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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救小儿如同己出,血月夜暗自别离()
楼下两具尸体离的并不远,血已经流得到处都是,木兰从我背上跳下去,跑到老道身边,轻声喊道,师父,师父。老道居然醒了,说道,回来之前我算了一卦,卦象大凶,我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刚才忘了在楼上了,看来天命果然不可违啊,这里有我一锦囊,里面有我留给你的话,本以为用不上的,现在。唉,师父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再招惹这个人了,他命格太硬,会把你害死的。
在我心中刚刚出场的英雄人物,竟然转眼就死了,我还在发愣,可听他说我会把木兰害死,算了,我现在就是个扫把星,遇上谁给谁带去灾难,我还是走吧。我想了想,就悄悄离开,没走几步,木兰居然开口了,你能不能别走啊,我还需要你帮忙呢,我现在动不了啊。
我这才想起木兰也受了重伤,赶紧把她背起来。
走到那堵围墙之前,我靠,这我怎么能过去,木兰到没多说,只是让我把他师父的尸体也搬过来,我只能照她说的的去办。等我把青衣老道的尸体搬过来,木兰已经在墙上画了一道符,只听她念了个咒,那堵墙居然唰一声倒了。
我没有时间惊讶,先把老道的尸体放到电摩上,再把木兰背过来,我以前从来没有开过摩托车,但关键时刻,我还是得赶鸭子上架,拼一拼。
由于下了雪,而且我还是个新手,路上不免摔了两跤,第二次摔倒的时候木兰已经晕了过去,要不是她提前交代过,我肯定带她去医院了。
好不容易到了店门口,我也累的要死要活的了,咬咬牙先把木兰背回去,再把尸体背回去。回到房间,我按照木兰说的,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准备好一池热水,接着找到她说的药箱,里面有几瓶粉面状的药,我各自倒进去一些,搅匀了,试了试水温正好,才把木兰抱进来。
怎么办?难道让她穿着衣服泡进去?我思前想后,还是脱了吧,她救我的时候都能毫不犹豫的做人工呼吸,我怎么就不能帮她脱衣服呢?当时我也没有想,两件事其实根本不搭,吃亏的都不是我。
我尽量去除掉心中邪恶的念头,帮她脱光了衣服,放进浴池中。希望她醒了别怪我。
做完这些,我急忙出了浴室,要不然鼻血流出来就太丢人了,我看了看青衣老道的尸体,还有些慎得慌,就把它搬到沙发上,找了块布盖上了。
今天我其实也累的全身酸痛,只不过没受伤,现在把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就感觉腿软腰酸背也痛,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几乎几秒钟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快要裂开了似的,看来睡得时间又挺久的,一睁眼,面前居然躺着一个女人,除了木兰还能是谁呢!
我靠,我居然把她忘在了浴池里,她怎么回卧室了,而且还和我盖了一床被子?
我把头钻进被子里瞧,还好,我衣服还在,她也已经穿上了睡衣,没犯大错就好。我松了口气,悄悄下了床,去厨房搞些吃的。
我煮了些饺子,不是因为爱吃,实在不会做别的,煮饺子最简单了,结果我煮的和馄饨汤一样,饺子皮都煮破了,我也不在乎到底怎么样了,连饺子带汤倒了一碗,边吃边喝觉得还挺香。
光你吃啊,饿死我了,给我也盛一碗。
我回头一看,木兰竟然起床了,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了,只不过粉色的睡裙根本遮不住胸前的两砣肉,大片风景直入我眼,我只感觉头一发热,鼻子一酸,一股液体就从鼻腔里流出来。
我竟然流鼻血了,我靠,昨晚看了她的裸体我都没事,现在居然流鼻血了,太丢人了。我急忙低下头,去给她盛饭去了。
她嘿嘿一笑,说,没想到你昨晚上都忍过去了,今天我穿了衣服,你却受不了了,是不是衣服比我还好看啊?
大姐,你没听说过若隐若,我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昨晚你都知道?
