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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烂铺子烂铺子,我爹就给我丢了个烂铺子。他们对我倒是挺好,要我是个女孩的话,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好。”刘千古想找一根烟抽,摸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找着。这人天生的多动症,非得有什么东西干才行,又不是干活的那种勤劳。不一会儿刘千古又拿出手机,看片去了。“那些人,动不动就割手砍脚的,烦。知道我为什么扮成女生吗?”刘千古忽然发问。
众女生回答:“鬼知道!恶趣好变态!以后最好别让我在大街上撞见你。”
刘千古只呵呵一笑,他看起来很需要烟,赵停棺就给他递了一支烟,刘千古接到手上就立即点了,无比享受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不得不说刘千古真的很有当女生的潜质,他的脸部线条十分柔和,眉毛又很细,不知道为什么,喉骨还没发育,如果不是他坦白了身份,现在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
“家里没有女孩,他们就把我当女孩养。老爹的铺子原本是我姨的,我姨死了之后他就暂时接管。但是规矩是必须女性来继承。我个人觉得是老爹的性染色体有问题,总之家里没有女孩,他们就把我当女孩养。从小他们就给我注射各种药物,想让我变得更像女生。雌性激素知道吧?还有我的喉骨,他们给我做了一个手术把它切除了,差点让我哑掉。听着,小姑娘们,我除了胸比你们小外加下面有个蛋之外,其他的都和你们一样。”确实,刘千古从小被当做女孩来养,他作为女孩存在的时候比女孩还女孩。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爸安排我去盗墓”莫已一脸郁闷地发牢骚,她正在给自己的指甲涂上一种黑色的指甲油,她永远不放过打扮自己的机会。“我一个女孩子,去盗什么墓?!跑路跑不快,打架更不可能,难道让本小姐我色诱墓主人把宝贝都交出来吗。再说了,这个年代哪里来那么多墓给我盗,要么是别人盗了,要么是国家收了,我还能自己生产古墓不成。”
“哈哈哈”一车人大笑起来。“你老爸其实是想给你找个粽子女婿吧。以后开棺粽子起尸,他就去沟通一下。”
陈懓就坐在她身边,也说道:“你还别说,我跟你的差不多呢。我以后一辈子都要在地底下接触尸体研究尸毒。那种东西我还不如去学医呢,尸毒又不像普通的毒,尸毒的成分大多数都没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知道解药。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差池,直接死了都还算幸运的,最可怕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我又想起伊叔他们的鬼化病,确实,生不如死。“那不是我唐家的手艺吗?”
“嘿,以前几个家族相互学习手艺,唐家那些东西我也要学,但是暂时还没学会。”莫已笑了起来,“不过还好,这件事情如果成功的话以后都不用学了。”
我郁闷了,怎么他们家里祖传的手艺我是一件都不会呢?呃,化妆师什么的,我还是不会的好。说起来,要不是因为那场变故,可能我也和他们一样,命运被族人掌握着,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金丝雀好歹还被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会是一头困兽,任人宰割。这也应了我的猜测,他们的家族果然给了他们一些条件,不过我总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我也多留了个心眼。
车子继续前行,弯弯绕绕的大半天,眼见就快到机场了。只要离开了南宁,离开了广西,到了上海便有刘家的人接应我们,到时候任他们赵家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们。
但是赵家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也幸好赵停妆眼尖,一眼认出赵家几个人在机场周围走动。“那边上的几个口子都有人了,你们看,就是帽儿沿压的很低走路鬼鬼祟祟的几个。”赵停妆坐在副座上,指了指那几个人,眉毛都拧在一起。“我认识他们,是因为我老爹看重他们,而我老爹看中的是他们的身手。他们的身手都不是盖的。要不找个人出来把他们引开?”
