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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烧糊了的肉糜,最后还是没忍心送到嘴里。
“该死的,烧尸体的混蛋肯定是紫刃!他是故意的!”
虽然出发点错的离谱,但好在没有骂错人,背着背包从绳索上划下的叶晚萧打了个喷嚏,低头看了一眼仍旧虎视眈眈地耗子,决定一会儿给自己多加一件衣服。
秦艏笙扑棱着翅膀继续飞,一路上咬死不少不长眼撞上来的猴子和野鹿,还咬了一只用生命cd完一记大招的树懒,可仍旧无法缓解饥渴,甚至对血液地渴望更甚从前。然而当他真的即将要感到绝望时,终于有闻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味”。
“救命啊!”
“福斯,就算你拦着我也没有用,我们不会一辈子都在这里饿肚子!”
“我的儿啊,你们这群禽兽,不要走啊!快用石头,石头!”
“啊!死人啦!”
眼前地景象让秦艏笙欣喜若狂——二十多人被绳索困在了一棵树上,绳子将他们束缚的并不是非常紧,却也让他们互相牵制着无法离开,这二十多个人涵盖了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而且都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就像是有人精心包装了一份大礼送给他。
这群人似乎在为什么而争吵,甚至发生了不算小争斗,其中看起来柔弱的女人满手鲜血的捂着脸痛苦,还有几个人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躺在那里生死不知。鲜血的味道极大地刺激了吸血鬼的味蕾,秦艏笙觉得自己的体内一定束缚这一条凶猛嗜血的鲨鱼,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控制不住本能的想要扑过去将他们吸成人干。
但他依旧顾及着最后一点贵族的体面,变回人形落在地上,迈着优雅却异常急切地脚步,走向了那群人。
“哦,我的天哪,你们是在干嘛?为什么这样的狼狈?”
看见了他,柳镇的镇民们像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一样,一个看起来很体面的老头扬声道:“尊贵的外乡人,我们是柳镇的镇民,有一个恶魔觊觎我们的珍宝,将我们绑在了这里。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只要将那些兽爪挪开就行。”
“这听起来真是太残酷了,究竟是什么人将你们绑在这里的呢?”
福斯道:“两个心里面住着魔鬼的年轻人!青神在上,他们都有着俊美的皮囊和恶毒的内心,我们以礼相待,可他们中的一个却用这恶毒的法子,将我们困在这里,还把我们的孩子也吊在树上,只要我们有任何人离开,他们就会被那些怪物利爪刺穿肚皮。”
想来只有云孟侨那个损货会干这种事情了。
秦艏笙抬头望了一眼已经没有力气喊叫的少年们,优雅道:“可如果我救了你们,我会有什么好处呢?事先说明,我并不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所以也不稀罕你们的礼遇。”
福斯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急切道:“我知道,像您这种大人物一定是看不上镇子里的东西的,但我们镇子一无所有,只有一个宝贝地图,还被那两个年轻人抢走了。如果您能放了我们,我们就将那个宝贝的下落提供给您,只要您拿到手,它就归您,怎样?”
“地图?什么地图?”
福斯眼睛里冒着精光:“藏宝图,那是个藏宝图!那两个人拿了地图就下矿洞了,肯定是去寻宝了!”
其他镇民也一一附和,对他们而言镇长家的破地图什么时候升级成了藏宝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否能够获救。
秦艏笙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甩甩手走到摆放着利爪的陷阱前,刚要将其踢开,却猛不丁地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顿时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转而望向镇长道:
“说起来,您还真是打了一个极好的算盘。”他笑眯眯地看着镇长,金色的头发在树荫下闪动着比阳光更加耀眼的光芒:“用被别人抢走的东西许愿,是想让我既救你们又给你们当复仇的工具吗?这种愚蠢的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人类怎么玩了几千年,就是不腻歪呢?”
他抬手一挥,地上的利爪就碎成了粉末随风飘去,镇民们见利爪不见了,也不管对面英俊闪耀的金发男子是人是鬼,纷纷向前挪动着,总算是把镇子里的小孩们给放出来了。
一个妇人挣开了绳索,飞奔向不远处的小树,将自己的两个小女儿从树上放了下来,泣不成声地抱在怀里安慰,而其他人也迅速挣开绳索,脱力的躺在地上,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说一句,你们镇子虽然小,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你们这里还真的有。”秦艏笙极有耐心的看着镇民们平静下来,看着突然戒备起来的镇长,温柔道:“当然,我想要的可不是庸俗的钱财,而是珍贵的粮食。我已经饿了很久了,你们能为我提供一顿饱饭吗?”
