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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两个幽绿色的人影出现,定睛看去正是父母。
我热泪盈眶,又害怕影响视线,于是急忙用袖子擦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父母各自的一个魂儿。
单独的魂儿是没办法生成灵智,也就是说父母这两个魂儿浑浑噩噩,没有自我想法,他们只是按照特定的仪式,下意识的将自己认为是完整的魂魄,要通过这个仪式走上天梯,进入阴间。
我和三叔大气都不敢出,三叔警戒外围,我则关注父母,颉君负责依旧祷告引魂咒。
之所以如此紧张,实在是这一步关乎父母能否复活。
当他们走进天梯后,我需要迅速地利用招魂旗让父母反向而行,通过亲子精血让他们还魂返阳。
“快要进去了!”我提醒三叔,意味着阴差那一方人很快就会现身。
说话间,父母的魂儿走进了天梯。
忽然,远处射来一团黑气,速度如飞似箭,几乎就是一道闪光的时间,出现在天梯旁边,眼看着就要撞上去毁掉天梯。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看到一团金光在我身边炸起,恍惚了我的双眼。
下一刻,三叔已经守护在天梯旁边,他的金乌环幻化成实质般金乌,鸟嘴一张,射出金光捅破了黑气。
黑气消散,露出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皮肤惨白,身穿古人官吏服的人,手里面拿着打魂鞭,想必就是阴差。
“放肆,你要阻止本差拿魂?”
那阴差瞪着一双大眼,声震如雷,尤其是脚下踏着一只凶狠的鬼虎,气势非凡。
“何琛,你为何要咄咄逼人,别以为以权谋私不会被人知道。”三叔没有丝毫的惧意,“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二哥二嫂当年并没有做错,今天我自然不会退后半步!”
我能听到他们对话,但是心神全都在天梯上,眼看着父母就要走完天梯了,我取出招魂旗,轻轻挥舞,嘴里面念念有词,开始做招魂。
“找死!”
房顶上,三叔和那阴差何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只是我不能看,所以关注不高。
半分钟后,父母走下天梯,关键时刻,我正要招魂,突然一个白色的布袋出现在天梯处,口袋一卷竟然将父母卷走。
噗……我一口鲜血吐出,着急喊道:“爹,娘!”
“哈哈,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一声震雷,何琛哈哈大笑,他随手一鞭,将三叔从房顶抽飞下去,“我不要长生丹,我只要你们家为我哥哥偿命!”
“三叔!”我托起来受伤的三叔,交给旁边的颉君。
三叔口吐鲜血,脸色苍白,拉着我的手说道:“三叔无……能。”
“没有,我们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我说道,然后走到前面,第一次直视何琛,便看到这个阴差虽然跟三叔交了手,但是只有脚下的鬼虎阴气絮乱,他自身反倒没有气息的波动,心里面便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长生丹!”何琛对着我舔舔嘴唇,露出贪婪的表情,“可惜了,还没有到采摘的时候,否则今天我可就拿到连阎罗都火热的长生丹了!”
“你说什么?”我一愣,觉得匪夷所思,难道我就是他口中的长生丹?
何琛看我表情疑惑,也不解释:“原来你还不知道,也无所谓,那就永远不要知道好了,我哥哥得不到的东西,我要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他一拍腰带上的口袋,一团团的黑气向我飞过来,于半途中幻化成一头头鬼虎、鬼狼。
凶神恶煞!
恰恰就在这时,一只黑猫窜过来,钻入鬼物群中,一爪子就能杀掉一只鬼虎。
正是希希,不但如此,柳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房顶,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竟然一道寒芒撕破了何琛装魂的布袋。
于是父母的魂儿愣愣地飞了出来,我见此大为兴奋,急忙咬破食指,挤出两滴精血甩了过去。
“混蛋!”何琛暴怒,一团团浓厚的黑气从他的身上逸散出来,一拳将柳溪儿击飞,向着棺材奔去,“你们都得死!”
