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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往寨子里走了进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迎面遇到了一个赶着水牛的小孩子,正好从我昨晚躲避暗卫的那户人家里走出来,想必是这家的孩子了。
那个小男孩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有搭理我,而是慢悠悠的转过头,也不管手里牵着的水牛,往自家的竹楼里回去了。
我站在外面没有动,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竹楼上面,一男一女走了下来,先前那个小男孩儿呆头呆脑的跟在后面。低反估弟。
看着这一对夫妇,我下意识的就先往那个女的身上看过去,果然再次发现了蛊虫的气息。
但就在我准备收回六翼金蝉力量的时候,随意往那个男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顿时让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这个男人身上,居然也有蛊虫气息!
心里头莫名惊骇,但面对这种未知情况,我也不敢流露出来,勉强保持这平静,又往他们身后那个小男孩身上看过去,果然,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身上同样也有蛊虫的气息!
这个发现,简直颠覆了我对苗疆蛊术的全部认知。
且不提我心里的惊奇,这个时候,那对夫妇已经走到了我跟前,两个人看起来都跟先前的小男孩一样,神色有些呆滞,动作也很缓慢,那个男人先对我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刚说完,还不等我回答,就忽然弯下腰,狠狠的咳嗽了几声,看起来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我随便搪塞了几句,这对夫妇虽然神色有些戒备,但却也没怀疑什么,听到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我跟他们进去。
到了竹楼里,他们给我拿了些饭团子,又打了水给我喝,还算是热情。只不过他们神色还是很漠然,脸色连一丝笑容都没有,跟之前我接触过的苗寨之人截然不同。
更不同的是,他们是不是就会弯下腰,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光那个男人这样,女人和小孩儿也同样如此。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养蛊的,但按理来说,养蛊之人,有蛊虫在身,身体素质绝对比普通人要好,一般也不会得病。这家人为什么身体都这么虚弱?
这家人如此,那整个黑苗寨的苗民是不是也全都如此?
忽然之间,我觉得这普普通通的黑苗寨可怕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兽,而我正站在巨兽的喉咙里!
借着吃饭的时候,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此地太过诡异,杨羽和楚琛处境如何我还不清楚,此时不宜节外生枝,我还是早点离开为好,以后有时间再来这里查明情况也不迟。
念及至此,我便起身告辞,这家人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一脸漠然的点点头。
出了竹楼,我特意又在寨子里走了一圈,确定了下,跟我想的没错,这寨子里的人似乎都有疾在身。
确定情况之后,我便往寨子口去了,走到寨口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铁索交击的声音,转头一看,不远一个拐角处,一个穿着黄衣的侏儒走了过来,手里牵着几根锁链。
随后我便看到,锁链后面,牵着一个白衣女子。
在看到这女子的瞬间,我的心头巨震:“居然是她!”
…
274:机会()
×Dóóóóó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黑苗寨看到宁雪?她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杳无音讯的她?为何会落到黑苗寨的手里?
我躲藏好?站在墙后看着这群人徐徐走来?一行大概有二十几个人。看起来很狼狈?部分人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明显是被撕开?裸露的伤口上面也涂满了糯米?这明显是有过一番恶战的。有五个人?抓着铁链的端口?他们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是麻木。眼睛都是闭着的?剩下的养尸派弟子?则是扛着棺材?不多不少?正是五口。
我的视线主要是集中在宁雪身上?相比于当时?她现在无疑要凄惨很多?倒不是受伤多厉害?而是那个气息?显得很是微弱?她的手脚。都被足有儿臂粗细的铁链锁着?一端被众人抓着?但仍然有相当长的一截拖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宁雪的头发披散?看起来很是颓废。因为她的身上贴着一枚紫色的镇尸符?这绝对是养尸派压箱底的宝贝。
不过?她时而也是会动一下脑袋。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但转瞬之间?又会被柔弱所替代。
这说明了?宁雪的那一丝人性?依然还存在。
我心中稍稍安定?这可是希望?倒是养尸派的这些人需要注意?分辨他们的身份?是看见他们土黄色的道袍?但这帮人。我应该是头一回见。
尤其是走在前边的几人之中?有个侏儒最为显眼?一方面是他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他表现的最为开心。
养鬼道和养尸派勾结?这我是知道的?之前进攻天苗寨的时候?就有养尸派的参与?只不过我当时来晚了一步?没有见到他们?但这个侏儒?我还是有听青苗寨的人提起过?定然是此人贼心不死?从中原搬来了救兵?将宁雪强行擒住!
