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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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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我……大哥。”

第17章() 
一路上,苍泊反反复复提醒他们:千万千万不要提自己要跟他们去驱鬼的事!

    邢战用一种大家长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苍泊无奈地老实交代:“因为我……大哥他不喜欢当天师,所以我一直是瞒着他偷偷练的……”

    “你看我长得像驱鬼的吗?你觉得你大哥会相信吗?就算你大哥眼瞎相信了,你把我带到他面前,不还是跟驱鬼沾边了吗?”邢战把一连串反问句砸在他头上。

    “好像有道理哦。”苍泊苦着一张脸。

    “你说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那么叛逆呢?既然你大哥叫你别碰你就应该听话!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信鬼神的!比如我,我就不信的,我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宫牧斜睨了邢战一眼。

    “不是的!我……大哥他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天师!”苍泊露出向往之色,“小的时候家里出了点变故,我亲眼看他布下大阵,除妖魔,渡恶灵!我的法器都是从他那里偷偷拿来的。”

    “为什么他不让你学?”

    “应该是怕我出意外吧,毕竟我是家里的独苗。”

    “那你就更应该听他话了。”

    “可是……啊,不说这个了,反正你别提就是了!”苍泊又小心地提醒,“另外我……大哥他脾气不太好,如果有话说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去见你哥,为什么你要搞得像去见国家主席似的?”

    苍泊嗫喏半天:“总之,你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

    他们来到苍泊仓库改造的家,苍泊让邢战在楼下客厅里等候,自己跑去二楼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

    邢战刚刚坐稳,就听见二楼传来怒骂声。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修行要安心静心,你还天天惹是生非!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声音虽然十分好听,但极为冰冷,就好像万年不化的雪山上流淌下的泉水,清润极寒。

    听不见苍泊的回答,恐怕是在小心翼翼地辩解。

    只听那冰冷的声音又在训斥:“天下之大,有的是你闻所未闻的凶险!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妄图抗衡,徒惹人笑话!”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邢战与宫牧面面相觑。

    “我认为我们可以走了。”邢战低声道。

    “我们好像不太受欢迎。”宫牧也轻轻地回。

    “果然他大哥很凶的样子。”

    “你也会怕人凶吗?”

    “我那么谦和大气的一个人!”

    正盘算着如何开溜,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人。

    如果说宫牧的容貌妖冶艳丽,如漫山遍野灿烂似火的石榴花,那他就像一株空谷幽兰,静静伫立在清涧之下,与世无争,岁月静好。他的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三十来岁的脸上有一对百年沧桑的眼睛,让人一见悲凉。

    怪异的是他穿长袖还戴着副手套,已入盛夏,如果说穿长袖是因为长期呆在室内的关系,可戴手套就极为古怪了。

    邢战望着此人,总觉哪里见过,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苍溟海一看见邢战,身形一顿,怔然立在楼梯口。

    苍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疑惑地看着他,也不敢出声催促。

    苍溟海缓步下楼,清冷的目光在邢战身上划过,从容地抬手:“两位请坐。”

    邢战暗惊:他说的是两位!两位!即使是宋游玄,也无法看清宫牧的真容!

    但他脸上依旧平静,欠身入座:“谢谢。”

    宫牧以成人面貌见人,绯色长袍映得满室华光,看向苍溟海的目光锋利如刀。

    苍泊惊呆了,把眼睛都揉红了也什么都看不清,又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翻眼药水滴。

    苍溟海责备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乖乖地束手立在旁边。

    “有客人来,你连茶都不倒,这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吗?”苍溟海又训斥。

    邢战连忙替苍泊开脱:“不用了,随意就好。”

    苍泊哪里还顾得上,慌慌张张地去泡茶。

    邢战暗自好笑,这哪里是兄弟之间的对话,分明是长辈对小辈。

    当苍溟海坐下时,邢战闻到一股异香,乍闻极浓,再闻又极淡,若仔细再辨,香气里似乎又有臭味,等他想再闻一闻,又什么气味都没有了。

    香茶上桌,苍溟海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了下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坐得端端正正:“刚才听小泊说与一位同道结缘,我还以为他又胡乱结识些江湖骗子,于是训斥了他几句,让你们笑话了。”

    苍溟海说话客客气气的,邢战也跟着文雅起来:“是我们唐突了。”

    而平时废话很多的苍泊在苍溟海面前乖得就像一只小奶猫,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边。

    邢战斟酌了一下道:“我冒昧地问一下,你能……看见他?”

