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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南宫棣云不计前嫌,救他一命,他更是觉得自己也应该坦诚相告,不要再对曾经有负于她的青梅竹马存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以免拆散他们了。
君臣二人虽然这些年并没有闹翻,但心里其实都有着对对方的不满,只是立场还算是一样,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南宫棣云与南宫睿出手救了皇帝。
再收获皇帝这一番坦诚布公的交谈,南宫棣云这些年堵在心口的一块闷石也算是放下了。
“皇上,是臣惭愧,没有好好的照顾凝儿和睿儿,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若非皇上一直庇佑着睿儿,臣也许会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也未可知!”南宫棣云也反思道,“好在现如今拨开乌云见月明,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凝儿与睿儿的!”
“依朕看,这以后可不是你照顾他们母子了,而是你们要依仗睿儿照顾你们了!”皇帝心里复杂,却没有表露,反而出声玩笑道。
“皇上说得是!”
——
那边,君臣相谈融洽,这边,在押解赵之贤去天牢的路上。
先是一阵比夜还要寂静的沉默过后,赵之贤终于忍不住质问道:“阿睿,你为什么要背叛孤?”
“太子此话说反了吧!”南宫睿面无表情的道,“在太子宁愿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外人的挑唆,而将睿列在敌对一方,太子便已经先背叛了睿了!”
皇帝还未公审,只是将赵之贤暂押天牢,因此他太子的头衔还在,南宫睿未曾逞言语上风,依旧尊称他为太子。
赵之贤被他的话噎住,短暂的沉默过后,道:“虽然此事的确是孤先小人之心了,但是阿睿,你应该知道,一旦孤得势,继承皇位,必然更加的重用你!”
“太子就不要将睿当成三岁孩童哄了吧!”南宫睿的脸上此时才稍有表情道,“若是睿没有料错的话,那位王先生在答应帮你对皇上施用玄术,并帮你稳住五皇子的同时又陷害五皇子的同时,应该还要睿的项上人头吧!”
此言一出,赵之贤脸色顿时大变,脚下更是一颤,几乎站不住脚,颤声道:“阿睿,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无稽之谈!你是孤最要好的朋友,即便孤是真心妒忌父皇对你的好,但也只会在继位之后拉拢你,怎么会要杀了你呢?”
“太子是否与那王先生立下这样的誓约,睿暂时没拿到证据,也不跟太子争辩!但太子心里应该是心知肚明的,辩不辩的其实也都无谓。眼下太子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说服睿相不相信你说的话了,而是应该准备应对皇上的审问,如何才能减少罪行!”
南宫睿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但语气虽然平淡,说出来的话却足以在赵之贤的心里投下一块巨石。
是的,弑君未遂,还有对皇帝施用玄术一事,这两桩加在一起,焉有不死之理。
——
皇帝中的是玄术,因此除了几天不曾进食,饿坏了身子虚空一些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因此两三日的食疗加太医院精心治疗下来,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差点死在儿子手里,这样的打击,令得他的精神还稍有些不振,但已经不妨碍他早朝,并亲自审问赵之贤与赵之源。
大殿之上,赵之源见到皇帝醒来,痛哭流涕的喊冤,表示清白。
但是赵之贤也一口咬定,施用玄术让皇帝昏迷不醒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位王先生。
至于那位王先生本就先是赵之源的幕僚,在赵之源被关押天牢落魄之后,才来投奔他的。
反正,现如今那位王先生下落不明,连南宫睿父子亲自出动都没有将人找到,赵之贤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而赵之源骨头显然不如赵之贤的硬,被皇帝三唬两吓之后,居然透露出那位王先生确实是一位玄门术士。
这样一来,赵之贤更是变本加厉的将责任推向了赵之源。
兄弟二人当殿推诿责任,互相谴责,几乎要撕咬在一起,让皇帝痛心疾首到到怒骂不已,更是吓得其余一众皇子不敢出声。
最后,赵之贤更是指出,当初赵之牟私制龙袍一事就是赵之源怂恿,为的就是借他之手先除去一个。
