗,你扶我一下,这会儿我怎么感觉腿不好使了?”我突然感觉腿软得厉害,于是招呼苗扎纸。
苗扎纸“哎哟哎哟”地摸了摸肩膀,极不情愿地搀着我走出了房门。
第 十零 章 医院里()
与其说“的哥”是燕平城的一种职业,倒不如说是它的一种文化,有篇文章曾经这么描写燕平的哥: 许多人来燕平听到的第一句方言来自燕平的哥。在西客站阴暗又气味可疑的停车道里,你会听见的哥对着后视镜问:“您去哪儿?”你要去公主坟,或者宣武门,或者马连道,那张脸立刻因失望而黯淡下来,嘴里咕哝两句,不情愿地踩下油门,极个别的还会扭过头来看着你:“您会走吗?”潜台词是:我排队排了一小时,结果拉了一起步价,您能换个车坐么?倘若你说,我去望京,或者通州,他的表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答应你时那声“哎”的声调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暗暗的喜悦。
把燕平的哥说成是当地人文的一道风景线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大多是燕平土著,能侃,能聊,能白和,能知天文,也能懂地理,能制定十年规划,也能参与联合国大事。他们滑而贫,热心且好事,为乘客消磨着一段段从“坐稳了您内”到“拜拜了您内”的美好时光。
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九分,这时我正捂着脸跟苗扎纸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上。
“嘿?哥们儿,跟谁碴架了这是?怎么被人花成这样儿?你宽宽心,哥哥炮局里有人,只要你肯花点米儿绝对能把份儿讨回来,想办谁就办谁。”开车的的哥对我说。
我擦着他喷到我手上的唾沫星子摇头苦笑,我要说是一个回七的恶鬼拔的我份儿,你信么?
到医院后,大夫满脸匪夷所思之情地给我清理伤口,碘伏一消毒,我忍不住一哆嗦,于是我这悲催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次可真得把我疼哭了。
大夫安慰我道:“年轻人,别哭,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就是了,被人撕烂嘴事小,毁了容就不值得了。”我去!你才被人撕烂嘴呢!你全家都被撕烂嘴,老子是被鬼!懂不懂?懂不懂?
我的嘴巴不出意料地被缝了几针,而且还办了住院手续,挂上了消炎和破伤风的吊瓶。苗扎纸装模作样地在肩膀上缠了好几圈绷带,死皮赖脸地非要跟我躺到一个病床上,还说什么为医院节约床铺,可你大爷的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啊!
卞叔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请了假,他嘱咐我好好养伤,说下午下班带公司员工一起来看我,我嘴上客气着说不用了,但心里还是想他们的,虽然只隔了一夜没见,但是这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让我满心期待。卞叔很够意思,托朋友给我调了间只有我一个人的双人病房,我心里感激的同时也感叹着中国的关系网体系,有关系可以让我免于在走廊输液,可以让我有一个安静的疗养环境,即使我只是皮外伤,即使大夫说我完全没必要住院占床位。
一时手贱,我忍不住摸了摸针口,然后疼得“嘶哈嘶哈”地问老苗时间,刚刚九点半,这时大猛子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感觉浑身酸痛,非常艰难地接通。
“喂!郭新生,你丫太不厚道了!起床不叫我!上班都快迟到了!你在哪儿呢?赶紧给我滚过来!”大猛子在电话那边冲我咋呼,能听出来精神头儿不错,看来被鬼上身后的影响不大,可是……
真的没影响么?
半个小时后,大猛子赶到医院,只见她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一进来就”哇”地哭开了。
“小生,你怎么了?小生!你别吓我。”大猛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我。
我慢慢睁开眼:“姐,你轻点,我刚睡着。”
大猛子见我只是嘴上受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告诉我,她最后的记忆是截止到从苗扎纸那儿回来到进我住的公寓楼,之后一直到今早的事一概不知。
果然那女鬼从一开始上楼就附在了大猛子身上。
“大猛儿啊!从我上衣兜里帮我拿支烟出来。”我说。
“不行!医院不让抽烟,再说了你现在是伤员,要注意克制不良习惯。”大猛子果断拒绝了我。
无奈,我只好频繁地叹出气来吞掉,以解无烟之急。我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给大猛子描述了一遍,“原原本本”的意思就是没错过任何细节,包括女鬼**我那段儿。
大猛子问我:“我身材好看吗?”