    不等苍溟海回答,苍泊已控制不住叫了一声,指着宫牧的位置,也就是他眼中的红云。

    苍溟海横了一眼,苍泊立即收声,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直。

    “确实。”苍溟海淡然,“我的体质稍有特殊。”

    他说得谦虚,但邢战知道事实绝不止如此,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今天我们来是听苍泊说您这边有不少对付厉鬼的武器,因为最近我可能会遇到些麻烦,所以……”

    苍溟海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小泊都与我说了,既然你们是他的朋友,送你们一件也无妨。”

    邢战惊诧不已,原以为苍溟海很不好说话,没想到居然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苍泊更是兴奋,一个劲地冲邢战使眼色,意思是:看我说得没错吧。

    几人期盼着苍溟海会拿出什么宝贝,就见他直接从腕上褪下一根玉珠串成的手串,放在邢战面前。

    淡绿色的玉珠每一颗都一般大小,清透纯净,被滋养得光泽水润,串在一起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单是珠串本身就价值不菲,更别提是否还蕴藏着别的力量了。

    邢战没敢去接,苍泊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

    “这是您……您……”苍泊被吓坏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苍溟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将珠串往邢战推了推。

    “这可是您一直戴着的啊!”苍泊脑门上迸出豆大的汗珠,他是想送邢战东西没错,可没想到苍溟海一出手就是贴身的宝物。

    邢战也是一身的汗,但更多的是疑惑,他凝视珠串良久,将其推了回去:“我不能要。”

    “你不是想要克制厉鬼的法器吗?我不敢说这珠串是什么极品法器,但上面每一颗珠子都凝聚有辟邪镇妖的灵力。你是个善战之人,拳脚就是你的武器,普通的桃木剑降魔杵对你来说形同鸡肋,如果你没有别的称手的法器,为什么不收下?”

    “我与你素不相识,正因为这串珠子贵重,我更不能收!”邢战提高音量,神情肃穆。

    苍溟海闭上眼睛,轻抚着手臂,不再言语。众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僵局,一时间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只有桌上的玉珠散发着荧荧之光。

    许久,苍溟海缓缓开口:“你信命吗?”

    “不信。”邢战断然。

    “我也不信!”苍溟海蓦然睁开双眼,眸光粲然,“有舍才有得,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今日我舍,为的是顺应天道,今日你得,为的是将来能放手一舍。拿着吧,如果你真的计较,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再还给我就是。”

    邢战并没有完全听明白,总觉苍溟海的话太隐晦艰涩,欲语还休,其背后的含义一时还无法深究。

    如果再不接受,就显得不知好歹了,邢战拿起珠串摆弄了一会。

    “怎么?”苍溟海见邢战还皱着眉头。

    邢战拨弄着珠子:“我不太懂这种东西,我以为你们的法器上都会刻些奇形怪状的符篆增强法力什么的。”

    “确实如此,你想要刻什么。”

    “比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苍溟海笑了,这是他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微笑,如同冰山上的一株仙草凝结出的露珠,在破晓第一线阳光下滴落,清冷又美好:“好,我来帮你刻。”

    这回邢战傻眼了,他原本是为了调节气氛开个玩笑,没想到苍溟海当真了。

    “哎?真的可以吗?难道不都是刻南无阿弥陀佛恶灵退散之类的吗?”