皇帝更是恨铁不成钢,当即将赵之源贬为庶民,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赵之贤见赵之源挑唆兄弟,致使兄长自戕都能保住一条性命,顿时心喜,暗想自己终究是皇帝的嫡长,又将叫术士下毒之事已经推给赵之源,令他百口莫辩之下承担了下来。
那只要他一口咬定,当时那王先生便是赵之源唆使了教唆自己弑君,说不定还能罪孽小一些,便再度喊冤,又坦诚自己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误入歧途,索性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期望皇帝开恩。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皇帝又刚从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了回来,对人生似乎一下子看透了,才会在当日与南宫棣云也是一番诚恳的畅谈。
此番,见赵之贤鼻涕眼泪一大把,又不停的磕头认错,想着他终究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嫡子,心中不免松动,正要金口玉言,小惩大诫。
殿外却忽然传来新任的总管太监的通报,说是太子良媛霓裳求见。
皇帝的眉头明显的皱了皱,正欲出声叫人遣退了去。
赵之贤却以为霓裳对自己情深意重,定然是担心自己才会求见皇帝,立即恳请道:“父皇,霓裳与儿臣夫妻一场,她必然是怕再见不到儿臣了,想要与儿臣一见,还请父皇成全!”
赵之贤打着霓裳终究是怀过皇帝嫡长孙的儿媳,皇帝说不定看到她便会有着几分怜悯之心,再加霓裳求情,就更完美了。
但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见面三分情的道理,却是坚决不想见一个妇道人家,让太监出去遣人。
赵之贤一阵失望,只能寄托皇帝经过这一打岔,对自己法外开恩一些。
哪知,不多久,就见总管太监一脸惊慌失措的捧着一个托盘脚步匆匆的再进大殿,这回直接跪在殿中,惶恐万分的道:“皇上,此乃太子良媛呈上来的物件,请皇上过目!”
“那是什么?”皇帝只看到了托盘上覆着的一块明黄布匹,不知里面是何物,便不耐烦的问道。
赵之贤此时却已经面色惨白,膝下不稳,瘫坐在地。
静立在一旁的南宫睿眼观鼻鼻观心的并未张望。
赵之齐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吊儿郎当的继续没个品相的倚靠着殿中的朱红圆柱。
其余重臣与诸皇子,却是好奇的看着总管手中的托盘,等着揭开神秘面纱。
“打开!”皇帝沉声命令道。
“是!”总管太监战战兢兢的将托盘放在地上,抖着手掀开了那块明黄的布匹。
随着里面的物品显露出来,众人不由纷纷倒吸着冷气,视线露出不可思议的看向赵之贤。
而赵之贤两眼一翻,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心知大势已去,再多辩解已是无用,直接晕倒了过去。
“好!好!好啊!这就是朕的的好儿子,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朕早早的西去,他们好立即即位,是不是?”看到那一套簇新的龙袍和赤金打造的九珠冕冠,皇帝目眦欲裂的怒拍龙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痛心疾首,无比沉痛的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发高热()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罪过都推给赵之源与早已经不知逃到何处的那位神秘王先生,却因为霓裳的忽然举报,赵之贤最终被皇帝终身监禁在了天牢。
虽然逃过一死,但是这辈子却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在他绝望之下,要求再见霓裳一面,但南宫睿带来的消息是霓裳已经自缢身亡。
赵之贤说不清心里是悲是喜,更因为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何会背叛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给自己背后捅了一刀,而郁郁成疾。
“霓裳真的死了吗?”苗采潇却忍不住唏嘘道,“难得她大义灭亲还能全了一份情谊!撄”
南宫睿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带着她直接去了乐文招。
白日的乐文招一片冷清,大多数的姑娘都在休息,为晚上的热闹做好充分的准备偿。
直上三楼的房间,苗采潇忍不住酸溜溜的道:“看来你跟着赵之贤来得不少啊,熟门熟路得很呢!”
