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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固用上了敬语。
条件被满足后,白夕便转身望过那一袋子石头去。
陈固知道,这是在给他时间等那十个人过来。而那边,凌澈放下手机,陪着白夕蹲下了身子:“云裳说她会先去探路。”
云裳?
好像是一个女孩名。
让一个女孩去探路?
周围的人伸长了耳朵,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陈固有点了然。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人异士身边又怎么会是普通角色?!
几分钟后,等来的不是陈固从警局喊来的人,而是这块建筑工地的负责人。
大腹便便的负责人一边拿着纸巾擦着汗,一边迈着胖腿使劲跑了过来:“警官,警官!我是这片建筑工地的负责人张志!路上有点塞车来晚了哈!”
但是张志还没能和陈固说上话,就被一个警员带走了。
在陈固的示意下,负责人很快就领着一大群建筑工人离开等消息了。还有那个男人也被陈固差人送了回去。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
除了警方,陈固不希望还有别的人在场。
负责人走没多久,陈固说的十个人就到了。
七男三女,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到陈固跟前报到的时候,白夕已经结束了对那堆石头的观察。
“小夕,有什么发现吗?”凌澈在旁边抓了抓脑袋。
“他们的确不是普通的石头。”白夕把声调拖得有点悠长,把话说得特别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陈固交代完毕后正好听见这句话,连忙问出声来。
旁边的舒窈眼一亮,顿时就拿好了笔,保证白夕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记下来。
“这些石头可都浸过血。”白夕起身,眸光渐深:“都是人血。”
啪!
舒窈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抬起脚,白夕狠狠地碾了下去。一下一下,不余遗力!
“这种恶心的手段我以为不会出现才是。”白夕身上的气压骤降,她的声音却依旧不咸不淡,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愤怒正在被她极力镇压着!压抑着等待一个绝好的时机爆发出来!
石头被她无情地碾成粉尘,奇异的甜腥味飘散出空中,让所有人的脸色大变。
那是血的味道。
陈固当机立断,赶紧拨了电话让警局对那个男人进行最严密的看守。
等脚下所有的石头都被碾成粉末之后,白夕直接一挥手,一道冥火就甩了过去。在她眼里,这堆粉末正在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被火舌吞灭;而在别人眼里,就是在白夕一挥手之后不知怎的,空气中的温度开始猛然上升,这堆粉末也开始快速地消融。
不一会儿,这堆粉末就全部消融不见了。
其实只不过是被冥火烧完了而已。
白夕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里正午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
于是她回身,打量起了据说要跟着她的那十个人。
十个人都是一身正气,一眼看过去,俊男美女的很养眼。白夕很容易就能辨别出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既然答应了保住这些人,白夕自然不会食言。于是直接一人塞了一个平安符。
“这张符纸不能离身,进入林子后你们只能守在外围。”白夕面无表情地叙述道:“遇到让符纸发热的东西直接开枪,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说着,白夕又掏出了符纸分发下去,开口继续道:“要是我赶不到,你们就直接砸符纸。”
长在国旗下,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各位警员们:……呵、呵!
掀桌子啊!
这是在搞什么鬼?!
局长大人你缩,你给我缩啊!这些东西不是封建迷信吗,不是懦弱无知的人民才会相信的把戏吗?!
为什么你请一个道士来啊啊啊啊啊!这是捉妖还是收鬼?明明是很严肃的办案时间好吗!科学点好不好!
被各种目光洗礼的十个人全都==这样了。
呵呵,说好的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任务呢?你几张符纸就打发我了?!
白夕木着一张小脸,发完符纸后转身看向了陈固:“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再有别的人接近小树林,懂吗?!”
陈固连忙点头答应:“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啊——!”
白夕目光一凛,迅速扭头看向了小树林。
不仅仅是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瞬间投向了小树林。
但是接下来却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仿佛那一声尖叫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陈,陈,陈局……”舒窈脸上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是那哆哆嗦嗦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里面,里面……”
陈固脸色一白,第一时间望向了白夕。
却见她这个时候竟然笑了!
只是眼眸中的光太过冷冽,以至于使那道微微勾起的明媚弧度变得诡异起来。
“啧。”女孩微微低下了头,抚了抚手上戴着的戒指,唇角的笑容愈发深了起来:“既然来找死,那我何必客气?!”
第十章 大树笼子()
明明是早上,但是四周却阴暗一片,阳光透过并不繁茂的枝桠照射下来,却没能带来一丝的温暖和光明。( 种存在吞噬了一样。
不仅仅是阳光,好像连声音都被吞噬了。诺大的树林。鸦雀无声。
万籁俱静中,却忽然响起了匆促的脚步声,这道不重的脚步声在这片小树林中无疑是平地惊雷,不光脚步声,连他那粗喘着的呼吸,急速加快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是风。
狂风大起!