    “言咒归根到底是信力,南无阿弥陀佛也好,恶灵退散也好,千万年来被人用来扬善除恶,集聚了强大的信力。言咒本就没有局限,当一句话被千千万万人唱诵,其本身就具有了信力。来,给我吧,很快就好。”

    当邢战戴着珠串走出仓库时,外面的阳光刺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珠串在光照下愈发晶莹剔透,隐隐透着金光。

    回想起与苍溟海的对话,他仍觉不可思议,太多的古怪像迷雾一样遮住了他的眼睛。

    既然想不通,他便没有再勉强,相信以后总会有机缘。

    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照,邢战走了几步,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他一身藏青色,撑着一把黑伞,肩膀上伏着翠绿的守宫,如墨竹般清俊雅致,正是宋游玄。

第18章() 
“宋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邢战迎了上去。

    宋游玄似乎是极为艰难才把视线从仓库上移开,冲邢战微微一笑:“刚好路过。”

    邢战看看仓库,再看看宋游玄,翡翠在他肩膀上吐着信子。“那我先走了。”邢战退后一步。

    宋游玄继续凝望着仓库没有回答,或者说根本没空回答,他的眼神是邢战从未见过的灼热,脸上焕发出光彩,仿佛在他眼里除了那栋仓库,已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邢战走出很远再回头,看见他仍然伫立原地,是太阳底下唯一一抹阴影。

    夜晚,邢战躺在床上把玩着珠串,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摩挲着玉珠,玉珠带了体温,触手温润细腻。

    “这个苍溟海,绝对不是苍泊的大哥。”邢战突然道。

    宫牧正在坐在他身边专心致志地捧着ipad看鬼片,没有理会他。

    “喂,我跟你说话呢!”邢战踢了宫牧一脚。

    宫牧斜了他一眼,这几天哪怕只是在邢战面前,他都经常以成人形态出现,这一眼瞟来,顾盼生姿,恣意风流。

    邢战心口一颤,轻咳一声掩饰刹那间错乱的情绪,自顾自地说道:“苍泊那小子每次提到他所谓大哥舌头都要打结,两人的相处也不像兄弟,这倒是其次,苍泊说他小时候就看苍溟海布阵降妖,如果他们是兄弟,苍泊小时候苍溟海才多大,难道十来岁的小孩就能降妖了?”

    “当然不可能是兄弟。”宫牧往邢战身上挪了挪,他没有体温,而邢战身上又总是滚烫滚烫的,黏在一起温暖舒适,“苍溟海的年纪当他太爷爷都够了。”

    “我就知道。”邢战丝毫不意外,“你不觉得宋游玄和苍溟海很像吗?我猜想,他们是认识的。仔细一想,今天的见面好像还是在宋游玄的有意暗示下促成的。”

    邢战将平安扣从背心里捞出来,与珠串放在一起,以邢战这个外行的眼光来看,两者的玉料十分相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将它们联在了一起。

    记忆的碎片连接成片,无意间寻到关键一点。

    “宋游玄雕的人偶都是苍溟海!”邢战从床上蹦起来,“难怪呢,我看到人就觉眼熟,就是在他店里看到的,绝对不会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忽然空调嘎吱嘎吱地叫了几声,没了动静。

    邢战按了几遍遥控器没有反应,又踩着凳子摆弄了一阵,非但没有修好,反而出了一身汗。

    “空调怎么坏了?”

    邢战郁闷极了,这天气已热到不开空调无法入眠,更何况他的小房间通风本来就不太好。

    “真要命了,这叫我今天晚上怎么睡觉?”邢战捶了空调几拳。

    宫牧头也不抬,对他来说有没有空调根本无所谓。

    房间里连把像样的扇子都没有,邢战从抽屉里找了本巴掌大的小本子扇风,但他心情烦躁,越扇越热,躺在床上汗出如浆。

    邢战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静心,身边宫牧翻了个身,衣袍从他臂膀上擦过,邢战只觉一股清凉带走了身上的燥热。

    几乎是下意识的,邢战往宫牧身上凑去。

    宫牧看得投入没有反应。

    丝丝凉意渗入肌肤,舒服得邢战直想叫唤,又往他那边靠了靠。

    宫牧感觉到了邢战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邢战毫无愧色:“你身上凉快,让我靠会。”

    “你占着我的地方了。”

    邢战瞪着眼:“这是我的床!你闯进我的房间,躺在我床上,还敢说我占你地方?再说了,你一个鬼要什么床啊!”