可是,终究慢了一步,几乎就在何琛赶到棺材前的那一刹那,装着父母尸体的两口棺材轰的一声炸开。
于漫天飞射的木屑中,父母终于复活。
“爹,娘!”
父母听到我的呼唤看了我一眼,但紧接着就跟何琛交上手。
我在一边看着,才知道父母的竟然这么强大,不单单是父亲,就连母亲都是一名优秀的猎鬼人,各种猎鬼术层出不穷,竟然一时与何琛斗得旗鼓相当。
那一边我先不去管,但是何琛释放出来的大量黑雾竟然将我们家的小院给包围住,只有希希变幻出八只黑猫虚影,恰恰能拦住。
“溪儿。”我上前将柳溪儿抱在怀里,看着她摇摇欲碎的身体,非常心疼。
“我没事夫君。”溪儿柔声说道,“可惜了,没办法再战斗了,只能拖累你了。”
“说什么拖累不拖累,都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充满懊悔,恨自己的弱小,眼看着妻子、三叔重伤,希希深陷重围,父母竟然也在何琛的手中节节败退,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当一个人真真感受到那种被人摆布的无力感,这叫绝望的泪水。
“哈哈……苏老二,十年前我不是你们夫妻的对手,但是我又修炼了十年,你们却原地不前,可惜了,你们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何琛两拳将父母击退,然后闪身来到希希和颉君面前,将两者打伤。
一时间,现场站着的竟然只剩下我和何琛。
“长生丹!”何琛笑道,“看来天不助你,没办法让你成长下去。”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我就算拼死也要拉着你。”
我猛地一咬舌尖,施展秘法。
这个秘法叫做“自焚”,需要焚烧施法者的身体来获得爆炸力量的法术。本来,我以为凭借着我匆匆研究出来的阵法,再加上三叔和希希,至少也能拦住阴差。
可终究是说笑,我果然太幼稚,低估了阴差的实力,现如今,父母已经救回来了,弟弟也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我死了能够救下他们,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死。
仿佛一团炙热的火焰从丹田升起来,顺着我的经脉在身体里面流窜,几个呼吸间,我身上呼地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
“小铭!”
父母看到这团火焰,脸色一变,互看一眼,急忙挽救。
我痛得咬着牙,灵魂深处一片痉挛,渐渐地,五感逐渐消失,眼前一黑……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好像又有了直觉,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父母,还有三叔以及希希的猫头,笑了笑:“我死了吗?果然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景象。”
“死个屁啊!”父亲一巴掌烙下来,最后却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
但这么一吓,我彻底清醒过来,环视四周,依旧是昏迷前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了何琛,我心中一喜:“何琛被我杀了吗?我怎么还活着?”
“没有,何琛给跑了。”三叔摇摇头,“正是被你的自焚吓跑的。”
“可是我不是自焚了吗?我怎么还活着?”我有点疑惑,发现他们看我的目光躲躲闪闪,“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吧。”
“那好,那我就跟你说吧。”希希打算做这个坏人,“一好一坏,先说好消息,那就是你父母将你的自焚蓝焰给压制下去,没有让你的小身板湮灭在空气中;坏消息是……”
她顿了顿,幽幽的目光望着我是,缓缓说道:“何琛想要打断你的自焚,却被你的冥妻阻拦,最终携带着你的冥妻一齐下了阴间。”
“等于说,你的冥妻被他抓了!”
