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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声,事情不急,他们村子的事慢慢打听,不弄个明白,贸然去宝泉岭,不一定发生啥,
而且我还有一点担心,马珺瑶始终没出现,连续破了三处龙脉,按照顺序来讲,这里是第四处,她应该来,
最重要的是,有我在这,为了坏我的事,她也应该来,
一万块钱的订金我们有,来的时候我取了一万五,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接到钱,李德才竟然推了回来,
我可是看见他见到钱的时候眼珠子都有点发绿,还在那咽了咽喉咙,这是忍了又忍,才把钱堆了回来,
“啥意思啊,”大春脸立马变了,“李哥您是嫌少还是想反悔,”
“都不是,都不是,”
李德才连连摆手,那对三角眼转了转,问道:“你们都是弟马吧,”
“我媳妇是,”大春指了指一边的石榴姐,横着眼睛看李德才,
“救救我吧,”
大春的话音刚落,李德才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还磕起了头,
我们赶忙拦着,将人给拉了起来,我是又气又笑,这个李德才花样还真多,不过能让他这种钻到钱眼里面的人这样,他这是怕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带我们到地窖里卖独龙草,
“有事说事,能办的我们一定办,钱的事就别提了,不知道我们弟马有仙规约束吗,”石榴姐皱眉说道,
“真帮我,还不要钱,”
李德才一骨碌爬了起来,见石榴姐点头还有些不信,咬了咬牙也没敢把钱收起来,
“真不要,”
见他那个死样子,石榴姐又添了一嘴,李德才咧了咧嘴,一把将钱收了起来,为了转移视线,开始说起村子里面的事情,
李德才说他们村以前不叫爱国村,而是叫锁龙村,为啥这么叫,据说是宝泉岭下锁了一条巨龙,
七十年代的时候,闹运动,说锁龙村这个名字是迷信,给改成了爱国村,
那十多年,村里的诡事也不算少,但是都给压下来了,一村有难,四村来帮,
这些年就不行了,也压不住了,各种怪事接连发生,四周的村子人都快跑光了,但是他们跑不了,
“为啥跑不了,”大春好奇的问道,
“跑出去的都死了,”
李德才脸上出现一抹惊恐之色,哆嗦了一下,
“都死了,”
我有些疑惑,难道是受了诅咒,
“都死了,没一个能逃过去,最长的一个活了三年,全都是横死的,上吊、车祸,他杀,什么样的死法都有,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也就认命了,反正现在收益好,每年光靠卖独龙草也够养活一家人了,”李德才拿出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我眯着眼,冷哼了一声,这根本就不是诅咒,这是有人在作祟,不希望这个村变成一个死村,人都跑了,谁给他们采摘独龙草,
“说说母鸡新娘的事,”大春催促了一下,
提到母鸡新娘,李德才身体就是一颤,脸色也变了,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就就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老王家又出事了,
我们赶紧的跑过去,到的时候,灵堂早就搭起来了,院子里都是人,不过人群都很有序,一个个的排着队,依次进入院内,
人太多,一时也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不过声音到是能听清,里面传来的是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就好似母鸡在啄菜板,
这声音还挺有韵律,咚咚咚的响起来没完,不过动静到是越来越小,好像是没劲了,
我们来的晚,排在后面,李德才阴着脸,有些不安,时不时的用脚搓搓地,还翘脚向着里面望望,
“怎么回事,”大春小声的问道,
“尸变了,”李德才没敢说出声,只是对了对嘴型,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尸变,没开玩笑吧,现在大白天的,才十点多,这个点尸变,也是头一回了,
虽然尸变,但是从村民的表现来看,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应对了,他们表现的太冷静,也太有秩序了,这不是一次两次能够训练出来的,
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昨天来喝酒的,应该和昨天喝的鸡血酒有关,
秩序好,速度也就快,即便我们是最后来的,排了八个小时,也轮到了我们,
到了跟前,我才知道,那阵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灵棚搭在院子内,下面摆放了两口棺材,声音正是从其中的一口棺材中传来的,不过声音现在变得很小,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前面还有五个人,每一个走到棺材前的,都将中指刺破,将血滴在棺材沿上,滴足三滴,才会走,
每有一个人滴过,里面传出的声音就会小一点,轮到李德才的时候,已经基本上听不到那个咚咚声了,
还是按照前面的人做的,李德才伸出中指,刺破手指,将血滴在棺材沿上,
轮到我们的时候,老王头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他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村的,
“我朋友,昨天也跟着喝酒了,”李德才跟着解释了一句,
老王头点点头,没吭声,沉默的递过来一根粗针,
“我们自带了,”
石榴姐笑了笑,刺破手指滴了三滴血,然后是大春,最后是我,
三滴血而已,我也没在意,只不过当血滴在棺材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棺材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第二百零七章 夜半鸡叫()
