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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说完我自会撂下匕首!”
“你倒是将匕首放下,不然要我如何说?”
三长老心下一惊,这女人疯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遂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你先告诉我救他的方法,然后便一切都随你!”俞倾颤抖着声音轻吼着,甚至连手中的匕首都跟着不规律地抖动着,不经意间竟是划破了他的脖子。
待他将脸上的呕吐物擦干净,便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额头青筋气得直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不想沐之萧活命了?”
“贱人!别不知好歹!”被呕吐物遮住了双眼,三长老摸索着一巴掌扇到了俞倾的右脸上,然后抓着她的头发向屋内拖,由于看不清路撞倒了许多花瓶和椅子。
见门被关上,三长老起身便向着俞倾扑了过去,当那肥硕苍老的身体将俞倾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将中午所吃的粥全部地吐到了他的脸上。
门被从外推开,门口所站之人不是俞倾又会是谁,忍受着那恶心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迈进了房间,然后转身绝望地将门关上,心中不断地祈求着沐之萧的原谅。
“门没锁,进来吧!”
“叩叩叩!”
三长老看着香炉中快要燃烧殆尽的香,嘴角露出了一丝邪肆的笑意,心中开始倒数着数,十、九、八、七…
“倾儿…倾儿…”沐之萧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放到了嘴里,等身体稍微有了些气力,顾不得身上深可入骨的刀伤,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气力爬了起来。
俞倾从枕下摸出了几天前准备好的匕首藏到了袖中,俯身轻吻了下沐之萧的额头,然后决绝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并未看见沐之萧突然睁开了双眼!
待沐之萧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俞倾才红着眼睛望着他消瘦的俊颜发起呆来,心中两股力量不断地叫嚣打着架,最后叫做理智的那股力量终是败下阵来。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将来。”话落嘴角挂上了暖人的笑意,灵动的双眼冲着沐之萧调皮地眨了两下,沐之萧心中的疑虑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了,忙赞同地点了点头。
“倾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俞倾缓过神来,这才看到了沐之萧满脸的粥水,忙从枕边取出帕子边擦拭边道,“萧,我有没有烫到你?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倾儿,你要不要紧?”看着心不在焉的心上人,沐之萧担忧地问了一声,以他对倾儿的了解,她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将粥水喂到他的鼻子上。
137 沐之萧与俞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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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萧,你看老祖宗枕下好像有块金色的锦帕,帕上似乎有字迹,还有她枕边那个玄色的瓷坛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不见那块儿血玉?”
“恐怕连我爹都不知这棺中的秘密!”沐之萧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这个真相着实是太震撼人了,沐家的立家之主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萧,原来这就沐家的老祖宗,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俞倾闪动着双眸问道。
棺中女子的尸身被保存得非常好,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不过脸色太过苍白,让她整个人显得甚是弱不禁风,再加上她脸上那道从左嘴角到左眼角的伤疤,更是给人一种残缺之美。
棺中之人并非如他们二人想象,他们以为所谓的老祖宗会是一名须髯皆白的老者,却未曾想到会是一名年轻的女子,而且似乎是过于年轻了,从她的身形和骨架来看最多不过十八岁。
目光向棺中看去,俞倾瞬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水眸,沐之萧缓缓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棺中之人的时候,表情和俞倾如出一辙。
“咔哒!”一声,棺盖竟是自动地向左边拉开。
“萧,你看这棺首上的图纹,我想这两个凹陷处,应该刚刚好能放下这对银镯。”话落俞倾便将银镯对着那凹痕慢慢地对了上去。
须臾,俞倾手捧着一对银镯跑了回来,双手合十将银镯放在两掌中间,然后走到了红木棺的正前方跪下再次叩首。
“倾儿,你去哪里?”沐之萧冲着越跑越远的背影轻声喊着。
许是两人的力气太小,无论从何方向去推,都无法将棺盖给打开,反而令沐之萧不小心地扯裂了身上的伤口,衣衫被染红了一片。
“不肖子孙沐之萧,给老祖宗叩头了!”沐之萧拉着俞倾跪到了棺材正前方,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方起身去开棺。
两人相扶着走到了祠堂中,一口上好的红木棺瞬间吸引了二人的眼球,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定是沐家立族的老祖宗无疑了。
沐之萧走到了门边,缓缓地将手中的两只银镯举起,对准那凹陷的鼻环按了上去,大小花纹刚好吻合,随即便听到“哐”的一声,玄铁重门中间出现了缝隙,渐渐地缝隙越来越大。
“鼻环?”沐之萧眸光一闪。
“好像都是同一品种,不过那只好像多了两个鼻环。”俞倾歪着头认真地分析着。
“倾儿,你看这些狮子有何不同?”
