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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那些蛇发着声音,却没有帮我的意思。
“老仙家,快来帮我,快快啊!”
我又大喊着。
来不及了,那两个人都张着大口,向我咬过来。
“啊,”我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我看向其它人,我们四个人都睡在一铺炕上,突然有一种后怕,刚才的梦说明了什么吗?
老公被我的叫声惊醒,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老公,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委身到他的怀里,抱着他感到了一丝的安心。
“什么梦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问我。
我便把刚才做的梦讲给了他听。
“别担心,一会我们就去找那个玻璃眼,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现在就起床吧,不是说好那里要排队吗?我们早点去,我想把这事早点解决。昨晚的梦真的很可怕。”
“好”老公答应着,就起了床。见三姐和姐已经起来了,农村人都是起得很早的。
我们也没吃饭,开了车就奔玻璃眼家去了。一路上,我摸着自己的脚脖子,看到那个淤青又加深了,差不多变成了黑色。心里的担忧又加重了。
我们开车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已经炊烟渺渺,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在地平线上有一丝亮光。玻璃眼家离村口不远,进去没多远就看到一个门口有几个人晃悠。我们把车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走路时脚脖子都特别疼。儿子和老公扶着我,来到了门口。见那几个人都在门口排着队。
“也来算卦啊?”其中有一个女人见到三姐,问了一句。
“啊,二康啊,你也来了!不是我算,是我兄弟媳妇算。”
“排队吧,到那边去取一张号,要不就得排后面了。”那个叫二康的嘱咐我们。
“谢谢啊!”老公答着,就叫雪儿扶着我,去门口的一个小洞那,见一个男人坐在门后。
“大哥,给个号!”那人马上扯了一张纸给老公,上面印着五号。
还好,前面只有四个人。我们回到车里坐着,等着开卦。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门打开了,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少了一只,是一个玻璃球,一动也不动的镶嵌在眼眶里,看着很别扭。她双手叉着腰,对门口那个男人说,“几个排队的?”
“五个了。”那男的有气无力的回答。
“前四个我给看,第五个再进去,记住今天除了他们五个,我不再算了。”
她一边说,一边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我忙下了车,扶着车站着,她冲我笑了笑,“妹子,你前面这四个来的早,不看对不住人家,别急啊,今天姐一直陪着你。”说完就进了屋。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这女人真的有一套,怪不得天天算卦的这么多。干脆也不上车了,一点点的挪到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太阳升起来了,既不刺眼,也没有太大的热量,照上身上特别的舒服。我叫儿子和雪儿过来,让他们下车来玩会。
三姐和那个二康在说话,听那个二康问,“你这个兄弟媳妇什么来头啊,看来挺大的面子,玻璃眼要一天都陪着她,卦都不算了?”
“我是他们的表姐,十来年没见了,昨天来我家的,看样子有些特别,她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就挺靠谱。”
“啥主意啊?你家那鸡蛋变空的事给你解决了?”
“可不!等她这事了了,我就试试。你有啥事来看啊?”
“没啥,就想问问我家老爷子的病,都半年多了,也不见好,啥药都吃了。”
“还没好啊?不是说就是肚子疼吗?”
“是啊,就是喊肚子疼,怎么看病吃药也不见效。”二康回答。
“那还是好好问问吧,要是虚病,玻璃眼本事大着呢!”三姐回答。
这时又陆续有几个人来,那看门的男人一一都回绝了,还真不容易,因为前面还有我们几个在排队啊。
后来的人就央求,想问问为什么不算了,那男人也不解释,就是把人往外推,结果门口就有点乱。
这时听到屋里一声大喊,“干什么,说不看就不看了,谁让你们来晚了,要看明天来,今天就看这五个。”
外面的人立即就没动静了,小声的抗议了几句,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儿子问我,“妈妈,喊的是刚才那个吓人的女人吗?”
“应该是吧,儿子,不能那么说话,看人不能看外表的。乖乖的和小姐去那边玩。”我一指村子前面的一个空场,应该是村里的活动场所。
儿子听话的和雪儿出那边玩了。
我见已经进去了三个人,应该快了,那个二康已经算完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看来一脸的悲伤,应该是治不好的病了吧!
等第四人出来,我叫老公背起了我,因为这时我的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玻璃眼却从屋子里走出来,迎了我们站在门口,“放下来吧,我看看。”
我站在了地上,不过实际上我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老公扶好了我,让我站直。
玻璃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脚脖,我感到一股热力从脚上传上来,到了脚脖就停了,不过也舒服了一点。
“还是背进来吧,她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玻璃眼看看我,叹了口气。
第三十二 丧煞
第三十二丧煞
玻璃眼的话,让我的心凉了一半,怎么回事啊?
进了屋子,玻璃让我坐在炕上,老公让三姐在屋子里陪我,自己走了出去,告诉我他去看孩子们,我点点头。
玻璃眼仔细的看了我的脚脖子,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啊?”她问我。
看脚脖子能知道我来月经,这个玻璃眼真的很厉害。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玻璃眼笑了笑,“很简单,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没来月经是不可能被丧煞跟上的。”
我一惊,“丧煞是什么?”
