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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虽无法自顾,但九天玄女嫁与冥王,面子还是不可少的,便让三清元老以及嫡女那何紫琴送嫁。”他语气平缓地分析道。
子晴?
眸子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以为她因为两人大婚而心情不好,魅魂喝了一口茶道“魔尊,妖王,巫王也会来参加。听闻是王主动邀请的。”
主动邀请?
冥界向来不喜外界之人进入,他如此也不知是给那何紫莲面子,还是顾及到自己的心情,让赫拉禛和卫卿来看望自己。
不过也好,这样,不就更有利于自己的计划了吗?
微微一笑,她始终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情绪,好似聆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一些琐事。
她越是这样,魅魂便越担忧,正欲说些宽慰的话,门外便一个侍卫道“魅魂大人!”
想是有什么急事,魅魂便道别离去了。
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王后。——
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王后。——
字字还萦绕在耳边,这满城的火红,却是那何紫莲的嫁衣……。
嘲讽一笑,她哽咽了一声,将泪水逼了回去。封后的前一日,各界贵宾便抵达冥界。
这一夜,夜空极其明亮,漫天的星星闪烁着喜悦的节奏,明日,也必是万里无云。
戌时,许是为了明日的大殿,大家都早些休息了吧!
不同于飞羽宫,惜雨宫显得有些清冷。
坐在房顶上,托着下巴。她看着繁星闪烁。
两边的偏房分别是冥渊和念容的房间。
捻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微微一笑,内心从未有过的静谧。
“我倒没想到,王妃还有心思看星星。”
一身素衣,脸上的面纱带着些神秘感。
“你是来找念容的吧?”朝她微笑地眨了眨眼。
对方一顿脚步,随后将面纱揭开,柳眉大眼下,一副绝世容颜。
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谢谢你将念容照顾的那么好!”
抬头和她一样,看着闪烁的星空。
“那时,为何弃我而去?”
七年前,南商宫变,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却未曾告知自己。这是她心中的一条刺。
也不知是不是与冥玄呆久了,她竟然也能如此平静地问出心中的心痛往事。
“那时,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爱意,我只能离开。”
叹了一口,她亦揭开自己的伤疤。
“师兄?”将捻在手中的糕点放回盘子里。她皱眉看着微雅完美的侧脸道“爱情果然就降低一个人的智商!”
见她微微一愣,千兮道“倘若慕容瑜爱的是我,又怎么可能从未停止寻你?”
他,真的不断地寻找自己?
心里一颤,见她真诚的眼神却不像撒谎。
“念容,念容……。”低眉念了几下她对视她的眸子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爱他。”
仿佛被看穿了那般,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炽热的目光“那又能如何?如今他是无常,而我是幻雪……”
站起身子,拍拍手上的糕屑,她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情,这东西,太过伤人,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七年也罢,千年也罢。”
说完也不看她一眼,便跃到了下面,进了房间。
情,这东西,太过伤人,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七年也罢,千年也罢。——
晚风拂过,她素白的衣阕飞舞。
喃喃自语,最后她披上面纱,一跃。消失在夜空下。大概是子时,睡眼朦胧中,感觉有人躺在她旁边。
“冥玄?!”
一阵惊讶,坐起身子她定了定神,许久方知这不是梦。
“嗯……”对方熟睡中被喊醒,有些不悦地低咛了几声。
“你怎么会在这?”
明日不就要封后大典了吗。他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对方却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用手臂将她勾躺在床上,将脸蹭到她耳边道“困……。”
平躺着,将压在自己脖子上手臂轻轻移到腰部,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声。
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
本想问问却发现他好似睡得极其沉稳,不忍吵醒他,便也闭上眼,渐渐进入梦乡。翌日,她睡到中午方起身。
由于封后大典,往日热闹的惜雨宫有些冷清。
除了自己便是念容了。
万灵殿上,欢声笑语,丝竹声阵阵传来。
“诶!”看着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念容,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方进房,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对不起你!”
赫拉禛忿忿不平地道。
“宇儿,你不该来这里!”皱了皱眉头地看着他,担忧他还是不肯放手。
“兮儿,你还是跟我走吧!”
也不顾她的挣扎,他牵起她的手便打算往外跑。
感情这事要带自己私奔?心中一暖,随后却是担忧。
“宇儿!”她止住脚步,假装怒意“我不是说了很清楚吗?我是你姐姐!”
有些没落地低眉,随后一脸倔强,犹如七年前那般“是啊!你是我姐姐!我又怎能看着你不幸福呢?”
心里一怔。
无论是在仙界,还是此刻,最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居然都是他,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如此狭小?小到只能容下冥玄一人?
“宇儿,他对我很好……”
“可是他却立其她女子为后!”
他的愤怒突然让她有些惊恐。
“宇儿,你为巫王,自然知道,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努力地劝说着,生怕他一冲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终于,他放下紧握着她的手。
是啊!很多事,是多么的身不由己,就如自己不也被逼着立后吗?