知道啊。
我心里暗道一声,还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死定了。
还好我有点意识,要不然就被冻死在浴室了。木兰突然换了一种娇媚的声音,凡哥哥,谢谢你啊,你的鼻血都流到你的碗里了。
啊,我受不了了,跑到卫生间好好把鼻血洗了洗,可是怎么都止不住,刚开始只是一滴一滴的,后来就开始成线条的流,我用些手纸紧紧塞住,跑出来问木兰。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怎么止不住啊?
木兰也有些意外,说,没有啊。她突然眼睛一瞪,坏了,昨天你给我放药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
我点点头,我都是先倒在手心才撒进浴池的。她哈哈大笑,说,没事,你就是补过头了,流两天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浑身燥热,回到浴室洗了个凉水澡。我从未觉得冬天也可以洗凉水澡,可事实上我洗了一个小时都觉得还在发热。
出来的时候木兰不在房间,我听到有人在店里说话,出去一看,原来木兰找了人把他师父的尸体运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木兰是被老道半路捡来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捡到她的时候她全身发蓝,像是中了毒,老道知道她是阴魂未醒,这就是投胎来的鬼魂受了伤,一时没醒过来,身体里存不住阳气,老道见她可怜,就施法救了她,可就是那次,损伤了他的元气,减短了自己的阳寿,不过他没有后悔,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叫她蓝妮子,后来木兰长大了,觉得名字不好听,才改叫木兰。
老道本就阳寿已尽,本来也不想死,于是提前一年就出去云游四海,寻求延命的气运,结果一卦算出徒儿有难,才急忙赶回来救她,结果就在这里意外丧了命,不过他和木兰倒是都有心理准备,后事都安排好了。
我不知道老道的尸体被运到哪去了,木兰没说,我也没问,我想可能老道留下的锦囊里都安排妥当了,现在木兰也没事了,我再次萌生退意,可木兰会让我走吗?
我不能想那么多,该走还是要走的,这些天遇到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就算死了,也开了眼界,不像那些根本没接触过这些神秘的人,都还热切的背诵着马克思列宁主义,宣扬着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殊不知在人间还有这种特殊人群,它们或许谋害着世人,或许保护着世人,而世人皆不知。
当晚,我趁着夜深,给木兰留了一封信,就此告别了。
一出门,一轮血色的圆月挂在天上,映照着路边的雪都是暗红色的。我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我的行李还在那个凶宅,现在去应该不闹鬼了吧,虽然幕后的人没抓到,但我听木兰说过,他阳寿将尽,而且借命的手段也都被我们破坏了,我思考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去一趟。
这段路挺远,不过我挺熟悉的,一边哼着歌一边走,也许因为这里靠近郊区,晚上人烟特别稀少,尤其十二点以后,一个人都看不到。
由于气温比较低,我走的还是挺快的,到了小区那身上还微微出了点汗。我找到之前木兰打通的围墙口,这里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拉了几条铁丝暂时阻挡一下。
我比较瘦,从这里钻过去绰绰有余,结果我的头刚过去,眼前一黑,脑袋上被人套了一个麻袋,我只觉得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人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我想动,却发现身体被绑着,眼睛被遮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我靠,我真是刚出虎口又遇豺狼啊,怎么这么倒霉呢?
由于昏迷过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间,我只知道肚子饿了,看来至少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强忍着饿意,脑子飞速旋转,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我全身被绳子缠绕着,就像一个捆好的陀螺,因为肚子饿得瘪了,所以我的双手稍微可以做些小动作,我记得手机在裤子兜里,我就奋力去摸,我正使劲的时候,手机竟然响了。
在一个极具安静的环境下,作为正在逃生的角色,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全身都软了,脑子里还在想,这下彻底完了。
过了许久,竟然并没有人理我,看来我没有被人看管着,正是逃跑的时候啊,我用着浑身的力气,想把两根手指送进裤子兜里,可就是进不去,我立刻换了种方式,一根手指虽然夹不出来手机,但可以接通啊,我换成一根手指,硬生生挤进去,动了一下,再划一下,铃声突然停了。
我静下心来听着,是接通了,还是对方挂断了。
第六章 神秘人自恋成疾,娇娇女红尘炼心()
喂,倒霉蛋儿,你跑哪去了,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你不会出去花钱灭火了吧?我可告诉你,外面的女人不干净!
