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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的三把剑齐齐发出剑吟声,楚琛的身形也是化作幻影消失,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对于这一系列的变化,我根本摸不着头脑,应该是说,有七个人得到了叫做魔念的东西,然后楚琛掌握了比这魔念还要高级的魔种,他寻找着魔念,而魔念的主人也寻找着魔种,刺杀枯骨真人,只是确认他到底是不是魔念的拥有者,而枯骨真人追杀他,却是单纯的想要掠夺来魔种……听起来有些拗口,但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事件的过程,只是我不清楚,这魔种跟魔念是什么东西?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此时,还未走远的枯骨真人突然间折返,他回来,距离我隔空拍来一掌:“你以为我傻?你说出魔种在你身上的秘密,就是吸引我追你,这样就能让这这个小子活下去,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上当吗?魔种,我要,这个小子的命,我也不会放过,只要得到魔种,我还惧怕什么呢?”
他狂笑声中,一道漆黑的掌印冲我而来,这掌印,纹理清晰,每一缕纹理之中,都蕴含着一只小小的骷髅头,它们无声的嘶吼,被黑气锁在掌中,掌印直接打在我的胸口,我的胸骨直接就塌陷了下去,四万八千个毛孔之中瞬间就喷出了血雾,我的瞳孔陡然睁大,无法形容的剧痛让我就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般,连吼都无法吼出来。
鲜血,顺着嘴角不断的流淌,我半跪了下来,那些被锁着的小骷髅,兴奋的冲进我的身体,撕咬着我的魂魄!
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徐沐啊!
我深吸一口气,煞气喷涌,将大半的骷髅都打成了粉碎,然而就在碎掉的同时,这些骷髅却是化作粘稠的黑色的毒液,在我的脏腑之中流淌,所过之处,我的生命气息急剧衰弱。
“愚蠢,本来你没有什么大事,但可惜,太过冲动了,这毒,乃是我这二十年积攒的魔念之毒,哪怕是苗疆最歹毒的蛊虫,也无法比拟,二十年的岁月,都在这毒之中,它消磨的,是你的生命……”
枯骨真人得意大笑,尤其是看着楚琛折返而来,他更是笑得开心不已。…
252:岁月之毒()
cpa300_4; “枯骨老贼,我定然要杀你!”
楚琛见自己的计划失败,不仅没有引开枯骨真人反而害得我受伤,他的眼睛也是红了。。
“这魔种,根本我的身上。老贼,你休想得到!”
枯骨真人脸色一变,朝着楚琛就追了过去:“少说废话,给我交出来!”
楚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转身逃走。
怀玉就像是个旁观者,他如梦初醒的跑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丹药之力体内,却眨眼就化作齑粉消失。我感受着体内那股特殊的“岁月”之毒。露出黯然之色:“没用的。”
其实,枯骨真人也只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而已,以我晚上的实力,不说是比拟真人,但也绝对不会这么的不堪一击,外伤,其实还好,主要就是这魔念之毒我很难解决。
怀玉很着急,他不知道该怎么救我。只能不断的拿着丹药塞给我:“我这些都是师门的灵丹,用作在苗疆解毒之用,说不定哪一枚对你就很有用!”
我盘膝坐下,将剩下的那些骷髅驱散,比我想象的容易许多,但这岁月之毒。却是无法散去,我睁开眼睛,喃喃说道:“这不是毒,如果是普通的毒,我体内的六翼金蝉会直接将其吞噬,不要忘记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那要怎么办?”
怀玉问道。
“去找个人吧,解毒这方面,她比我明白。”
我揉着塌陷的胸骨,剧痛让我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矫正着骨头的位置,将其放好,怀玉的灵丹,嚼碎之后涂在伤口上,对于外伤的治疗效果倒是极好。
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每走一步,都感觉需要耗费比平时多十倍的气力。
我们终于来到了第七座阵法,我叫出了乌十三,他还沉浸在乌烛阳死去的痛苦之中,呆滞的看着我,突然间握紧了拳头:“我要杀了枯骨真人!”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以我现在是徐沐的性格,第一时间就生出了不屑,然而乌十三的脸色,却没有因为我的不屑,而有哪怕丝毫的松动,我的眼神逐渐改变,莫非这个小子,真的是认真了不成?
