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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一个约莫三十好几的男人摆了摆手,出来劝道:“在这么吵下去,我看这阵法还没破呢,咱们就不攻自破了。”
这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个年轻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看上去也是哪门哪派的。
“我说常启你们昆仑派的不是一向无利不起早吗,怎么也会在这儿啊。”齐成捋着胡子,望着一派仙风道骨的常启和他背后的那些个弟子,微微眯了眯眼。
昆仑派在阴阳师这一行里头,也许不是最一等的门派,但却是最有钱的门派。和别的门派不同,昆仑派这些年的发展功利性是越来越浓了。
“齐道友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常启听了齐成的话,不怒反笑:“我昆仑派是泱泱大派,弟子门人数万众,这吃穿用住总得花银子是吧?再说了,这阵法出现得诡异,我们今天又刚好路过,怎么能不过来看一看呢。”
常启说的话,别说齐成了,就连平时脑袋瓜子不怎么灵光的赵钱也不信。
什么刚好路过?
怕是有利可图吧!
昆仑派好歹也算是一个有数万年根底了的大派,知道点什么并不稀奇。
但想是这么想,却没有人会戳穿。
“这位警官你好。”常启解释完了,又扭头看向了一旁严阵以待的警方,笑着拱了拱手:“在下是昆仑派玉临峰峰主常启,不知哪位是你们的负责人?”
紧紧握着枪的警官:……
然后他们看向了一边的郝桧。
郝桧:……
然后他整了整衣领,刚想张嘴说话,身边的凌澈就向前走了一步说话了:“真不好意思啊,常启大师,您要的酒已经卖完了。”
酒?
这跟酒有什么关系?
哎不对!
是你走上去说什么话!
凌澈怒气冲冲地瞪了眼郝桧。
负责人难道不是他么?!
除却一脸懵圈的警员们和关注点错误了的郝桧,那边听了凌澈这句话的常启、齐成,赵钱等人,却是脸色一变,眼神顿时也变得不一样了。
“倒是不知道,买酒的是哪家哪户。”常启打量着凌澈,悠悠地开口了。
好酒配英雄,古时候的阴阳师斩妖除魔护一方水土可不就是英雄。再加上那时很多阴阳师的买卖都是在酒馆里头交易的,凌澈的这句话是阴阳师里头的行话,表示这单案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青宁市茶馆。”凌澈没有回答,倒是常启身后,白夕的声音传了过来。
“无名小卒,想来大师是不认识的。”白夕身边,是拿着算盘的席烨之。
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席大少总算是学会了变身法决。
种族不同之后,气势也不同了,席烨之现在整个人都有着一种还未收得回去的锐气,哪怕他笑得再温和,那股锐气还是营造出了一个极强的气场,使得常启,齐成等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而席大少那一番作解释的话语,自然而然的就被当成了一种挑衅。
这使得常启脸色很不好看。
“青宁市茶馆?哼,我还真的是没听过。”常启冷哼:“这就如此烈,我看小友还是的掂量一下为好。”
“这位小友有些眼熟啊。”不同于常启的态度,齐成却是在白夕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仔细大量她了,越看就觉得绝对在哪儿见过她。
“师父您忘了么。”齐成的徒弟陆源记忆里比他好,见到白夕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赶紧在他师父耳边提醒道:“这不就是刚才在拍卖会上买走最后一件拍卖品的那位姑娘。”
原来是她!
齐成恍然大悟。
难怪这么眼熟。
除了齐成这徒弟,赵钱的记忆力也不错,没几秒也认出白夕来了:“哎,你不就是刚才拍卖会里头坐第一排那个?!”
还跟陆家杠上了,那个威风啊,想不让人记住也难。
哟,腰里挂着的那个就是那三十亿买来的荷包吧。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席烨之整张脸都扭曲了。
“白小夕你说你,去拍卖会你就去,竟然还敢给我买东西?买就买吧,你竟然买这么贵的东西!”席烨之简直就心疼得不行:“茶馆这一年到头才赚多少钱啊,这一下子就让你花光了!”
“又不是你的钱。”白夕拨了拨荷包垂着的流苏,神色淡淡地反驳道:“再说了,你上次给云裳买的首饰和衣服多少钱来着?”
这么一问,席烨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抱着他的算盘,麻利地滚去找凌澈了。
至于一边的那些个闻风而来的阴阳师——连这都摆不平,要白小夕何用!
“不知白姑娘师从哪位?”齐成笑呵呵地问道,完全不被刚才白夕和席烨之的对话所影响。
倒是常启,认出白夕后脸色一阵变化,最终定格在了面无表情上面,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赵钱却是想走了,他朝着白夕笑了笑,然后道:“既然这酒已经有人买了,我又不是非喝不可,那赵钱就先告辞了!要是姑娘你一人喝不完这碗酒,我赵钱若能帮上忙,尽管来找!”
说完,便扛着大刀,一道疾行符就离开了。
正打算说些什么挑拨一下的常启:……
一言不合就离开,你这么容易妥协你的师门知道吗!