“没听过吗?丧煞是一种煞神,专门找运气低的人,他会从你的脚下一直上到你的身上,如果你是白人,现在已经大病一场了。”
“什么又是白人呢?”我又问,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象我们家里供堂子,有仙家护佑的人就不是白人,白人指的就是没有仙家保护的人。”
“那我的仙家也会保护我,丧煞怎么会找上我呢?”
“很简单,因为你来月经了。月经期是女人运气最低的日子。”
“所以仙家不在我身边,对吗?”
“不是那样的,仙家不在你月经期上身,是因为仙家看干净,这种时候他们会躲得远远的。鬼魂也是一样,鬼魂怕黑狗血或者女的**,也是因为鬼魂也是干净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现在的脚脖子是怎么回事啊?”
“丧煞是不一样的东西,他既不是鬼魂也不是仙家,他就喜欢脏东西啊!”
“啊,那女人来月经的是候不是这种东西都会来,那也太恐怖了。”
“哈哈。”玻璃眼大笑了起来,浑身的骨头咔咔直响,我真担心她那只玻璃眼掉下来。
“不是那样的,如果都那样,女人早就在世界上绝种了。”
“那为什么找上我?”我奇怪的问。
“找上你,是你爱多管闲事啊!”
“我多管闲事?”我看了看三姐,是不是因为我多了一句嘴?
“是啊!”玻璃眼也看了一眼三姐。“你出去吧,这里的事你听了不好!”
三姐忙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本来她家的鸡下空蛋是满三年就可以了。仙家与人的缘份是固定的,她就该还人家三年的鸡蛋,而你的多管闲事让老仙家生气了,正好就在你来月经的时候找来了丧煞。”
“原来是这样,那我怎么能把丧煞赶走呢?”
“这个你别急,昨晚做的梦和我讲讲吧!”
我做恶梦的事她也知道?太神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做恶梦啊?”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是知道啊!”
“可是人做梦也不是现实,你怎么也知道呢?”
“梦如果是虚梦,我是不知道的,可你的梦不是啊!”
“我的梦不是?”我更感到奇怪了,难道我做的梦是真的?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我只知道她的外号叫玻璃眼,还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呢!
“我姓林,你以后叫我师父吧!”
“为,为什么?”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和你的缘份就是师徒,要不然我好好的钱不赚,花一天时间和你在一起泡什么啊!”
“你是说你想做我的师父?”
“傻孩子,不是想,今天早上老仙家亲口告诉我的,我注定的徒弟来了,让我好好的带带你。你现在出马了,也会看一些事了,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懂,没有一个人带你,你是盲人骑瞎马,早晚会出事的。你出马以来,处理的事,一半是有仙家护佑,一半是因为你的运气。如果你还这样下去,真正遇上难缠的主,你就应付不来了。”
以前也有人告诉过我找一个师父带带我,我一直不知道找谁,也没有一个真让我从心里佩服的人。现在这个玻璃眼虽然长的有点吓人,但是从我接触与她相关的事,我发现我是真的很服气她的能力,和她在一起她会教我的本事,将会帮助我在以后的神婆道路上越走越好,为什么不拜师呢!想到这里我再也没有犹豫不决,爬起来在炕上就磕了三个头。
玻璃眼没有拦着我,让我磕了三个头,就对我说,“好孩子,现在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师父没有别的见面礼,今天这个丧煞,师父给你打发了。”
“那谢谢师父了。”我连忙称谢。
“师父,这个丧煞,我们怎么打发?”
“你先说说你的梦,我想想,丧煞是有来历的,不找到它的老巢,烧了它的神位,我们是赶不走它的。所以我才说你的事情很麻烦,如果顺利三天两天就解决了,如果弄不好,三年五年也不一定。“
“啊,那么长时间,这个家伙这么厉害啊!”
“丧煞无形无影,可以幻化成任何东西,任何人,而且它难缠的很,只要认准了一个人天涯海角也不会罢手。”我一听心里又凉了,师父这么说就是一定的了。
见我一脸的失落,玻璃眼赶紧安慰我,“不过你别担心,三天之内我可以把你的脚治好。”
“那就好。我就担心我的脚,现在疼得紧呢!”其实我进她的屋子里之后,脚脖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相对比在外面时要好的多了。
“真的吗?”玻璃眼看着我笑。
我嘻皮笑脸,“师父,真的疼,您快帮帮忙吧!”