沐之萧并未言语,只是抬首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这扇玄铁重门,目光渐渐地落到门上雕刻的狮子上,心中细数着共八只狮子,除此之外这门并无其它特别之处。
“萧…”
沐之萧轻轻地摇了摇头,在俞倾惊诧的目光下,将手中的那张纸塞到了嘴里,嚼了几下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萧,你看出什么了?”俞倾虽然对很多事情不是很敏感,但是沐之萧和琴除外,所以他脸上渐变的表情顿时令她紧张起来。
沐之萧从俞倾手中接过纸和手镯,起先亦是被银手镯吸引了注意力,但是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才将目光移到了那张皱巴巴的纸上。这一看之下呼吸一窒,眼中瞬时盈上了一层雾气。
俞倾忙快走几步将东西捡起来,颤抖着手将纸团打开,里面竟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对色泽上好的银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倾儿,将那纸团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突然一名黑衣人一闪而过,由于武功太高速度太快,沐之萧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身形和脸,但是低头间却看到地上一小团。
“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沐之萧你不能不守承诺,否则我永不原谅你!”
“倾儿,我向你保证,下辈子还会第一个找到你。”
“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有办法的…”俞倾一边摇头一边流泪,那样子就像个迷路的孩子,看得沐之萧心痛极了,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倾儿,也许这就是他并未拿走血玉的原因。”沐之萧冲着俞倾柔和地笑了笑,他终是不能实现陪她白首的诺言了,这辈子终是要愧负她了。
但是当她低头再去翻手札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为什么关于暗祠堂的记载到此处便没有了,那他们要如何才能打开这个玄铁重门。
两人通过了重重机关,终于到达了最后一扇门,俞倾激动地握紧了沐之萧的手,只要通过了这最后一扇门,她的萧就有救了。
“倾儿,我没事…咱们…快进去吧。”沐之萧又怎会不知自己身体的变化,想必是刚刚出门前吃的药丸药力过了,身体衰弱地更加地快了。
“萧,我怎么觉得你的气力越来越弱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俞倾不断地轻拍着沐之萧的脸颊,又红了眼眶。
两人按照手札上的路线顺利地找到了暗祠堂,这地方的阴气似乎出奇地重,并未走入竟是给人一种阴寒之感。许是祠堂内有诸多机关,遂只有两个护卫在守着祠堂的门,没费多大气力便被俞倾两人给撂倒了。
“没…没事,倾儿你真有女中侠者的风范!咱们走吧。”萧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幸亏倾儿没有如此地对待过他!否则他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了。
“萧,你怎么了?”
得到了沐之萧肯定的指示,俞倾粗鲁地掰开了三长老的嘴巴,将瓶中的东西全都倒了进入,见他并未吞咽,撸起袖子几个巴掌便狠狠地招呼了过去,直到见所有药丸都下了他的杜,方满意地站起身。
“恩!”
“萧,一共有八颗真的全要给他服下吗?”俞倾不解地问道。
沐之萧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了俞倾,轻声道,“倾儿,将瓷瓶里面所有的药丸全部都倒入他的嘴里,一颗都不要剩下。”
“怎么了,萧?”
待两人走到了门口,俞倾刚要伸手去开门,却不想沐之萧突然地开口,“倾儿,等下!”
“走吧!”沐之萧将手臂搭在了俞倾的肩膀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倚在了她的身上。
俞倾喜极而泣地点了点头,若是他能坚持陪着她去暗祠堂也是好的,能尽早地将灵虎血玉佩戴在身上,早一刻都是好的不是么!
