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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们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泣,爬在棺材上,用力敲打着棺材板,姨夫们连忙上去阻止。
老大姨夫则站在一旁,用一个脸盆放在棺材的前方,拿着一根竹制,大声喊了一句:“老二!”
老二姨夫带着哭伤的大姨来到棺材面前,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沓红色人民币扔进脸盆,然后跪下磕头,大姨夫见状,立刻用竹子击打了大姨夫的头顶。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乡里的一种习俗。
一直到7个子女统统以此方式结束后,大姨夫又命令我们围绕棺材转一圈,然后一个个从棺材下面钻过去。
就当我爬过去的时间,可怜的公鸡突然飞起来,但是称砣却硬生生将它往里面拉,庆幸我爬的快,因此没有被击中,我撇了撇嘴,并不明白它为何要飞,或许她也舍不得这场仪式结束,舍不得精心养育它的主人入土。
大姨夫重新将公鸡放回棺材上,然后又命令我们从老大开始依次跪倒排列,然后几个壮汉将棺材抬起,让棺材从我们的头顶上过去,我因为个子太高,竟还被磕到了头,我连忙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从地上站起来。
仪式结束了,大姨夫不让我们过河,因为河对岸便是墓地,里面的气氛不适合我们进去,但是我们不肯,连忙以拿花圈为借口,跟着大姨夫过河,棺材依然没动,为的是让我们先去找好地方,然后布置好,让她老人家安息。
我穿过小桥,眼前里面冒起大大小小的坟头,我立刻定了神,对于这种地方我心里还是比较害怕,毕竟从小到大几乎没来过几次,并且每次到这种地方的时候心里种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穿过一片松树林便到达了目的地,旁边还有一个坟头,它是我老外公的,上面的早已被杂草长满,但是却依然没有人来清理。
“你们回去吧”大哥命令我们“你们的工作已经结束,回家吧,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不!”几个带头的姐姐不肯“我们也要亲眼见她入土!”
“回去!”大哥严厉的吼出,我们愣了一下,都如同小鸡一般走回去。
过完小桥,棺材依然在桥头,几个壮汉已经开始准备运过去,我无奈摇摇头,和姑父一起,坐上了回往鹰潭的轿车。
内心仍然有些伤感,但是我却是个凡人,对于生死并不能扭转,只能叹着气流着眼泪,内心默默的祝福她一路走好。
我打开手机,日期上清晰的写9月18日,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永远记在心中。
突然,窗外的天空再也忍耐不住,淅淅沥沥的雨丝如牛毛一般下落,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安然的露出笑容,这个圣诞节,似乎过的太过于特别!
2017年9月18日!
(本章完)
第280章 追忆03()
我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巨鼠撕成了碎片,它们先是吃掉了他的左脚,之后是右臂,最后是头颅,三爷死拽着我不肯让我过去,我除了哭之外,根本没有力能上去帮他,我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好,我就不该留在这世上。
贵哥讲着讲着就默默的留下眼泪:你们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像在油锅里两面煎炸,之后还要刨腹挖心,再将心脏放下去煎炸,之后捞出来赤裸裸的放在你的面前肆意的玩虐。
三爷并没有同情我,他让好好平复下心情,等一切收拾干净后再出去。我当时真的特别特别恨他,恨他不得用手中的刀刃直接贯穿他的心脏。为什么这种冷漠无情的人会活在这世上,?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他卖命?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最忠臣的仆人,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只想让他去死!