“好看。”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看你大爷!”啪!她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
我直咒骂这个暴力女睡我的床,撕我的嘴,还打我的脑袋瓜子。突然,大猛子一扭头冲我身边的床大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男人啊?”
“谁看了啊?大……大猛子,这屋里就我自己,隔……隔壁床位没人。”
“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看他还在冲我笑,喂!别给脸不要脸好吗?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
我都快哭了,姐,能不吓我么?我太需要休息了,咱不带这么刺激的,苗扎纸给我交住院费去了,这屋里真真真真的就剩我和大猛子两个人。
“这么说…”大猛子突然不说话了,然后背对着那张空床冲我使眼色:“他是鬼?”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看都看不见,上哪儿知道去,你是不是眼有毛病啊?”
“有个鬼的毛病!哎!哎!他走了!他走了!”大猛子大叫起来,“他穿墙出去了!”
我被大猛子这一惊一乍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我仍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认为她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出现幻觉的,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猛子陪我在医院待了一天,很乖,没跟以前一样吵吵闹闹,而是玩了一天愤怒的小鸟,她最近特迷这个,也不知道这个借助小鸟征服小猪的阴谋论游戏有什么好的。
快下午六点的时候,苗扎纸带着卞叔他们进了病房,我一看他们的架势,又快哭了。
你们来看我,没必要都穿一身黑吧?这是探望病号,不是参加遗体告别会,我还活着!更可气的是小月手里还捧着一大把白菊花,妹子,菊花不能乱送,知道不?
不过大伙儿都来了,我心里挺欣慰的,卞叔,老陈,黄姨给我买了好些水果和营养品。
黄姨特别关心的对我说:“小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下次睡觉把门关的紧一些,省得再梦游出了事儿。”我一听就无语了,肯定是丫苗扎纸给我瞎编住院的理由。
等卞叔他们走了我问苗扎纸:“老苗你整啥呢?黄姨说的什么梦游?”
只见他摸了摸跟油洗一样的大背头回答道:“为了替你和小萌保密,我告诉他们,你梦游之后爬到马路栅栏上跳江南style,把自己摔伤了。”
简直太扯淡了,我醒着都不会跳舞梦游就会了?栅栏?栅你妹的栏!还江南死呆狗,简直就是欧巴你大爷的死呆狗!
我跟苗扎纸穷犟犟的时候大猛子一直在旁边偷笑,可是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小……小生,那个男的又穿墙回来了……”
我一听立刻警觉起来悄悄对苗扎纸说:“老苗,大猛子说你坐的床上还有个男的,你能看到吗?”
苗扎纸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边,又看了大猛子一眼,然后起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身上有明显的酒味儿,我好奇的问他怎么回事儿,他捂着嘴小声对我说:“柳叶泡酒,然后涂在眼睛上,跟牛眼泪一样作用,都可以见鬼。”
我更好奇了:“涂眼睛上也不至于你说话都带着酒味吧?”
“突然馋酒了,我把剩下的二两酒都喝了。阴性太大,这会儿有些上头。”
去!你有点谱好不?
我刚想挤兑苗扎纸几句就听他对我说:”嘘!别说话,那床上真有个男的。”
我听后立马怂了,妈的,怎么一夜时间地球就从一个无神的世界变得到处都是鬼了?我要过苗扎纸随身带的小酒壶,好歹抖出几滴酒抹在眼皮上,然后我朝右边床位看去,嚯!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哆嗦着问大猛子:“大…大…大猛子,你怎么没说这男的这么吓人?你自己就不害怕?”
大猛子无辜得说:“怕,当然怕,不过那是上午,现在不怕了。”
我去!你是不怕了,可差点把我吓尿了。你想啊!你在医院住单间,本来应该你一个人在屋里,突然一扭头看到一个穿病服的老爷们出现在你跟前,你怕么?
这兄弟吓人的不是模样,而是他的动作,他妈了个八字的,他不好好站着或者躺着,非得跟暴走八神似的弯着个腰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两只胳膊无力的垂到地上,我竟然还能听到他嘴里说的话,他一直嘟囔着:“不要拔……不要……不要拔。”
什么不要拔?拔牙拔死的么?我的恐惧逐渐被好奇取代。
“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他现在虽然已经是鬼魂,但是仍然处在中阴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如果一旦刺激到他,周围的气场产生变化,他很容易就会往厉鬼方向发展,到时又是麻烦事。”苗扎纸嘱咐我。
“他……他为什么一直喊着不要拔不要拔啊?”我战战兢兢地问苗扎纸。
苗扎纸掐指算过,又闭着眼睛冥想了一阵之后叹了一口气:“唉!为与不为,皆圆不了人心啊!”