一听不是要钱,福斯镇长终于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道:“您想吃什么?馒头、米饭、还是玉米?亨利家的母鸡今天也下蛋了,您可以吃顿美味的蛋羹和烤鸡,吃不完的话还可以带走。您放心,这些食物都是我们心甘情愿提供的。”
秦艏笙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亨利,摇头道:“蛋羹和烤鸡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馒头米饭也不能填饱我饥渴的肚子。事实上,我最想吃的东西只有一样——”
他看着镇民们,太阳神般闪耀的容颜上露出了颇为阴暗诡异笑容:
“你说,你们这群家伙,够我吃多久?”
第183章()
继阿寂之后,第二个过索道的人是叶晚萧。
叶圣爹作为暴力输出;皮糙肉厚法力高强;几乎将所有的行囊都背在了身上,顺着索道滑下去时,两端的绳子被绷得紧紧地;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掉下去。脚下的安静地鼠群们开始有些躁动,但那些体型硕大神态异常狡诈的巨鼠们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绳索;似乎仍寻找最佳的机会。
叶晚萧的成功着陆;代表了四人组的粮草转移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小云子是绝对不会弃监护人而去的;但是下一个走还是最后一个走却是个问题。现在他们四个人在鼠群的眼里,就是四只会飞地烤鸭,前两只已经吃不到肚子里了;后面的两个总要抓一个来填饱肚子,因此他和小晨谁越晚走;谁就越是危险。
小云子看了看身后纯洁柔弱地少年,由衷地想到:最后一个走的……必须不能是我啊!
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不想晚走他就必须得不要脸地去抢。正当他要开口忽悠这小子时;却听小晨柔柔的开口道:“小云子你先走吧;我来断后。”
云孟侨瞬间喜笑颜开,却听小晨继续道:“毕竟,你是最弱的那个,总要让着你点。”
“……我最弱?”看着少年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这渣怀疑道:“那你呢?”
“也不强,但总比你强点。”
“……”也是这可是个从修仙世界穿越来的牛人,犯不着和他客气。
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小云子,在叶晚萧万分鄙视的眼神下,果断地抛下的少年,撅着屁股跳上了绳索。
铁矿道距潭面大概三米,而云孟侨他们原先所在的矿洞足有十米多高,七米的高低差在尽三百米地矿坑之内并不算大,但这点倾斜角度,也足够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滑下去。云孟侨紧抓着套在绳子上的衣服,尽可能地将两条腿放松以减轻绳子地受力,滑动的速度渐渐变慢,借着越来越明亮地火把的光芒,他终于看清了那片令人作呕绿潭,以及那群安静窥伺的耗子。
这群硕鼠有的静默地坐在绿潭的漂浮物上,有的是趴在高度腐烂地尸体上,有的则坐在湿滑的岩石上,鼠科动物灵巧地爪足上长着尖锐的利爪,死死地扎进足下的固定物,像是固定在坚硬底座上的怪物玩具。
它们一瞬不瞬的盯着头上划过的人看,直盯的人手脚发麻,那一双双圆溜溜地小眼睛里满是饕餮地凶残,仿佛下一秒钟,它们就会群起而跃,将不慎落入它们爪中的人撕咬成碎片。
忽然,从众人头顶上传来一阵惨烈地尖叫声,一个不算年轻的男人像是石头一样砸了下来,重重的摔进了耗子窝里。绿油油的潭水迸射出无数水花,仿佛是听到了信号枪的声音一样,这群耗子突然如暴走的马蜂一般乌泱泱地涌向了那个人!
瞬间,尖叫声变成了惊恐的惨叫声,云孟侨暗呼倒霉,却仍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男人膀大腰圆长得极其高大,正是柳镇里的李二狗!
