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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那里,心生杀机,通灵眼四处扫着,但依旧什么也没有。
足足五分钟后,我才冷冷地哼了哼,起身又去了小商店。
顺利地买完了烟,还买了不少的纸钱。老板是个老头,是我当时一个同事的爷爷,这个同事现在在嘉陵区火花三小做领导。
一路抽着烟,我上了学校后面的高顶上,站在幽静的树林里,任冷风吹着,站了十来分钟,才冷哼一声,下山,回到了租住的楼上。不用向民间打听什么,我已知真相。
我“砰砰砰”地拍着老王的房门,他起床拉开灯,睡眼朦胧地问我怎么了?
之后,他穿着秋衣秋裤打着冷颤,又跳被窝里去了。
我进屋去,又把青锅、儿子从暖和的被窝里拉起来,沉着脸说:“都起床来,跟老子出去干件大事,精彩得很,刺激多多!”
儿子郁闷地说:“天泉,你疯了说?这么冷,瞌睡正香呢!”
青锅也说:就是嘛,冷球得很,还是睡觉哦,莫发神经!
第074章 四神困阵乱葬岗()
老王缩在被窝里,也说:天泉,有啥事白天不能干嘛?非要这么大晚上的出去,你看现在好多时间了哦?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两床被子掀翻,甩到地上,沉声说:“还他妈是不是兄弟了?你们以为这些日子老子在我那边睡得爽啊?什么他妈的打渔鬼、吊死鬼、早夭儿、难产妇都他妈白天夜晚在房间外面晃,密密麻麻,一波又一波,净欺负老子没本事了。今天晚上这口气,你们他妈的都得帮老子出了!”
三个大男人也冷,在床上各缩一团,但听得惊住了。他们一起看着我,居然冒了句:什么情况?
“穿衣服起床,在这边等会儿我,一会儿边走边说!”
我说完便转身出了老王的房间,顺带把门关上了,免得冬夜寒气太重,把他们冷感冒了。
我迅速回到我房间,关上门窗,拉上窗帘,取出牛皮大包来。空白符纸拿出来,直接咬舌尖,道行真血涌出,吐于砚盘之中,调和朱砂、玉粉,操起鬼笔,一阵念诀,狂画古巫字符。
那算是道行恢复后的第一次写符,手还是有些颤,但符也颇具威力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才写完了所有的符咒,累得头晕目眩,一身大汗,就像要虚脱了似的。
没办法,一伙孤魂野鬼太猖狂,欺负老子很久了,这口气不出不爽!
我喝了杯水润润喉,叼着烟,背着牛皮包,便出门去找老王他们。我写符的时候,老王还来敲过门,问我走不走,在干什么之类的。
我那时专心,倒没有理他。
等我去老王的房间里,狗日的三个家伙衣着整齐,居然横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我将他们叫醒,一个个睡眼朦胧,揉着眼睛。我买烟的时候就买了四包,给他们一人一包,三个人就跟我合打一支手电,都抽着烟,出门了。
那夜真冷,三个家伙冻得瑟瑟缩缩,跟我走在乡村土公路上,自然也问起原因。
我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把我那些天睡那房间的遭遇说了一下,也主到我买烟的事情,吓得他们都惊得快无语了。我当然最后说了:“今天晚上,老子要把它们一网打尽,需要你们的帮助!”
老王虽然还是信了这方面,但接受无神论洗脑的思想余力还在,倒也笑说:天泉,是不是哦?你要怎么一网打尽?你是不是会点啥?
青锅和儿子也相当好奇,也附和着问我。
我只是淡声说:“这方面的东西,我当然会一点。行当里一些秘诀不用说,但你们以后想听鬼故事,我空了还能给你们多吹一些。”
三人听得惊讶不已,多年的朋友了,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我会这一行当。青锅说:那你为什么原来不打整一下?
我说:“本命年啊,那阵子我受了重伤,道行都快毁完球了,怎么打整?请别人打整,我丢不起那个人。”
儿子本来是个闷棍子,实际上是一骚货,除了教书之外,脑子里天天想的一件事就是:女人!
他居然还半信半疑,说:“天泉,今天晚上你要怎个的打整?去哪里打整?在房间里不能干吗?”