“这也不是法子,准不定周围还有他们的人,过不去的。他们在打人方面都是专业水平,但我们不是。”赵停棺握着方向盘,手一拐,车子也顺着他的姿势打了个弯,开向另一条路。一路上他都特意绕开有电子监控的路,走一些较为偏僻的路,才费多了时间。很明显,这些被浪费的时间给了赵家人机会来截我们。但也没办法,如果他们查那条街的摄像头,就会发现我们坐着的这辆车,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
陈懓还闲闲地靠在后座上,和莫已在逛淘宝,貌似又买好了东西,看见赵停棺把车开走了立即问道:“学长你那怎么成,你这是开去哪?别一转头把我们给卖了啊。”
“我们开车出南宁,虽然时间久了一些,也比冒险去机场的好。其他机场肯定也被封了。”赵停棺说着,打开了导航地图,很快车子就绕上一处人迹罕见的小道。“还好预备有油,不然真不够折腾的。我们应该提前把所有路线都安排好的。这次果然还是太仓促了。我想现在开快点的话,应该可以赶在他们封锁其他路之前出去。”三天时间确实太紧,文空和唐家宝根本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把南宁的所有路都摸过一遍,再设计出逃跑路线。
“我看恐怕已经晚了”正在玩手机的莫已脸色忽的一变,拿起她的手机对着我们道:“你们看这条新闻。他们可真够快的!搞得我们像携重款潜逃的。要不咱们几个在头上蒙条黑丝袜,就是抢银行的了。”
莫已说着,一边点开了通知栏上的一则新闻,居然是直播,我转回头一看,竟是警察开始封锁出南宁的所有道路,南宁北边的高速公路基本被全部封锁,而南边的公路也基本封锁起来,说是在市内查到了毒贩子,正欲逃出南宁。我太阳,幸好上面没写谁的名字,不然我这辈子就栽了,无缘无故就留了个案底,冤枉得。
赵停妆无奈摊手:“我从不知道我爹有这么大能耐,真的。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扔颗炸弹把机场炸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可能她认为她老爹会叫人往机场扔个炸弹,再把事情说成是恐怖袭击事件,然后自然的我们几个就成了制造混乱的恐怖分子。
“这时候就别打趣了,公路都封锁了,飞又飞不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做个小木船,走水路不成?”莫已终于收好手机,“这年代水路不好走啊,今年雨水不多啊。我也想学红军长征过雪山,躲过敌人的围剿。这里也得有雪山给我躲才行啊。”
“我们走出南宁。”赵停棺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很震惊的话。
“别逗了,你疯了吗?!”刘千古从座位上跳起来,头一下子撞到车顶,他嗷地叫了一声,又做回座位,一脸不满地揉着头。
赵停棺把车开到一条弯路上之后停了车,拿出支烟,点火吸了两口,“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们现在已经在南宁的边界,你们好好看看周围吧。”
我们便纷纷下了车,周围走了走。赵停棺开车一直走的土路,现在大概开到了某个县的边界,周围全都是山岭,一片连绵的绿。往远处看可以看到农田和只有一两层的红砖平顶楼,蝉在耳边吵闹,天空总飞过一群鸟。
“有什么?这里周围全都是山,还有农田。”莫已和陈懓两个逛了一圈,“那边还有个关卡,也有警察。从乡下走,也一样过不去的。”
赵停棺摇摇头,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忽然问:“我说,你们走田埂的话行吗?今天没人穿那种难走路的鞋吧。”
“高跟鞋?你不说我还不记得呢,”莫已说,“谁逃跑还穿高跟鞋的,等被抓的节奏。”
“那就好。”
“等等,你不会是要我们从此在这里隐居种田吧?”