像是忽然沸腾起来的热水,整片树林诡异地喧嚣起来。
“桀桀桀桀!”大风伴着狰狞的狂笑席卷而来,一下子到了眼前。郝桧脸色一白,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可是怎么能这么怂!
但,但是不怂不行啊!
郝桧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布满沟壑的脸,腿再次不争气地哆嗦了起来。
再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
啪!
郝桧扇了自己一巴掌!
镇定!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镇定!陈叔应该已经察觉到他的失踪了,只要他可以拖着不死,一定可以迎来救援!
但是!
郝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他。他们,真的可以对付得了这种怪物么!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郝桧的世界观人生观被狠狠地刷新了一遍。
那些只在传说中的东西,那些在现代科学中被称为“无稽之谈”的东西,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面前!
“桀桀桀桀!”怪物似乎是欣赏够了郝桧绝望的表情。手一扬,几缕黑烟从地面升腾而起。
嘭!
黑烟化成的锁链把郝桧拉扯着撞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树身上。
“咳咳!喝ゃ喝ゃ喝!”郝桧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树干上,不断收缩的铁链竟然直接勒断了他的肋骨!
它的爪子逐渐凑近了郝桧的胸腔那是心脏的位置。
砰!
砰!
砰!
郝桧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看着不断逼近的爪子,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了心脏一鼓一鼓的跳动声。
不!
不要!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郝桧想喊。想撕破喉咙地怒吼,但圈在喉咙的那一条锁链却已经把他的所有声音紧紧锁住了!
啊啊啊啊啊!
郝桧赤红着一双眼,拼命地挣扎着!
但是越挣扎,身上的锁链捆得越紧,甚至磨进了肉里,渗出血来!
血的味道弥漫而出,却让那只怪物更加兴奋了!
“吘!”
怪物发出一声奇怪地嚎叫,爪子眼看着要穿透胸腔直取心脏!
郝桧绝望地闭上了眼。
啪!
轰!
怎么回事儿?!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来,郝桧疑惑地睁眼,却见那只怪物早已摔出去了十几米。扬起的灰尘把喉咙呛得有点不舒服。
灰尘随风而散,郝桧的视线里,一个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扎着长马尾的女孩背着他笔直笔直地站着。手里握着一只判官笔。在她身前倒着的正是之前张牙舞爪的怪物!
“吘!”怪物哀嚎着,却迟迟不敢起身。
“滚!”
只不过是一声娇喝,在郝桧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怪物竟然遁地而逃了!
看着她这么轻松的赶走了那只怪物,郝桧深深怀疑起了自己,并且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笑话了。
不对!
其实那只怪物是对“滚”这个字过敏的吧?!
卧槽这不科学!啊呸,他再也不相信科学了!
白夕转过身时,差点以为自己救错人了。拿出手机对比一下照片嗯,这丑八怪应该不会是郝桧吧?一个大男人竟然学女人用美图秀秀p图?!
啧!
白夕目光中蕴含着的鄙夷郝桧没有察觉到,他现在正热泪盈眶中。
嘤嘤嘤天使啊!
简直是天使!
活着出去后他一定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白夕被郝桧奇奇怪怪的目光看得步子一顿。最后她还是不太确定地问出声来:“郝桧?!”
天使的声音简直是天籁!
郝桧含着一包热泪艰难地点了点头。
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于是白大师嫌弃地停下了脚步,提起判官笔隔空一挥。
呲利哗啦!
像是发生了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郝桧只觉得身子一轻,身上的禁锢消失了。
“嘶!”郝桧一动,扯到了伤口。
郝桧身上的伤口虽多,血流得也挺恐怖,但是却没有危及生命安全,所以白大师没有了上前帮一把的心思。
嗯,不是还没死吗。
不过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掏出几张符丢给郝桧之后,白夕拨通了陈固的手机号码。
“人已经找到了。”白夕扫了两眼狼狈不堪的郝桧,而后继续道:“死不了,派人来接他吧。”
白夕说完挂了电话,目光一转发现郝桧正呆愣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白夕把手机放了回去。
“为什么你的手机能够接收到信号?!”郝桧有点反应不过来。 '
进入小树林后,郝桧发现手机检测不到信号了,要不然他会这么一副死样?!要能打电话,早拉一个军队来了好吗!
白夕折着纸鹤,漫不经心地回道:“因为我用的是地府信号啊。”
用的是地府信号啊。
地府信号啊。
信号啊。
号啊。
啊。
郝桧掀台。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为什么这一句话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放在一起不懂了?!
把纸鹤放飞,白夕抽空看了明显大受打击的郝桧一眼,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啧,好蠢的样子!
“你在这儿待着,有我的符纸在身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再靠近你的。很快你的同事会来接你了。”白夕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准备离去。
郝桧当时急了。
哎,天使你先别急着走啊,我们可以再聊一会儿啊!
一个人好没有安全感你造吗!