只是就凭他这幅德行,凭什么对付枯骨真人呢?
乌十三踉跄的走了几步,有的时候,人的成长,必须要伴随着失去,当珍贵的东西远离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和懦弱,他双目含泪,但却是蓄在眼眶中未曾落下,乌十三掐动手印,阵法缓缓打开。
我终于看见了宁浅画。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来,冲着我淡淡笑着。
乌烛阳没有虐待她,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也学着她,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此时,我却是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林间,点着一团篝火,怀玉跟宁浅画都没有睡着,他们第一时间发现我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
怀玉大喜过望,问道。
我摇了摇头,却是看向沉默的宁浅画,我的感觉不需要多讲,要听听她的推断。
宁浅画用树枝挑动着篝火,她的面上满是犹豫之色,看到这,我心中一沉,勉强一笑问道:“到底如何?”
她抬起下巴,努力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清冷,可是眼中的那一抹担忧,却仍然是无法掩盖:“大概的过程,我已经知道了,我试图用蛊虫来检验,但最终的结果是,你没有中毒。”
我的眼中满是诧异之色:“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
“你是百毒不侵的,你怎么会中毒呢?这根本就不是毒,而是另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只有突破到真人境界才能领悟的意境,所谓意境,对我们来讲是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诠释,这所谓的毒,其实是岁月的痕迹……枯骨真人二十年隐忍,以沧桑面目示人,这到底是什么,我们谁也不会知晓,但是,这二十年的岁月,却不会这么白白的消失,岁月的痕迹留了下来,就像是一个烙印,他将这个痕迹打入你的身体之中,所吞噬的,正是你的寿元……”宁浅画越说越是低沉,作为距离蛊婆境界无限接近的她,其实对于毒蛊什么的都很熟悉,很少有什么她这般无力。
“岁月的痕迹……”我喃喃念道,似乎有些明白了,之前楚琛讲的魔念,应该就是留下这岁月痕迹的关键,而他的刺杀枯骨真人,不得不把自己隐藏的那些岁月,全部呼唤了回来,那些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阴魂,每一个都蕴含着他的气息,是他曾经的一部分,这就是他藏起来的二十年寿元,而我,只是承受这代价而已!
我望着灰暗的天空,忽然间心中升起一股迟暮之意,就像是自己累了,不想动弹了,想要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就把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我们回去,找到那些长辈,说不定有办法!”
怀玉是诚诚君子,他的担心不是装出来的。
“我们这次刺杀了枯骨真人,还发现了大秘密,之前的事情,都应该一笔勾销了。”
听了这话,我稍微浮现出些许希望,但转瞬间又变成了苦笑:“只怕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怀玉说道:“试一试,相信我!”
我看了看宁浅画,她的眼中也有期待,这让我微微一暖,点了点头。
我们开始赶路,在夜色中奔跑,然而只是半个时辰,我就感觉到了疲惫,扶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息,怀玉看着我:“你不行了吗?”
我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说不出话来,宁浅画若有所思,从柳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塞进我的嘴里,过了会儿,又让我吐了出来,本来清脆的叶子,已经变成了枯黄。
“为什么会这样?”
怀玉的眼睛陡然睁大。
“岁月之毒在弥漫,我们的速度越快,他越是加速流转,人永远也追不上时间,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宁浅画扒开我头顶的黑发,露出里面的斑驳,怔住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带走!”
