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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段誉醒来的时候,虚竹也紧接着醒来,但见前边榻上盘膝打坐的无崖子老前辈,此刻已经不复之前的丰神俊朗,飘然若仙了,反而是一个皮包骨,头发掉落许多,行将就木的枯瘦老人。
无崖子现在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或许曾经他潇洒倜傥,但是岁月最是无情,能将一切都摧毁,因此人的外表根本不重要,关键是要有一颗上进的心。倘若不去追求一个目标,那么每天过着是多么的没意义。
“看样子,无崖子已经将剩余的内力都传给了虚竹二哥,这下我只算是分得了一些内力传承,却没有夺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段誉心道。
“你们听好了,我将二十年的内功传给了段誉,剩下的五十年内功传给了虚竹,你俩都算是我的传人。以后只希望你们帮我报仇,我在九泉之下也含笑了。”无崖子从身后拿出两幅画卷道:“其中一幅图是去大理无量山的琅嬛玉洞的地形图,可以从澜沧江的一个侧面通道里进去,而另一幅图则是当年跟我一起在山洞里大享清福的女子。你俩前去拜谒,应该能得到一些指点。
至于这个八宝指环,是我们逍遥派历代掌门的信物,段誉的天赋和武功都远在虚竹你之上,本可直接传给段誉,但我还是给虚竹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你俩谁能击杀丁春秋,此八宝指环就最终给谁,也就是咱们逍遥派的掌门人。”
“老前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丁春秋,为你报仇的。”段誉很郑重的道。
他明白一个老人临死之前的执念,人家都将自己毕生的内功都分给他俩了,如何没有感恩之心,那么怎么像话呢?
“你能有这样的决心很好,只是到了现在,你们都不肯叫我一声师父吗?”无崖子有些悲戚的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段誉当即行礼。
虚竹本来觉得自己是少林弟子,不应该再改投别派,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想让这位老者失望伤心,于是也跟着跪拜。
“很好,没想到我无崖子一生悲喜坎坷,到了临终之前,还能再收两个好徒弟,幸何如之?”无崖子欣慰的笑道。
接着,他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段誉,道:“你既然已经将凌波微步练得纯熟,那么我再传你一门绝妙的轻功秘籍,你若能将之参悟,不仅在轻功方面,就算武功也会大有提高。”
段誉欣然点头,他以前看原著之时,还没有见得无崖子传授虚竹此秘籍。
然后,无崖子又从身后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是用羊皮卷制成,上边写着五个篆文大字“逍遥御风诀”。
段誉刚接过“逍遥御风诀”的册子,无崖子就头颅低下,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虚竹去探了一下无崖子的气息,惊呼道:“老前辈前往西天了。”
“哎,师父他年事已高,而且脊椎骨断裂,以深厚的内功才能维持这么多年,现在内功传给了咱俩,师父他老人家也就寿终正寝了。虚竹二哥,你还不快给咱们师父念经超度吗?”段誉很认真的道。
虚竹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道:“说得很对,我怎么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其实就是念经超度亡魂啊!”
然后虚竹就很郑重的念着超度往生的经文,而段誉则将无崖子的头发和衣服整理一下。
至于其后事的料理,应该交给聪辩先生苏星河比较恰当。
段誉觉得虚竹为人处世还很欠缺,就且在此念经,而这里发生的事,就由他自己去向苏星河说吧。
段誉顺便将逍遥派掌门的信物八宝指环戴在了虚竹手上,这让虚竹很错愕,也不敢接受。
“三弟,我可只是一个小和尚,当不得逍遥派掌门。此次我回到少林寺之后,就再也不出来,继续做和尚。”虚竹道。
“可是你已经得了无崖子师父的五十年内功传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所得必然要有所付出。而你所得到的就相当于是无崖子师父预先支付给你的报酬,接下来,你就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去做应该做的事。”段誉拍着虚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我没什么见识,三弟你博学多才,切莫忽悠我啊!我看咱们还是尽快让老前辈入土为安,然后咱们各自回家。”虚竹双手合十道。
段誉不由得皱眉,他以前是很佩服虚竹的,也觉得他这人挺不错,但现在觉得虚竹有个很令人头疼的缺点,那就是太过迂腐。
“二哥你简直不可理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不然兄弟我都受不了你了。”段誉忍不住道:“咱们真的要有一颗感恩的心,而不仅仅是怜悯之心。”
虚竹还没彻底明白,毕竟这些道理要自己领悟出来,才感悟深刻,别人说来,只不过感觉是大道理罢了,反而会产生抵触的情绪。
段誉懒得多说了,将八宝指环立即戴在了虚竹的手上,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想让无崖子在天之灵伤心,就扔掉指环也可以。
然后,段誉就沿着来时之路,走出石室,以及后边很长的狭窄通道,到得尽头,知道这里就是出口,只不过是以奇门遁甲之术作出的一个掩人耳目的石门。
段誉遂运转浑厚无比的内力,双掌拍击在石壁之上,下一瞬间,他就像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门,然后从山腹里边出来。
群豪们已经散去了大部分,还留在这里的人也很懒散的各自在草地之上休息。
聪辩先生苏星河见得段誉出来,而虚竹没有出来,心里很疑惑:“难道师父将虚竹当做传人,而大理段公子却被驱逐出来了吗?”
