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每次“狮子王”和“大黄牙”相斗的时候,都是以我的“狮子王”胜利为结束,这让九舅很是不甘心,他就天天给“大黄牙”找最好的吃的,比如鱼骨啊,泥鳅血什么的,总是想着要翻盘。
可话说回来,这蛐蛐的天资也是天注定的,再怎么喂,“狮子王”终是狮子王,胜利总是属于我的。于是九舅就总想拿别的东西和我换“狮子王”的,当然我是不会换的,可眼下,既然要请他出山,这再好的“狮子王”恐怕也要成为筹码了。
于是我说:“舅啊,我呢,今天没把‘狮子王’带来,不过,我倒是想把它送给你!”
“噢,噢!”九舅咽了好几口唾沫!
“此话怎讲?”九舅那红色的眼眉都竖了起来,可看出是极度兴奋的了。
“不过,给你是给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故作神秘地说。
“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不答应是小狗!”我情急之下竟说出如此幼稚的话,也请大家理解啊。
“小狗就小狗,你快说吧,是什么条件?”九舅有点急了。
“舅啊,你别急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村长和我太姥姥正商量晚上去村西头捉妖的事呢,可村里也需要有人护着啊,东头就让眼镜刘去撑着,这南头有这宽的水面,恐怕只有你能护一村平安呢!”
“不行,亮子,不是九舅不给你面子,村里大大小小看见我都像看见鬼似的,现在有难了想起我来了,我不去!”九舅一脸的悲愤之色。
“舅啊,不是我说你,大伙哪个说你是鬼啊,不是你不愿意说话,人家也不好意思去和你打招呼吗!现在一提谁去把守这南面的一大片水域,大伙都一致说非你莫属呢!看来你在大家的印象里相当有威信呢!”我自己说着,都觉得自己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响呢!
九舅被我一席话说得有些动心,看他一动不动地在原地思考着什么,我就又加了一句:“舅啊,谁不知道‘*****是我的最爱,全村哪个养的蛐蛐能如此强悍呢,要是把它给了你,和你的‘大黄牙’组成铁牙组合,你还不全村无敌了!”
当时来看,九舅也是一个半大小子,难免还有小孩子的童真之气,一听这话,也就同意把守南面这一片河水了,但他也提了一个条件,就是以后大家再不能叫他“九鬼”了。我当然满口答应,这也并不是十分为难的事,如果此事成功,想必在大家的心目中,九舅的形象会提分不少呢,谁还会叫他的外号啊。
九舅让我先回去,他要回家去准备一番,并让村里给他的十个人在傍晚时分到他的家里去做准备。
我于是满心欢喜地往姥姥家院子里赶。
还没进院,就听里面有人吵吵,“我去,我去,你不行,还是得我去啊!”
进得院内,方才看清楚,吵吵的是两个人,都住在村子的北面,我们这个村子的北面是大队的养猪场,有两个村里的猪倌,一个叫华应,一个叫钟铃,华猪倌管着猪场的生产,也就是养猪、下崽儿,出栏的事,而钟猪倌呢,管着猪场的保卫和安全。
要说这两个人也真是兢兢业业,全村过年改善伙食,以及上交肉的指标都靠他们俩呢,两人虽然性格上不太一样,可为了养好猪,配合得也算不错。
生产暂且不提,就说这钟铃吧,他管的是猪场的安全,防火、防盗自不必说,但是防那些祸害猪的动物们,他还真是有一套的,这也难怪,他们家祖上是以打猎为生的,所以防动物自是有拿手绝活的,最绝的就是对“套”的应用,村北头时不时就会传来钟猪倌又逮着狸子了,老钟又逮到大老鼠什么的消息,于是全村老小就会跑到北面,看钟铃逮到的东西,这也是全村人最喜欢看的节目,老钟也因此在全村小有名气呢。
但说来也怪,老钟和华应在养猪上是配合不错的,可除了养猪以外的事,他俩却是格格不入的,甚至有时会为一些小事而打起来。这不,就是为了谁当守护北面的带头人,两人正争个不停呢。
姥姥看我回来了,就赶忙问:“亮子,怎么样,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九舅不愿意帮啊?”
