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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唐玉宝不解的问骆鹰:“我又没有事情,骆伯伯去哪里了?我要回家都不可以吗?”唐玉宝虽然知道骆冉是为自己好,但是情急之下还是忍不住责问骆鹰。
骆鹰脸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面对着唐玉宝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虽然跟随父亲没有学习什么,但是眼界还是有一些的。知道父亲为了唐玉宝和小河以身犯险,如今还和龙峰治在屋里养伤。
可是唐玉宝居然不了解父亲的苦心,如果换个人的话,骆鹰还真希望她马上就走,但是面对着唐玉宝,他还是没有马上出声。这不但是出于对她姐姐香宝的尊重,也是因为她是自己邻居,当然最重要的是父亲的叮嘱。虽然他不太喜欢父亲的脾气,但是他知道父亲很受人尊重。
看到话语有些任性的唐玉宝,骆鹰很想呵斥她两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是脸色已经有些冷了,瞟了一眼屋里的我,淡淡的说道:“这里门是没有锁的,你们想走我不会拦着,但是我父亲是这样和我说的,你们听不听是你的事!还有这饭不够的话,下次送饭的时候和我说!”他居然折身便走了。
唐玉宝呆呆的站在门口,第一次听到骆鹰这么和自己说话,她心里又羞又怒,真想马上便冲出去这里。但是她的脚刚刚抬起来,想跨出去门的时候,忽然便停在了半空中。
外面下起了雪,而且是鹅毛大雪。
看着那飘飘摇摇的大雪,她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就是骆冉为什么自己不来?他一定是有事!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时间唐玉宝心里患得患失了起来,转身便关上了门,蹲在门边便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我本来是不敢去触动她的,可是看到她蹲在那里无声的耸动,心里终究是纠结的无法自律,还是走过去了想扶起她。本来我心里很是忐忑,谁知道我扶住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我,而是在我扶起她的时候,她忽然便抱着我哭了起来。我一时间站在那里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她抽泣的声音似乎小了些,便忍不住轻轻抱着了她,却感觉到她浑身烫,才看到她脸儿红的吓人。我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扶着她到床边来。她一下便软到在了床上,双眼居然便闭上了。我吓呆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烫的吓人。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我隐隐感觉到她是烧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拉开门到外边,才看到外面大雪纷飞,居然看不到一个人。我转到堂屋,堂屋孤零零还是那几口棺材,棺材下面的长明灯依旧亮着,想必没有我添油,还有别人在做这件事。
骆伯伯平时打坐的那间屋子紧闭,我没有敢去敲门。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有人活动的痕迹。这个时候我没有害怕,反而在心里有些小小的奇怪。去隔壁左边的院子要经过影壁,骆鹰说骆伯伯在院里布置了一些东西,我站在阶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有寒风吹动我脖颈的时候,我才只好又回到这边的屋里。
唐玉宝一直热一阵,接着便身子哆嗦着,我只好给她盖上了被子。后来看到屋里的热水壶,我想起来那墙边挂着的毛巾沾水,给唐玉宝擦脸上和脖颈的汗。她一会儿似乎清醒,一会儿似乎迷糊,甚至隐隐还叫到了我的名字。最让我心里忐忑的是,她居然迷迷糊糊的哭了,醒一阵迷糊一阵。
到得最后的时候,看到她似乎浑身冒着热气,我只好帮她把棉衣裤脱了,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意外。看到她寒的时候,我又添加了炭火。最后我看到她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我想到我以前生病的时候,便帮她把毛衣也脱了下来,全部挂在了火盆周围。
等她迷迷糊糊丝毫睡着的时候,我已经饿得咕咕直叫,看到外面大雪未停,我的心里却纠结的就像这寒冬的大雪一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只能回忆的时光()
唐玉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我吃过骆鹰送来晚饭之后。
骆鹰递给了我一包衣服,我和骆鹰交流了几句,他告诉我我爷爷来过了。
因为这几天下大雪,我姑妈那边电报过来,催着爷爷奶奶去过年,他们可能是计划要走。叔叔毓园要送到省城那边去,爷爷嘱咐我如果这边妥当了,回去大院住的话永蕙会来陪我,或者骆伯伯这边方便的话,就直接留在这里跟着学习。
因为骆伯伯可能没有现身,骆鹰也不好回答我爷爷,但是把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我。
我看不出骆鹰的想法,虽然他说起来和我是干亲,甚至我应该叫他干舅舅,但是他似乎不太想和我交流。我想着他应该是看我年纪小,或者知道了骆伯伯在教我东西,有些事情以为我还不明白。
但是我也不想和他说破,我记得骆伯伯和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还是因为上次我看到唐命悟出事前的异象。后来陪爷爷上街的时候遇到了骆伯伯,和骆伯伯提起之后他警示我的。大意自然是不要说一些和自己年龄不符的话,那样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妖孽。
他可能想不到我会把他说的话,最终用在他儿子身上,我自己心里也有些怪怪的,但是也知道慎小谨微的道理。从忠珑堂看电影,遇到唐金枝的事情开始,我就知道有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
当然从骆鹰的话里,看样子村子里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至少他没有表现出紧张。不过骆鹰说到了一件事情,让我有些紧张。他说神仙矮子被接回来之后,骆伯伯是抽时间去看过的。但是他醒来了后时好时坏,邻居看着都说他是不是犯神经了。