    总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宫牧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任由邢战靠过来。

    就好像身边躺了块大冰块,是炎炎夏日里唯一的清凉之物,连房间都似乎降了几度。也许修空调已不是那么紧急的事了,邢战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磨蹭。

    宫牧被他蹭烦了,丢掉ipad一个翻转压在邢战身上,锁住他的左手和双脚。

    邢战正舒服着呢,冷不防被他压倒,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手推了推,却发现他稳若磐石,纹丝不动。

    一冷一热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又有另外一种火在小股小股地烧着。

    “干嘛呢?”邢战语气挑衅。

    宫牧秀眉一挑,丝毫不让:“舒服吗?”

    凉凉的确实很舒服,可这姿势是怎么回事?

    邢战又试图动了动,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听说过鬼压床吗?”宫牧道。

    鬼压床好像也不是这么个压法吧?邢战心道。

    “你是逼我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吗?”

    “什么是科学的方法?”

    宫牧舒展的四肢完全覆盖在了邢战身上,如同工笔勾勒出来的精致脸庞渐渐逼近。

    身体贴得不露一丝缝隙,邢战几乎能感觉到宫牧身体的曲线,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单凭蛮力无法挣脱。

    宫牧露出得逞的笑,眼眸微眯如星辰坠落,薄唇殷红如日出江花,眉心的红莲娇艳璀璨。

    他连美都美得那么咄咄逼人。

    看久了,看出了神,邢战忽而一笑,放松了身体,活动的手还搂上他的腰。

    “那好吧,你喜欢就这么睡觉吧。”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闹得差不多宫牧也该松手了,可他偏偏不想,邢战贪恋他身上的清凉,他又何尝不眷恋邢战的温暖。

    虽然只剩下灵体,可邢战的体温就像温泉一样浸润着他,抚慰着他冰凉的身躯,灵气带了温度在身体里周而复始。

    松开桎梏,宫牧睡在另半边床上,安静的小屋里只听得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只要听见他的声息,燥乱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他总觉得他遗忘了什么,且被遗忘的东西非常重要,以至于如今缺了一块,整个人都是不完整的。

    邢战见他不折腾了,又问道:“钱老太现在什么情况?”

    宫牧看了他半晌,狡黠地眨着眼睛,毫无预兆地扑上来。

    邢战猛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想要逃却还是晚了一步,立刻捂住嘴巴含含糊糊道:“你休想再亲我!”

    宫牧俯视着他,唇边的笑意比落日的云霞还瑰丽。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王春旭回到家中。

    今天医院的领导终于松了口,眼看就能拿到钱了,他心情愉悦地喝了点酒,醉醺醺地哼着小曲,摸黑开门。

    他家玄关挂有一面全身镜,当他经过时,镜子里照出的是一个瘦小的老妇。

    他猛然停下脚步,回头再看,镜子里分明是自己脸,在月光下一半白一半黑。

    是喝多了吧?王春旭摇了摇头往里走,当他转身时,镜中模糊一片,老妇又出现在镜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的背影。

    王春旭走进浴室,打开台盆的水龙头掬了点水泼在脸上,手往黑暗中抓了抓,扯过一条毛巾,抹了把脸。

    一抬眼,镜子里的老母在冲他阴森森地笑。

    “啊——”王春旭大吼一声,一脚踩在边上的盆里,咣啷当摔得四脚朝天。只见镜中人飘了出来,向他伸出干枯的手。

    “啊啊啊——死老太婆滚开!”王春旭大喊大叫,挥舞着毛巾。

    啪!

    灯光打开,一室亮堂。

    “半夜三更的叫什么!”

    王春旭惊恐地抬头,原来是自己的老婆,便咒骂着起身。

    “又喝得家都不认识了吧!”王妻扯着嗓门吼。

    “你管得着吗?”王春旭不耐烦地推开她,心有余悸地往卧室里走。

    王妻被他推了个踉跄刚要开骂,忽然又变了脸,笑嘻嘻得凑上来:“你今天跟那边医院谈得怎么样了?能拿到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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