原来这男的半月前因为突然昏厥送来医院,当时的诊断是脑血管畸形破裂,生命垂危,做了几次手术后情况更加恶劣,只剩下呼吸和心跳,脑死亡的同时甚至连做植物人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家人不忍看他受每天的伤痛折磨便商量着放弃治疗,可醒着的人永远不明白睡着的人的感受,他伤的是肉体而不是灵魂。
所以当他的家人听医院的拔掉呼吸机和生命检测仪上的管子时,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在挣扎着:不要拔,不要拔。可是谁又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呢?拔管十分钟后,他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不甘与执念让他暂时留在了医院,估计要等到头七以后阴差勾魂的时候才会离开吧!唉!总是有些人认为死就是解脱。
第 十一 章 难安眠()
这又让我想起了我们公司入殓师小月给我讲的一件事,讲的是前几年她父亲在老家因为出意外不幸住院进了重症监护室,因为她哥哥跟院领导比较熟,所以她可以进监护室去陪床,陪床的这段时间里,监护室里死了一个人让她感到非常的难过,确切说是感到惋惜。
要说重症监护室里死个人那真跟玩似的,为什么要感到惋惜呢?因为死的这个人是个年轻小伙子,阳光年少,风华正茂,顶多二十岁,据说是因为医疗事故才进的重症监护室。这小伙子出事前一直想去外地打工,可他家人偏不让,非得要小伙子去他姐开的KTV里帮忙,小伙子很内向,认为KTV这种场合不正当,死活不愿意去,跟他姐吵得非常凶,一生气就推着自行车去了同学家,谁知刚出门没多久,就在桥上被一辆普桑撞到河里。
小伙子被救上来送到医院时,其实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肺里进了水,需要动个小手术。他虽然整天抱着个跟气球一样的东西辅助呼吸,但是丝毫不影响走动说话吃饭。动手术时他父母建议去市医院做,可是他姐说在县医院吧!县医院医药费报销得多。于是悲剧就发生了,手术进行了一半就有医务人员找小伙子的家人签责任书,他家人越想越不对,可是医院又不让进手术室,就只有焦急得等着。
手术结束后,他家人发现本该在前面动的手术却在小伙子后背划了一刀,问医生医生只是说治疗需要,随后小伙子就被推入了二级监护室,二级监护室与重症监护室只有一帘之隔,小月隔着帘子能看到这小伙子。进来的头天晚上小伙子自己还能坐起来,小月看他想穿鞋上厕所,就想扶他一下,小伙子摇摇头说不用了,就没下床。
等到了半夜里,小月突然迷迷糊糊地听到身后病床上的小伙子嘟囔了一句:“怎么非得在这里动手术,唉!”随后就没了声息,这句话成了小伙子生前最后一句话。
快凌晨的时候,值班护士才发现小伙子情况不对,于是又联系专家,又打电话通知同事,可专家这么牛逼的角色哪能天天值班?拖来拖去拖到专家上班,又对小伙子紧急抢救,搞来搞去小伙子没抢救过来。
小月说她从帘子底下看到小伙子床头的心电监测仪还有波动,四五个大夫就摇着头拔掉了连接到他身上的管子。因为吵架的姐姐,住院决定的也是姐姐,所以后来小伙子的姐姐内疚得都给他父母跪下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人没都没了。
“唉!死得真憋屈。”小月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眼圈都红了,“生死由命啊!”
是啊!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明天,人妖仙神,何时生,何时亡,命里活多久,在那册小纸簿里都清楚的记着,到时鬼差来摄魂,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到鬼差,我们就说说昨晚遇到的白无常。
说到白无常谢必安,就不得不说起黑无常范无救。这二人在阳世时本是莫逆之交,而且都是言出必行,尊情重义,可惜范无救在某个下雨天的桥头等待谢必安回家拿伞时被大水淹死了。谢必安拿回伞发现兄弟溺水,心中无比内疚,一冲动也在桥头自缢身亡随兄弟去了阴间。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