第17章 血凤巢()
柳溪儿被抓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回想起这一个星期里跟她的点点滴滴。
那可是我的妻子,我亲过搂过摸过的女人。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却能轻易的感觉出我们之间是存在感情的,从那偶然的一个回眸,不经意的一个微笑,诠释着微妙的情感。
我推开众人从床上走下来,出门吸着冷气,不禁苦笑。
如果用古人的话来说,我这样的人应该就是“克妻命”吧,先不说是对是错的两个冥妻,沈素鸢因为我变成了人命珠,虽然没有丧命,却比丧命还要极端;如今,柳溪儿也因为我被抓紧阴间。
那可是阴曹地府,一个鬼魂去了阴曹地府下场会是什么样,不用任何人明说我都能知道。
“你也别太担心,何琛身为阴差,他是不能随意杀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只能用三尸锁神阵来害人。”希希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说道。
我回过头:“即便溪儿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如果……”
希希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这样吧,我去阴间一趟,看看能不能动用关系给何琛施施压力,给你挤出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劝你最好是跟着颉君去一趟鬼爷那里。”
“我去那里干什么?”我皱下眉头,自己的妻子还在别人手中,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去看别人。
“你最好别这么想,鬼爷虽然是鬼师道的人,却是当年为了抗日不得已而为,总的来说他是一位客观公正的人。况且,他和我是一个时代的人,不像我,除非走完九命涅槃这个轮回修成妖仙,否则实力只会越来越弱……他很强。”希希盯着我的眼,“很强,而且精通术道和鬼道,说不准可以救活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你另外一个妻子吧?”
我眼前一亮,能救活沈素鸢?
这无疑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先不说希希是否在骗我,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希望能唤醒沈素鸢。
而且,看起来父母三叔他们的意思,全都是希望我能见见这个鬼爷,想来我的至亲之人是不可能害我。
如今何琛违背了当年的协议,父母也就没有藏拙的意思,他们俩当年本身就是师兄妹,学习苏家的猎鬼术,是当年同辈中的佼佼者,靠此吃饭,不至于让我担心。
用三叔的话来说就是:“家里不用你记挂,去忙你自己的事,切记三思,不可逞强!”
嗨,说起来不知怎么的,比起父母我反倒更听三叔的话,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当天待天一亮,我就跟颉君租了一辆面包车,离开了小镇。
颉君在路上就跟我讲起来鬼爷家里的忌讳,说的竟然让我毛骨悚然。
一般而言,现在所传下来的成语很多都是“经史子集”中流传下来的,具有庆祝或者讽刺意味的词语,被用得多了,就成为成语。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成语,在鬼师道典籍的流传中,意义与世俗不同。
凤舞九天!
活人将自身砍成活生生砍成九段:头,两个胳膊,两条腿,三段上半身以及一颗心脏,分别藏在一百年份以上的老梧桐树的九个方位,心脏居于中间。当日暮西天之时,有红光接引,身体飞仙,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虚凤翱翔九天,故名“凤舞九天”。
“难道?”
关于这个传闻我也听说过,这算是民间传闻,不知道最早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现在却听到颉君给我讲述这个成语,那是否意味着……
颉君点点头,接着说道:“鬼爷就是凤舞九天之人,当年日寇侵华,鬼爷的村子被人屠戮,他也是被逼无奈,忍着莫大的痛苦凤舞九天,让紫气透顶,拥有散仙的实力。”
“散仙?”我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语,“动不动就达到散仙的实力,会给我一种网络了的感觉。”
颉君愕然:“什么事网络
我急忙摆手:“没事……接着说,我记得地师道中有记载,名为‘血凤巢’的凶煞之地正是凤舞九天影响而成,那么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也有。”
“对,你要做好准备。”
……车子越开越偏僻,道路也越来越难走,知道车子咯噔一下哑了火儿,前面的司机才苦着脸骂骂咧咧道:“两位,车子实在走不了了,要不这样,我把钱退给你们,我反正不走了!”
“行,那你回去吧,钱就不用退了。”我摆摆手,看出来这个司机的心虚,也不让他再送,跟着颉君下车。
那个司机心虚害怕也是有理由的,这里离城市很远,人烟稀少,放眼望去连个光亮都没有,一片漆黑。
“这地方可真够偏僻的。”
我埋怨道,“难不成因为血凤巢的缘故,这里世代居住的人全都迁徙到了别处?”