怀玉撸起了袖子,把我放在他的身上,朝着前方跑去。
宁浅画一愣,也跟了上来。叼乒史圾。
被怀玉背着很颠簸,但我却仍然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天已经快要亮了,我看着怀玉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还有那即使在怎么忍耐,依然变得急促的呼吸,我不解问道:“怀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与你并无交情,甚至还对天师教抱有敌意。”
怀玉喘息着说道:“我救你,不是冲着交情,也不是你与我是否为敌。”
“那是什么?”
“因为救你,所以救你,我不想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面前死去。”
怀玉露出笑脸,就像是孩子一般。
我的眼里遍布着复杂,先入为主让我觉得天师教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可是看看怀玉,却分明是那种最为单纯的修士,不知不觉,我已经把怀玉放在了朋友的位置,这个人,关键时刻是可以依靠的……
他终究还是脱力,摔倒了在路上。
我翻了个身子,嗅着清晨的空气:“够了,我们回不去了。”
怀玉的双眼中满是血丝,一夜没有睡觉的他显得格外疯狂,他望着我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救你,你留下,我回去找人!”
说完,他爬起来就跑,根本就没有等我说半句话。
霎时间,静了下来,宁浅画蹲下身子,绿色的裙摆铺开,在怀玉走后,她竟然显得轻松许多,托着自己的腮帮子问我:“这是第几次,你为我受伤了呢?”
…
253:爱的代价!()
cpa300_4; 我回到了徐铭的人格,彼此望着,都有种熟悉感。(一秒记住看书阁 )
第几次受伤……
仔细想想,我叹了一口气:“记不清了。”
我望着宁浅画,内心无比的复杂。
有的时候其实我会去想一些东西。明明宁雪看起来,是一个选择,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一个相比起来,几乎没有什么成功可能性的人。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偏偏就是不受控制的,我自己问自己她究竟是哪里好,我给不出一个答案,有些人就是说不出哪里好。可是却偏偏的无法割舍。哪怕热情换来的是冷漠。
也许,宁浅画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吧。
她也叹息,驾着我往前走,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林子里,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她在山林之间走动,用树枝,编织成一个吊床,灵巧的手除了用蛊之外。居然还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看着她认真动作时鼻尖的汗珠,心里头却是觉得喜悦。
我躺在这似乎不是很牢靠的吊床上,淡淡的林木清香了我的鼻子,宁浅画说道:“等半日,希望他可以来得及。”
半日?
我笑了笑:“不可能的。半日他还没有到。”
宁浅画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
她试图用自己的蛊术救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引来了一只只毒物,宁浅画看着这些散发腥臭的毒物,沉声说道:“既然是岁月之毒,那么常规的解毒方式肯定是不行的,这岁月之力的侵蚀,也许可以转移,我用这些毒物作为替代。也许能够为你将这岁月烙印解开……”
“你可以试试。”
我闭上眼,任凭她动作。
宁浅画复杂的看着我,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她,却也是开始急切了,然而她的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拿出匕首,在我的脚底,掌心,以及额头,各自划了一刀,鲜血流淌的刹那,宁浅画眼中露出冷厉之色:“引!”
众多毒物,一跃而起,她们吸着我的血液,宁浅画掰开我的嘴唇,犹豫少许,然后俯下身子,将自己的本命蛊用嘴渡给我,柔软的触感从我的嘴唇消失,我睁开眼,看着面色如常的她,宁浅画一只手按在我的腹部,淡淡笑道:“你说过,要我嫁给你的。”
我恩了一声,就在我想说话的时候,她却是猛然的挤压着我的腹部,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空气,瞬间就被挤压了出去,那弥漫的岁月之力,在本命蛊和宁浅画的共同努力下,开始朝着外边喷涌,而这些毒虫,吮吸血液的时候,却也是沾染到了一丝岁月,肉眼可见的,一只蛇饱满的身躯,逐渐变的干瘪,然后落在了地上。
宁浅画眼中露出喜色:“难道真的可以?”