见他开始妥协,冲他甜甜一笑道“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真的很幸福。”
幸福?她真的会幸福吗?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况且那人是后,她不过是妃……。
“真的!”见他依旧皱着没有,不相信地看着她。
“好吧……。”终于,他妥协道“倘若,你想离开,虽是给我写信!”
“知道啦!”推着他出门口“快去参加宴会吧!不离开我也会时常给你写信的!”
见他犹豫地停停走走,她朝他粲然一笑地挥了挥手臂,后者看了许久方放心离去。
呼!总算哄走了他!
好在人都跑到万灵殿和飞羽宫去忙了,院子也就是自己婢女,是以也没有什么可担忧。喜庆的丝竹声奏了一下午,夜幕渐渐降临,漆黑的夜空,繁星开始浮现,由惨淡变得明亮。
欢声笑语也从万灵殿转到飞羽殿。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边的琼浆玉液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偏偏飞羽殿与惜雨宫很相近,那声音更为嘈杂。
用完晚膳,她趴在桌子上。
卫卿怎么还没来?
玩弄着桌子上倒着的杯子,这是她第n次在心里问候卫卿了。
又检查了一遍小包袱。
终于在酉时,一抹白影跑了进来。
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念容。
“千兮,我们走吧!”
看到微雅,她兴奋地拿起了小包袱。
走出房门,她才发现整个惜雨宫的宫女均被迷晕倒地。
“姑娘!”
这时,十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朝她们两欠了欠身,
“嗯!按计划行事!”微雅一手抱着念容,一手拿着剑,严肃地命令道。
十名黑衣人便“咻”地一声消失在黑夜里。
跟着她穿过惜雨宫冗长的走廊,便听到飞羽殿传来隐隐的声音“一拜天地……”
感觉背后的人停住了脚步,微雅也顿住脚步却为转身道“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闻言心里一颤,目光决然道“走吧!”
这一回,两人脚步极快。
踩着屋顶,那欢快喜庆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穿过这个花园,便是后山,穿过后山,就等于出了冥宫。魔尊已安排人在那里接我们。”
“嗯!”
这场逃离顿时变得极其匆忙。飞羽殿,两人身着红色的喜袍,施行对拜之礼。
冥恒作为兄长,坐在上座,等待着他的敬茶。
冷冷一笑,他却知这杯茶,他是不可能喝到的。
两人玉手皆是拿着茶杯,正缓缓转身到冥渊面前。
这时,魑魂从殿门外匆匆赶来,一脸冷峻的容颜看的出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众人顿时从喜庆的气氛中走出来,疑惑地看着他在冥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而身穿喜服的冥玄眼底一沉,依旧淡然的笑容,看向举着茶杯的那何紫莲。
只见她端庄可人,并无不妥,红色的喜帕盖子头上,只露出薄薄的红唇。
突然,她的手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
“啊!”
被冥玄突然抓住了手臂,那何紫莲不禁娇媚地惊喊了一声。
“王?”
她疑惑地问了一声。
然而,抓在她手臂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直至……。
“啊!”
殿上,不少女子见那何紫莲的喜服中渗出鲜红的液体而发出了惊叫声。
有的甚至是晕过去了。
顿时,那浪漫而喜庆的红色变得成有些怒意的火焰之色。
“不知九天玄女该作何解释?”
冥玄不瘟不火的声音说的并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殿顿时静地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呵!紫莲虽为女子,却懒于修炼,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轻笑了一声,她说的极其自然。
“哦?真巧!方才,有人闯入禁地而被魑魂打伤,恰巧也是右臂……”
话一落,便有人低声讨论,而冥恒冷冷一笑,看着这场早已被安排好的戏码。
“冥王!” 这时,三清元老按捺不住,走出来欠身道“紫莲虽为女子,却也少不了动刀动枪,受伤也是常事。”
“倘若是别处,却是可以饶恕的,偏偏你进的却是莫湖禁地。”
扬衣,他慵懒地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自然是明白他的话认准了那闯入禁地的人便是她。
“呵!王的定论是不是下的太早了些?紫莲一直在王的身边,又怎会去闯禁地呢?”
是啊!作为新娘的她一直都陪着他敬酒,又怎么又机会离开?
冥玄却不急,眼神示意了一下,随后魑魂便喊道“带上来!”
感觉那何紫莲一怔,他勾起了一抹笑,瞥了一眼被带进来,衣衫有些不整女子“抬起头来!”
那女子止不住颤抖,拼命磕头道“王饶命!王饶命……”
也不去看她,他不瘟不火再说了一遍“抬起头来。”
明明温柔似水的语气,为何却让众人寒了心? 跪地的女子一颤,抬头间,众人喧哗。
这女子竟与九天玄女长的一模一样!
那何紫莲轻轻掀开盖头,微笑欠身道“王,这女子分明是用了换颜术,也不知是何人与紫莲有这么大仇,在大婚之时陷害于紫莲。”
果然是九天玄女,这份淡定,就连男子也少见。
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魑魂。
后者会意地走过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道“王,这是方才与贼人打斗时,贼人所留下的。”
啊!是玄女石!