颉君摇摇头:“我也不知,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是这样……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别乱走,血凤巢处处杀机,乱走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我急忙收回脚步,老老实实地走在他后面。
手电照着的地面,泥土是污秽的红色,那种深红,像是血迹凝固后的颜色。
向远处看去,也会发现,现在本应生机勃勃的植物都是无精打采,仿佛被地面吸收了精华一般,大片大片地枯萎,掩盖着下面累累白骨。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地方寸草不生,足以显示血凤巢的威名。
至于我前段时间见到的“三柳护孤坟”,跟血凤巢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跟着颉君一步一个脚印儿,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看到不远处的大梧桐树。
与一路上所见到的植物不同,这棵高大的梧桐树非常具有生机,枝蔓扩展,也是血红色,而且最上方有一个枯枝堆砌的巢穴,大到足以睡上两三个人。
“主人,苏铭带到。”
看到颉君对着老梧桐上面的巢穴鞠躬,我就明白过来,鬼爷应该就在梧桐巢穴上面。
果不其然,很快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弟弟的灵魂封印在石棺干尸体内,地点在从这里向东九百九十九步的位置,将其解救后再来见我。”
碰了壁,让我有点窝火,于是语气也就强硬了点:“这血凤巢九步一杀机,我为何要听你的话,陷入险境?”
我说完之后上边半天没动作,我也就置气般的站在原地不动。
心想也是,我妻子被抓走了,我没有去寻找妻子,千里迢迢过来见你,你丫的还难为我,真以为我是病猫啊。
然而我还没有气上多久,上面轻飘飘地飘下来“沈素鸢”三个字,顿时间让我泄了气儿,我只能无奈的单独向东行走。
其实经过刚才颉君的讲解以及我的摸索,让我对血凤巢已经有了了解。
九步一杀机,意味着九步里面指不定哪一步有杀机,只要躲过了那一杀机,这九步就绝对安全了。
而所谓的杀机
我脚步飞快,脚尖轻点,一个飘飘然的躲避,顺利躲过脚下的血气。
“想不到这地方竟然有灵性之血。”我望着前面不时时从地面窜出来的血气,不禁咋舌,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一节拳头粗的枯枝被这冲出来的血气点燃,瞬间烧成灰烬。
或者我也该改改口,称之为墮凤血,这种血有灵性,添加在法器里面对鬼怪邪魔拥有更大的杀伤力。
我很快就赶到了悬崖那里。
由于是深夜,我根本就不知道悬崖有多深,只是从顶向下有几条血红色的藤蔓,应该是那个鬼爷做的,至少能经得住墮凤血的灼烧。
我有些犹豫,总觉得很危险。
我几乎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圭玉,只是这圭玉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佳人不在,我自惆怅。
“没有时间耽搁,看来只能自己下去了。”
当即,我抓住一根血红藤蔓,嘴里咬着小手电筒,缓缓地向下荡去。
借着灯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墮凤血竟然污浊了近乎于三米深的土壤,直到大约五米深的地方,才有些长在峭壁上的小草孤独地生长着。
“山洞!”
大约七八米深的地方,我遇到了第一个山洞,于是轻轻松开藤蔓,将其稳定住以免荡走,这才走进山洞。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洞穴并不深,地面上是骨白色的灰,看起来很像骨灰,正中间放着一个石棺。
我走过去,掏出两枚事先写好的朱砂符封住石棺的生门,死门,这才大着胆子推开棺盖。
咔嚓……
我拿着手电筒照进去,看到一个干巴巴的尸体,仿佛被我吵醒了一般,灯光照进去的那一刹那。
他睁开了眼!
“卧槽!”我吓的急忙后退,金乌环化成匕首,如临大敌。
那个眼神肯定不是小弟,阴冷茫然又无情,甚至很快就转换成狠厉,里面蕴含着一丝丝嗜血的杀意!
这是一头僵尸,至少百年以上的毛僵。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
第18章 鬼爷()
我并不傻,怎么可能让他坐起来,经过一开始的惊吓之后,我迅速收摄心神,金乌环狠狠地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