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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莲听到李夫人的名字,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妙,不会是那个女人在公差面前编排她什么吧?
有时候事情还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这些公差过来找她确实是因为那个李氏的指认,她居然一口咬定说是潘金莲勾搭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因为遭到她的反对,潘金莲没有如愿嫁到李家,所以怀恨在心,想过来杀她,却不料自己的丈夫代为受过了。
她的这一番话自然引起了很大轰动,不过在李大福的小厮确认后,自家少爷却是来找过潘金莲,至于他们当时说的是什么,自己就不清楚了,而且很多人还指认,在案发现场,好像潘金莲是最早到的一个。
程金莲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有些气苦,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事居然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现在来的衙差虽然大部分站在她这边,可是总捕头却认定这件命案和她有关,非要带她回衙门协助调查。
“不管你如何解释,可是你无法抹杀李大福与你相识的事情,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听你的片面之词,现在有李夫人和小厮阿瞳的证词,证明你与杀害李大福有直接关系,所以从现在起你必须随我们会衙门,等候发落。”
听完了类似现代CIB所说的“现在你必须随我们回去调查,当然你又全力保持缄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程金莲便被公差带回了衙门。
武大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很多人站在自家门口,正疑惑着,就听到有人喊他,“武大,你家娘子杀人了,赶快去衙门见她最后一面吧,不然的话,就晚啦!”
武大面容一凛,急忙推开了人群,嘴中喊着“娘子,娘子,”却无人应答,看到众人眼中同情的眼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子怎么会杀人呢?她这样一个弱女子,会杀谁啊?”
他的无语问苍天,自然没有人给他详细的解答,直到傍晚,才花了半两银子,在牢房里见到了程金莲。
“潘娘子,你,你没事吧?”武大满含关切的问道,这牢房里阴暗潮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如何会受得了啊?
程金莲倒没想到武大会来,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只觉得内心也变得酸软起来,有这样一个大哥,这武松也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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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就是她杀了我的相公,大人,你可一定不要放过她啊,”李氏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满脸的泪水,说的沉痛无比,让围观的百姓们无不动容。
县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肠肥胖脑,视财如命,这会儿,睁着略显浑浊的双眼瞅着下方,半天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李氏啊,本官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若真的调查清明证明你家相公是那个女子所杀,本官一定会还你李家一个公道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李氏急忙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头,等抬起了头来,便带着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旁边的程金莲,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到了现在,还一脸无谓的样子。
外面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今日已经是命案发生的第三日了,说是抓到了嫌犯,而且还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开始,大家都不怎么相信,可是今天公堂之上,那位潘娘子既不辩驳也不认罪,弄得大家心里也稀里糊涂的。
此时的程金莲正跪在地上,眼中一片清明,不过,心里早已怒火冲天了,首先,那个李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一口认定是她杀了李大福,这两天在牢里除了武大,再没见过其他人,了解到的信息就是有人看到她杀人,而且不止一人作证,今天一开堂,看到乌压压的人头,和气氛严肃的公堂,当然还有一个看着不甚清明的县官,她心里已经瓦凉一片,此事看来不能善了了。
其次,就是上堂就上堂吧,还要跪下,程金莲大为恼火,自己在现代除了行拜师礼跪过自己的母亲之外可是从来就没有下跪过的,这个糊涂县官,他有什么资格接受自己的跪拜,所以,在努力的压了又压自己内心的邪火后,她只能跪下了。
她听到了李氏还有几个小厮的证词,形势对她极为不利,而且听武大说,这个李氏的父亲是县衙的师爷,自己的女婿遇害,若是真的认定自己是杀人凶手,估计也会极力劝说县令大人早点给自己定罪的。
程金莲不用抬头,也收到了周围几道充满了恨意的视线。
“潘金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是签字画押,俯首认罪吧。”县令冷冷的说道,昨日的时候,已经接到李家送来的五千两白银,这李家果然有钱,当他看到那一大堆闪着银光的物件时,才觉得自己的生命真正的有了意义。
所以对李家提出的请求,他早已经答应了,今日升堂只不过走个过场,不过,当看到那个嫌犯娇柔妩媚的面容时,又觉得有些可惜,可是想到那五千两白银,咱们的县令吴大人觉得即使是天仙来了,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大人,民妇有些话要问李夫人,不知可否?”程金莲抬起头,望着吴县令,眼神灼灼,让人不忍拒绝。
吴县令的眼神再浑浊,也感受到了那双眸子里的坚定,他点点头,虽然很惊讶自己的反应,可是已经不容他反悔。
李氏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愤恨,嘴中更是恶狠狠的说道,“贱女人,你害了我相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告诉你,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哦,李夫人说这话就难以服众了,你既然一口咬定你家相公被我所杀,是你亲眼所见是吗?”程金莲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双美目紧紧的扣着李氏的眼睛,李氏顿觉的巨大的压力传了过来,令自己的整个身心不得动弹。
“那,那是自然,”李氏咬咬牙,扭过脸去,坚定的说道。
“那好,请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详细叙说一遍,包括我是怎么杀死李大福,用的哪只手,凶器是什么?”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因为我阻止你嫁入我李家,你就怀恨在心,十六那天半夜,你悄悄的来我家,想把我杀了,可谁知被我相公看到,他想阻止你,可是你却把他给杀了,潘金莲,你,你真是丧心病狂。”
听完了这一通漏洞百出的话语,程金莲冷笑道,“李夫人,非是我不认罪,而是你所说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首先,深更半夜,你们李府不说戒备森严,也是护院、仆从数十个,我一个弱女子仅凭一己之力是如何进入你们李府而不被人发现的?”