“没有,愿意,答应了,不过他说以后大家不要再叫他九鬼了!”
村长听我一说,马上拍着我的肩膀,对现场的人说:“这,这,这回,多,多,多亏了大外甥出马,老,老,老九答应帮咱们守南面了,可,可,可是,以后就别叫人家九,九,九鬼了,都,都,都没了没!”
村长本来是想说:“都听清了没,可一着急,干脆就说成没了没!”
人群里一阵哄笑,却也都附和着说,没问题啊,只要他肯帮忙,以后咱叫他“九神”也行啊!于是大家就又是一阵哄笑。
可眼下,九舅的事是定下来了,这北路人马的带头人却还在吵个不停呢。
这时,堂屋里传来一阵悦耳的蛐蛐叫声,我灵机一动说,这样吧,钟大舅、华二舅都别争了,我看还是让我的“狮子王”来决定谁来当这北路人马的带头人吧!
“这话怎么说,我俩都是养猪的,倒让蛐蛐来做定夺,是什么意思?”钟铃大舅首先提出了问题,紧接着华应二舅也表示不明白。
“是这样,我这‘狮子王’在全村的蛐蛐里也没找着个对手,而且这蛐蛐也是我从寒潭的醉岩缝里找到的,是有灵性的,我把它放到盆里,你们俩各站在一边,如果这‘狮子王’爬到钟大舅这边,带头人就是钟大舅,如果‘狮子王’爬到华二舅那边,就让华二舅带队伍!”我边说,边准备去屋里拿蛐蛐罐儿。
包括村长在内,大伙一致同意,说不上科学,只是都想看个热闹事罢了。
太姥姥和姥姥相视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有关点道道。
既然大伙都同意这个办法,他们两个猪倌也就没再反驳。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盛着“狮子王”的瓷罐儿搬了出来,有手快的,赶忙就找了一个大木盆来。
我让钟铃和华应各站一边,然后把“狮子王”放了出来。
呵!全院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木盆,只见,一只铁头铁脑的大蛐蛐跃然盆中央,大黑牙正咬着须子呢,那叫一个威风。我看着狮子王英武的神采,稍有些失落,想到,以后这“狮子王”就是九舅的了,心里也真不是个滋味。
“这小蛐蛐真有这么神奇?”华应二舅这时又有点质疑了。
可说来也怪,他刚一质疑,就见那“狮子王”竟把头抬了起来,并“嘟嘟嘟”地叫了起来,大家也是一阵骚动,就有人说:“看到了吗?蛐蛐不高兴了,这蛐蛐还真有些灵性,看起来,华头儿的面子它是不准备给呢!”
这话一出,就把华应弄了个大红脸,心说,早知不说这没用的话呢。
我上前对他们说,我这“狮子王”逮着的时候,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蚯蚓呢,是在醉岩那,几十米的深潭边出的东西,错不了呢,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呢,说不定时间长了,还能得道成仙呢。
大伙见一个小孩儿认真地说着,就又是一阵哄笑。
既然大伙都没异议了,我就一拍巴掌,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都目不转睛地看到大木盆里的动静,站在盆两边的两个人的额头上不约而同地渗出了汗水,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狮子王”更倾向于谁,不过看它那神气劲儿,想必是有些道行的了。
就在大伙各怀心思盯着“狮子王”看的时候,正房的房顶上也正有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珠在注视着这一切呢。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精变()
随着屋顶上小眼珠的注视,一道白光箭一般地向木盆射了过来,我一扭头,那白光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我的肩头,大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所转移了视线,我当是谁?原来是小白从外面玩累了,回家找吃的来了。
我赶忙用手拦着它,因为看它那架势,是盯上了木盆里的“狮子王”了。我可不敢有半点放松,这“狮子王”一来一会儿要鉴证谁将会是北路的带头人,另一方面,它已经是九舅的了,我是必须要把它看好了的。
我从旁边找了点玉米粒,扔在了一边,小白立马就飞过去吃了。暂且不说小白,且看那木盆里的“狮子王”,丝毫没有被刚才小白的搅局所吓着,反而显得更精神了,这让我把它送给九舅又有些不舍了。
只见“狮子王”在大盆的中央昂首叫了两声,然后又看了看木盆两边的两个人,就头也不回地向钟大舅的那边跑了过去,并贴在他的那边,叫个不停。
“大,大,大家看到了,蛐,蛐蛐选的是钟铃,这,这北路人马就交给你了!”村长一字一顿地宣布着。
虽然华应有些失落,可在大家这么多人面前,他也只能愿赌服输了。不过还是村长有办法,说:“让,让华头儿当二把手,配,配合钟老大去把守北路吧!”