我计划好,在当晚便杀了他,直接插入心脏,没有一点后路和余地,无论剩下的那群人对我做什么,就算死,也要拉着他垫背,他应该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而沉重的代价。
那个夜晚,或许是我这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夜。所有人都安然睡去后,我抽出背下的弯刀,慢慢的靠近了三爷的位置,举起刀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我突然哭了起来,倘若不是他,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已经跟着弟弟,死于国军的屠刀之下,我当时抱着襁褓中的弟弟,绝望的闭上了眼,三爷替我杀了那个士兵,带着我躲到了山林之中,最后辗转回了云南,一直在博古斋帮着三爷做事,没多久,小姐便出世了,我看着她那调皮样,当时还以为是个男孩呢。
张佳仪听到后羞涩的转过头……
事实是,我根本下不去手,全身像触电般抽搐起来,瘫坐在地上哽咽痛哭着。我见过三爷杀过无数人,无论是同行还是平民,只要是阻碍他利益的,统统死于他的屠刀之下,他有过无数的替身,有过无数的痴迷者为他顶罪,我也曾为了他亲手杀过人,当然不在少数,但这次没有杀戮,我却恨他恨到了极致。
“没事别老哭,看着老夫心里疼……”黑暗之中突然窜出这句话。
我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三爷正安静的坐在我面前,脸上显得十分平静,“快,把眼泪缩回去,这副鬼样子,成何体统!”
我连忙擦干眼泪,手中那把刀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在三爷面前发出一刀光亮。我心想这完了,三爷一定知道我想谋杀他,以他的身手,此时要想夺刀杀了我易如反掌,何况周边还有这么多的同伙,就算我有幸能出刀刺中他,但这光线太过幽暗,加上时间紧迫,我根本无法准确的刺中他的心脏,不会有人给我第二次出刀的机会。
三爷似乎没有看到那把刀,缓缓的将手掌放在我的肩上,“每个人的一生在他出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无论是我,还是你,甚至是其余周边的这些伙计,他们都有自己最终的归宿,天命所致,你我不过凡人尔,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这一切的呢?天峰的死我很难受,但人死风去,多余的伤感又有换到到?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练武,这一行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但这却让我们的生活过的十分充裕和幸福,你觉得,我那番话,是说给你听的吗?”
我当时已经哭成泪人了,完全不明白三爷是何意。
“倘若我替天峰缅怀,那其余的伙计又会怎么想?咱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精力去缅怀每一个人死者,人要自私才能在这个社会活的下去,当你的一切都被别人看透后,你差不多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你闭嘴!天峰是为了你才下墓的,否则,他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绝不可能!是你间接性的杀害了他!”我当时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了。
其余的伙计一个接着一个醒来,当时他已经坐在了三爷的旁边,凑着三爷的耳旁说些什么,三爷招招手,让他退下别管这事,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才放了下来……
我惊呼,连忙问贵哥那是谁?
“就是和我平起平坐的那个伙计,我跟他并不熟,平日里也不怎么往来,只是偶尔下墓时会遇到,他身手极好,甚至在三爷之上,只是平日里不爱与人交流,甚至连吃饭都是独来独往的,我很少看到他出手,偶尔几次还是因为三爷不在,几乎没有他应付不了的事,最初的时候见到他,大概是在五年前的时候,那时到陕西郊外下了一个宋朝古墓,具体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跟三爷在墓里意外碰到他,之后便一直跟在三爷身边,直到从海棠墓里出来,他已经完全失踪了,只是留下书信说自己生命回乡,不想再干这一行,我们一直找了他很久,都没有任何音讯”
“他跟着你们五年,不会连姓名也没有吧?”我突然问道。
“说道姓名,他的名字真的很怪,道上的人叫他半仙,也就是尊称他像仙人一样,三爷则不同,仅仅叫他阿兰而已,并不知道何意……”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叫这个名字。我绝不相信这世界还会有这么碰巧的事,连忙追问贵哥他的全名,贵哥只是摇摇头,说自己真的不清楚,我没有催他,让他接着往后边说,看看还有什么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三爷并没有跟我说太多的道理,像安抚孩子一样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别放在心上,我永远都是他的孩子,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之后便翻身睡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谈那把刀的事,其他人眼睛都直了,以为我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不可能没看见,或许只是为了我的面子吧。