鲜血滴入棺材内,我盯着棺材,棺材内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小铭,小铭,”
大春在我身后拉了我两下,让我回过了神,再次看棺材,那阵敲击声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走出王家,我又回头看了两眼,就今天的情况来看,还有里面的那双眼睛,晚上绝对不会平静,
不过相处这个法子镇压尸体的人倒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喝了鸡血酒就算是沾染了一丝新娘的气息,也就有了一丝因果,一旦尸变,这些人跑不了,
不过集合数百人的阳气,也足以压制女尸的怨气,一般情况下,绝对能镇压下去,不过这一次恐怕会有些不同,
“李哥,这个镇压女尸的法子谁教的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收独龙草的贩子教的,”
李德才皱着眉头回道,我僵了一下,这个回答虽然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但是也让我更加确定,阎王殿肯定在后面插了一手,
回到家,这次无论我们怎么问,李德才都不说母鸡新娘的事情,他吓到了,还一个劲的让我们别问,说要不然会被盯上的,
“你不所清楚,我们怎么帮你,”大春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
“没事,晚上守灵的时候,你们跟在我身边就行了,只要尸体安全下葬,这次我就能躲过去,”李德才厚着脸皮嘿嘿一笑,
大春咬了咬牙,差点一脚踹出去,这人太糟恨了,
“行了,”
我拉住大春,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是一个突破点,我们正好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
从李德才这里问不出来也没事,反正早晚能知道,退而求其次,让他领着我们去宝泉岭探探路,他总不会拒绝,
这个要求一提,他果然没拒绝,答应领着我们去看看,不过有一个要求,不能太深入,只是在外面看看,
这个可以,反正我也没打算深入,只是先探探路,
顺着村间的小道,向着下面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没路了,只是一片连绵的山岭,
山都不算太高,我数了数,并排一列将近十个山头,有光秃秃的,也有郁郁葱葱的,
“这就是宝泉岭,”
李德才指着面前的十个山头,特别是三个光秃秃的,说道:“那三座山头就是我们采摘独龙草的地方,”
“怎么样,小铭,”大春凑过来问道,
“回去再说,”我摇了摇头,轻声道,
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但是我心里基本上有谱了,十个山头,龙脉最可能在最低矮的那一座,至于那三座光秃秃的山头,按照走势来看,应该是龙的背脊,
回去的路上,李德才一直在套话,想要知道我们到底为啥来的,还说如果我们自己想要采独龙草那基本上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这话让大春提起了兴致,随口问道,
“我们有独门办法,传承了数百年了,不可能告诉你们,”李德才晃着脑袋,那对三角眼又转了起来,
我撇撇嘴,这个家伙是在待价而沽,不过我们又不是奔着独龙草来的,恐怕破开龙脉之后,这里将不会生长独龙草,
到时候,他们的生计都成问题,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们能离开这里了,
见我和大春没接话,李德才呲呲牙,往座位上一靠,在那不开口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吃口饭,我们仨绕着村子转了起来,
村子主要分为两部分,以进村的那条砂石路为分界点,右边的人稍稍多一点,大约占六成,
李德才和老王家都在右边,而且我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左右两边的人应该有隔阂,
右边的人看李德才,虽然也有不屑和鄙夷,但是那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而左边则完完全全是鄙夷,甚至看到他都绕着走,
转了一圈,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李德才就是村里的一朵奇葩,坑蒙拐骗的事他应该没少干,
过了五点,李德才直接招呼我们去老王家,还是如同昨天那样,不大的小院里摆了三桌,一桌十人,算上我们一共是三十多人,
还是有菜没酒,只不过这一顿有些怪,院里还摆着两口棺材,天还没黑,门口就挂了两个白灯笼,
这还不算,两口棺材的周围还点上了一根根白蜡烛,足足摆了两圈,正好将棺材围在中间,
吃过饭,有人回家,有人留下,李德才告诉我们,只要八点之前回来就可以,
我们随着李德才回家,主要是安顿一下孩子,将他儿子送到邻居家,
“当哥的也不多说,只要今天晚上能保住我平安,只要是你们想要知道的,无论是啥,我都告诉你们,”
临出发前,李德才赌咒发誓的,不过我没当回事,看他那德行就能知道,他以前没少发毒誓,熬过今晚,他肯定不记得刚刚的话,
回到老王家,人基本上都回来了,三十人在院子里不算拥挤,唯一难受的就是气氛实在是太糟糕了,
没人说话,即便是说话,也是关系好的,相互之间在耳朵边耳语着,
“你们以前守灵也这样,”大春凑过去问道,
李德才贼眉?眼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点了点头道:“以前也这样,不过熬过今天就好了,我们就守一夜,”
“按照我们这的规矩,下葬出灵要停七天,那天不是来了二十桌人吗,一天三桌,最后一天两桌,这样算下来正好七天,中间哪天出了事,就只能算自己倒霉,”
他一边说,还一边盯着那两口棺材,那对老?眼还对上了眼,两颗黑眼珠全都挤在了中间,
“能出什么事啊,里面的尸体跑出来,”大春指了指棺材问道,
李德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我对大春摇了摇头,让他别问了,再问他也说不出来啥,这人又奸又滑,他这是害怕说出来的太吓人把我们吓跑了,