然而就在下一秒,这好不容易排出去的岁月痕迹,又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不仅仅没有解决问题,似乎,还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我的脸色开始泛黄,隐隐生出了斑点,岁月的痕迹,愈发的明显了。
“对,对不起……”
宁浅画的双手颤抖,她本意是想要帮我的,可是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
“没关系,,我相信你!”
我看着她,却是安慰的笑了笑,心中非常的安详。叼坑页血。
这么久了,很少能有这样安静的躺着的时间,从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走到如今的这一步,回想起来也许是波澜壮阔,但更多的,却是疲惫,螺丝用得久了,也会生锈,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我不愿意去想这岁月的烙印,也不愿去想怀玉什么时候回来,奇迹,如果会发生,那么自然会发生,我只想看着宁浅画,看着她专注的脸,不管做什么,只要看着,心中就是安定。
“我,我还有一个办法。”
宁浅画受到我的感染,她也是安静了下来,她的手缓缓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在我沧桑的眼睛处微微停留,她挂着微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白发,你是白须,眼里面却也和老人一般,如此看来,你倒是要比我更老一些。”
我可以感觉到宁浅画的变化,就像是一块坚冰,终于裂开了,她的柔情我很不适应,但同时却是带给我非常愉悦的感觉,我看着她,轻轻说道:“开始吧。”
她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六翼金蝉现在就在你的体内,你不算是苗疆之人,所以对于你来说,没有本命蛊的概念,六翼金蝉跟着你,一方面是因为你的身上有它所贪念的剧毒,另一方面,则是月月的气息了,但,这只是寄居,却不是本命,所以六翼金蝉,也是可以用的,其他毒物无法为你换命,那么这六翼金蝉,也许可以!”
“金蝉换命?”六翼金蝉可是青苗寨的圣物,排行那么高的金蚕蛊,当初蛊婆给我,可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我问道:“你舍得吗?”
宁浅画点头,已经准备动手了:“你说过,除了青苗寨之外,我应该有更多在乎的,这次我想要自私一次,六翼金蝉,若能换你性命,那我认为,值得。”
她如是说道,取出一包药粉放在我的伤口处,没多久,六翼金蝉就出来了。
它很警惕,作为有灵性的生物,它本能的预感到了危险,可是,宁浅画却是早就知道如何对付它了,直接拿起我的笛子,轻轻的吹奏着曲子,这是六翼金蝉当年在蛊神庙中常听的曲子,小时候的饲养,都是靠着音律的调和,再次听到,立即让它陷入了沉寂,宁浅画沉寂拿起刀,在六翼金蝉两边的翅膀上各自一划,然后切开我的胸膛,她的面皮抖动了下,直接划开心脏,将六翼金蝉丢了进去!
药蛊的力量疯狂涌动心脏的伤口迅速愈合,但是那瞬间的痛苦,却是让我瞬间坐了起来,我的面色扭曲,两只手拽着树藤,这宁浅画好不容易编织成的吊床,直接断裂,我摔在了地上,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中,六翼金蝉正在叫唤!
岁月的力量,削弱着我的心跳我如同一个老人一般,心脏无比的脆弱,可是六翼金蝉,却是用它强而有力的叫声,与岁月之力抗衡,二者以心脏为战场,形成了一种短暂的平衡。
我捂着胸口,仰面倒下,宁浅画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说道:“似乎,是可以行得通,但六翼金蝉并不配合,它不想与我的心脏融为一体,我不能获得它的力量。”
没有谁比我更能清楚自己的状况了,宁浅画也慌了,她吹奏着笛子,希望能够安抚六翼金蝉,可惜,根本起不到效果,现在的它,根本不受控制。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望着她,伸出手,却是在半空中落下。
力气,消散的有些快。
也许,这就是终点吧。
我失去了意识。
“你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教会了我自私和在乎,可是就在我懂得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却想要离开,那么我自私给谁看?又能去在乎谁呢?”
宁浅画坐着,她抚摸着我苍老的脸颊,两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