“你还想骗我啊,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在屋子里设了结界,那丧煞进不来的。”
“啊,师父,那我一直呆在你屋子里好了。”
“你想的美,你不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得先想办法,让你尽快的摆脱它。”
“师父,那我给你讲我的梦吧!”我便把昨晚的梦境从头到尾的讲给她听。
玻璃眼听的很认真,中间没有一次打断我,她的一只独眼闪着幽幽的光,和猫眼一样,那种感觉和传说中的女巫很想像,只过没有拿着笤帚,跟着黑猫。我讲完之后,她很久没有说话,一直在很认真的想着。
“萌萌,你听着,跟着你的是丧煞,而那对夫妇就是你三姐家的仙家,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去山里找到那对夫妇,他们一定知道那丧煞的来厉。梦里的蛇就是你的仙家,他们在你这个时候不方便靠近你,所以看起来冷漠。不过真有人伤害你,他们也会帮忙的。现在的问题是,那丧煞追你,说明是那对夫妇指使,但是他们似乎对他不太害怕,如果这个丧煞是他们养的,那我们找到这个丧煞的老巢应该是很容易,可是如果这个丧煞只是不想得罪那对夫妇,或者当时是他自己走的,我们找他就费事了。”
“那师父我们是要找到那对夫妇吗?”
“什么夫妇,那是他们扮的。你三姐家有一群狐仙和胡仙,热闹着呢,那对只是设了结界引诱你的。想找出它们还得麻烦呢!现在先别管这个,来我给你治脚。”
玻璃眼说着就去香案上拿了一些香灰,又出去拿了一个罐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装了什么,她用一个擀面杖把东西捣碎,又把香灰倒在里面,一直的搅拌,又从佛象的茶杯里倒了一些水进去,然后再搅拌了几分钟。她又侧着头想了一会,出去拿了一枝鸡骨头进来,用锤子用力的敲,直到敲成了粉沫,再混合到罐子里面,看起来终于完成了。
玻璃眼把这一大堆面糊样的东西敷到了我的脚脖子上,再用纱布包好。她在香案前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
之后,她又来到我的面前把手放到我的脚脖子上,一股很强烈的热流传了过来,几乎到了烫手的程度,我叫了一声,“别叫,忍着点吧,一会就好了。”玻璃眼冷冷地对我说。
“哦,啊!”我点着头,头上开始冒汗了。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玻璃眼才把手从我脚脖上拿了下来。
“好了,你现在就休息一下,下午我还会再给你治一次,到了晚上就可以下来走路了。”
老公这时从外面进来,问我,“萌萌,我一会送三姐回家,你就在这里行吗?”
我还没说话,玻璃眼说,“快送她回去吧,三天之后你再来,别带你那个三姐,我看着她烦。”
老公没敢说话,看了看我,转身出去了。
果然到了晚上,我已经可以走路了,脚上疼痛的感觉几乎消失了,但是有一点,就是每次我出这个屋子再回来就感觉又疼了,虽然没有以前疼的那么厉害。玻璃眼说,出去就出了结界,那个丧煞就有机可乘,我就还会疼,除非我的月经完全走了。
“那月经再来呢?”
“再来你就有防备了啊,还能让他再有机会吗?”她瞪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师父说的对啊!”我故意用模仿三师弟的语调说。她又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师父又给我重新配了药,等到下午发现那两道淤青已经只剩下很轻微的一点印痕了。不过第二天,师父又开卦了,倒是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没看到过的本领。
她可以准确无误的说出来人的一切情况,无论是用符用香灰,还是用草药都是手到拈来,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又一个人。一天下来,师父就收入了五百多。她随手把这些钱放到了香案下的一个盒子里,告诉我说,想拿就去拿。
我问她,“师父,你的钱我拿没事吗?”
“当然没事,你是我徒弟,你师父的钱,你必须得花,这是缘份。以后没钱了就找我就行了,等到我不能算的那一天,你就得给师父钱了。”
“师父,我们这个行业可以干一辈子吗?”
“当然可以,而且必须干一辈子,可能还会有下辈继承。”
“真的啊,我可不想让我儿子继承这个。”我有点报怨地说。
“不想干也可以啊,有的是办法。等你跟我学好了,师父会教你的。”
就这样我一连住了三天,月经没有了,脚脖子也完全好了。我终于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玻璃眼给了我一道符,用红布写好了,放在我的脚底,告诉我再来月经时睡觉都要放在脚底。我穿好鞋子,感觉脚底热热的,问玻璃眼,“师父,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你寒气大,我也用符给你调病啊!”
“师父,你真好。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下一步,当然是找那群仙家算帐,我的徒弟也敢动,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正说着,老公从外面进来了,见我完全好了,很高兴。“萌萌,我们该走了吧!”
“走,是得走,不过不是让你老婆回家。”玻璃眼用她那只眼睛看了老公一眼。
“啊,那还得治什么啊!”老公问。
“老公,我已经拜了林师父为师了,你以后也得叫师父。”我提醒老公。
“他叫不叫我都没什么,不过现在可有点事求你帮忙。”
“师父,那该叫就得叫。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实见机的也挺快。
“你啊,开着车拉着我们去你三姐家。今天我要大战群仙喽!”
她说着便带头向门外走去。我顺着双手,恭敬的跟在后面,心里又激动又兴奋,今天我会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场面呢?我满怀期待的想。
第三十三章 谈判
第三十三章谈判
我们开车回到了三家姐,三姐见玻璃眼亲自来了,有点手足无措。忙着让坐,倒水,拿水果,点烟。
玻璃眼见三姐屋里屋外的忙,就说,“他三姐你就别忙活了。今天我来不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