然后他走过去,段誉就将里边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番。(未完待续。。)
第195章棋局盛会终了
聪辩先生苏星河听了段誉将山腹石室里的情况叙述了一遍之后,得知师父无崖子已经身亡,不由得悲戚不已,痛苦起来。
段誉并没有说什么节哀顺变,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下去,诸如此类的话。
因为对于真正陷入悲伤的人来说,这样的话根本起不到什么慰藉的作用,况且无崖子也是段誉的师父,他所能做的,也是哭泣了一会儿。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儿是不能轻易流泪的,但也不可不流泪,完全无泪之人是无情的,那样的人怎么能成为有血有肉的英雄好汉呢?
真正的豪杰就是,痛快哭,痛快笑的性情中人。
然后,段誉和苏星河都进入了石室洞窟里,苏星河到无崖子前边,跪拜了许久,额头都因为磕头而出现了血痕,肿了起来。
又过了会儿,苏星河停止了哭泣,因为他明白,伤心之后,就应该将师父的后事处理妥当。
苏星河很郑重的道:“以现在两位师弟的实力,就算再加上我,也不是丁春秋的对手,咱们应该从长计议。”
“师兄,你这话有问题。”段誉忽然道。
“难道你打得过丁春秋?”苏星河很诧异的盯着段誉道。
“我前天在擂鼓山顶附近跟丁老怪对战了一场,他的连珠腐尸毒根本对我无效,至于真功夫。他也比不过,以至于被我斩了其胡子。”段誉道:“尽管当时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但他最后的绝招化功大fa。估计也比不过咱们逍遥派的正宗北冥神功。”
“我这个师弟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他是示敌以弱,等下次战斗的时候,你必定会掉以轻心,所以你还是听师兄一句劝,咱们徐徐图之。”苏星河很固执的道。
段誉淡然点头,其实他真的不怕丁春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许多特点正好克制了丁春秋,但他确乎也不着急此事。
然后苏星河就让他俩暂且低调的去闯荡江湖,进行历练。提高实力。最好先去大理无量山的阆苑玉洞里,得到百家典籍,并且让画像之上的女子指点武功。
段誉并没说自己早就去过阆苑玉洞,至于画像之上的女子。虽然是李秋水的妹妹。但大伙儿都以为指的是李秋水,此人也不在山洞里待着,人家去西夏皇宫了。
对于解释不明白的人,段誉就懒得跟他解释。
苏星河将画卷展开,惊叹不已,道:“世上难得有如此美人,更难得的是师父的妙手丹青,或许将此美人画得比起本身更为有神韵。”
他看得出神。暂时将其他的事情都抛掷于脑后,然后苏星河就伸出右手的手指。在虚空里勾勾画画,就如同在临摹这副画一般。
看样子苏星河对于琴棋书画果然是达到了一个痴迷的地步,尤其是对于无崖子师父的各种超凡入圣的手段,钦佩不已。
段誉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后世的照相技术可以将一个人的样子分毫不差的照下来,但是有的人很不上镜,以至于并没有其本人好看,反之亦然。
但是此画却将一个女子画得很传神,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这是照相技术难以比拟的。
因为一个人的外貌,从不同的角度看来,以及不同的光芒照耀之下,样子和神韵是不同的,可谓千变万化。
可惜无崖子一代宗师,就如此默然无闻的驾鹤西去。