“你该死…;…;”我望着侏儒?再次动了杀心?如果说宁浅画是我的命根子?那么宁雪就是我一辈子的愧疚?如果不能拯救她?我想我这一生都寝食难安?敢于触犯宁雪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但这个时候?我可不敢贸贸然的杀出去?这是很愚蠢的行为?从昨晚的孙鹏反应来看?他追杀我并不是追杀的那么坚决?这不是说他就放过我了?而是他笃定我逃不了?只要在这黑苗寨之中?迟早会再次碰上的。
我选择跟着养尸派的人?他们的地位当然不会有养鬼道那么高?对于黑苗寨来属于盟友的盟友?所以还是要经过盘查的?一行人经过通报之后?走出来一群养鬼道的长老?互相抱拳问候?其中一人笑着说道:“欧阳道友再次回来?定然是大获成功咯?”
所谓的欧阳道友?指的就是那侏儒?他笑得很猥琐:“那是自然?得到我想要的?之后定然是要帮助养鬼道完成大业了。”
养鬼道的长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待会儿黑苗寨会派来专人伺候诸位?我先带你们去之前安排好的住所。”
侏儒拱手说道:“好说好说。”
他转身对那几个拿着锁链的人耳语了几句?众人点头之后?才朝着里面走去?远远看着的我眉头一皱?意识到那几个始终闭着眼睛?不发一言拿着绳索的家伙应该才是角色?看来捉住宁雪?更多的依靠的是他们。
他们牵着宁雪走了进去?我目送着之后?才缓缓退后?了拐角之中。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养尸派也掺和了进来?那黑苗寨就更难以对付了。
“要想个办法?事先除掉他们…;…;”之后要做的事情貌似有点多?找到魂魄?还有楚琛?杨羽?救回宁雪?还要干掉这些养尸派的人?形单影只的我?头一回生出茫然之感?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试图唤醒柳叶儿?但是她仍然在沉睡之中?这让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打算机会?事有轻重缓急?在天苗寨杀来之前?我想我不适合做大动作?但宁雪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耽搁的?鬼知道养尸派的这群人要怎么炮制他?万一那最后的一丝人性泯灭了?就等于彻底变成僵尸了。
如果出现这种局面?以后宁浅画醒了?我也没有脸面再见到她。
不得不提的是?这黑苗寨的普通苗民?真的很奇怪?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蛊虫的气息?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都是生来就带着这气息?这让我很难相信?难不成都是蛊术天才不成?
他们很麻木?好几次我从眼前走过?也当没有看见一般?机械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我却是发现?相比于昨晚?他们的气息更是淡了许多?那种感觉很奇怪?看着每个人都是很健康的?但却会诡异的给人虚弱感?没有走几步?就开始咳嗽?我甚至看见有好几个心焉做游戏的小孩子?也是咳出来淡淡的血迹!
这很不合理?诡异的黑苗寨?诡异的苗民?这究竟代表着什么?豆布见亡。
我没有试图去探寻?因为我知道很难得到结果?而且还有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观察着这些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吐血了?他们的动作愈发迟缓?明明每一个人都是正常的?但就像是按了慢放按钮?慢了好几拍?不只是动作?还有思维?又有人开始流鼻血了?最后几乎是人?都要拿纸堵住鼻子。
我捡起一枚纸团?用手指夹着血迹碾磨?却是发现?这血迹在我的指尖逐渐消失?最开始我还以为是被我搓没了?但当我再次尝试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血迹就自然散去?如同水蒸气蒸发。
就好像这黑苗寨的天空?在吞噬着血气一般。
我仰头看了看?忽然间有一种沉闷感。
联想之前他们故意让我发现祭坛?还有引燃油桶的一系列怪异?我愈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被人摆在想要的位置?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引来天苗寨吗?可是之前的苦竹林?不就是分散天苗寨的注意力吗?
