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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奇怪的事情在抬棺材出来的时候就忽然发生了,有一个伙计忽然倒地,痛苦不堪。等旁边的同伴过去查看的时候,这个伙计已经七窍流血,断气了,模样非常可怕。
一群人这才感到害怕,都纷纷觉得这棺材邪门。仔细一想来,这里又不是古墓,而且沉船是忽然遇到暴风雨或者触礁才沉到海下的,事情发生得突然,怎么会有人提前准备好棺材?船是在归途中沉没的,那棺材八成是从海外带回来的东西。可是,从外面带棺材回来?
棺材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对于国人而言,除了那些专门做这种行当的人,看到棺材肯定会觉得不吉利,晦气,又有谁会从异国他乡专门把棺材搬回来。
难不成,他们还上错船了,这艘船里面原来的人,也是一伙盗墓贼?
而且,这是从海外带过来的棺材,棺材里面的人却穿着中国古代的凤冠霞帔?这群人虽然没啥文化,却也知道,不是哪里都兴凤冠霞帔,还喜欢在衣服上绣龙。
那这棺材究竟是干嘛用的?
疑惑归疑惑,既然船队要把这东西带走,那就代表它肯定也是个值钱的东西,他们哪里肯因为这点突发事件而放弃。
而且到后面,也没有伙计再暴毙了,谁都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巧合罢了。他们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三天,撑不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棺材被搬上船的那个晚上,怪事就发生了。当天晚上,碰过那具尸体的伙计开始梦游,竟然纷纷跳海。而原本天气还好好的,忽然就来了风暴,船抛锚竟然也没用,被硬生生地吹走了,差点就触礁沉船。
那些伙计是在船被吹走之后才跳海的,个个都是头碰着海礁,死得凄凉。矮山羊胡描绘那情景的时候说,那血染得一下船周围的一片海域都红了,原本那地方不应该有鲨鱼的,却忽然就冒出几条鲨鱼来。
事到如今,不管这棺材值多少钱,也不能再留在船上了,不然有钱花也没命消受,而且这么邪门的东西谁肯买。
可是没想到,那个东西像是跟定了他们似的,怎么也甩不掉。那棺材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那人还十分厉害。他们最后用了所有的镇定剂,才把那个人重新锁回棺材里。
他们意识到,只要这东西还存在一天,他们就没一天可以安宁的。他们知道有像我们这样的人,专门买尸体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而这棺材里的人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的,在她醒过来之前恐怕已经被人弄来做实验了。于是他们联系上了我们。
毛嘴一听就嘀咕,说你们这不是坑咱们呢,要是中间一不小心出个差池,岂不是要赔了性命?
矮山羊胡连忙赔笑,说,哪敢哪敢,这镇静剂的量都是放够了的,您看我们这不是也没敢开高价么。而且道上都有传闻的,干这一行的都多少有些了不得的手段,不然哪里降得动那些尸体。
我听着这出场方式,好像还有那么点儿耳熟,像哑巴,也是从棺材里冒出来的。难不成这年头厉害的主儿都喜欢把自己关在棺材里,过个几年或者几百年再出来蹦哒?
我压低声音问哑巴:“我说哑巴,你这方法不是原创的吧,那里面那位该不会还是你祖宗吧?”
哑巴摇摇头,他也很疑惑。
讲了半天,事情没有一点进展,矮山羊胡处理了他那些伙计的尸体,现在这伙人还剩下几个伙计,后面如何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而那个人,竟然也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找不到踪迹。我们开始往回走,山路寂静,四个人各怀心事。
这时毛嘴忽然凑过来小声对我说了些话,我一个激灵,立即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我悄悄转头,和哑巴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是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哑巴忽然冲向矮山羊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反,立即听到一声极其响亮的咔嚓声。然后他迅速把矮山羊胡的手背过来,把他制伏在地。
矮山羊胡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脸疑惑地问:“哎哎哎?这,这,这位爷,您干什么呀?生意做不成也不要生气嘛,大家都是自家人,来来来,一起喝口酒消消气,小的请客,您看行吗?”