从那以后,我完全像变了个人,从来没有哭过,从来没有害怕过,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所有人的最前头,其实没人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追逐阿兰的影子罢了。
(本章完)
第281章 追忆04()
那长剑顶住我的喉咙,只要我上前一步,不,或许是很小的一个颤抖,那刀刃便能刺穿我的喉咙,我就能回到那个陌生的世界找到天峰,相比于现在,我的痛苦只有一瞬间。
我当时几乎想到了死,就让阿兰的结束我的性命算了,几乎零点几秒的时差,我往前移动的一瞬间,阿兰突然收回了手,将长剑插入了剑鞘中,阴笑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还没有历经这个世界上的折磨痛苦,你弟弟的死,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
真是活该这家伙没有朋友,说话跟个神棍似的,我打不过他,又不能寻死,只好仍由他羞辱,三爷并没有掺和这事,一直在前头着急赶路,跟我们再追上他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吓了跳,眼睛在四周来回扫射寻找三爷的身影,地上的海棠花开始越来越密集,并且从花瓣上的颜色来看,现在海棠跟刚下来那一批已经不是一个年代的了,并且地上多出了很多又粗又长的藤条,隐约的藏在海棠之间。我连忙顺着藤条的方向往前走,突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树干,本能反应往上抬头,一眼便看到了巨大的黑布,完全遮住了头顶的视野,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慢慢外头腿暂且先找到视线,一直到头顶又出现空间后,我整个都人吓了一跳。
那竟然是一朵巨大的海棠花,像雄伟的建筑物一样坐落在海棠花海中,惊艳的绽放开来,我这才注意到三爷的位置,他已经顺着藤条爬了上去,阿兰在后头追赶他,似乎要阻止三爷的动作。
我正好遇到了赶上来的伙计,让他们一同跟上去,三爷如此鲁莽的往上爬,肯定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莫非就是那黑衣人所需要的宝物?交换得代价竟然是一个千年难得的魂珠!作为一个盗墓者,就算空手而归,我也想看看黑衣人口中所指的宝物究竟是什么。
我顺着藤条爬了上去,翻过最后一个岔路,双手死死的摆住了两侧的花瓣,晃荡着翻了上去。三爷此时正站在花蕾中央,双腿周边全是花蕾的须毛,根本看不清他的下半身,只见他面前伫立着一个台子,上面安放着一个奇怪的盒子,里头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阿兰一直在旁边静静注视着三爷的动作,神情中没有丝毫的触动。三爷已经按耐不住了,将手掌伸进了盒子,从里头拿出一枚奇怪的东西来,那东西有着鱼尾一样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个口哨,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得知,这竟然就是鱼尾双笙哨。
三爷捧着它,眼睛都发起了亮光,激动的颤抖着双手,身体竟然慢慢的跪了下来,似乎在供奉什么东西,阿兰并没有上前扶她,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底下的花蕾。突然!那花蕾上的须毛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直接像水蛇一样缠住了三爷的身体,花蕾的毛孔同时开始长大,似乎要将三爷活生生吞进去!
阿兰抽出长剑,一刀将须毛全部砍断,又顺势将三爷身上的全部清楚,抓着三爷的身体直接朝我这边冲来。我光顾着看他们去了,完全没预料到自己的处境,四周都已经被那须毛锁的死死的无法动弹,底下的黑洞越来越大,最后自动伸缩到我身体的长度大小,就在那须毛渐渐勒紧,看形式要将我扔进去的一刻,阿兰突然从里面抓住了我,连带着须毛全部扯断将我扔了出去,我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花瓣上,这花瓣十分柔软,摔在上边不疼不痒,阿兰让我别东张西望的,赶快先逃到地上去。
当时整个海棠花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就好像地震了一般,我身手还算敏捷,爬下去只花了几十秒的功夫,最后要比三爷的速度还快。刚落地,我猛然发现地上全是鲜血蜿蜒的痕迹,一直顺着藤条流到了我的脚下,我意识不对劲,难不成这海棠花还会流血?