这事我没有操过心,但是我记得上次老外婆说过,神仙矮子是有可能被人下蛊了,想到这两天自己的莫名其妙,我越相信老外婆她们当天的话。骆鹰说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神仙矮子突然又失踪了,他堂客来过这边找骆伯伯,结局自然是没有得到回信。
骆伯伯在干什么骆鹰没有和我提起,但是他说骆伯伯嘱咐我每天继续像以前一样。还有我体内那蛊物虽然压制了,但是那种奇特的蛊身根除不彻底,只有靠我自己天天念诵《清心渡恶决》,得到机缘巧合下自然会消除。其实这些我是不懂的,心里却想着神仙矮子的事情会不会闹大,他堂客没有得到回音,村里的人会不会沸沸扬扬。
我本来想告诉他唐玉宝生病了,但是骆鹰再次传话说道,让我们都不要出院子,甚至骆鹰还透露了一些说,骆伯伯是受了一些伤,暂时顾及不到我们。这话有些警示和提醒的意味,我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尤其一向不太听骆伯伯话的骆鹰,居然还告诉我,大院里被骆伯伯布置了东西。
他的提醒让我心里安分了一些,也谨慎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本来想说唐玉宝的事情,到这里也变成了小事。不过我也是灵机一动,说自己好像有点烧,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
骆鹰没有质疑我的话,说家里有些治退烧的中药,等下给我熬一罐过来喝。然后意外的是他还嘱咐我多喝白开水,他也没待多久便径自去了,我却把他的话消化了好一会儿。
一个人慢慢的吃了饭,骆鹰却真的拿药罐给我熬了一碗浓浓的药过来。本来她是要看着我喝下去的,我却推说药汁还有些热,等下稍微凉点才喝。他虽然朝里面看了下,可能顾忌到唐玉宝是个堂客,他没有进来屋里。不过他说给我去换一壶开水过来,我却乘档给唐玉宝把药喂了下去。
骆鹰拎水过来的时候,看到空空的药碗,脸上还是挺满意的,嘱咐我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舒服的话,他到时候再给我熬。我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说感谢,送他走了之后挺长时间,才等到唐玉宝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被我喂了一碗药的她似乎才适应过来,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妥。看着我有些疑惑和忧郁,这让我满怀信心的坐在床边,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她好像有些虚弱,我想着这也很正常,因为她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看着她也不说话,整个人却好像忽然瘦了一圈,我心里自然有些惊讶。外面已经暗了,这里又特别安静,我只好低声的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双眼无神的看了我一下,没有吱声的意思。这种神态就好像一个人对某些东西失望,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心思一样。
即使这个时候我还小,心里看着她的样子还是挺难受的。不过我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低低的呐喊着,虽然没有叫出声音来,但是也让我似乎瞬间成一个大男人一样。我想了想还是拿碗装了半碗饭,拿着水壶里的水冲了一碗稀饭,端着便来到了床边。
她看着我的举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眶里又流出了眼泪,闷头躲在被窝里不吱声。看着我要扶她,她却低低的抽噎着,似乎有些赌气的说道:“不要管我!”
我傻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也不敢去碰她。其实在我脑海里,一直都回荡着一个声音,那是一个令我疯狂的声音。所以看着她的时候我有些痴,当然这是因为她不看我。
不过安静了一会儿,我看到她嘴唇都干裂了,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又烧,咱们在这里待着也是没有办法。这是骆伯伯为了我们好吧,我听说可能是有人想对付我们,不然骆伯伯早来了,你想着是不是?还是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还是她实在是有些饿了,我再次伸手去扶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我,而且可能是身子没有力气,居然就那么轻轻的靠着我。
我想过很多的可能,甚至想过她会不会推开我手里的碗,就是没有想到这种结局,这倒是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粗鲁的从左后搂着了她,右手端着饭碗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我和她一般高矮。
这时候屋里很静,外面传来的北风声音很大,她忽然身子忽然微微抖动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推开我,反而让自己右侧面都挨着了我。那柔软的身子,和像团火一样的凸起,瞬间让我心里激动了起来。
我试了两次想用左边抱着她的手拿碗,可以即使如此的话,这泡水的饭拿着筷子无法喂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力气来配合我。后来还是她可能看到我是真心努力想帮她,她居然低低的出声,让我放开她扶着她靠着床上,我有些不舍还是扶着她靠着,还拿着枕头给她垫着后背。
最后端着碗正面喂她,她才张嘴慢慢的吃了两口。可是这种没有盐水油水的白饭泡水,她轻轻的吃了两口,便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其实晚上骆鹰送来的饭菜里还有菜的,但是我不知道她烧,又刚刚吃了一碗药汁,不知道能不能吃这些稍微带辣的土菜。我没有办法只好放下碗,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躺靠了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是恢复了一些力气,还是有别的想法,便微微看了我一眼,张口低声说:“我好冷!”