一听就是木兰的声音,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小,她根本听不见的,我用仅能用的两个手指摸了一下身下,好像是木头,看来我被人锁在柜子里了,好处是木头可以敲响,我只能碰碰运气,看她能不能理解了。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我连着敲了三个节奏,对面似乎听到了,说着,你是不是信号不好啊,怎么笃笃笃的声音,你倒是说话啊?
我接着敲,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你还挺有节奏,你不会正在床上干那事儿呢吧?
我靠,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恶心吗?我真想大声问一句,可实在喊不出来。我喊不出来,可有人喊的出来,只听见旁边有人说到。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这三具尸体,差不多就够了,也不知道是谁布下的万鬼穿心阵,真是天助我也,现在只等晚上以阵炼尸了,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我怎么感觉最近说话都这么有水平,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这话我听的都佩服了,这个人居然这么自恋,好在他声音大,可能木兰也听到了,一直没有出声。
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尽管眼睛被遮住了,我还是感觉到可能是柜子门打开了,然后听到扑通扑通两声,在我一左一右放了两个人,我只是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虽然最近经历了很多,但我还是不由得害怕了,身体绷的紧紧的。
你是个小偷,他们俩奸夫淫妇,我害死你们三个也算顺应天意,你们到了阎王那可不许说我坏话,听到了吧。对于这个自恋狂的话,我都快听不下去了,我真想起来揍他一顿,如果我不是被捆着的话。
只听哐的一声,柜子好像又被关上了,我还在想,什么柜子大到可以平躺三个人呢?不对啊,是床,我在床里,难道是女尸躺过的那张床?
我眼前再次浮现女尸口吐白蛆的画面,太恶心了,我一歪脑袋就吐了出来,吐了出来?我口中的麻布居然吐出来了,尽管吐出来的胃液又酸又呛,但我还是兴奋的咬着牙,坚持着没叫出来。
你们三个乖乖的躺着,我出去吃个饭,一会儿就回来,可不要调皮哦。
没一会,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其他动静,我确定他走远了,赶紧喊到,木兰,木兰,我在凶宅里,快来救我啊!你听到没有!
我喊了半天没有回应,难道她挂了?不是吧,我这么倒霉!我正想怎么办,突然手机又响了,老办法,伸一只手指进去,这次划一次就接通了,声音却是我妈。
小凡哪,找到工作了没有啊,身上还有钱吗,不够和家里说。
妈,你怎么打电话了,我,我上班呢正,没事你挂了吧,别担心我,没事,钱够花。
找到工作了啊?干什么的啊?累不累?
妈,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忙着呢,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啊,放心吧,你儿子活的好着呢!