“哎呀,赵三儿还是这么耿直啊哈哈哈。”齐成打着哈哈。
“……”白夕转头,看向齐成:“家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想来齐大师也是不认识的。”
意思就是不打算说了。
齐成也不介意,换了个问题继续笑呵呵地问道:“那小友可知这是什么阵法?”
常启没有问什么,倒是他身后跟着的四个弟子中有一人想上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让常启给制止了。
白夕闻言,抬眸看向了眼前的这个血阵。
直面正视的场景,远比照片来得更有冲击力。
“这是困灵阵。”白夕垂眸,出声解释道:“阵主将九九八十一个死灵囚困于此,借此吸收的怨气可转换成强大的动力,支撑这困灵阵下面的五个圆阵的运作。”
“那这五个圆阵又是何物?”齐成又问。
这五个圆阵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白夕摇了摇头。
在这困灵阵困满四十九个日夜后,这些死灵就会变成恶灵,作为能量和养分被这五个圆阵吸收。但吸收之后会怎么样,白夕也不知道。
故而这五个圆阵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白夕真不知道。
“嗤,你当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常启身后跟着的弟子中,有人嗤笑了一声,然后嘲讽出声:“小家小户的,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高深奥妙的阵法。齐大师,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说着,那弟子抖开了一个羊皮卷轴,露出了里面的画像:“这些个圆阵其实叫五阴锁骨阵,最终目的就是这五件东西。”
卷轴上,画着五根骨头。
看样子应该是兽骨。
这一次,常启并没有制止,而是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
五阴锁骨阵?
白夕抚了抚手上戴着的戒指,眸光一闪。
这东西好像在哪里听过——不,是看过。
“《刘氏阵法大全》。”忽的,一道好听的嗓音出现在了耳侧,白夕蓦地一惊。
“师……”
“嘘——”白夕感觉有一根手指抵在了唇上,然后那道好听的声音再度入耳,耳朵被刺激得酥酥麻麻的忍不住不自在地动了动。
那道声音道:“他们看不见我。”
于是白夕不说话了,改用神识去戳隐了身的祁繆轩:“师尊,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别动。”然而,回答白夕的却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白夕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却乖乖地收回了神识——师尊既然叫她不动,那她不动便是了。
噌!
常启猛地后退了一步,一口腥甜瞬间就涌上了喉咙。
“师父!”拿着卷轴的弟子顿时就瞪大了双眼,赶紧和旁边的弟子一起扶住了眼看着就要软下去了的常启:“师父你怎么了?”
“怎,怎么可能!”常启没有回答徒弟的问题,仍然沉浸在震惊中不可自拔。
他看着白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个都不知道成年了没有的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常启今年虽看着连四十岁都没有,但实际上早已过了几百载,好说歹说也有个三百岁了,今年三月刚刚踏入坎一境,迈入后天之境。这个资质哪怕是在昆仑派,也是上等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做了一峰之主。
常启身在昆仑大派,见过的那些不足百岁就晋升后天之境的天才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而听闻在帝京那些大家族,不满五十就踏入后天之境的也是有的,毕竟大家族底蕴深厚,还传承洪荒血脉。
但不足十八岁的后天境阴阳师,闻所未闻!
这又是吐血,又是气息紊乱,又是一脸菜色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地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白夕一下子就明白了。
有点常识的阴阳师都知道常启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神识探测的时候出了岔子,踢了铁板呗。
难怪之前师尊叫自己不作声。
白夕能看出对面这人的修为和自己应当是在伯仲之间的。在阴阳师这一行里头,所有的规矩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没有实力,没有人会和你讲规矩。
如果真让对面那人看出自己的真正修为,恐怕二话不说就会动手抢单子。
毕竟,死了的人还怎么完成任务?
“不!”常启突然醒悟了过来,视线离开了白夕,转向了她身边去转悠。
他想起了拍卖会上坐在白夕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就说这不足十八岁的丫头片子怎么有胆子和他叫板,原来是有师门中人隐匿其间。
看常启不住地在四周打量,白夕心头一紧,但随后又想到那人不过坎一境,心头的紧张顿时就松懈下来了。
她倒是忘了,师尊的修为如此深不可测,一个小小的坎一境修士又怎么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这边白夕刚想完,那边常启已经停止打量了。
他微微稳了口气,然后挺直背站了起来,深深望了眼白夕之后,抬手就打了个手势,领着人就从原地消失了。
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姑娘了不得啊。”看了会儿热闹的齐成摸了把胡子,笑嘻嘻地对着白夕点头道:“齐老儿我爱结善缘,今个儿看姑娘有缘,给姑娘提个醒儿如何?”
“齐大师请说。”白夕看了眼正一个劲扯着师父的陆源。
啪!
齐成干净利索地拍开了徒弟的手,然后面不改色继续道:“这昆仑派,从属于陆家。”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昆仑派的祖师爷乃至每一代掌门都是陆家人。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齐成笑眯眯地把话说完,不等别人反应就拉着徒弟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围观的警察同志们:……
这说消失就消失的本事也是挺6啊。
“哎呀,碍眼的人终于走完了。”凌澈和席烨之勾肩搭背地走过来,一脸的嫌弃道:“啧啧啧,一群老头还想跟我们抢生意?!”
