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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以无视小间门禁直入的,只有凯尔瑞斯的师兄,也就是当初睁开眼就看到的那位一头狮子般金发的青年,提瑞斯?邰兰尔。
作为前凯尔瑞斯最信任的两个人之一,二十一岁的提瑞斯比凯尔瑞斯早入门十年,卡在晋升四环法师的井口也已经两三年了。从之前的记忆力,这货是南方暴风王国一个实地伯爵的独子,在达拉然重建之初就被自己的伯爵父亲送了过来,刚刚入驻达拉然投身导师们下的时候还能刻苦认真的钻研魔法,锻炼精神力,拼命朝着更高层次的环位冲锋,但自从成为三环法师后,晋升就越发迟缓,直至终年踏步不动后也确定自己的资质到头了,然后昔日的好好学生就变成了花花公子。
达拉然虽然是法师之城,但不可能整座城市都是法师,事实上法师也只是占城市人口的三成而已,近三成不事生产的人口,需要的是大量的后勤人口,当然这其中的买红场所也是必不可少的,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去密酒吧就是他带过去的,虽然什么都没干,却也是被灌得头疼了很多天,总的来说是一个有点正义感又带点贵族式狡猾的人。不过最让凯尔瑞斯受不了的是,因为性格内向,甚至有些自闭,加上他长得就比较清秀,这个无良的师兄第一次见面时误以为他是个小姑娘,自来熟的给他起了个小凯芮的带着浓重女孩子气息的简称,之后及时知道了原来是个师弟的事实还是会时不时的这么喊着。
“这种一环法师审核的小事还需要走议会流程?”
合上《达拉然编年史》,凯尔瑞斯接过递上来的卷轴铺开,要填写的内容并不多,导师流派,和自身专精情况。不过倒是对一环法师晋升需要肯瑞托议会亲自审核有些兴趣,作为这座城市的名义上的高层,他也就知道安东尼达斯一位成员而已。
“当然不可能是议会本身,是下属的一个审核机构,专门负责法师晋升的审核和记录,在达拉然环位虽然不能代表一切,但却也是一切的基础。”
轻佻的取出两个水晶高脚杯,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随意倒满两杯浅紫色。
“老博伦秘藏的五年葡萄酒。”笑嘻嘻的递了一杯过来。
“五年?这种酒哪来得及给你用,能是一年份的就不错了。”晃了晃杯中的浅紫色,凯尔瑞斯撇撇嘴。老博伦就是凯尔瑞斯第一次去的那家密酒吧的老板,虽然也是一位法师,但整个人身上去铜臭味远比药剂味浓上几百倍,十足十的大奸商。
大部分的法师都不会喝酒,事实证明,酒精对于法师的精神力和专注度都有不小的负面影响。当然这不包括葡萄酒,少量饮用有一定舒缓神经的作用,这种饮品是法师们闲暇时的必备,秘藏时间越久的葡萄酒,效果越佳,听说在北方的精灵国度,一些用魔法培育出来的葡萄酿出的甘醇,甚至对法师的精神力增长有一定促进作用。所以一些上年的葡萄酒几乎一出现就被大部分高阶法师或者钱多的只剩下钱的买走。五年份的,他也就只在他们两人的导师的房间中见过。
第三章 导师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是一切文明得以发展壮大的不二途径。
重生的达拉然,在肯瑞托议会的倡导下,逐渐演变成一座偏向学院型的魔法都市。这座到处洋溢着魔法气息的城邦,犹如一头永不止息的巨兽,将遍布整个人族领土的魔法人才包容吞噬,转而源源不断的培养出大量的对达拉然表示善意的法师。
达拉然,这个新生的古老国度,在短短十几年间,厚积薄发,开始逐渐迸发出恐怖的力量。
在达拉然,公共魔法教育,尤其是学徒阶段的基础知识教育主要集中在紫罗兰城堡之中,这里有数个宽阔的大教堂,每天都会有中阶法师在此公开讲课,虽然教授的内容极为有限粗浅,但却很适合刚刚进入达拉然的法师学徒们。不管是有基础的先行者还是刚接触魔法的雏儿,都可以在这里接收最正规的基础教育,然后独自摸索打磨自己初生的精神力。
理论上,只有一环法师或者接近一环实力的学徒才会被高级法师收入门中,但特权这个东西,永远都是存在于各个世界的每个角落,在大教堂的初学阶段,就会有部分法师学徒拜入某个法师门下,虽然能入驻达拉然的法师学徒,家境就算不是勋贵也肯定是地方豪强,腰包塞满了金纳伦都是最低标准,但想要拜入任何一个中阶甚至高阶法师的门下,要么是权贵大家族子弟,要么天赋惊人,也不知道当初肯纳瑞伯爵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天赋平庸凯尔瑞斯在一入驻达拉然就拜入了一位中阶法师门下,也就是初醒时看见的那位满头银发的老法师,中阶六环法师布莱尔顿。
这个世界,只有贵族之后才有资格在自己名字后面挂上象征家族荣誉的姓氏,之前听提瑞斯瞎掰,老法师出生于暴风城的一个富商之家,祖上从没出过什么贵族,所以只有一个单名,不过一般中高阶法师荣耀就远超低阶小贵族,挂上的姓氏也会被各大王国承认,然而达拉然的很多平民法师都不会在意这个,相对于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姓氏,他们更在意各种魔法实验或者环位的提升,老法师布莱尔顿就是这么一个传统的达拉然法师。
“导师!”