海棠花在颤抖,突然扫清了眼前的障碍,三个伙计的身体正倒在花海之中,身下的泥土被鲜血给侵染,直接染红了一大片区域。
我当时整个脑子是空白的,不知道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他们的尸首前,这才发现了他们的死因!
竟然是刀伤!每个喉管前都有明确的刀伤,伤口深度几乎是致命,就差皮层黏连着最后一点位置,否则脑袋已经与身体分离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三爷和阿兰都在上头,下边还有他们三个守着,莫非……
细思极恐!我的背后出现一阵凉意,一个漆黑的身影缓缓从花海的对面走来,他带着面具,身穿长袍,手持着长剑,披风在后头飘摇着。
竟然是那个客人!
不,他不是客人!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他的刀上还留着鲜血,那剩下的三个同伴指定都死于他手,我不会原谅他,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杀了我们的人,就该偿命!这就是道上的规矩!
我直接冲了上去,面对有刀在手的黑衣人没有丝毫畏惧,我很清楚,那三个伙计身手不差,但至少面对强敌时还能抵抗两下,这没多久的功夫三人全死于刀下,他的实力我很清楚,我这样软弱的攻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人似乎并不想杀我,将长刀插入剑鞘,直接出手打中了我的肋下,我肚子一阵扭曲般的疼痛,直接倒在了地上,我试图起身继续换机,那人直接踩在了我的身子上,朝着三爷的方向走去。
随后是三爷的一声哀鸣,正是他砍中了三爷的肩部,三爷也差点因为这伤命丧九泉,黑衣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三爷手中的鱼尾双笙哨,但他似乎并没有得逞,阿兰开始跟黑衣人厮打起来,整个空间里都是刀刃摩擦的尖锐声,阿兰一边打一边靠近我,将手中的鱼尾双笙哨扔在我手中,让我带着三爷赶快先逃离这里。
(本章完)
第282章 追忆05()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力气,艰难的爬起身子,拖着三爷跌跌撞撞的往回路逃走,三爷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了,胸口一直涌出鲜血。
阿兰跟黑衣人厮打在一起,黑暗中时不时迸发出刀刃碰撞时摩擦的火花,其中似乎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具体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阿兰一直让我先走,千万别回头。
“你怎么办?”
“别怪我!”阿兰直接爆了粗口,怒骂让我赶快滚蛋,黑衣人乘机冲了上来,挥刀砍向阿兰的头颅,庆幸他及时躲闪,这才幸免于难,我知道自己再留下来只会是他的累醉,立刻驮着三爷火速离开。
按照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三爷伤势太重,再不及时处理,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我依旧用原来的办法替他缝合伤口,但因为我头发太短,一根只能缝一次,顾不上头皮的刺痛,当时我整个人已经疯狂了,嘴里像念经一样哀求三爷一定要活下去。
酒精已经掉进巨型海棠花的口中了,因此处理伤口时没有消毒,最后简单的包扎下,背起三爷就往黑暗深处跑去。
不知是不是天意,我以外的找到了排水口,顺着通到一直往外走,尽头开始出现一个光点,我拼命往那光点冲刺,肺叶中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起来,眼皮也变得异常沉重,最终我突破了光芒,直接冲了出去。
风雪吹得人好心寒。四肢立刻像被冻住了一样无法行动,而这里竟然是在三棠海侧边的峭壁之中,庆幸我步子迈的不大,否则直接早已踏入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我当时几乎已经虚脱了,但脑子却格外的清醒,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着,一定得运动起来,因此,我将绷带一口气用光,将三爷捆在自己的后背上,固定结实后顺着岩阶往上爬。
你绝对不能体验被寒风吹到冻僵是什么感受,我头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睫毛眼睛被冻僵了,像冰柱子一样悬在额头上,眼皮也几乎被固定住,连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鼻子嘴巴全都结上了冰层,脸张开嘴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总而言之,我整张脸已经没有任何直觉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爬上悬崖,可就在成功登顶的一瞬间,我心脏骤然停止一般,全身的肌体都停止了运作,重重的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