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果然裹着被子在那里抖。我紧张的到床边,把着她的右手感觉到她手心里全是汗,便也紧张的说:“你要不要紧,怎么办啊!”
“你说骆伯伯留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没有回答我,却忽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她,她眼神里居然有丝羞涩。我却没有想到别的,而是老老实实的告诉她说:“骆伯伯说我不小心触犯了一些东西,被人察觉到了,后来那人不想放过我,给我种了蛊!骆伯伯担心那人继续作怪,让我在这里避着的!”
“你相信种蛊这种事!”唐玉宝焦急的喘息到,脸上已经晕红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有两个同学现在还在医院,那人据说不想放过我们,所以骆伯伯不想让我走!”我想到龙飞和双花,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他们虽然不算是什么好同学,至少也不算什么坏人。
唐玉宝安静了下来,她心里的纠结很难化解,因为在骆冉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就知道终归要面对我。如今我就在面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启齿。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看到她脸色潮红的不正常,只好抓住她的手问:“你没事吧!”
露着头的唐玉宝满脸是汗,即使是在这寒冬看来也让人感觉惊诧。闻到一股浓浓的汗味,她自己便推开了上面的被子来。被窝里似乎能挤出水来,她身上似乎湿透了。我忍不住马上扶着她的身子,即使我穿着棉衣也能感觉到那热度。我担心的问她怎么办,她脸儿通红的摇摇头,鼻孔和嘴巴里都出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一颤,因为她软软的身子紧紧的抱着了我。
倒不是因为挨着极近我忽然有了反应,其实我一直都有着反应,而是她忽然冷身上又湿,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忽然便说出一句有些后悔的话,让她把衣服脱了,我给她在火盆边烤干了。
话刚刚出口后,我便有些后悔了起来,满以为她会马上变脸。更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是,她居然贴着我点了点头。唐玉宝这个时候虽然还病着,其实心里已经清醒了,虽然也想到这点,但是哪里好意思和我说。
我这么说出来的时候,她居然便红着脸应承了。
冬天黑的很早,外面已经漆黑了,还能听到北风呼呼的声音。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以身侍蛊()
我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身上的棉衣棉服都脱了,拿着≦火盆边上围着凳子,上面摆着的是唐玉宝里里外外的衣物。想着这些衣物都是自己刚刚拔下来的,我的心便砰砰的跳的飞快。
她躺在被窝里似乎睡得很香甜,看着消瘦的脸虚弱的好像没有一点力气。被子被我反过来来盖了,甚至她刚刚躺的位置都完全的空了出来,那里还因为她的出汗湿润着。
本来以为会很复杂,但是在她问出了我一句话之后,她便没有拒绝我帮助她。现在想起来她刚刚问的话,我心里还砰砰的乱跳着。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唐玉宝的话好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如果是平时问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她是要责难。但是看到她靠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本来在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说假话应付她一下。谁知道我鬼使神差的便脱口而出:“记得,我晚上做梦都还在想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你叫我的声音是真的!”
她泪水瞬间如打开的水龙头,居然哗哗的便往下流着,看到她没有推开我,我居然傻傻的便紧紧的抱着她。我也这样抱过永蕙,甚至和永蕙钻在一个被窝里,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甚至感觉到我浑身要瘫软,就在我忐忑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她天籁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以后是没有办法做人的了,但是骆伯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让我和你在一起,说明这件事情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我不怪你,因为我每天脑海里都是那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但是以后都不要去想它了!我好冷啊,你帮我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巨大的魔力。屋里也没有点上煤油灯,但是我却颤抖的犹如在拆除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我煎熬一般的帮助下,最终才帮她把衣物都脱下来。
那晚生的事情具体的我其实已经记不起了,可是那在耳边呢喃的声音,却一直好像有着一股奇异的魔力,经常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甚至会引起我的失神,但是我也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去臆想着。后来骆伯伯亲口和我说过,那是因为中了一种阴阳蛊的原因。
于是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当这晚我和唐玉宝独处的时候,她低低的声音在漆黑的屋里响起,瞬间便冲击的我整个头皮麻。我几乎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晚就是这个声音在说话,在我耳边不住的叫唤着。还有那牛奶一般顺滑的肌肤,让我怎么也无法忘怀。
彭柏全这种阴阳蛊本来就是一种辅助的蛊,要说危害其实并不大,但是对于一对陌生的男女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媒介物。因为它就是相当于后世很多人用的助兴剂,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可以促进彼此对需求的**。而且最可怕的就是,这种蛊物可以接受养蛊人的操控,随时影响着被种蛊人的身体。
骆冉担心的倒不是这种蛊物,对我和唐玉宝甚至沈晓华的影响,而是这种蛊物几乎便是无法彻底的清楚,即使想办法一次杀死了它在基体里的活动,让让脱离了养蛊人的操纵,但是也无法根除它蛊身生命的强大,因为它会继续生存在基体体内。这就意味着基体如果受到刺激,就会再度的产生它的本能作用。
我和唐玉宝都不知道,甚至就是当初沈晓华都不知道,来到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