那时,我们已走到西河边上。那里有大集体时代修的拦水坝,用以浇灌,几十年过去了,还在用,四道大拱石头弯坝,拦出宽宽的水面,河水漫坝,哗哗流响。深夜时分,水势很壮观,水声回响在山沟里。
我手电一射河对岸一处高高的崖坡,冷声说:“上了那道坡,往上面走三公里的样子,有一片乱葬岗,孤魂野鬼凶物遍地,老子就是去那里一网打尽。妈的,乱葬岗临河这边有一道阴风口,正对着我那个房间,亡灵作怪,顺风又顺水,谁特么进房睡都要挨。”
三个家伙一听,都是有点吓。特别是老王,打起了退堂鼓,说:天泉,算了哟,我还是回去啊,那边崖坡上的路太高太陡了。
老王恐高,这是特点。在三层楼上过外面的阳台走廊,他都得扶墙走里面的角色,高一点的自动扶梯,他绝不会从上往下走。
2015年,网上流传过一张照片,张家界的玻璃长空栈道,拍的是两个女子拖着一个恐高的男子。当然,这个男子不是老王,老王比他帅多了,勇敢多了。
因为老王休假,和我、青锅、儿子也去过那里,他是四肢着地,爬过去了,过去之后颤抖了半天,小白脸真的吓得白如纸,发誓再也不过那里,要从另一条路回去。结果,我和青锅、儿子原路走回,他苦逼地又爬了回来,说恨我们一辈子。
不过,那天晚上,青锅笑着对老王说:“怕啥嘛,你走路里面,不看外面不看河就行了。”
而且,我也说:老王,你不去不行,我需要四神困阵;要是不打整干净,我特么就要死在那房间里了。
老王以为我是开玩笑,其实只有我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已经敏感地察觉出了问题,那边乱葬岗凶物的领头鬼——打渔人准备对我进行报复了,蓄谋已久,今晚扯我西服,只是试探我。
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一除而后快!
结果,老王还是跟我们从石板长桥上过河了。没办法,他也想知道什么叫四神困阵;而青锅和儿子呢,居然想看看鬼的世界,也刺激得老王好奇。我也答应他们,让他们真的见识见识。
过河时,桥下面水流很急,老王都走的中间,小心的样子,步伐颤抖。恐高者,一般也恐水。
过了河,上那道崖坡,老王真的狼狈,穿西服、打领带的帅哥,扶着坡壁,不敢外看,走得惊惊颤颤,把我和青锅、儿子笑得都郁闷。
上到坡顶后,我还开玩笑说:老王,看看外面嘛,西河夜景还是很迷人的。
他连连摇头,脸已经吓白了。
我们也没再逗他,继续前行。那条路是通往金宝镇的小路,平素这边的人们去赶集,也都走的。但山里没有人家,雾越来越浓,温度低,远离河道后,安静得只有我们四个人的脚步声。
我们抽着烟赶路,我说我要给他们讲点鬼故事,但三个家伙死活不听,特别是老王,直接哀求我别开玩笑了,要讲也白天讲。这家伙,其实胆子也真小,也许也是他现在还做副乡长的原因。
于是,我只好闭嘴了,一直在前面带路。没一会儿,我就带着他们远离了通往金宝镇的山道,进入偏僻的山区,过草地、林子,翻山梁,完全没有什么路,深一脚,浅一脚,四个人鞋子进露水,裤子都湿了,走得太艰难。
路程远在我的推算之外,足足七公里的样子。大山区里就这样,看到屋,却走得哭,因为要翻山越岭,下沟爬坡。
我并没有带着他们直接到达乱葬岗,第一站,我把老王一个人留下来。我告诉他,就呆在靠近西河的山岗下,抽烟、想女人都可以,但不要离开原地九步以外。顺便,就在他周围撒上避鬼朱砂,给了他一张镇心符、一张避字符。
看着符上的奇怪文字,三个人还是很吃惊,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会写了。青锅喜欢书法,现在偶尔还在微信朋友圈里晒点作品,当时还说:这是什么文字哦,甲骨风格、金文气韵、先秦遗风,认不出来哎!