“你要想种我不介意留你下来。这里的老光棍应该不少,你这种小女生会很受欢迎的。”
“哥哥是说,既然路上都有警察,我们就绕开大路,装作农民,从田埂上走出南宁?”赵停妆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意思。这个法子确实行得通,这南方的农田都是大片大片连着的,市与市之间有农田相连,农田之间却不会设有收费站之类的,更不可能有警察站岗。如果走田埂,警察离我们很远,就算是看见了也会以为是几个农民。最重要的是附近绝对不会有摄像头。这个季节的田埂没有开春那么滑,是最结实的时候。但是田埂一般都很高很窄,且弯弯曲曲的,对于我们来说也算难走了。
走了大半天,我们都累的不行,更别说走田埂了。大家都是城里人,走惯了平坦的水泥路,这田埂又细又高,今儿个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不修整一下恐怕还没走出南宁,我们几个就被晒成人干了。
“哥,走过这片田是哪个市?那里有机场吗?火车的话恐怕会不够快。”说话间,赵停妆已经拿了块面包咬了大大的两口,一点也不顾形象。她本来就大大咧咧的,不像陈懓,她从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来宾。到了来宾我们就搭飞机去香港。”赵停棺坐在一片树荫下,正在用焖烧壶闷面条,已经到了后段,往里面舔了些盐油。
刘千古一听,立马就抓狂了,说不是吧,还要飞香港?!你们有钱你们折腾,我听说那边物价高的要命。
他的担心是对的,不仅我们没那么多钱,时间上也很紧了。
你个大男人咋就一点胆气都没有呢?吴爵忍不住奚落几句他,他的意思是,香港那边他们难查难管,顺便他们兄妹两个换个身份整个容什么的,从那里飞去上海绝对安全。
我心里直犯嘀咕,去一趟香港,再飞上海,中间又要拖好几天时间了。学期才开始我就整天请假,这学还念不念了?便道:“这中间的时间拖沓得太久,恐怕又有变故吧?我等着完事回校呢。你们倒好,个个都跑了,我还得回去接老王(班主任姓王)的口水。”
陈懓也很担心。“是啊,就怕拖的太久,要是他们把上海西安石家庄的机场都封锁了,我们到时候还会被逮个正着。”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的计划也很难走了。
“嗯,确实,赵家要封锁那边的机场,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大可以把我们说成毒贩子,到时候全国都在抓我们。”赵停妆肯定道。
“那好吧,莫已,你先订好去上海的机票。我们走。”赵停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们也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件,出了大路,走上一条泥泞小路,下了田。
夏日的阳光毒辣的紧,这几年全球变暖气温就更高了,虽然提前备了些干粮,此刻最重要的却是水。然而之前只准备了一壶,二十升的水,眼看着已经见底了。而忙了一天,天色渐渐晚了,夜里在田里走着总不是回事儿,会被农民当做是贼。
刘千古和赵停棺便商量着找个农家借宿一晚,想来这种地方民风还是很纯朴的,再不行问个路也好,也能找个小旅馆住下。通常乡下若是有什么旅馆,管束不会太严,有些甚至不需要身份证什么的。再不行,找个网吧,占着电脑睡一晚反正给够了钱老板是不会介意你用电脑当枕头的。这种地方的网吧一般都是私人的,有点钱就能进,不需要身份证的。
商量好之后刘千古就指了一座有点破旧的瓦房,跟我们说到了那里之后要怎么怎么的,首先给人家印象要好。这就需要我们提前编好一个谎言,接下来就只是让谎言看起来很真实。以他们的演技,要做到这一点绝对没问题。至于我,倒不需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站在一边就好了,更显得我们没问题。
刘千古很快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这个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就是,我们几个本来是来这里旅游的,结果运气不太好,遇到了一个黑心导游。导游在夜间偷偷拿走了我们的所有钱。我们差点被卷光钱不说,还被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是没办法。
刘千古说的没错,第一印象好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向屋主人证明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而且没有坏心思。
所幸车子上还带有两台相机,有相机的话看起来更像旅游者。不过我们只能把车子抛弃在这里了。
这理由蛮合适的,看我们几个都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城里人,附近山山水水的来旅游的人也不少,难免有些人出什么意外。刘千古还准备了一些夸人的话,说我们来这里旅游,这里山青水秀人淳朴,总之要多好说多好。