现在又故意利用我将天苗寨引过来?这又是个巨大的疑点。
就在此时?我看见了一个人出现?准确来应该是一队人?差不多四五个?领头之人?穿着紫色的锦袍?明显身份不凡?但此人?我却是见过的。
段老!
以前潜伏在天苗寨端木家二十年的段老段管家?在背叛天苗寨之后?回归到了黑苗寨?看得出来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我小心躲避?注意到此人的方向是之前养尸派所去的地方?心知此人就是派去接待他们的?我摸了摸鼻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也许这就是我许久的机会。
跟着他的?都是男子?身上没有蛊虫的气息?这是黑苗寨最普通的战士?不会对我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但街道空旷?不适合动手?我决定想个办法?将他引过来。
我琢磨了少许?从怀中取出来一枚紫色的药草?这是我当初跟宁雪举行婚礼的时候有人赠送的?因为害怕受伤?我自己有携带一些?之前消耗了许多?这是仅剩的了。
我找了个木讷的小孩?哄骗一番之后?小孩拿着紫色的药草跑了过去:“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段老刚开始眉头紧皱?眼露不耐之色?但是在看到这药草的瞬间?却是微微诧异:“紫罗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还算珍稀的药草?做了端木家二十多年管家的段老自然是认识的。
小孩鼓着腮帮子?照本宣科似得念道:“我家后院有个小土坡?上面长了很多这种草。”
段老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这紫罗草只有在阴寒之地才有?你家后院怎么可能…;…;”
等等。
他仔细瞅了瞅这小孩?发现他嘴角隐隐有血迹?并且脸色也显得苍白?这才像是排除了疑惑:“不对啊?是黑苗寨土生土长的人?不应该会出现问题?难不成真的出现了宝贝?”
他露出好奇之色?跟小孩往前走去?在黑苗寨里?他的警惕心并不高。
几人尽职尽责的跟着?然而就在他们刚刚巷子的瞬间?脑后就挨了一下?几人倒在地上?我把剑架在段老的脖子上:“是老实一点呢?还是给你点教训?然后才老实呢?”
275:审问()
cpa300_4; 段老缓缓举起手,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危机,他是没有准备的,脑袋偏着,想要看看我的脸。然而脖颈却在偏转的时候撞到了真武剑,一溜鲜血顺着剑刃滑落,他悚然一惊,意识到了我的强硬,艰涩开口:“是天苗寨的哪位高人?”
敢情这老家伙以为我是从天苗寨来复仇的啊。
我嘴角一抽,来到了他的身前,淡淡说道:“还认识我吗?”
段老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苦笑道:“居然是你。”
说起来,我们之间倒是有不小的渊源,虽然老家伙的愿意是通过利用我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那个魂蛊,却是实实在在送到了我的手里。
要说恨,对于他我倒是没有多恨,但要说杀他的理由,我却是有太多,所以我没有必要表现的仁慈,眼中满是寒意:“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可不相信。我来到黑苗寨的消息,你不知道。”
段老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自己倒霉呗。
那个之前为我引诱段老的小孩,因为反应迟钝的问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转身就要跑,可惜我早有准备,将他拽了回来,一巴掌砸到他后脑勺,眼里有些许愧疚:“抱歉,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小孩昏倒在了地上,气息却是逐渐的弱了下去,就像是我这一下用力过重,已经危及到了他的性命一般。
可是,我是非常清楚自己刚才并没有怎么用力的,为什么会这样?