毛嘴过去踹他一脚:“痞子强,你别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当我们都是智障吗,这点小屁孩玩的把戏都看不出来?”他伸手往脸上一抓,竟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面具下竟然是安常在的脸。
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所以一开始安常在就表示很怀疑,所以就出了这计谋,她假扮毛嘴,多次提示我矮山羊胡是痞子强假扮的。我们早想出手了,就等着周围没人呢。
周围的树林里忽然传来拍手的声音,一群人从林子里走出来。我们惊讶了。
“精彩,精彩。不过你们几个小娃子,还是太嫩了啊。”领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五六十岁的模样,国字脸,一脸的疤。没想到算计来算计去,还是我们棋差一招。
“痞子强!”安常在指着那领头的鼻子,恨不得马上撕了他。
第五章 痞子强()
等他们都走出来,一看,啧,可真是不得了。痞子强的周围一共有四五十个人,个个都长得很高大,腰间居然还光明正大的别着枪,真是肆无忌惮,嚣张至极。他们可以如此嚣张,自然有他们嚣张的本钱。首先这里比较偏僻,平常没什么人,若是偶然有人经过了看见他们配着枪,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他有机会跑出去报警不成?而且谁敢惹他们。安常在掐着矮山羊胡的脖子问:“你伙计在我们手里,想要他性命,最好别乱动!”矮山羊胡也不出声,动了几下,眯起眼睛,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痞子强哈哈大笑:“一个小伙计有什么好威胁的,没了就没了,干这行的迟早都要丢命。矮子,要不老子顺道送你一场吧。”说着立即拔枪,连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我们,一眨眼的时间只听一声枪响,那矮山羊胡的额头上就多了个血洞洞,头歪到一边,没气了,喊都不喊一声的。
“少得意,你还真以为什么都被算计到了?!”安常在打了一个响指,在我们身后原本平静的草丛里,也冒出了几十个人,只是这些人都打着黄牛皮做的伞,伞上画着奇异的咒文,身子竟然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模样无比的怪异。他们都是唐家的人。
带头的人,是伊叔。
“好久不见啊,痞子强。”伊叔的脸色越发阴沉,“没想到你痞子强一生靠蛮力说话,现在居然也会布局了,这是要把我们唐家吃透?算计了两任当家不说,现在这个刚上任你就想拖下来,还真当唐家是你家米缸呢,想吃什么米就拿什么米?也不知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那两个眼线害我不浅哪。”
伊叔这话,可算是点清楚一切了。痞子强以前在伊叔身边安插有两个眼线,这次伊叔的病也是他们搞的鬼,但是伊叔起初并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人,他们是谁,这两个人也真是精明,但他们这次出手,着实是把自己坑了。以前他也设过不少的局,比如说故意把某个文件放在某处,对手下们说是重要机密,看看有谁对它动手脚。但无奈这两位实在是耐性太好,隐藏得太深。从我入这个局到现在,连上一次会议那么大一个香饽饽在面前都不下手,等店长先生愿意帮我们,伊叔的茶水就开始频频被人动手脚。
这次也实在是险,也是那两个人没料想到伊叔的茶放过期了,最后上吐下泄把那茶给吐了出来,不然那浸泡着鬼化病毒的茶,份量掌握不好的,能直接要了伊叔的命。
他们动手,因为伊叔和十叔是唐家打心底里愿意支持这任当家的人,但是十叔说话不管作用,所以不用担心他能做什么。他们的重点是伊叔,只要伊叔不能出手,那么解决掉现在这个连凳子都没坐热的当家那是实实在在的soeasy。
所以除了我、安常在、哑巴和伊叔自己知道以外,没人知道,伊叔的病其实没那么严重。他故意装出病得很严重的样子,偷偷观察自己的伙计里有哪些是行迹可疑的,再设下种种圈套,终于把那两个人套了出来。但是伊叔不动声色,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那个西街头传给我们消息的盗墓贼自然是他们的人,那两个眼线先是把伊叔病重的消息传给他,他就立即和我们联系,说有生意可做。至于沉船怪尸是真是假,我猜八成是假的,这矮山羊胡倒是编得像模像样的。