段誉忽然想起了吕纯阳的一首诗:“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过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秋。”
无崖子在三十年前,过的确实是逍遥自在的生活,但是上天并不会让一个人总是处于完美的状态,以至于有了后来的一些列变故。
他的妻子和孩子离他而去,徒弟丁春秋也背叛他,后来摔下山崖,脊椎断裂,成了这副样子。
“学武之人大部分是为了追求名利,也有一部分有识之士,追求的是世外逍遥。但是只有绝少数的人,能够明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段誉心道。
段誉心里思绪纷涌,而虚竹却没有想那么多,他一个劲儿的念经超度亡魂,至于他心里却是在纠结要如何才能将逍遥派弟子的身份丢掉,然后重新回少林寺当回和尚。
“要不我先答应他们,然后趁着他们不备,悄然的跟着玄难师叔祖回少林寺,到时候他们总不能来少林寺再来打扰我修行。”虚竹心道。
不过他也很纠结,因为出家人是不能打诳语的,而虚竹向来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因此,虚竹显得很茫然,许久之后,他才停止念经。
苏星河道:“你俩先下山去吧,我也一起出去将群豪疏散,之后再将师父入土为安。至于墓地的位置,以后你们前来扫墓拜祭的时候,可以来问我就行。”
段誉忽然想起,原著里,玄难大师,以及苏星河,都是死在丁春秋的逍遥三笑散之下的。
现在既然苏星河是他的大师兄了,虽然以前没有什么交情,但是现在至少身份之上算是师兄弟,不能不见死不救。
“师兄你可得当心了,丁春秋这厮心理不平衡,估计待会儿出去之后,会找机会释放他的拿手剧毒,逍遥三笑散。出去之后,你说场面话之时,可别忘了运转内功,抵挡周围的气息。”段誉很郑重的提醒道。
苏星河愈发诧异的看着段誉,道:“你如此年轻,没多少江湖经历,居然也知道逍遥三笑散,真是难得啊!多谢段师弟的提醒,待会儿我会注意的。”
现在苏星河才想起,之前在破解珍珑棋局的时候,蜀中剑阁的长老就是死在逍遥三笑散的剧毒之下的。
因为这位长老云鹤真人在死前诡异的笑了三下,苏星河感到有些愧疚,因为因为他们逍遥派的缘故,导致了远道而来捧场的武林同道遭受了伤亡,不由得摇头叹息不已。
虚竹听不懂这些谈话,心里还在纠结着自己的事。
及至他们都从山腹洞窟里走出来之后,苏星河一边运转内力防御着周身要害,一边朗声说着场面话:“感谢诸位武林同道前来捧场,珍珑棋局盛会现在已经完美的结束,破解棋局的虚竹小师傅,以及下和了棋局的大理段公子,都得到了应有的奖励。那么咱们就此散了吧,勿要责怪这山野间没有什么可招待的酒菜。”
群豪们对于这个结果显然很不满意,以往参加其他的各种盛会,都能够大吃大喝一番,可是自从来到擂鼓山顶之后,别说是好酒,就连茶水都没有喝到一滴。
这也不能怪苏星河,毕竟他门下寥寥可数的一些聋哑弟子,怎么可能为这好几千的武林豪杰斟茶倒水?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
尽管前来看热闹的群豪们很不满意,但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来跟苏星河闹腾,毕竟聪辩先生苏星河在武林里还是有一定威名的。
须知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之中的“阎王敌”薛神医,名头很响亮。
群豪们可不想去因此得罪了薛神医,否则以后有求于他,该如何是好呢?