我白天的时候就看了,棺材里面的东西想要出来很难,两口棺材已经用棺材钉钉死了,想要出来,除非是从外面用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院子被灯笼和蜡烛照的通亮,一点事情也没有,
除了两口棺材内的阴气重一些,其他地方没什么异常,
两点的时候,我抻了抻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左右,天一亮应该就无事了,
今天来守灵的大部分人这会也都困的不行了,不过每一个人瞌睡,实在太困的就是站起来走几圈,即便是走的时候,眼睛也都瞟着棺材,
“应该没事了吧,”
大春也打了一个还欠,四处扫了一眼说道,
“恩,”
我刚点头,就发现李德才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张着嘴,颤抖的指着院子外,
“怎么了,”
我好奇的问道,脑袋也顺着李德才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大门十米左右的范围内,被灯笼照的通亮,再远一些就看不清楚了,不过还是模模糊糊的能有个影子,
现在就有一个影子向着这里靠近,不过那个影子有点小,仔细看看就是一个小黑点,
“什么东西,”
我又问道,这个李德才的视力比我还好,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这时候不只是李德才,院里面的村民全都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外面的那个小黑影,
不止如此,他们的脸色都能凝重,两个胆子小的还哆嗦了起来,
“咯咯咯咯,”
影子越来越近,也发出了一阵鸡叫声,那影子竟然是一只被斩断了脖子的母鸡,
第二百零八章 血新娘()
母鸡越走越近,也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它的身上搭着一根红绳,拌在它的脚上,让它走路一歪一斜,好像喝多了一样,
“这是昨天晚上那只母鸡,”大春瞬间反应了过来,歪着脑袋看着那只鸡,
那只鸡的脑袋也歪着,搭在一边,伤口处一片黑红色,一对小眼睛蒙着一层白皮,无从判断,它到底能不能够看到我们,
“咯咯咯咯,”
我们全都愣在那,和这只母鸡对视着,它竟然一点一点将自己歪着的脖子正了过来,尖声叫了起来,
“母鸡打鸣,”
大春咧嘴一笑,这个犊子不但没怕,还兴奋了起来,
相比于大春,李德才听到打鸣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一起守灵的那些人也没好多少,除了几个,大部分都僵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更有几个被吓傻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路跪着向前移动,蹭到了棺材前,在那不住的磕头,
有了带头的,剩下的全都照方抓药,一个个跪在地上移动到棺材前,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没到三分钟,守灵的三十人就在棺材前列成了两排,整齐的跪在那里磕着头,
李德才也在其中,他跪在中间,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那个位置挺讨好的,
我们仨没动,一只母鸡而已,他们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门外,母鸡的叫声停歇,脖子也重新歪了下去,它就这样歪着向着院子里走来,
大春呲牙一笑,从地上捡起他那把黑铁剑,将上面的布套摘下来,他准备动手了,
“小铭,你说我一剑能不能把它劈成两半,”
大春抡了两下剑,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你试试呗,”
我笑着答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现在不过是一只死鸡,翻不起什么浪花,
当母鸡踏入院子的那一刹那,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响了起来,棺材里面的东西动了,
咚咚声越来越大,敲得棺材都震了起来,一个劲的向上?,跪在棺材边上的那些守灵的村民更加惊慌了,磕头磕的越来越猛,砰砰声和咚咚声混在一起,听在耳中,特别混乱,
“真会赶时候,”
大春笑了笑,大步的向前走去,他要劈了那只母鸡,
“咯咯,”
母鸡歪着脑袋叫了两声,嘴角更是歪了歪,如果我没看错,这只鸡在笑,
咯咯的叫声中,门口的两个灯笼突然灭了,门口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大春的脚步一顿,
身后,灵棚上挂着的两个灯笼也没了,同时灭的,还有门口的那个灯泡,
院子内,唯一亮着的,就是绕在棺材边上的白蜡烛,
灯灭的那一刹那,眼睛会有瞬间的失明,大春是这样,我也这样,等我们回过神来,那只母鸡不见了,
“母鸡呢,”
大春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嗓子,挥了挥那柄黑铁剑,
“咯咯,”
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了两声鸣叫,那只母鸡跑到了我们身后,
转过身,借着那一圈白蜡烛的光,正好看见,那只母鸡就站在新娘的棺材上,歪着脖子瞪着那双蒙着白膜的眼睛看着我们,
“卧槽,”
大春被吓了一条,从门口到院里面的灵棚,将近五十米,这么短的距离,那只鸡是怎么过去的,
我也有点蒙,这个速度能赶得上金子了,我摸了摸心脏,金子还在恢复中,似乎是感觉到我放在心脏的手,它蠕动了一下,算是给我报了一个平安,
棺材边上,守灵的村民被吓傻了,或者说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办,
他们不磕头,也不吭声,只是将头抵在地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