瘦小的身体整个都陷进柔软的会客室沙发,凯尔瑞斯愣愣的回忆记忆中的关于导师的资料。苏醒之后,尤其是接受现实后,他就开始慢慢接触提瑞斯,作为之前最熟悉他也是相处时间最久的人之一,与之接触一定程度上帮他加快了融洽零碎的记忆,让自己的各个方面都越来越像之前的凯尔瑞斯,在确保无失后,才决定见一见另外一个前凯尔瑞斯最熟悉的人,自己的导师。
也不过发呆了片刻,凯尔瑞斯傍边的出现了一位法师。
施施然,布莱尔顿法师坐在沙发上,静悄悄看着自己的学徒。
“我的门下,已经很久没有孩子可以在十二岁晋升一环法师了,虽然这其中的危险你已经亲身体会过,但我不希望这次的侥幸成为你赌博的开端,凯尔。”
浅褐色的瞳孔显得极为精粹,略微沙哑疲惫的声音代表着老法师刚刚经历了一次或者多次魔法实验。
“风险和机遇总是相互纠缠,越高的风险总是伴随着越大的收益,导师。”等老法师皱眉起来,凯尔瑞斯又慢条斯理的说道。
“但法师的绝对性就是对于两者的平衡,冷静的判断天枰左右的砝码,就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略显狂妄且带点小聪明的回答,是凯尔瑞斯思考了不少时间的应对,也符合自己以前的性格,对魔法的狂热而不乏一些小心思。
“吾辈法师之路可不是一个等恒原理可以解释的。”舒缓开来的双眉,对自己的徒弟的妄言不置可否,却也表达了一定的欢喜,毕竟他这一脉已经很久没有出一个天才法师了。
“明天就搬进法师塔,你的房间就在提瑞斯旁边,顺便让他带你好好参观一下,他最近花在魔法上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提到提瑞斯,老法师微微叹了口气。
达拉然的法师教育系统,虽然经过不断的改良,外表呈现出学院式教育,大教堂的基础教授就是这种的体现,但事实上,只要晋升一环法师,之后的路,都是延续古流派的一脉相承,由高环位法师教授传承,一对一是普遍现象。撇开那些没有导师的一环法师只能苦熬等待每个月紫罗兰大教堂的一两次中阶法师的公开讲解,再加上公共魔法书上的一些理论独自探索自己的魔法之路,有导师的学徒在初期阶段的晋升是很安全而且效率的,而这种师徒传承的关系是各个魔法流派渊源流传且保密性极强的基础,甚至有时候一对师徒远比父子更加牢靠。
提瑞斯是十岁那年拜入老法师的门下,眼见他成为一环,眼见他攀上初阶顶峰,眼见他停步不前自我放逐,作为导师也是极为无奈。但魔法资质方面,已经是灵魂的层次,除了传说中的神,没有人可以帮上忙。为什么低阶法师是中阶法师的十多倍,除了部分外因的牵扯,资质的局限是根本原因,这也是老法师对凯尔瑞斯看好的原因,只要资质好,在达拉然这座神奇之邦,就可以有无限的可能。
走出法师塔,凯尔瑞斯总觉得老法师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惋惜。回首凝望着身后的建筑物,作为六环法师,老法师的法师塔足有二十多近三十米高,加上数层地下层,其规模可见一斑,但这座法师塔在达拉然也只是处于中上水平,比之更豪华的法师还有不少,其中最宏伟的自然是达拉然中十来个通天柱般的高塔,象征者**师的权威,虽然目前只有七个有**师居住。正常情况下,在达拉然,一般只要法师晋升中阶,就会开始筹建自己的法师塔,因为此后的魔法研究和晋升都对这方面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不过需要和建塔是两码事,建造一个完善的法师塔的消耗足以让一个富裕的六环法师一贫如洗,而另一方面,也有刚成为一环法师土豪就建法师塔的情况。
很多法师在低阶阶段都会住在导师的法师塔里,一方面可以有条件的享用导师法师塔一些功能设备,时常聆听导师的教导,另一方面,任何一座法师塔的基础功能就是凝聚空间中四散的魔法能量,提高整个法师塔内的魔方能量浓度,达拉然本来就是建立在空间节点上,城市内的魔法能量远高于其他地方,而城内的法师塔内的魔法能量浓度则会更上一层,低阶法师在这种环境下,更加容易晋升。