痞子强身后肯定还有个出谋划策的人,在我们去找店长先生的时候这个局就已经开始了。痞子强是个靠拳脚功夫和枪弹说话的人,早年间又有无数出生入死的经历,力气自然就比一般人大得多。但若说脑袋,那可远远没有别人精明,说不定卖了他他还会给别人数钱呢。所以以痞子强的脑子想布出这样的局,那只能是下辈子的事儿。痞子强身后那个出谋划策的人在他设计陷害我爷爷的时候就出现了,因为那次的局与这次无比相似,定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呢还是自己有自己的目的,也没人知道。不过这算计的法子实在是老套,嘿嘿,当唐家的人都是傻子呢,全往同一个套里钻啊。
“老子管你死没死,嚷嚷个什子!就算计你们怎的?!一人一杆腰儿枪,怕着你?你们也敢套老子。”痞子强抽出腰间的枪,指着我们,“也不看看老子的伙计这些年打了多少天下!就你们唐家那几个念臭书的,风吹都折了。想当年唐老爷子带伙计明面上多少风光,说是阎王,地狱小鬼不敢收他命,还不照旧吃了老子的子弹报道去了。”
话虽如此,放在以前啊,唐老爷子在的时候,谁敢放出这样的话。他怎样我是没见过,可是这些日子听那位孽阎王的事迹我那是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几乎每一个人碰到我,迎面儿就是一句,当家的,你不要辜负我们唐家,想当年孽阎王后面便是一个那位传奇人物的故事,恨不能把他描述成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神。
痞子强的话不无道理,唐老爷子走后,唐家再也没出现过那么凶猛的人,而且唐家一直注重的是修养,唐老爷子是个例外,但是他这个例外恰恰给重文不重武的唐家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瞧瞧瞧瞧,唐家那么多任当家,都是偏重谋略,交易的时候也只会引经据典,随便一句话能把人忽悠得团团转,还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去。唐老爷子大字不识一个,在当时的唐家看来那是倒行逆施,是没有德才,可偏偏他就压得住盗墓贼。在我所听到的故事里,也只是说他怎样怎样厉害罢了,并不推崇别人像他那样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即使出了唐老爷子这个例外,唐家还是个重文不重武的家族。
偏偏对方是以武力说话,吃铁刀子不吃嘴刀子,若是想跟他们理论,他们也听不懂呀。文人一千条舌头,都不够武夫一张刀来得痛快,风吹都折了。
“那倒是不一定,人都说武夫的一张刀可以杀人,却不知道千百年的历史,文人靠嘴巴杀了多少人。”
痞子强一脸戏谑地说道:“咋个杀人的法子?一人一口口水把别人淹死,还是说书把别人困死?”痞子强那群伙计听了,都笑起来,捏着嗓子说:“说书把我们困死喽,口水比大海还多,我们怕死嘞!”
伊叔不气也不恼,只是笑,“想要淹死杂鱼,当然要用口水。”
痞子强也懒得跟他再多作废话,在口头上他是占不到上风的,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痛快,他可不信这群人能有多大本事。
可双方都对上眼了眼看着就要动手,恨不能一下子就能打起火的空当儿,却见一个不知死活的小生冲了过来拦在两批人中间,嘴里还喊着:“等等等等等等,先别急着打!”
说是小生还真是个小生,白白嫩嫩的一小子,十三四岁的模样,看着就像一初中都没毕业的初中生,那种特别傻的小子。还真的就是个初中生,肩膀上还背着双肩背包,怀里还抱着本初中的英语课本。这样一个小子,怎么敢来拦如此的大战?
却见痞子强那边,那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小祖宗哟,您怎么来了?!
我们这边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哑巴的眼睛在那小生身上不断的打量着,对我们摇摇头,肯定不是个危险人物。
什么状况,一群地上能打死老虎豹子地下能对抗僵尸机关的盗墓贼和一群鬼化病人的决斗,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初中生给拦住了?