准备好之后,我们便出发了。
第二十章 眼熟的老伯()
走出这片田野,便有好多一条羊肠小道,四通八达的。小路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说不出名字的花草,有些都有膝盖那么高了,蝴蝶蜻蜓到处飞,眼看着接近了,伸出手要去捉,它却又忽的飞走了,飞得远远的。太阳灼得人口渴,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出那片田野。
还好现在不是春天,不然田埂和道路都坑坑洼洼的更不好走。我平衡感很差,这主要来自于我的恐高症,总觉得自己会摔下去。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那些平房啊,瓦房啊,背后烟囱黑咕隆咚的洞里都开始冒起烟。我在城乡结合的地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因为那里的厨房几乎都不用柴火了的,而是用煤气和电。我有些犹豫,该不会这里还落后到没通电吧。不过田埂上路上远远近近的电线杆打消了我的疑虑。
我们沿着最近的一条条小路一直走,顺着那条路拐了几个弯,一直到天色暗了几分,才到了目的地。我们也见识了不少“新鲜”的事物:猪,牛,七星瓢虫
刘千古指的那个屋子并非我想的那种有一个大院子,是那种南方很常见的土楼,这里的土楼都是这个格式,一个人家里总共有三栋土楼,一栋主楼两栋副楼。主楼总共可以分为两层,但是看起来只有一层,因为第二层不住人,也没有楼梯上去,一般是放东西的,下面有个开口。人要取或者放的时候就取个梯子搭在开口处爬上去。
主楼的第一层一般有一个厅堂和四个房间,整体呈“凹”字形,不过,是倒“凹”。主楼左右两边各一个副楼。左边的副楼分三个房间,两个是养猪的,一个是茅坑。右边的副楼也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洗澡的,还有一个是养鸡的。一般来说,还会有个水池,当然不是露天的那种,上面修了个打水的东西,不知道普通话怎么叫,打水时把上面的棍子压下抬上,水就会出来。
当然,这只是我看到的,这里的屋子格式上大概就是这样,也有些是不一样的,而有一些的作用不一样而已。不过,农村里的土屋的主楼都是这个格式,一个厅堂四个房间,两边两个房间突出来一米左右。主楼一般修得比副楼高半米左右。好像听谁说过,这种地方农忙的时候,收下来的东西都放在指定的地方去晒,木薯拿进山里,谷子花生什么的,拿到大队附近的坪上晒。
这里处处是田和山,我们走的时候特意绕开了那几个警察。我觉得他们不一定注意到我们,这种地方不像市里那么混乱复杂,他们守的也很松懈。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那土楼旁边只有个上了年纪的伯伯捧着一碗饭,背靠着一只竹凳坐在厨房门口吃,旁边一只同样上了年纪的大黑狗也在吃着它破碗里的饭,吃的扒拉扒拉响。这里的屋子还用了红砖堆成墙半围起来,上面种植着一盘盘的仙人掌。那种东西我知道,农家人种来不是用来看的,有时候得甲状腺炎了,用来敷在患处的效果很好。这里的鸡一点管束都没有,在主屋周围乱跑,有些甚至跑到人家地里面去。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十分新鲜。
似乎是听见了陌生人的脚步声,大黑狗抬起头来对这边警惕地叫了两声。老伯伯也抬起了头,但是眼睛里一点警惕都没有。
我停下脚步。我自幼怕狗,这是辛姨说的,因为小时候经常被狗咬。直到失忆之后,虽然以前被狗咬的经历都忘掉了,可是对狗的恐惧还是深深根植在心里,见状立即不敢向前了。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可以看家,不会见利忘义,只要认定了主人就会很忠诚。但狗的好归狗的好,我的害怕归我的害怕,就像一个好人,不可能让全天下所有好人都喜欢他,虽然大家都是好人。不过其实我还是蛮喜欢狗的,然而喜欢不代表不害怕
刘千古的搭讪能力最好,立即就换了一副笑,整理一下衣领,踏着方步走过去,操着流利的普通话问到:“阿伯(此处刘千古念bǎi,以显得更亲切),食夜(吃晚饭)呢?今儿个的什么菜色呀?”
一般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但是有些地方的方言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渐被后人遗忘,只有一些老一辈的人会说。我不知道南宁地方的方言跟我们那边有多大差别,以我在桂林的情况来看,几乎每一个县,甚至有些村落都有自己的方言,大抵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能够听懂,只是讲的快了便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