南宫睿只笑笑并未说话,牵着她的手跨进了房间。
房间中,此时正等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还有苗采潇曾误会过的想容,再有一个却让她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
“这不是霓裳吗?你不是说她自杀了,怎么会……”
她话未说完,房中的三名女子已经盈盈下拜,齐声说道:“奴等姐妹三人,谢世子大恩!”
“都起身吧,不用这样的大礼!”南宫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手说道。
这一来,让苗采潇就更加的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南宫睿,你在搞什么鬼啊?”
南宫睿示意她稍安勿躁,温和的对起身的三姐妹道:“既然你们大仇得报,眼下打算如何?”
姐妹三人相视了一眼,由蒙着面纱的女子开口道:“世子对奴姐妹三人的大恩大德,奴三人无以为报,唯有继续为世子守着这乐文招,为世子收集情报,方能报答世子的恩德!”
又回头看了霓裳一眼,只露在外面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歉意道:“只是,霓裳妹妹已经是已死之人,怕是不方便再抛头露面了!”
“姐姐,我可以跟姐姐一样退居在幕后!”霓裳倒是面色十分平静的说道,似乎与赵之贤的一段有缘无份的破碎姻缘并未令她有任何的难过。
“好!”女子笑了笑,再次福身施礼道,“如此,就请世子依旧放心的将乐文招交给奴姐妹三人吧!”
南宫睿点头道:“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决定,那你们也依旧将乐文招当成你们的自己的事业去做吧!但是,我有一个前提,若是哪一日,你们遇上了可以真心交付的男子,便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错过,明白吗?”
“是!”
——
这场简单的会面就以着简短的对话结束,苗采潇跟着南宫睿走出乐文招的时候,还是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歪着脑袋看着南宫睿道:“我就听出了一点,这乐文招是你的秘密产业!”
“答对了,奖励一个!”南宫睿笑着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苗采潇却噘嘴道:“但是你什么店不好开,偏偏开个青楼,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该怎么看你啊!”
“因为青楼是最容易收集各方情报的地方,男人们在女人辗转承欢之下,最是容易放松而说出心里话的!”南宫睿说道。
“那你要收集情报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打击赵之贤?”好似抓到一些关键词,但又似乎没有完全掌握住,苗采潇只能凭着直觉猜想,“可是赵之贤跟你小时候的关系就不错啊,你不会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很有心机,想要对付他了吧?”
简单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一点。
“想要对付赵之贤的不是我,是云娴、霓裳和想容三姐妹!”南宫睿解释道,“四年前,皇上选秀,云娴便是当时的秀女之一,才进宫便遇上了赵之贤。赵之贤见她美貌,便起了色心,预行非礼之事,却恰巧被秦庸看到,成了拿捏赵之贤的一个把柄!而秦庸担心云娴万一被皇上选中,日后凭着美貌被皇帝宠爱而对赵之贤不利,让他的国丈美梦破灭。
竟狠心的连夜将云娴的脸划花,并丢出宫禁,意图派人杀人灭口,正巧被路过的我所救。
不日之后,还在养伤的云娴听闻家中老幼一夜之间竟遭血洗,便料想是秦庸得知她被救,而担心吕家人报复,买凶杀人灭口!
云娴愤恨异常,誓言要为家人报仇雪恨。
而我却也阴差阳错的又从一拨流寇手下救出了霓裳与想容姐妹,一问才知居然就是云娴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姐妹三人碰头,一个因为毁容,两个早已被流寇侮辱,却没有自暴自弃的以死来逃避现实,而是请求我为她们创造一个可以复仇的环境。
当时,南宫骞母子嚣张,我父王又一心偏袒他们,有着想要将我取而代之的意图!
我怎肯束手就擒,便决定也要暗中培植我的自己的实力。
乐文招一面是通过女子收集情报,其实另一面,云娴也在暗中帮我培植一些忠心耿耿的死士,只待万一遇上靖王府内部的变化,她们可及时出现相助!”
“原来是这样啊!”苗采潇忍不住对云娴姐妹三人崇敬了起来,“她们虽是女子,却有这样的气魄,叫人佩服!”
“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时候女子反而要比一些自以为是的男子更有魄力!”