只见李二狗被一群尖牙利爪的大耗子压在身下,肚皮已经被掏开,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正拼了命地往里面钻。鲜血引来了更多的老鼠,强壮地男人剧烈地挣扎着,求生地欲…望迫使他不断地将身上的恶鼠挥开,但这些这些大耗子实在是太多了,它们数以千计地冲向活人,拍开一只,还有更多地压上来,不过只是几秒钟,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被他们吞食干净,连块骨头都没剩下。
鼠群已经陷入了疯狂,仅仅是一个人哪能满足已经吃红了眼的它们,哪怕是同类,只要身上沾染了人类地血渍,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直到将眼前的同类分尸干净。除此之外,更多的“食尸鬼”则仍旧将目标放在头顶划过的“烤鸭”,但他们这次却并没有等食物掉下来的耐心了——这群老鼠像是搭小山一样,不断地踩着同伴地身体跳上来,腥臭尖嘴直奔云孟侨的脚踝而去!
“妈的,敢咬劳资!”
云孟侨咬牙发狠地将那只快要咬到他的老鼠踹了下去,用力之猛竟是直接将其脖子踹断,然而鼠群们却丝毫不给他喘息地世间,下一只紧接着就踩着前一个的尸体扑了上开,开口就要咬他的大腿!
小晨惊叫道:“小心!”
叶晚萧的灵刃总是最及时的,虽然这里十分昏暗,可那些密密麻麻地淡紫色地飞刃,还是第一时切断了仍在不断上升地小山,顺便将那只马上就要咬到云孟侨的耗子,扎成了个筛子。
云孟侨趁着这个机会,急忙将两条腿也盘在了绳索上,尽可能的远离了鼠群。这样的姿势比刚才更加稳妥了些,可相对而言,下滑的速度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且他只能被迫以背部面对鼠群——这意味着,假如这群大耗子再度扑上来,他将会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阿寂道:“云孟侨,你沿着绳索爬过来,我和阿寂给你掩护,要快!”
手下的绳子忽然绷紧了许多,显然是有人从两端将绳索拉紧了。叶晚萧没有说话,但那些从未间断地灵刃,却再一次显示了他的可靠。
云孟侨手脚并用的向下爬去,异能的滋养和半年来的训练,已经让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超过常人太多,他果断的丢掉了手上缠着的衣服,抓着绳子快速靠近铁矿道。
事实证明,神队友的强力援助的确比自己单枪匹马更加有效率。还差三米,小云子就将脱离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下有耗子的窘境,然而让人始料不及的异变,却骤然发生!
一只一直观望的大耗子忽然动了起来,这只足有一米多的大家伙踩着同伴的身体腾空而起,竟是没有去咬云孟侨,而是直接冲着绳子而去!
尽管叶晚萧第一时间将它拦腰斩断,但这东西竟然没有收到丝毫地影响,甚至仍旧程上升趋势,直到它仰头用锋利牙齿,咬断了那根救命地绳索。
“云孟侨!”
三米远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没有人能在瞬间用手抓住三米之外的人,就像没有人能保证意外永远不会发生。
阿寂连忙放开手里的绳索,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勉强抓住了马上要跳下去救人的叶晚萧,云孟侨身下是数不尽的肮脏的野兽和有毒潭水,哪怕他能逃开鼠群的围杀,也不知能不能撑过毒潭的吞噬。圣爹急得都快打人了,然而预想中的落水声却并没有传来,也没有听到云孟侨抓狂的叫骂,反而是某个血族嚣张地笑声从下方传了出来。
“噢,该死上帝啊,这里的味道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只有薰衣草花丛中梦幻的相遇,才配得上此刻我们的重逢,你说是不是呢,我的小玫瑰?”