我听痞子强的故事,比我那阎王爷爷的故事还要多,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向我灌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兼杀爷仇人的思想,其行为间接导致了唐家的衰落和分裂(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主要是因为我的那些叔叔们),简直比法西斯还要邪恶,邪恶到人神共愤天地不容。面对这种人,我势必要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战发奋图强以图有一天把这仇报了
咳咳,无奈在教室中久经如此沙场的我,对洗脑这一招已经完全免疫,任他们嘴皮子都说破了口水都说干了,我也没多大波动。
痞子强,说好听了就是勇猛,说白了也就是缺根筋,做事不经大脑的那种,怎么倒对一个小生犹犹豫豫的?
第六章 小生()
于是双方大眼瞪大眼,一时间竟然再没有任何动作,都是愣愣的傻在原地,不像是要打架,倒像是两伙人在森林里迷路了,绕了很多路之后和对方碰上了,并迷茫地站立在原地,只是迷茫而已。我们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能相互对视着,疑惑着,猜测着。
伊叔始终警惕着,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不敢放松。虽然只是面皮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生,跑过来时还一路喘着气,体力不是很好的样子,模样也不是很狡猾的那种,却也不能被这些外在的现象迷惑住。
一路上也不知设了多少计谋,谁不是走在刀尖儿口上的,自发觉入了痞子强的圈套,伊叔可是打起了八倍精神,却也是冒了很大的险。毕竟以现在风口浪尖上的局势,唐家这边,他一放出自己病重的消息,几位“自己人”都虎视眈眈着呢,私下里也有不小手脚,恨不能从中多捞点油水。他当然得处处防着,事情也多了,可偏偏他“生病”了,能明着来的事情不多,什么事都得偷偷干,不敢让别人知道真相。但是那茶他又不能碰了,保不准身边还有别的居心叵测的人给他下毒啥的。工作量大,又不能喝茶抑制病情,这样一来会很冒险,他很容易真的会病重。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把痞子强给引出来了。可不能在紧要关头栽了,不然一向以狐狸般的狡猾自诩的伊叔不得郁闷到把头塞进尿壶里淹死自己。哦不,应该是马桶里了。
痞子强那边气势一下子减了好些,在我们看来却是奇怪的很。谁不知道他们精心策划就是为了今天,不可能因为有人跑进来搅和了这桩好事他们就轻易放弃。从算计我爷爷,再到算计我老爹,然后又算计到我头上,我都有些怀疑,哥哥的事情跟痞子强也有关了。看他们专业算计唐家家主数十年也不是什么易事,此决心真是天地日月可鉴,简直犹如附骨之疽,也像屁股后面的影子。我白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比惭愧,就差自个儿引刀自尽了他这桩心事了。
以痞子强以及痞子强那群人的作风,管这小生是何来历,愣是该愣一下的,却也早该动手了。哎,可是奇了怪了,没动手就算了,犹犹豫豫可不是那群蛮子的作风。
我们都有些不明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白白嫩嫩的小生跑进来掺合个什么劲儿。这又不是普通的中学生打架斗殴事件,不是喊一声老师就可以解决的。而且两方都是成年人了,都不是那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平日里坏事干了不少,也不见有几个人管的着的,黑的白的都吃过,谁手上没几条人命。除非喊来十几辆坦克车,否则别想掺合。
只见那小生朱唇轻启,双方皆是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那小生开口。我们以为他要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至少会是威胁的话,比如如果你们不停止,他会考虑扔个炸弹过来一类的话。一般看到这么大场面还有勇气闯进来,还敢喊停的,可不能小看。
对战双方是谁?一边全是高大威猛的汉子,脸上身上哪里没有疤,皮肤是古铜色,肌肉多得像健美教练,而且个个都带着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年纪的普通小孩,论谁有那样的胆量?尤其是未见过世面的,或者像这样看起来比较柔弱且呆的学生,看到这场面没吓到尿裤子已经很好了。
而另一边,在正常人看来则完全是鬼了。人类,千百年来也有违背道德,违背人性的例子,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还不是怕这种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