“你以为自己跟那群老头的差距远吗?”白夕摇了摇头,无情地揭露出真相。
“不,本少还有大把时光拿来快活。”凌澈坚决否定这个说法:“我都还没奔三呢。”
是啊,还没呢,还有三个月呢。
白夕不想再看凌澈这幅自欺欺人的样子,转头严肃地开始正经工作了。
第三十九章 联系()
五阴锁骨阵盖借冤魂怨以蕴畜死物之——刘氏阵法大全。om
五阴锁骨阵属于一种邪阵,借助冤魂怨气用来蕴养死物。顾名思义,这种死物一般都是骨头。
但除此之外,它就没有别的什么用处了——这种没多大杀伤力的阵法,很容易淹没在邪阵的汪洋大海之中。但离奇的是,就这么一个只能禁锢禁锢灵魂,蕴养蕴养死物的阵法,却能稳居邪阵排行榜的前十名!
不为别的,就因为它的隐秘性——五阴锁骨阵,不到阵成之时,绝不可能暴露于人们眼前!
这个阵法布在哪里都无所谓,闹市也好深山也好,总之一旦布下,就没有人能够发觉。
而且,聚数万冤魂之力蕴养出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只是件普普通通的东西?!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眼前这个五阴锁骨阵明显还未到阵成之时,(:3ゝ)那么它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白夕看向郝桧。
“这不是我们发现的。”郝桧从身后的警员手中接过了一个透明的取样袋和一副一次性手套,转身递给了白夕:“今天一大早,警局就收到了这封信。”
白夕将手套戴好,然后抽出了取样袋里的信封。
一个字都没有写的信封里头,只装了几张照片——跟凌澈发给她的那几张照片一模一样,照的就是现今小树林的这种状况。
“照得还挺好。”白夕挑眉,一张张看了过去:“行了,你们回去吧。”
“啊——啊?!”郝桧顿时就不乐意了:“怎么又让我们走?!”说得好像他们好没用似得——但他们好像真得没什么用啊tat。
“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做什么?”郝桧想挣扎一下。毕竟好不容易考上的警校,不能白读啊!
白夕想了想,开口刚想说些什么,放在荷包里头的手机就响了。
“云裳,阵眼找到了?”白夕一接电话就问道。
五阴锁骨阵里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冤魂,对阴阳师来说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但是对于蛟族人来说,在里头穿行却轻而易举。
“嗯,我知道了。”白夕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了郝桧:“现在我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郝桧唰的一声就站直了。
“待会儿我把席烨之叫来,你就一脚把他踹进去。”白夕指了指不远处气势汹汹的五阴锁骨阵。
“这样子不太好吧。om”郝桧搓了搓手。
不好你还跃跃欲试什么。
白夕并不打算再看郝桧这幅嘴脸,扭头就看向了一边哗啦啦拨动着算盘的席烨之:“席烨之,过来。”
“怎么了?”席烨之不疑其他,想也没想就走了过来。
“跟我过来。”白夕说着,抬脚就走向了前方的大圆阵。
不过几分钟,她和席烨之以及郝桧就来到了圆阵面前。
“云裳已经找到了阵眼。”白夕一边道,一边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五阴锁骨阵有六个阵眼,五个副阵眼,一个主阵眼。”说着,她还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起来:“你现在进去,帮云裳搞定副阵眼,主阵眼就留给我。”
话音一落,白夕就朝郝桧看了一眼。
郝桧顿时就明白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就这么一踹——。
“啊——”
眼见着席烨之一脸不可置信地跌进满是断臂残肢冤魂恶念的阵法之中,郝桧有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不会有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有他媳妇儿在呢。
白夕没有丝毫的悔疚感。
新生的小蛟龙总是要经历风雨才能迅速成长起来嘛。
“好了,接下来,你去茶馆找柜台服务员,让她将这些东西找出来给你。”白夕说完,就将写了满满一页的纸撕下来递给了郝桧:“顺便去东城的张家铺子那里买两盒奶糕过来。”
“为什么要买奶糕啊?”郝桧有点不明白。
他纵横x点界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破阵要买吃的。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这些东西。”白夕点了点郝桧手里头的纸:“你最好多带几个人,东西可能有点多。”
“是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白大师一个眼神,顿时就让还想问什么的郝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立即就捧着纸,跑着回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凌澈,你先回去吧。”白夕把视线从远走的警车收了回来,转而投向了慢慢走过来的凌澈:“这里阴气太重,你待久了不行。”
“那好吧。”凌澈摸了摸鼻子:“哎我说,白小夕,你是不是偷偷教了席烨之那家伙什么东西?”
不用问,凌澈也知道答案,毕竟刚才白小夕让郝桧一脚将人踹进去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呢。
“你这也忒偏心了吧。”凌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说我和你这么多年交情了,也不见你教我点什么啊。”
“你有你的机缘。”白夕埋头,又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起来:“只是还没到而已。”
“我可都快三十了。”凌澈苦了一张脸:“我爸可说了,今年再不结婚就直接送我进军队,为国家做贡献。”
他们聊着的话题和结婚有什么关系吗?!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