有时候,所拥有的特殊物品在关键时刻往往会成为你的致命一击。
“玄女石。世间仅有一块,七百年前,恒王将它赐予九天玄女,是以作为她身份的象征。”
不咸不淡地解释,他看着那何紫莲那渐渐紧握的双拳。
“紫莲!你受伤了!”
那何紫琴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轻轻抬起她受伤的手臂。
“哈哈……”
一直冷静的那何紫莲突然扬天长笑。
众人像是炸开锅的蚂蚁,极其不解地看着她。
“王!念在封后大典的份上,加之也未造成什么影响,便就此而过吧?”
无饧突然走了出来,欠身卑恭道。
无饧长老?
“你住嘴!”清冷而柔和的那何紫莲突然怒眼瞪着那为她求情的男子“这世间谁都可以为我求情,唯独你,我不需要!”
这世间谁都可以为我求情,唯独你,我不需要!——
无饧一愣,慈祥的眼神里透着些愧疚。
“紫莲,你这是何苦呢?”那何紫琴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长老,你确定是无影响?还是你明知有人已闯入禁地进了炼狱,却为其掩护?”
无饧闻言愣愣地看着那何紫莲。
后者邪魅一笑,透明的泪水划过那冰清玉洁地容颜上“呵!你以为,替我将几句好话就能弥补这几千年来愧疚吗?”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沾着泪光的男子“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对的起在炼狱中折磨的人吗?”
“够了!”三清元老精明的目光透着怒火“紫莲,够了!”
“够了?”哽咽了一下,她任由泪水蔓延,有些嘲讽道“你又有何资格来管我?”
“紫莲!他是我们的父亲!”那何紫琴终于也忍不住,怒意道。
“父亲?”脸上的胭脂掩盖不来她苍白的脸色,她嘲讽地一笑,随即极其激动道“他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
这一声咆哮,呐喊出了她几千年来的痛苦折磨。
闻言愣了愣,那何紫琴有些悲凉道“你虽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我们一直如亲手足不是吗?”
紫莲,收手吧!
“亲手足?”又是嘲讽一笑“你虽待我为亲手足,那二房呢?三房呢?那何家族如此之大,又有多少人真正待见我?你又怎知他们是如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紫莲!是爹对不起你!收手吧!”无饧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哀求她道。
“哈哈……”她躲开他的亲近,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凶狠道“我那何紫莲,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爹的!”
爹?
心头一疼,紫莲,你怎么就不懂爹的苦心呢?
“倘若不是我步步为营,成为九天玄女,那么我早已是那何家族一具白骨罢了!爹?我又何曾有爹?”
“三清元老,你们的家事本王不便去管,但是闯入炼狱者,你很清楚会有什么下场!”
见场内一片混乱,冥玄不想去参和其中。
“紫莲!还不告诉王,到底是何人闯进炼狱,好将功赎罪!”
无饧经受过那炼狱之苦,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去承受,是以苦苦哀求道。
“呵!是谁,王不是很清楚吗?”
她嘲讽地话一落,冥玄挑了挑眉看向一只安静看好戏的银狐。
后者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后,停下动作,将手中的酒杯朝冥玄扔去。
“当!”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叶尘便将那酒杯弹去。
“啊!”
场所虽说都是有灵力之人,可是如此强大的灵力,惊叫声不断。
看着那银发白尾的女子,更是忍不住惊恐。
白尾,而且还是九条白尾。
“兮儿?”
卫卿和赫拉禛同时站起了身子,担忧道。
这丫头不是该跟着微雅离去了吗?怎么会跑回来?而且她一下古怪的灵力好似变得正常,只有强大的妖冥了!
“你,不是银狐!”衣阕随风舞动,她挥剑指着那带着诡异面具的银发男子。
“哼!”那男子将面具扔掉,白发变成了青丝。
正是银狐的手下,枫影。
“抓住他!”
枫影邪魅一笑,将手中的光球扔在地上,顿时,大殿迷雾弥漫,让人看不清。
该死!
“让他们去追吧!”耳边传来他暖暖的气流,她身体一怔,收起叶尘,她低声自责
道“玄,对不起……”
“你想起来了?”
迷雾渐渐散去,他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她低眉道“嗯!”
“王!他们往禁地方向去了!”
殿上的人一团混乱,闻言便都往莫湖禁地跑去。半个小时前。
冥宫深处,繁星下有些孤寂。
跟在微雅的背后,躲过一个个暗卫,两人来到后山脚下。
然而,黑夜中,她却没有发现衣襟里的玉坠泛着淡淡的幽光,一只透明的小虫从玉坠里钻出来,渗入她的皮肤。
只感觉胸前一丝寒意。
“怎么了?”
感觉到背后的人有一丝异样,微雅回头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些呆滞的脸孔。
随后她胸前的衣襟泛着的幽光越来越刺眼。
“那是什么?”
发现她的不妥后,微雅担忧道。
同样发现衣襟里的光源,她从里面将玉坠拿了出来,两人惊讶地看着它悬浮在空中。
感觉肢体不受控制,被那玉坠缓缓带着悬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