我神秘一笑,没解释。
同时,我交代老王,准备扯一些半干半湿的枯草,只要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把枯草点燃。引火的,是我给他的另一张“青龙困阵字符”。我告诉他,千万不要乱动,他就是四神困阵的青龙阵眼,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划的圈。
老王虽然害怕,但看在兄弟份儿上,答应了下来,居然大着胆子问我怎么能看见鬼类。我笑了笑,掏了根银针,扎了我通灵眼一下,然后又扎了他的眉间印堂,说:想看见的时候,闭眼就行了,当然,以你的胆子来说,还是别看。
结果,老王不听话,当场闭了眼。但他马上惊叫一声“妈呀”,吓得青锅、儿子打颤,他睁开眼,指着青锅背后,惊叫:“你后面有……”
我一拍老王肩膀,沉道:“看到了就莫乱指乱说!”
青锅额头汗都出来了,惊得说不出话,回头看看,倒是什么也没看见。
儿子也吓傻了,瞪着牛眼看老王,看青锅身后。
我淡淡一笑,说:“就这样了,胆子放大些。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青锅、儿子,你们还想不想看?”
两个家伙知道老王看到了什么了,连连对我摇头摆手,话都不敢说了。
我只能点点头,说:“好了,老王,你就在这里,我们先走了。一会儿听我声音行事!”
然后,我带着青锅、儿子离开了,继续前行。老王好可怜,紧张兮兮地道别说:你们早点回来啊,早点回来啊,早点回来啊!
连说了三遍后,老王已经蹲到地上了,腿都吓软了,没命地抽着烟。我回头严肃地冷声喝道:“记得扯草,没草没法搞!”
老王居然吓了个颤,哦了一声,胡乱地满地抓扯起了枯草……
第075章 鬼类群聚乱坟岗()
又走了没多久,我将青锅留下来,镇心符、避字符和一张黑色的“玄武困阵字符”给他,对他以老王同样的吩咐。
青锅憨厚朴素,也是个直人,虽是害怕,但还是勇敢承担下来。居然,他也要了我帮其开了暂时的通灵眼。
最后,我又带着儿子前行,终于也把他留了下来,给了镇心符、避字符和一张白色符底的“白虎困阵字符”,吩咐也是同样的。
其实,大雾漫漫,我自有辨别方位的法诀,是带着他们绕着乱葬岗走的。他们昏头转向,只知道跟着走,而我却自有方位安排,形成“四神困阵”,也叫地床阵。
四神,即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镇守四方,辅以法力,形成困阵,鬼妖邪魔入而不得出,或出而不得入。
此四神居四方,正合古巫道法中“天圆地方”之说法,两两连成线,又是一张地床阵。
地虽不是方的,但在天穹之下,设四方角顶,顶点自是正气锋锐之处,所以能成古巫之阵,屡试不爽。
老王为东青龙位阵眼,青锅为北玄武位,儿子为西白虎位,剩下南朱雀就得我去补了。这些,都是根据我们每人命理所属五行安排的,个中道理,先不细说,免得啰嗦,未来有讲的。
安排好儿子后,我便急赶向乱葬岗正南之处。到达一处小山岗之上后,拔一根头发,以我生辰八字符纸包上,滴一真命血,完全可以代替我为存在。
如此,四神困阵形成。只不过,我首先拔了不少的带露枯草,草上架起枯木架子,离地约米高,架子上放上火红的“朱雀困阵字符”。点燃枯草,让它们在浓雾里慢慢烧,差不多到时候困阵字符一燃,大阵形成。
点燃之后,我便迅速离开小山岗,狂奔下山,急赶向乱葬岗。手电光在山里乱晃,穿不透层层迷雾,可见度也不是很高,摔了些筋头,衣物搞脏了,那已不重要。反正我临出门时换下了西服,也不舍得把小七买的好衣服给弄脏了。
阴气的浓密,能指引我乱葬岗的方位。
不到三分钟,我已到过那片乱葬岗上,位于山坳背阴之处,阴气特别浓。三面有山如倒牙扣式,自成猛虎俯首之势,镇压诸多横死早夭之亡灵,唯有一条小沟出坳,形成阴风道,直冲我的房间之处。而老王,也正在阴风道上。
手电光一扫,这地方人迹少至,连放牛放羊的足迹也没有。阴气的浓郁让人惊叹,连野物的足迹、活动迹象也没有。