行,那妈挂了啊,打扰你工作也不好,你注意身体啊,最近我看天气预报说降温,你那都下雪了,多穿点,别感冒。
行了妈,你挂了吧,我会注意的。
我紧闭着眼,却阻挡不住肆意横流的泪水,如果我就这样死去了,我妈该有多伤心啊。
听说你现在挺好的,那我走了啊。旁边传来木兰的声音,我赶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别啊,快救救我,木兰。
木兰打开床板,把我的眼罩一扒,刺眼的光射进眼中,我一瞬间就感觉瞎了一样。
诶呀,忘了,你被关了这么久,眼睛会被弄坏的。木兰一边说,一边捂住我的眼睛,把眼罩又给我带上了。
木兰没多说什么,把我的绳子松开,背上我就跑,直到把我放在电摩上,说了句抱紧我,我照她说的紧紧抱着她,一路风驰电掣。
在路上我问她,那个坏蛋到底是谁啊?她说不知道,不过她已经报警了,等他回去,肯定正好碰上,加上里面的两具尸体,他怎么都逃脱不了干系。我不知道木兰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动脑子了,说到,不简单啊,学会借刀杀人了。她没说话,只是嘻嘻的笑。
她知道我饿了,路上买了几屉包子,一起带了回去。一进门,我把眼罩摘了下来,房间里的光还是比较温和,况且这是地下室,连一个窗都没有。
我急忙抄起桌上我留给她的信,当时我觉得就此一别再难相见,所以就写了一些肉麻的话,我哪里知道第二天又被她救了回来,或许她还没看,不然之前电话里不会那么说。
把信交出来。她看着我,不然不给你包子。
那我宁可饿死。我把信直接撕成了碎片。
变成拼图也可以,我看你往哪儿扔。她笑嘻嘻的看着我,似乎非要和这封信过不去。
我正好饿了,张口就把信吃了下去。
现在呢?我全部咽了下去,伸手在空中挥着,现在你总看不到了吧。
你吞下去也没用!
不是吧,我拉出来你也能看出来写的什么?我故意开玩笑。
呸,你怎么那么恶心,我是说那封信我看过了,就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突然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还夸赞到,你的文采还不错啊,我当时还挺感动的。
就,就只是挺感动的?我疑问。
是啊,那还怎么着,感动的要死?
啊,我突然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了,算了,吃包子得了。
看着我郁闷的吃着包子,木兰一个劲咯咯的笑,就像被点了笑穴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都没怎么外出,因为凶宅那边接连死了好几个人,警方把那边彻底警戒了,毕竟我们两个去了那儿多次,难免被警方注意到。我每天没事做,就帮她看店卖东西,而木兰就和走火入魔一般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修炼。
我一度以为他们修行者修炼就和仙侠里写的一样,打坐吐纳,其实不然,木兰说这个世界上的修炼者虽少,但也各有不同,就像武侠里各个门派的武功秘籍都不一样,她们修炼的方式也不一样。比如说她们修道之人,分为三种,炼心,炼体,御物。
所谓炼心,就是悟道,用心体会世间万物,体验人间百态,做到不骄不奢不喜不悲无欲无求。按照木兰说的,其实就是像个和尚一样,道法和佛法还是有些连系的。
所谓炼体,就是锻炼体魄,木兰的炼体方式特别有意思,就和跳大神一样,眼睛一闭就在原地手舞足蹈,样子怪异至极,全身都不协调,但那些动作看上去不好看,一般人却都做不到,我曾试着去学,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有时她也会换一种方式,就和高难度瑜伽一样,有些动作一做就是半个小时。木兰说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努力修炼过,因为有她师父在,她什么都不怕,现在师父走了,只能靠自己。
最后还有御物,并不是御剑飞行那种,而是借用一些外力,比如符,剑,阵法等等,也有一些不人道的,比如尸体,灵体,甚至小鬼,都能为人所用,那个抓我的自恋狂,就是一个炼尸的,他们有独特的控制尸体的方式,当然,普通的尸体也不行,都要经过独特方式淬炼。
大概过了半个月,木兰突然说她要出去修炼,做了一个幡,上面写着看相算卦四个大字。我猜她可能修炼到了瓶颈,要出去寻找机缘了,而我依旧看店,不知从何时起,我竟然也学会了做生意,把客人说的五迷三道的,还到处帮我做宣传。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因为凶宅接连死人的事情越传越悬,人们都觉得是闹鬼了,于是很多人就想往家里请一尊佛,没钱的只能请一道符,我这个小店也就火热起来,没多久存货就快卖光了,我急忙联系了货源,进了一批佛像回来,而符纸只能等木兰有时间再画了。
我这里做的如火如荼,木兰却生意惨淡,她长的样子确实不像个道士,穿着道袍怎么看都像拍电影的,在路边站一天,算命的没几个,倒是拍照留念的特别多。
我思前想后,只能给她演一次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