众人一听,心里也在思考,是啊,这个李府高门大院的,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啊,深更半夜的,潘金莲是如何进去的呢,而且还没有被下人们发现,这一点有点说不过去哦!
李氏的脸一白,却始终闭着嘴没有说话。
“其次,你说我要杀你,然后被你家相公看到,请问他为何不呼喊下人帮忙,而任由我行凶?而且他当时死在府外,你们李府的人居然一无所知,他的身边就只有你,请问这你怎么解释?”程金莲仰着素白的面容,眼神清冷,可是任谁都不会认为她在说谎,她这样平静的态度也让这件案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我一个弱智女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人然后再回家换好衣服,然后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吗?而且,我还要问一下吴大人,你觉得一个杀人犯在杀了人之后有可能再回到案发现场吗?”程金莲接连提出了几个重磅炸弹,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唔,这个,”吴县令只觉得额头冒汗,他怎么认为这个女子娇弱呢,如此条理分明的分析和辩解,竟把她身上的疑点摘除的七七八八。
李氏看吴县令有些犹豫,不禁心一横,“大人,你不要听她胡说,谁知道她当时是怎么闯进来的,我和相公和她争执着来到府外,当时下人都在前院,没有人听到我们的呼救,直到我相公被她刺杀,对了,那把刀还被她扔在了附近的巷子里,仵作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大人,若想让民女认罪,就一定要让民女心服口服,李夫人一直口口声声诉说是民女杀了她的相公,可是民女一弱女子,又怎会是一年壮男子的对手呢,在加上这位李夫人,各位是觉得我的体型比李夫人壮硕吗?”
第十四章()
“是啊,这武大的娘子长得柔弱可怜,怎么可能杀人呢?”
“我也觉得有点蹊跷,这夫妻两个怎么可能连一个弱女子都降服不了呢,这实在说不过去啊!”大堂外面的老百姓中略有头脑的人已经给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纷纷在那里窃窃私语,一时间,堂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李氏的父亲有些坐不住了,他本来在旁边避嫌的没有说话,可是眼前的形势对自己的女儿很不利,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轻咳一声,说道,“大人,你看,现在案子人证物证已经俱全,不能因为嫌犯的一番胡言乱语就把之前的调查全部推翻啊,如今李家老爷还在外面等着宣判结果呢。”
吴县令一听,心中顿时清明起来,是啊,李家给了他五千两银子呢,若是结果不能达到他们满意,那他们岂不是要把银子收回,那可是比要自己的命还要可怕啊。
思虑至此,他再看程金莲时,已经做好了决定,“潘金莲,你再辩解也是无用,这边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完全可以定你的罪,若想好受些,就赶紧俯首认罪,不然的话,本衙门的大刑可不是你这女子所能承受的。”
“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了?”程金莲冷笑道,“仅凭着那些不足以服人心的人证和物证就想定我的罪,实在有损大人青天之名啊!”
吴县令被噎了一下,面皮已经涨成了紫猪色,心里却在骂着这个小女子实在难缠,不过为了那五千两银子,倒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潘金莲,我朝大刑律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今日招与不招,都逃脱不了干系,本官念你一女子,大刑就免了,赶紧签字画押认罪去吧!”
下面的百姓虽然为这女子抱不平,可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暂时还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与官家对着干,所以,除了面上有些愤慨外,却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李氏的眉眼上也染上丝喜意,只是在看到程金莲别有意味的眼神时,急忙拿着帕子捂在了眼睛上,呜呜的干嚎着,“相公,相公,你死的好惨啊……”
程金莲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高手在民间啊,此女演戏本领实在可以与金马影后相媲美。
大堂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她,有愤恨的、有漠然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的,不过这些都不会改变程金莲的想法和将要做的事情。
“大人,如果你们真想让我俯首认罪的话,那么就让我再见一个人,问过了他,我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该认罪的认罪,该伏法的伏法,如何?”
吴县令早已有些心急气躁,对这个女人用刑吧,先下也说不过去,可是就这样僵持下去,还真的说不准有什么变数呢,“说吧,你想见谁?”