此地外面,山野里只是起了雾与露。乱葬岗空气中的雾气却如同凝华的微小冰粒,呼入肺中刺骨凉,地面的荒草、落叶、石头上都结满了厚厚的霜花,阴寒如斯。
乱坟包子四处都是,有很多的坟包都看不出形状,长满了树、草,也有很多都垮塌了。看起来,那乱葬岗的历史很悠久了。选这地方的人,本来是有山势镇阴琐邪之意,但无奈后世年月里,那出坳小沟口的一块巨大山石风化破成两半,阵破,倒形成了阴风道。
通灵眼阵阵发热,因为孤魂野鬼至少过四百的数量。我在买烟回来的路上,攀高所望也是这个结果,那时候也有些头皮发麻的。
不过,现在有避字符、隐气符在身上,我并不害怕。避字符可让群鬼退让不前,隐气符可消除阳气,让我在群鬼面前不过也是个同类而已。
那时,数百鬼类亡灵,全是横死惨辈,中年以下的岁数死的。很多的面孔,都是我熟悉的,因为都到我的房间外面骚扰、徘徊过。走阴风道,顺风顺水,比它们翻山越岭去其他地方更方便。
在这样的冬夜,它们呆在乱坟岗里,木然神情,少有活气,顶多是慢慢地到处游荡、飘忽,甚至懒洋洋地向我打招呼。
大树丫上,有个出产后死去的婴儿亡灵,脐带绕在树丫上,鬼影子就吊在空中,对我招着手。
塌坟头上,一个披头女鬼仰面躺着,一个半边脸的男鬼趴在她身上,似乎在做着什么运动。那种姿势,诡异之极。
水沟边的一个小土包上,一个全身焦黑的男鬼坐在那里,背靠着一棵高大的柏树,正呆呆地四处看着。这是个……被雷劈死的货。
枯草丛里,有坟正在塌陷,露出细细的煞白腿骨,一个长发少女鬼从坟里钻出来,飘向旁边结满红果的水榛刺丛。
山底岩石下面,草坪上……
到处都是孤魂野鬼,早死之辈,没有亲人的供养,孤零地活在乱葬岗中。寒冬夜,连它们也没有活气,不能外面采食。
它们的采食途径,大多是在外界白天阳气不足或深夜时分,靠游走出乱葬岗,吸取阳人之活气而续命,待外界阳气盛时,再返回。
吸取阳人之气,一般是入梦方式,或者就是所谓的“鬼压床”。当你梦中觉得有人掐你脖子、压住你,让你挣扎难为、呼救不灵,以为自己要死了,其实你是不会死的,因为只是孤魂野鬼采食阳气而已,一般情况是不会杀死你的。
体虚者,神经系统出现亚健康症状的人,容易有这种际遇。这时候,鬼邪容易入侵,吸取活气,导致身体疾病或者精神上的紧张、焦虑、压抑等等。
活气的减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梦中突然醒来,或者从鬼压床境况中挣脱后,身体颤抖,心悸紧张,出大汗,汗还是冷的。因为活气亦是阳气,阳气的弱,导致体内阴气的盛,阴之盛,体液冷。
我甚至遇到过一个女子,生殖道的情欲分泌液都是冰凉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弱,直接让人欲望疯狂消退。
也有人会说:尼玛,鬼或者亡灵不是阴性的么,阴阳不是相克么,吸阳气不是自取灭亡么?
我只能说:鹅玛呀,亡灵也讲究阴阳平衡、小而盛、盛而衰的规则,其阴太盛极,便是死亡,需要阳气中和冲抵。所以,有时候白日见鬼不稀奇,那是亡灵需要白日天地阳气来冲抵。
当然,阳人活气太足,鬼类不侵的,一般见于八字相当之硬的人。但八字硬的人,遇到病弱时,也会有不爽之事发生。有人一个人睡,会鬼压床,但有恋人、基友一起,平安无事,这便是另一半活气旺盛,形成阳气包容气场,鬼邪不来。
也有的房间,谁进去都得被鬼压床,例如2005年我的那间房。这基本上来说,是习惯性,有些鬼类,它就喜欢在一个地方打转,遇弱则上,遇强则离,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习惯性,我在侄女许明璇之死里有过讲述,不细说了。
像这样的房间,形成一个破局就好了,移门、移窗,用白炽灯,镜子朝门窗位,或者种一盆常绿植物,白天保持通风、接受阳光的照射。也可以求符揣身,放剪刀压枕,养点小宠物。冬天阳衰阴长,夜里人气的活性更低,抱个暖宝睡,都行的。这些在行当里,都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