“倾儿,我已经好多了,你看!”沐之萧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张开双臂在俞倾面前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萧,你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吗?要不然让我一人去找吧!”俞倾抬袖拭了拭沐之萧额头上的汗,目露担忧地问道。
沐之萧皱眉摇了摇头,许是时机未到,许是未找到替罪羊,许是那块血玉并没有被这老**放在眼中,不过想到最后一个想法,沐之萧不由得嘲讽地笑了笑,既然记录得如此清楚,应该不会不在乎的。
“既然他都知道了,为何没有去拿那块血玉?”俞倾不解地问道。
“这里有找到暗祠堂的地图,甚至连暗祠堂中的机关布置都记录的非常详细,有了这本手札,我们应该不难找到灵虎血玉。”
“萧,到底怎么样?”俞倾焦急地问道。
沐之萧静静地翻看着手札,嘴角的讽刺的弧度越勾越深,这三长老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看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才能和胸怀。
“萧,他是什么人我们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看看这本手札里可有线索,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暗祠堂?”俞倾将沾有鲜血的封页撕掉,然后将手札递给了沐之萧。
“没想到堂堂的长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沐家的败类!”沐之萧愤慨中带着鄙夷地说道。
少女蜷缩的尸体下压着的正是俞倾看到的那本手札的一角。俞倾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颤抖着向那本手札探去,当手触到了那本手札后猛地将它拽出,不再看那尸体一眼便快速地将箱盖盖上。
俞倾死死地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吐出来,目光落到了箱子里,那里面放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死状惨烈的少女,少女一丝不挂的身上满是伤痕,不是前几日失踪的婢女翠儿又会是谁!她竟是死在了三长老的房中,不用想也知道遭遇了什么。
138 不为人知的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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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倾面带愧色地点了点头,两人用手将那女子的骨灰一点一点地放到了玄色瓷坛中,然后又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匆忙地离开,离开之时两人带走了那对儿银镯和锦布。
这一幕震撼得两人定在了原地,许久沐之萧才开口说道,“倾儿,既然我们犯了错,就尽量将错误降到最小吧。”
“萧,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东西拿到了,咱们赶紧…”走字还未说出口,两人便感觉到了棺中有异动,转头看去,便见那尸身上的肉快速地塌陷,最后碎成了灰。
“倾儿,你…”
俞倾没有转头看他,依旧是死死地盯着棺中的女子,不知是什么力量的驱使,她推开了沐之萧扑到了女子的身边,轻轻地掐开了她的嘴巴,将灵虎血玉从她嘴里取出。
“倾儿,咱们走吧!”沐之萧捧住俞倾的双颊征求着。
此刻的俞倾早已经泪流满面,心中亦是动摇了,看着棺中的女子,心中满是愧疚,后悔闯到了这里来,打扰了他们的安宁。
“倾儿,我们真地要将这灵虎血玉取走吗?”
读完了这封血书,沐之萧竟是起了退意,原来他沐氏一族的老祖宗并不在这棺中,这棺中的女子应该是这信中提到的那个“她”,那玄色瓷坛中应该就是沐城的骨灰吧,原以为只有他和倾儿爱得苦,却不想与他们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愿后世子孙多行善德,切莫效仿吾之言行,沐乾!