血族没过百年就会觉醒一种技能,而他们第一个觉醒异能,往往就是变化成蝙蝠的模样,而这种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高等血族甚至能在人形的身体上,变出一对巨大的蝠翼,简直风骚的不要不要的。
秦艏笙将云孟侨稳稳地放在铁矿洞内,小云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叶晚萧的力气大得惊人,双臂紧紧地嵌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让云孟侨有一种圣爹终于下定决心谋杀他的错觉。但当他真的手足无措地想要推开对方时,却不知为何,始终都不舍得动手。
没错,就是不舍得。向来没心没肺的某渣,此刻却清楚地感觉到了“被珍视”的感觉,虽然叶晚萧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还动不动就用毒舌摧残他脆弱的心灵,但此刻圣爹被冷汗浸湿的鬓角和衬衫,以及微微颤抖地身体,都再明白不过的告诉了云孟侨——他正在被另一个人珍惜着。
我记得我还捅过这家伙一刀呢,怎么这家伙就是半点都不在心里呢?傻阿协不愧是傻阿协,果然不论过了多少年忘了多少事儿,骨子里的抖m圣爹性格都是改不掉的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小云子竟然还伸出手拍了拍圣爹君的后背,安慰他自己没事儿,直到此时叶晚萧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但他很快又不淡定了:
“你受伤了!”
尽管被秦艏笙及时抓住,但云孟侨的后腰上还是被巨鼠抓出了三道伤口。“食尸鬼”的利爪可以抓进岩石,人类柔软的皮肤自然无法与岩石相媲美,此刻小云子的后腰处已然是被抓的皮肉外翻,黑色地血液汩汩地淌出,看上去及其狰狞。
“没事儿,伤口有毒,但威胁不到生命。”
云孟侨刚被放开,回头就是一记利落地甩腿,狠狠踢在了秦艏笙如太阳神般俊美地脸上。
吸血鬼侯爵被打踹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撞在了岩壁上,他捂着脸回头看向小云子,虽然没说话,但满脸都写着“沃德法克!”
“装什么美救英雄?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把李二狗扔下来的,禽兽生你死定了!”
叶晚萧动作比云孟侨更快,他回头便将被丢下的半截绳子收进了手里,难缠地绳子在他手里竟如长龙般灵活,弹指间便将秦艏笙缠成了一颗粽子。吸血鬼侯爵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尤其是抓他的人是自己最鄙视的“紫刃”,他迅速缩小变成了一只灵巧的蝙蝠,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灵符——定!”
几乎所有黑暗生灵都清楚,东方的异能者紫刃是个精通阵法和符箓的全才,叶晚萧仅仅是用了一记定身符,就将变成蝙蝠的血族定成了一尊雕像,展翅欲飞的血红蝙蝠就这样展着翅膀,“咣咣当当”地摔进了泥里。
“带个巴掌大的蝙蝠,总要比拖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人要轻松很多,不是吗?”叶晚萧拎起了这只脸上还有个脚印的小蝙蝠,冷笑道:“听说蝙蝠汤解百毒,正好我包里还揣着点面条,今天晚上就蝙蝠煲汤烩面条,给大家好好补补身体。”
第184章 不确定因素(六)()
自相残杀死了四个,还有六个人被吸成了人干,这让本就不大的“柳镇”;一下子又缩水了许多。
可除了叶晚萧之外没人会在乎他们,受了折辱的两个修仙者不可能;小云子和秦艏笙更不可能;甚至连圣爹君自己也只在乎那些孩子们的性命,并不在乎愚蠢的大人的死活。
如果不是那个李二狗在惊慌之中逃进了矿洞内,恐怕秦艏笙也不一定会立刻就暴露;但现在一切都晚了,他不但在叶晚萧面前背了小云子埋下的锅,还被抓了个正着,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紫霄的资深迷弟,吸血鬼侯爵自然是万分鄙视“紫刃”的;在他看来叶晚萧完全是沽名钓誉之辈,根本比不上怒斩神明的“紫霄”。然而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尽管现在的叶晚萧确实比不上当年的紫霄,但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换句话说就是——虽然你能飞;可一旦落回地上;就是个分分钟被吊打煲汤的命;半点悬念都没有。
秦艏笙:我决定回去睡一觉,至少睡两百年!谁说啥都没用!!
把变成了储备粮的吸血鬼塞进背包里,叶晚萧担忧地望着对面黑漆漆地山崖,“小晨怎么办?绳索已经报废了,他该怎么过来?”
钟磐寂在低头给云孟侨包扎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渣偷亲小晨的事儿,阿寂神医下手特别特别的重,疼得小云子吱哇乱叫死去活来,恨不得在心里将这位睚眦必报的穿越者,划入永不交往名单。
按住第三次企图爬起来的云孟侨,阿寂头也不抬道:“放心,这点小麻烦根本算不得什么,待会我们离远一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