不过想到以后也可以入驻其中,凯尔瑞斯反而有些不自在,毕竟以前都是长时间相处过的,平时偶尔见面还好,如果天天接触,很容易就会发现他的异常,好在法师都是一些死宅,就算是住在隔壁,也不一定会天天见面。此后小心些,熬过最初的一些光景,就好了。
随后,按照记忆,来到一座暗灰色的法师塔,一楼的门侧挂着亮银色的铭牌…初始之塔。
这里不仅仅是新近一环法师的登记之地,也是记录着达拉然大多数法师的资料存储,算是后世的档案局之类的地方。
达拉然作为一个城邦国度,因为十多年前的那次灭国,在再次建立之前,很多前达拉然的法师都已经流入了其他国家。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严格的国籍制度之类的限制,但在达拉然重建初期,各个国家都对这些法师进行的一定的限制,毕竟谁也不希望当初花了大把功夫留下的珍惜法师资源又溜出去。为此,当初达拉然也只能做出一些妥协,允许这些法师作为他国人员入驻达拉然,等于就是双国籍的处理,加上送出大量的法师学徒名额福利。在**师安东尼达斯的影响下,达拉然才能集聚往日的精华,在短短十年间恢复往日的光辉,迸发出更加璀璨的能量。
而另一方面,作为达拉然的学徒,如果晋升正式法师,则可以选择直接办理正式入住达拉然城邦的协议,或者挂名留在达拉然而不入籍,或者直接离开,一般很少会出现一出师就离开达拉人的现象,毕竟这里才是真正的法师圣地,而不管是不是留在达拉然,从这里晋升的法师或多或少都对达拉然挂着一点善意,如此这般,达拉然明着送出去大量的学徒名额,暗中却积蓄了大量的法师力量。
凯尔瑞斯不可能入籍达拉然,所以只是做了一个不入籍注册,负责人是一位中年法师,法师环位在达拉然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法师地位,所以,标志着环位的胸章一般都会被法师挂在身上最明显的地方,黑色的初阶,银色的中阶,图样都是一个圆圈中缀着和环位同数的星星,这位法师的胸针里缀着3颗黑星,代表他是一位三环法师。
简单的做了一些记录,提上资料卷轴,原本审核一般是需要法师施放至少一个一环正式法术,但凯尔瑞斯目前还没有接触过一环法术,所以只能放开精神力束缚,在中年法师面前释放出八成左右的精神力波动,听见中年法师略带羡慕的恭喜,凯尔瑞斯反而有些纳闷,看来自己的精神力指数在同阶不算低,那么自己数据上的智力到底到底代表着哪个方向,不会是指自己的聪明程度吧。
暂且放下乱七八糟的猜想,向帮忙登记完毕的中年法师道了声谢后,凯尔瑞斯便打算转身离开,今天还要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开始就要在导师的法师塔内生活了。
刚走到门口,外面就走进来一对法师,看见牵头的法师,凯尔瑞斯愣了下,冷汗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第四章 法师与法师
克尔苏加德·安西奈儿,**师安东尼达斯的高徒,达拉然青年派中的佼佼者,如今的高阶法师,未来的**师巫妖,巫妖王阿尔萨斯的第一狗腿,作为达拉然的间接毁灭者,又是凯尔瑞斯唯一一个之前就见过真人的历史名人,如此突然的相遇,让重生的凯尔瑞斯下意识的愣了下。
法师的敏锐,在凯尔瑞斯视线凝注的下一秒,克尔苏加德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日安”
可能是早就习惯就被这种凝视包围,克尔苏加德并没有在意,只是出于礼节的向小法师问了声好,虽然还未将胸针挂起,但高阶法师却已经将一环法师的实质看的清清楚楚,但只要是法师,就有资格获得一定的尊重,因为这里是达拉然,法师的圣地,自然,法师学徒是没这个资格的。