于是他们纷纷唉声叹气的散去,须臾之后,玄难大师走过来,看着虚竹道:“很好,虚竹啊,以前老衲觉得你是个很平凡的孩子,没想到你大智若愚,有着自己的奇遇。要不你从此就留在这里吧!凡事要听聪辩先生的安排。”
“师叔祖不要这么说啊!我虚竹生是少林寺的人,死是少林寺的鬼。”虚竹连忙道。
“阿弥陀佛,为何你如此的执着。咱们礼佛之人,只要心中淡然,随遇而安就行,一切随缘吧!”玄难大师道。
他这话说得很有深度,而且很严肃,但是脸上在那么一瞬间忽然显现出了诡异的微笑。
段誉和苏星河互相看了一眼,都心惊胆战,因为这诡异的微笑就是中了丁春秋的逍遥三笑散剧毒的征兆。
当出现到第三次的诡异笑容,那么也就是气绝身亡之时。
段誉虽然免疫了此剧毒,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给别人治疗,苏星河恰好是知道治愈之法的。
“玄难大师,你已经中了剧毒,还请赶紧打坐入定,不要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这就给你解毒。”苏星河赶紧道。
玄难大师很信任苏星河,更不犹豫,就立即盘膝打坐,他的禅定工夫很不错,一下子就古井无波,又仿佛一个枯木桩子一般,没有了任何动静和气息。
苏星河当即运转内力,不断挥掌拍击着玄难大师的各个穴道。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终于长吁一口气,道:“还好咱们发现得及时,否则玄难大师就可能要因此而丧命了。”
玄难大师正要问苏星河原因,但苏星河却诡异一笑。
“糟了,刚才师兄你全力帮玄难大师治愈剧毒,但自己却被丁春秋暗算了,我们却没有发现他是如何出手的,当真是防不胜防。”段誉皱眉道。
“竟然有此事!你们都不懂治愈之术,而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内力给自己治愈了,罢了,这都是命。”苏星河苦笑道。
段誉道:“我的内力足够,你可以指点我如何治愈,估计也并不太难,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吧!”(未完待续。。)
第196章玄难不允虚竹回寺
听得段誉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聪辩先生心里苦笑,自己竟然成了“死马”。
还好他的脸上并没有在此时出现诡异的微笑,不然他还能活着的时间就愈发的少了。
接下来,苏星河就将如何用浑厚的内力,拍击各个穴位,推宫过血的方法教给段誉,他本来还以为这事很麻烦,没想到段誉的悟性颇好,而且对于经脉和穴位简直就跟精通医术的人一般。
可以说,段誉属于一点就透的类型,片刻之后,苏星河不知不觉脸上又显现出第二次诡异的微笑了。
玄难、虚竹等人都很着急,段誉遂运转先天实丹境界后期的内力,然后按照苏星河刚才传授的手法,为其拍击穴位之类,渐渐的将逍遥三笑散的剧毒驱散。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星宿老怪丁春秋潜伏回来,躲在附近的一棵松树之上。
丁春秋很嫉妒段誉和虚竹居然能够因为珍珑棋局而进入石窟,以他的智慧,当然想得到里边应该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师父无崖子的隐居之地,也料得到他俩能够获得传承。
因此丁春秋此次潜行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他本来依次用内力驱使逍遥三笑散的剧毒去攻击段誉、虚竹和苏星河。
当时苏星河在全心全意的为玄难大师治疗此剧毒,因此分了心神,况且内力的消耗也是甚大,因此就不知不觉的中了逍遥三笑散。
丁春秋心里暗自得意,这么多年了。终于将这可恶的师兄整死了,曾经都怪这师兄阻拦,不然他就可以抓住无崖子。问出逍遥派的上乘武功秘籍。
当苏星河有准备的时候,就可用奇门遁甲之术与丁春秋纠缠,因此这些年来,丁春秋都没轻易来找苏星河的麻烦。
及至他将逍遥三笑散驱使到段誉那里的时候,发现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顿时明白了,曾经“连珠腐尸毒”都没有效果。想必段誉的体质无惧大部分的剧毒,这逍遥三笑散也没能奏效。
最后,丁春秋运足全力。小心翼翼的将此剧毒驱使到虚竹那里,心道:“就这么一个小和尚,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无崖子那老东西的传承呢?这下你总得死了吧。”
施展逍遥三笑散剧毒的时候一定要极为小心,因为这是在以内力驱使。倘若周围忽然刮起了风。那么就很可能让他自己中毒。
这次倒没有刮风,而是当剧毒袭击到虚竹的身上之时,却被虚竹无意间以浑厚无比的内功反弹回来。
丁春秋猝不及防,赶紧施展自己最快的身法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