“嗯嗯!你说的对!”苗采潇连连点头道,“南宫睿,你的思想明显的要比你们这里迂腐的古人进步得多!”
“那有奖励吗?”南宫睿狡黠的笑问。
苗采潇的脸上微微一热,扭捏了一下,在他带笑的眼神中凑上红唇正要亲。
马车却忽然一颤,她一个没防备,整个就栽进了南宫睿的怀中。
这本是十分旖旎的场景,怎奈南宫睿一把扶住她之后,苦笑一声道:“看来我还无福享受这样的热情呢!”
苗采潇依旧懵然不明时,外面稳住了马车的文宇带着歉意与戒备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世子,奴才大意了!”
“无妨,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我们总有疏漏的时候!”南宫睿将苗采潇扶正,一手牵着她的,一手撩开了车帘。
苗采潇这才发现原本暖阳高照的车轿外却忽然一下子变了天,阴沉沉的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低气压。
而原本热闹大街上的人群也好似忽然消失不见了似的,看不到半个人影,入目的景物萧条的好似灾难片中的场景。
“南宫睿!”苗采潇顿时紧张的反握紧了南宫睿的手。
“我们出去看看!”南宫睿没有因为她害怕而将她留在车厢中。
因为马车不比疏墨轩,疏墨轩外不但布了结界,还有书房的地理位置都是经过当年靖王妃特意挑选过的,因此只要他在外守着,就不怕鬼物们偷袭。
马车不一样,他虽然也可以布下结界,让苗采潇安全的呆在车厢里,但是只要对方的鬼力或是——玄术,与他不相上下,那就有可能被偷袭。
下了马车,苗采潇便看到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南宫睿,还有他身边站着的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以及身后乌压压的上百只小鬼正在蠢蠢欲动的样子。
“南宫睿!”苗采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宫睿轻轻的拍抚了一下她的手臂,一脸镇定的看向了马车对面的人和鬼,平静的道:“王先生至此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么?”
“南宫世子好眼光,知道老夫乃是易过容的!”王先生面无表情的道,“不过,世子想要知道老夫的真面目,看来还是需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才行啊!”
他这是笃定南宫睿只带着文宇,还有一个拖累苗采潇,必然不可能再次从他们手下逃脱,才这样狂妄的道。
“先生何必与他废话,看我收拾了这小子,拉他一起下地府,看他如何张狂!”南宫骞性格暴躁的说道,已经蠢蠢欲动。
王先生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做阻拦道:“别小看了他,此人心机深沉,玄术也同样深不可测!”
“先生这是在灭自己威风吗?”南宫骞不屑的冷笑一声,身影顿时化作一团黑烟,瞬即将南宫睿与苗采潇困在了烟雾之中。
随着他的动作,其余早就蠢蠢欲动的小鬼们便立即朝着他们扑了过来,想要分食苗采潇这顿美味。
“南宫睿,你别管我,安心对付南宫骞,我自己能保护自己!”苗采潇虽然害怕,但是见这么多的鬼物都扑了过来,担心南宫睿还要分心照看自己,会被自己连累,立即就想要挣脱南宫睿的手。
但南宫睿在这样紧急的状况中,如何能放她一人,牵着她的手一刻不松,并道:“跟着我只需要射出我交给你的符咒,阻止小鬼们靠近就好!其余的都交给我来对付!”
“可你牵着我的手不方便!”苗采潇看着他只腾出一手来应对南宫骞以及从文宇手下逃脱扑将过来的小鬼,担心不已的道,“你快放开我,安心对付他们,我不会离开你身边,并会保护好自己的!”
南宫睿不听,固执道:“乖,听话,就这样就好!西北方位有小鬼偷袭,你快用符咒!”
苗采潇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先听从他的安排,取出符咒,念了玄术入门里的咒语,飞射了出去,倒是将偷袭的小鬼立即给灭了。
但是,她此时完全没有兴奋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给南宫睿带来了麻烦而倍感难受。
小鬼没有自己的思想,因此看到同伴被符咒化作的火烧死也没有任何感情的继续朝着最吸引他们的美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