“你,你不想知道那个怪物的老巢在哪儿吗!”情急之下,郝桧灵机一动,连忙喊道。
白夕如他所愿停了下来。
可郝桧还没能开心一秒钟,见他的天使仅仅是回头看他一眼后继续往前走了。
那透着“愚蠢的凡人”意味的蔑视目光让郝桧顿时一脸萧瑟了。
……
白夕循着那只怪物的气息,渐渐越走越偏。
一路走来,光线越来越暗,气温越来越低。周围的树生长的形状越来越稀奇古怪,不大的空间中弥漫着一种阴森寒冷的气息。
咻!
一道红影划过了眼前!
穿着艳红宫装的女人站在了白夕面前。
“云裳,怎么样。”白夕转了转手中的判官笔。
云裳抿了抿唇角,目光有些复杂:“跟我来吧。”
看样子,好像情况很不好?
白夕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一路弯弯绕绕,走了不过几分钟,白夕嗅到了血腥味。也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味道有点淡。
白夕闭眼,再睁开时,她的视线中多出了一片血雾。
很稀薄。
但是当把目光向远方探去时,白夕霎时间脸色大变!
在那百米开外的地方,囤积着的血雾浓稠得让人心惊!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能量正在形成,既不像灵力,也不像阴气,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其实也算是一种灵力。”祁繆轩不知何时飘了出来,他负手而立,望着血雾的表情异常厌恶:“不过这种血腥阴邪的灵力一向是作为禁术而不允许修习的。我倒是没想到千年过去后,阴阳师竟然越来越不争气了!要不是来这儿走一遭,还真发现不了幕后黑手竟然会是阴阳师。”
毕竟早在之前白夕否定了凶手是阴阳师。
“师尊的意思是,有人借助精怪修习禁术?”白夕挑眉:“这倒是个好办法,借着精怪的幌子倒是不容易查出来是阴阳师。”
“而且这种东西除非大成,否则一般人不可能查得出这是灵力。”祁繆轩接着补充道:“阿夕,不能够让这项禁术完成!”
“我明白。”白夕乖巧一笑:“师尊。”
徒弟这么乖,作为师父真是太有成感了!祁繆轩满足地想着,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目的地已经到了。
满目浓稠的血雾实在是太过阻碍视线,白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场景自然清晰了。
但是在睁开眼看清楚眼前这一切的那一瞬间,白夕瞳孔猛地一缩!
树洞,笼子,鲜血!
一!样!不!差!
外边的大树长得极高,枝桠都朝里边收缩生长,在上空密密麻麻地织成了一道屏障,配合有点弯曲的树干,整体看上去像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巨大笼子。
而笼子中间,好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围起来的大树却一片叶子都没有,孤零零的枝桠扭曲成各种奇形怪状,树干的中央部分被挖出了一个一个大洞,大洞内,也放着一只笼子。
银色的铁笼内,被扒了人皮的女孩蜷缩着,鲜血从胸前五角星形状的洞口里流出,从笼子里一点一点往下流。
滴答,滴答。
鲜血隐没在了树干中。
视线往下移,只见暴露在地上的树根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这种大树一共有五棵,呈圆形分布。它们的树根有些突出地面,有些隐藏在地下,但是都在互相紧密纠缠着,像是结成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鲜血通过网线正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像流淌在人体内一样鲜活。
五棵大树围成的圆形的圆心处,隐隐约约有一个小小的图阵正在运转着。
白夕缓了缓呼吸,总算是回过了神。
“你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的?”白夕望向云裳,疑惑地问道:“不可能只有这些吧。”
比如说……
那个男人口中的,恶!魔!
“当然有。”说到这儿,云裳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只是它们发现不了我。”
从语气上看,云裳对她口中的“它们”很是厌恶。
师尊,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夕看向飘在半空中的祁繆轩。
“应该是树精。”祁繆轩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只是什么时候树精喜欢吃人的心脏了?”
白夕一愣。
原来心脏不见了竟然是因为这样吗!
“吘”
突然,一道特意拉长了的嚎叫响在了耳侧,白夕扭头一看,发现之前的那只怪物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很明显,它是在召唤同伴。
一共六只树精,一模一样的六张脸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白夕和云裳。
“一人一半?”云裳看向白夕。
“我还小。”白夕看向云裳。
“正好,多锻炼锻炼。”云裳一脸正经:“我已经算是放水了都没有让你全部搞定。”
“好啊!”白夕云淡风轻地道:“我全部搞定,你毁掉这里。”
……
熊孩子一点都不讨喜!
云裳狠了眼神:“白夕,那东西很恶心你知道吗。”
“知道啊。”白夕很坦然。
“吘!”
还要不要打啊!
那群树精等着等着不耐烦了。于是它们仰首一吼,紧接着冲了过来。
白夕见此,眼疾手快的把云裳踹了过去:“嗯,既然你犹豫不决,我替你做决定好了。”
一群草原神兽在云裳头上奔腾而过。
白!小!夕!妄我平日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