太姥姥说这是最好,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间长,性格可以互补,一起带人去把守北路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大伙都以为三路人马都已集齐,只待西路了,可钟老大却面露为难之色,凑近太姥姥说:“大奶奶,要是那厮趁乱有所动作,可怎么办哪?”
他的一句话,倒把太姥姥给说得有些发愣,是啊,光顾了眼前这个玩意儿了,那厮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到底那厮是什么呢?这还得从十年前讲起。
钟老大在十年前,和他父亲还在当猎户,而那时的猪场还在最初的建设中。我们这个村子的北面有一大片荒地,在荒地的更北面,就是一片老林子,整个村子也没几个以打猎为生的,毕竟东西太少了,都不够打猎的分的。
钟老大和他父亲是我们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猎户,平常也就打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可眼看着钟铃已快三十岁了还没有人给她当媳妇呢,做父母的能不操心吗?让村里的媒婆介绍了好多邻村、本村的姑娘,可人家都说一个打猎的,怕以后吃饭都难啊。
钟铃也是个?头,爱跟不跟,我自己打猎养我自己一辈子,可话是这么说,眼看着身边的同龄人都结婚生子了,他说不急也是给外人听啊。
那时候,大队的猪圈正在筹建过程中,只有简易的几个棚子和用土坯搭建的几个土猪圈,而当时主管这些的正是华应,那时他也刚农校毕业,可以说是村里的文化人,于是就让他来管猪圈。
有时候,钟铃打猎打累了,也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抽上一根烟,然后和华应有一句无一句的聊聊。就在一个下雪的冬天下午,华应给钟铃讲了这么一件怪事,让钟铃也听得有些诧异。
华应说,他在这个棚子里就自己,尤其是晚上,他说不上害怕,但寂寞是有的,有一天,他就跑到外面去透透气,就看到在村北面的林子边上,有一个红的东西一闪,像个人的样子,就好奇地跑过去看个究竟,可眼看着就到那里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几次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钟铃是打猎的,当然不信邪,就说,你别管了,晚上我去看看。
于是,当晚,他早早回家,让老娘给他做些腌肉,又喝了两杯烧酒,正吃着,钟铃的老爹就没好气地问:“咋地啦,还喝上了,晚上相亲去哪?”
这农村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句玩笑话,可说的语气一硬,就让人有些上气,于是钟铃也不作声,也不回答,站起来,带上打猎的东西,就夺门而出了。
钟铃的老娘心疼儿子啊,就跑出去,给他带了几个饼子和一些肉,让他晚上打猎吃。
钟铃走出村口的时候,回头看见自己的老娘还在屋门处向自己这望来的时候,他是真掉泪了,心说自己这么大了,也真是不让老娘省心哪。
钟铃这回一直向北,绕过猪场,也没去和华应打招呼,刚才老爹的话和老娘的身影都让他心烦意乱的。干脆直奔华应说的那个地方,可也不能太靠近啊,于是就在离那片林子最近的一处稻草垛下躲了下来。
这天啊,就开始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可是离深夜还有不少时间呢,于是钟铃就又掏出鹿皮做的酒囊,喝了一大口,又咬了口老娘给带的腊肉,呵,荒效野地的可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天呢,属于初冬,并不是太冷,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气温还是在不断地下降着,可钟铃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因为常年在野外的经历告诉自己,这酒啊,刚喝的时候还行,可过去了那劲儿,是会越来越冷的,酒精在肚子里挥发也在散发着人体的热量,所以,不能再喝了,要是现在有一壶热茶该多好啊。
正想着,就看那北边的林子边上,就像突然被划了个口子似的,从里面冒出一点红色。
这让钟铃一个激凌,又想起华应说的那怪事,心想,莫非华应说的就是这个。
要不说是猎户呢,胆子就是比常人大,也加上好奇心的驱使,钟铃提着猎枪,一点点地向那红色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红,钟铃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于是他停下脚步,稳了一下心神。再仔细往那林子边上看,咦,分明是一个人的轮廓啊,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媳妇的样子。
钟铃心想,到底是谁家的媳妇这么晚了还在林子边上呢,她又是想干什么呢?