“日安,克尔苏加德法师。”
融合后的精神力敏锐的发现了这股肆无忌惮扫描自己的精神力,却也只能当做没有发现,还好一环法师在高阶法师眼中的重视程度远没有手头要做的事情重要,凯尔瑞斯开口时高阶法师已经转身离开了。
目测克尔苏加德远去的背影,一路上不断有法师向金色的胸章致礼。凯尔瑞斯眯眼回想着,思索这位高阶法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通灵术,虽然只要是高深的通灵术就必须长时间和死人打交道,很容易就能察觉的出来,尤其是在一群感应敏锐的法师群体中,但身为高阶法师,就有很多方法屏蔽各种感知,顶多让人觉得对方有些阴冷,而出身奥特兰特山民的克尔苏加德,本身就带着恒久的冰冷气质光环。
乘坐公共马车来到城市的西南区,在高塔林立的达拉然,这里是唯一一块只有普通房屋的区域,不到六分之一的城区里塞下了占了整个城市人口几近八成的普通民众,当然还有那些没有导师的法师学徒。
再穷的法师学徒用的也是金纳尔,在达拉然学习的法师学徒的生活真真切切的体现了这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俗语。
作为预备役的法师,学徒们自然不会和普通市民挤在低矮狭窄的破房子里,遍布在这片区域的各式旅馆,几乎住满了来自各个地方的法师学徒,他们有的可以脱颖而出,成为正式法师,搬入法师区,有的只能在此蹉跎岁月,花掉最后一枚银西瑞后落魄而去,无人问津。
“还好我是前者。”
法师静静看着眼前的卧室,简简单单的一室一卧一厅,每个月却要花上近十个金纳尔,培养一个法师,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之家可以承受的了的。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支出,两年下来,肯瑞尔花在他身上不下六百纳尔,就算是一套闻名遐迩的暴风城皇家卫士专属骑士全身甲,也不过这个价,很多乡下小勋爵积攒了半辈子也就凑上一两套装装门面。就算是洛丹伦的普通市民一年的花费也不会超过一纳尔,事实上,在乡野农镇,很多农民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金纳尔,对他们来说,银西瑞都是大钱,铜角子才是主要流通货币。
整理好一切后,凯尔瑞斯的身影出现在了旅馆旁边的小巷子中。
密酒吧是达拉然独特的一种销金窝,因为这里是只对法师开放,法师学徒如果有人领着或者用钱砸的话也可以进去试试,除了甘醇的葡萄酒,各色的美人儿外,很多密酒吧还担着许多暗处的私活儿。
妖精的宝石盒,就是凯尔瑞斯第一醉酒的地方,老板也是一位法师,具体的名字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一般都叫他老博伦。这个老法师看上去和凯尔瑞斯的导师完全不同,谁都无法想象这个总是穿着乡下土鳖暴发户才会穿的伪勋服,满手华而不实的魔法戒指的奸诈老家伙,其实是一位实力派中阶法师。
“你们老板呢?”随手抓住一个酒倌,还没等他回话,凯尔瑞斯却已经自己找到了目标。
“老博伦,还我的酒钱,恶魔的心都没有你的黑,你的五年酿还不如我两秒造出来的魔法水,还有你的这个魔法戒指除了当灯泡用还能干嘛!”
酒吧的一个半圆内凹小间,提瑞斯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着眼前的无良老奸商,要不是之前就被对方教训过,清楚对方的实力,他早就不管什么尊老上去修理人了。
“恶魔也只是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