尚有一事未曾说,据沐城手札所讲,若有朝一日她口中之玉颜色变成纯白亦或是纯血红,方是她魂中怨气散尽之日,沐家可不再设祭司与长老便可顺遂康宁。
多年后吾之身体日见西薄,吾妻带着已成年之子女来探,声声泣血地怒斥着吾,吾心中愧疚愈曾,方许下诺言,生生世世愿为兄长或恭弟以护之。
为了赎吾之罪,吾将妻儿送回了楚氏部族,将族长之位转给了他人,自降为族内祭司每年祈福求雨,并设下了族规,接任祭司者终生不得娶妻或嫁人,专心地造福族人,以替吾赎这万世难消的罪过。
后来,那小孤女日夜在他二人棺椁前弹奏着那十弦小琴,吾之噩梦才日渐变轻,她告知吾,这琴上尽是那二人的血和怨,需存善念之心的人每日弹奏,尽量地去化解,并说沐城死前为这琴取名为“鸳行”。
沐城死后,吾每日备受心中愧疚的折磨,不能安寝,化作厉鬼的她常出现在吾梦中,她不断地说着诅咒,诅咒吾生生世世不得所爱孤苦终老,直到她戾气化尽为止。
沐城与她曾收养过一低贱部族的孤女,相待甚好,他最后几日都是那孤女伺候身侧,却不想突一日沐城竟是用那十弦小琴割颈而去。
又两月沐城身体突然呈油尽灯枯之状,死前突然清醒,求吾将之骨灰至于她棺中,令他们死能同穴来生再会,吾允之。
起先吾以为,她生前喜养虎崽,遂沐城雕此玉伴她,却不想一月而逝,她的尸身竟是未有任何变化,方知那玉之神奇。
沐城自小喜欢钻研奇行鬼术,小时不知从哪寻得一块丑玉每日以血灌之,从未间断。她故去当日,沐城便将那玉雕琢成虎放之于她嘴中,此后沐城便疯了。
沐城瞬时癫狂如鬼地闯入吾帐中质问,吾本欲隐瞒,却不料吾之妻只字未落告之,沐城将吾打致只余一口气方愤恨而去,吾休养许久才痊愈。
“啊!啊!”
垂眸间便发现,怀中人的十指早已血肉模糊,沾满鲜血的琴弦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张布条,血书之,“鸳已行,鸯何存。”
再五日,沐城狼狈而归,老远便望见族门口倚栏而候的她,心中自是欢喜非常奔而拥之,欢喜片刻便发现怀中之人早已没了气息。
思索了一夜,第二日吾谎告之她沐城惨死于战乱之中,从此她便再也不进食,坐在族门口望着沐城离开的方向不言不语,亦是不顾脸上之伤口,任之溃烂流血,手中不断地弹着他送给她的十弦小琴。
沐城走后,吾对她欲行不轨之事,慌乱中她以颈间佩饰兽牙割花自己的脸,瞬时间吾眼中除了鲜血亦是鲜血,仓皇而逃。
他二人大礼之日,吾以外族入侵之由,命沐城即刻带人前去阻挡,分别之时两人在门口你侬我侬之势,越发刺痛了吾之双眼和心,心中杀意越发地重了。
不日,沐城欣喜而面见吾,告知那人答应嫁之于他,望吾为他二人定下好时日,瞬间心中邪念滋长再是抑制不住,善灵渐渐地被吞噬殆尽。
礼后数年,吾得一子一女,但心中却从未真正地开怀过,遥望每日捧花笑奔于两族之间的吾弟沐城,心中谓之嫉妒情绪与日俱增,竟是渐渐地起了杀心。
大礼之日,吾等送羊群牛马之楚氏部族,众人中一如灵似仙般女子便那样地入了眼,然后毕生再也不能忘却,当时尚不知身后吾弟亦是一眼便交了心,此后种种想必是劫吧。
后方知此女乃是楚氏部族族长之长女,久之两部族间联系渐密,楚氏部族欲将此女嫁到吾部族,而吾乃被选中之人选,为族内之发展吾肯之。
此女询问吾等意图,知晓后便未多加阻拦,浅笑而去。
一寒冬之年,吾与吾弟带领族内几名男子潜入了邻近楚氏部族的领地狩猎,此地水丰草荣猎物多而肥,实乃是绿洲之地,不久便欲满载而归,却未料归途必经路口竟是跳出一名娇俏之女拦住了吾等去路。
吾沐乾一生磊落耿直,少时励志带领族人逃离荒凉之地,过上暖衣饱腹的日子,哪怕倾尽吾毕生精力不思个人之事亦是不悔,但是有些事会发生有些人会出现,莫说是吾挡不住,兽神亦是挡不住的。
绝笔之书:
“我看也不像,不如我们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