程金莲坦然自若的望着他,不禁让他心里有种被看透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说,你到底想见谁?”
旁人也是有些疑惑的望着场中的女子,只有李氏听了她的话之后,面色有些紧张,不过,当看到父亲的眼色后,心中了定了下来,她冷哼一声,不相信程金莲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替自己脱罪。
“大人,我想在见一下他,”程金莲缓缓说道,“此人叫做李大福,不知他现在何处?”
吴县令气的一拍桌子,“大胆,潘金莲,你岂不是在戏耍本官,这李大福已经被你所害,你还怎能再见到他?看来本官实在太容忍你了,来人,将罪妇潘金莲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民妇只有这最后一个心愿,这李大福我是非见不可,”程金莲话语坚决,神色间更是凛然,让众人觉的她刚才所言也许真的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你这贱妇,我相公已经被你害死,你还不肯让他安息是么?”李氏愤恨的说道,“大人,这等贱妇心肠歹毒,你可千万不能再听她胡言乱语。”
“大人,民妇只有这一个请求,还请大人成全。”
大堂上再次掀起了一次小小的**,外面的老百姓也有点忍不住了,纷纷嚷道,“就让她再见一面吧,即使是她所杀,就当是她对李大福的赔罪吧……”
眼看着情势愈演愈烈,吴县令暗叹一声,一挥手,“好,本官就允你这一回。”
李氏已经脸色大变,她嚷着,哭喊着阻止,可是县令已经决心已下,她再怎么取闹也无济于事。
因为李大福已经收敛入棺,所以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才说服李家老太爷同意,将李大福的尸首抬上大堂,。
两刻钟之后,大堂中间放置了一张半米高的木板,上面横躺着一具尸体,用白布覆盖着,一些胆小的人已经避开了这种场面,所以留在大堂上的人皆是胆大又有好奇心的人。
“如今李大福已在这里,潘金莲,你还有何话要说?”吴县令忍着心中的恐怖与恶心,不敢再看那具尸体。
程金莲看了一眼在那里垂头哭泣的李氏,“李夫人,你家相公在这里,你也不上去问候一下?”
“你说什么?”李氏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却无半颗泪水,半天,才惊觉到众人讶异的眼神,急忙垂下头去,继续用帕子捂着自己的眼睛,嘤嘤的哭泣着,“相公,你看这贱妇,实在可恨,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可一定不要放过她啊……”
“李夫人说错了,不是不要放过我,而是不要放过真正害死他的人,是吧,李夫人?”程金莲站了起来,不顾吴县令愤怒的目光,缓缓的走到李大福的面前。
众人惊呼着望着她的一系列动作,之间她一挥手,已经揭开了李大福身上的白布,一张青白色的脸庞露在众人的面前,“啊,”吓到了一众人等,就连那些见惯了死人的衙役们也是一声惊呼。
“你,你,在做什么?”吴县令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开口问道,这个女子怎能如此胆大,她就不怕么?
“冤有头,债有主,”程金莲低声说道,“李大福,若是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请指出谁才是真正害你之人吧!”
第十五章()
她的声音虽低,可是旁人却听得是一清二楚,他们惊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是何意,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那只惨白的手臂突然从白布下伸展出来,缓缓的抬起,然后慢慢的转向大堂的西南方,就停在了那里,此景真是让人惊骇万分。
程金莲顺着他的手臂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脸呆滞和惊恐的李氏,李氏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突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是她吗?”程金莲有些了然,也许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发生尸变了吗,还是真的是人死了还有灵魂所在?不过谁都不敢打破这种恐怖的气氛,他们全都屏住呼吸,生怕那只手臂指向自己。
那只手臂停在了那里,牢牢的指着那个方向,没有任何偏移,一动不动,就是这样,才更加的震撼人心。
李氏不敢再看那只惨白的手臂,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吓得不轻,过了片刻,眼神也恍惚起来,嘴里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来找我……”
大堂上很寂静,所以尽管她的声音不高,却也被其他人听得是清清楚楚,即使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李氏话语中的不同寻常,难道这李大富竟是被自己的妻子所杀?
“我的儿,你,你,”老师爷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从桌子后面踉踉跄跄的奔到自己的女儿身边,“你可不能乱说话啊,这可是大堂,儿啊,有什么冤屈只管和大人说,啊!”
“不是的,爹,”李氏向后瑟缩着,不敢再看那只手臂,她竟觉得前面好像是阴曹地府似的,冒着森寒的冷意,面容也有些狰狞,“爹,你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他,是他不小心撞上来的……”
听着李氏越来越令人心惊的话语,老师爷的面孔也渐渐发白,见惯了各种刑事案件,他从自己女儿的话语中又岂会听不出里面的隐情。
“大人,小女一时有些伤心过度,恳请大人容许在下将她带回去歇息片刻,”师爷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上,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吴县令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冷汗,眼前的情景早已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