正在他想的同时,一股茶香就从那林子边上飘了过来。钟铃吸了吸鼻子,心想,是泡的什么茶呢,如此之香。
于是,在茶香的诱惑下,他又向那抹红靠近了一些,这回看的比较清楚了,背影看是一个女的,穿着鲜红的衣服,可是只看了一背影,并不知她是谁啊。
“喂,是谁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钟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是我啊,你不认识了!”这细细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怎么听怎么让人打心眼里有一种寒气逼来的感觉呢。
“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钟铃,你渴了吧,我这有茶水,你来喝吧!”那细细的声音并没有直接回答钟铃的问话,而是让他过去喝茶。
钟铃心说,不就是一个女的吗,过去就过去。说着,把枪往背上一背,就三步两步地过去了。来到近前,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一个女的拽过来啊,就又问:“大姐,你到底是谁啊,我过来了!”
“好,过来就好!”这细细的声音越发让人听着有一股炸头皮的感觉。
“给你茶,快喝吧!”说着,那红衣服的女人就转过了身影。
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没把钟铃给吓死,这哪里是女人啊,分明就是一张老鼠的脸啊,不是长得像老鼠,而确实就是一只老鼠的脸,只不过比平常的老鼠要大上许多了,再仔细看身子,更让人不寒而栗了,这红布裹着的是一只只小老鼠搭起来的人形,有的还在里面正挤着呢。
钟铃虽然胆大,虽然是一个猎户,可哪碰到过这种情况啊,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起来,枪也不知道拿了,腿也迈不开了,就看着那大老鼠脸在一群小老鼠的簇拥下一步步地向自己接近,哪里还有茶香啊,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从对面扑面而来。
钟铃心说,这下可完了,遇见老鼠精了,这算交待了。
就在那尖嘴猴腮的老鼠脸快靠近钟铃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一根拐棍不偏不倚地就打在了那厮的脸上。
这一下可好,小老鼠们一下子就被打散了,而那大老鼠则被拐棍一打,立马就向后面退了下去,但并没走,倒说起话来了:“谁啊,谁啊,多管闲事!”而那声音仍旧是那样的刺耳,甚至比先前更加恐怖了。
这一拐棍后,太姥姥闪身而过,挡在了钟铃的前面,因为前胸挂了那面铜镜,在月光下,竟照得那大老鼠有些睁不开眼了。
钟铃借着月色,再一看,呵,果然是一只大老鼠啊,而且毛都是红色的,可那胡子却是雪白雪白的,如果站起身来,也有一米左右高了,而且看到它并不是四肢着地,而是直立立地站着,像人那样站着。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厮缓过劲儿来,太姥姥一个箭步上去,钟铃也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红绳已经牢牢地拴在了那大老鼠身上,最奇怪的是,那绳子的扣儿还盘着一只金色的大虫子,钟铃当然不知那是什么法宝,可那大老鼠一见这金色的虫子就像见了猫一样,竟吓得动弹不得,哆嗦了起来。
太姥姥拿出一粒糖豆样的东西让钟铃咽下,吃下后,钟铃立马感觉腿脚又是自己的了,也真是怪了,刚才怎么就挪不动道儿呢。
“大奶奶,我刚才是怎么了?那大老鼠还会说人话呢,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钟铃刚回过神来,就问太姥姥。
“精变,是精变哪!”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南楼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