不免有一丝忧虑浮上心头,毕竟这小孩也算是帮了我的忙。没道理看着他丢掉性命。我瞪了一眼段老,他很是配合的举着双手,表示自己不会乱动,而我,却是用剑指着他,身子俯了下去,摸着他的后脑勺,发现肌肤的确已经冰凉了,我眉头一跳,将他翻过来,却是发现整个人都是面色苍白,血色一点点的退去,而他的指尖,准确来说,是血管流淌过的地方,都是逐渐的开始膨胀,有一道道血红的印记浮现。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起黑苗寨苗民的诡异,心知这是他们身体里的隐患发作了,而我刚才打的那一下,不过只是个导火索罢了。
段老眼瞅着我露出思索之色,他咬了咬牙,竟是后退一步,袖口一甩,竟是藏着一把袖剑,朝着我的后脑勺就刺了过来,我听到了剑刃破开空气的声音,转身回看的刹那翻滚到一旁,脚下一扫踹在他的小腿,老家伙下盘倒是稳健,犹如木桩一般立着,却是举剑朝着我丢了过来,然后转身就跑。
我一剑挡开袖剑,看着他恨得牙痒痒,老东西到现在还不肯老实,我直接拿出森罗印,朝前一抛,森罗印带着鬼啸之音冲出,直接就砸在他得后脑勺,老家伙倒在地上,头痛欲裂的翻滚,这一声鬼啸,可不只是唬人。
他的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般过着各种恐怖的画面,直到我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拿剑指着他的脖子,他才是醒转过来,段老见没了退路,倒也是露出了几分凶狠之色:“要杀就杀,悉听尊便!”
我眉头一皱,直接就举起剑,朝着他的脖子刺了下去。
我就不相信了,这老家伙可能是硬骨头?都说人越老越是惜命,他在天苗寨潜伏了二十年,为的不就是如今的地位吗?如此艰难才得到的好处,他舍得就这么丢掉吗?所以我表现的很是冷血,只有这样,才能够慑服他他配合我。
“等等!”段老惊叫一声,汗水滚滚而下:“别,别杀我,你进黑苗寨,不是救人吗?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果然是个蜡烛,不点不亮,我的剑停留在距离他喉咙两寸左右的地方,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要将其刺穿了,段老像是一个被晒干的癞蛤蟆似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知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冷声说道:“自己站起来。”
他扶着墙,一点点的爬起,满眼都是恐惧,我退了两步,含笑看着他,老家伙身体颤抖,没有胆气再跑了。
我冷笑一声,屈指一弹森罗印,从里面出现了五只恶鬼,在我的指示下了那些黑苗寨人的体内,五个人活动着身体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段老。
森罗印作为一个可升级的大杀器,随着逐渐的增强,所能展现的力量也是越多样,像是控制里面吸收的鬼魂,就是比较简单的一种运用。
我脱掉了最后一人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装成了黑苗寨人的模样,这一幕没有避讳段老,他看着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汗水流的更加快了:“他的心思如此缜密,就连我这些跟班也都是利用起来,不留下破绽,所图谋的定然很大,我若是帮他,就上了贼船,可如果不帮他,那就要丢掉性命……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为何就这么好奇?”
段老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等我换完装看向他的时候,却又是露出讨好之色,二十年的隐忍,早就练就了他一副看人脸色的好本事,我瞅着段老,说道:“三个问题,回答了,可以饶你性命,不然,你就等死吧。”
段老露出苦涩之色:“你说吧,如果我知道,就一定会讲。”
“你必须要知道。”我没有回旋余地的说道:“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段老僵住少许,才艰难说道:“你问。”
我看向这几个恶鬼,他们很顺从的站到后边,就像是随从一般,我竖起三根手指说道:“第一,告诉我楚琛被关在哪里;第二,为什么黑苗寨故意让我引爆火油通知天苗寨,他们究竟是图谋什么?第三,黑苗寨的苗民,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刚出生的婴儿,居然也都会咳出血,这明显不正常。”
三个问题,听完之后段老已经是面如死灰了,他了无生趣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如果回答了你这些,那就等于告诉了你的秘密,到最后黑苗寨也不会放过我的。”来帅冬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