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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起来有点神神道道,要不是发生在我亲姐身上,我根本都不会相信。小时候我们无聊拿这个来试她,那次她说一个地方有坟,我们一看这一块就是一家人的地,视野开阔什么都没有,当时还把她损了一顿,那时候马呈呈还是个小女孩,才十一二岁,被我们一顿损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汪汪地跺着脚瘪嘴。
结果没过几天我路过,那田里不知几时已经修了一座新坟。
马呈呈这严格意义上也不是感受到了坟地或者什么精灵古怪,要我说,这就是她能感觉到适合葬人的坟地。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老损她,这要放古代,她不当个神婆去跳大神简直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我就问她,“你在那个死牢那起鸡皮疙瘩了?”
马呈呈摇头,“没有,我怀疑这整个后山都不适合埋人。”
她说着又把无名指拢向掌心,“第四件事,那个头骨你没有好好看,那上面的伤不对。”
我一惊,“……你等等,怎么突然就第四件事了?”
马呈呈用右手点她的左手食指,“第二件事是尸体没棺材,数量多。”她又点点中指,“第三件事,这一切都发生在后山。”
我点头,“……对……对,你继续说……”
马呈呈点点无名指,“死人受伤和活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区别在哪吗?”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得,马呈呈又来循循善诱了,“我知道,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马呈呈没理我,继续说道:“区在在于受伤之后,我刚刚看那个头骨,如果那个小朋友没有撒谎,他们把头骨毁得很厉害,按理说骨头上骨折什么的应该很严重,断裂面应该有骨茬,但是你知道吗……算了,不用回答,我看的时候发现那个骨头虽然被毁得不成样子,但是创口都是平整光滑的,就好像受了伤又长好了……”
我松开了手里的枯草,“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个头骨自己把自己长好了?”
马呈呈听得直皱眉,“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打了个寒颤,“你别吓我,这就是个头骨。”
马呈呈点头,“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她把小拇指收向掌心,“最后一件事,你还记得当时说后山,表妹说后山上有个人没搬走吗?”
我点点头。
马呈呈把左手攥成拳头,“这也是最关键的一件事,那个人,和这一切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也陷入了沉思,要说遇到了这些事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那真的是骗人。黄鼠狼那件事都给我留下了一些阴影,以至于我现在在路上看见别人养的狗,只要这狗腿短一点,我都以为是黄鼠狼。这事被马呈呈发现了,她还天天吵着要养个柯基……扯远了。话说回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了解老虎沟的,但现在经历了这些,我也开始觉得自己确实还是托大。
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回老虎沟的目的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好好过个年。有时候想起来一氧化碳中毒时做的那个梦,那里面反复念叨的天地君亲师,我知道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个花来,索性就慢慢把这茬忘到脑后,我看着马呈呈的表情,有些感慨,“前一阵你还说我上纲上线,这一次换我来劝你看开啦……”
马呈呈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看了看影影绰绰的树林,又看了看在山顶上若隐若现的大寨,“马呈呈,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一会去大寨转转,好好散散心,过年就是要吃好喝好玩好嘛。”
马呈呈笑了笑,她依旧攥着左手。
我看着她攥紧的手,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忍不住哀嚎。
“马呈呈!”
“你摸过头骨了还没洗手呢!”
“你刚还摸我的头!”
第五章:红盖头和……美艳女鬼?!()
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又启程上山。
陡峭的山路很难走,一想到近在眼前的大寨,我的心里又痒痒起来。
听带路的小孩说,他们去年还有人在大寨里捡到过子弹壳。要是这次去能捡到个什么……那真的是赚大了!
有了动力,我爬山那是虎虎生风,没多久就到了大寨脚下。
石砌的大寨沐浴在干冷干冷的风里,黑灰色石块铸就的墙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我愣愣地看着占地整个山头的大寨那历经风雨依旧傲立的石墙,满心满脑只有一种感觉。
震撼。
这真担得上鬼斧神工四个字。
这么陡峭的山路,几十年年前的人是怎样的努力才建得起来?
大寨的正门下近五米高的地基全部由石块垒成,等爬上地基,我看见正门镶嵌在一堵包绕整个山头的石墙之中。原本正门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石洞,洞上部分是个半椭圆拱洞,我看着拱洞上方那些摇摇欲坠、纯粹靠石块穿插支撑着的石头,心底抖了几抖,小心翼翼进入正门过去的时候,我紧张到甚至屏住了呼吸。
马呈呈饶有兴趣地跟着带路的小孩四处走走看看。大寨损毁很严重,要进出别的地方只能爬上石墙。我有点恐高,不敢上墙,只能看着他们四处乱转,自己在正门里的那个像道场一样的地里干瞪眼。
好在这一块地方也不算小,我看看周围的树啊草啊,也能找点乐子。
正打量着一颗桃树上的鸟巢,我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一看,原来这桃树上不知几时已经开了一枝桃花。桃花沉甸甸地缀满枝头,闻起来很清淡。我正想摘几朵,马呈呈的喊叫声打断了我,“走吧,下山了。”
我扭头看着她有点意外,“才上来就要下去?”
同行的那些小孩都出了正门,马呈呈也准备出去,“都看完了当然要走啊,你快点。”
我想起了桃花,连忙给她说,“你等等,我摘几朵花……”正说着,我一回头,乱七八糟的树枝歪歪扭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枝桃花。我只能作罢,心里还有点遗憾。刚出了正门,马呈呈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嘀咕了一句,“川川呢?”
我问她:“川川不是都和你一起吗?”
马呈呈摇头,“没有,他和别人一起玩呢。不会是先走了吧,刚才也没看到他出正门啊……”她看着已经走远身影在树林里若隐若现的孩子们,大喊了起来:“川川!你在前面吗?”
已经走远的小孩里传出了回话,“川川不在这!”
马呈呈一愣,“完了,川川不会还在大寨里吧,我进去找找。”
我一听也有点担心,要知道这大寨里都是石头砌的,风吹雨打这么多年,坍塌也很严重,川川年龄又小,不懂事,要是钻到哪里去了,受了伤怎么办。
我看着马呈呈边喊川川名字边翻上石墙,因为恐高我也不敢上去,急得直跺脚。越想越担心川川安危,我一咬牙还是摸上了石墙。
大寨的石墙几乎是沿着山体的边缘搭建,站在上边就感觉悬空了似的,脚边就是万丈深渊,眼下就是群山大河。我吓得不敢直起腰来,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等我眯着眼睛一看前边。
马呈呈已经不见了,也不见她喊川川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连连喊道:“马呈呈!你人呢?掉下去了?”
“你才掉下去了。”马呈呈的头从石墙里边支棱出来,“这有石梯,你进来。”
听她这么一指路,我当时小小激动了一下,对一个恐高的人而言,在石墙上走真的太煎熬了。我连忙哧溜下了石梯。这石梯造得也巧,就和电视上看到空中栈道一样,一条一条的石头,一头镶嵌在石壁里,另一头悬空,我走上去试了试。石条成年人胳膊粗细,看着虽然挺细,没想到走上去还挺稳当。
马呈呈已经走到老前面去了,我下了石梯,站定看了看四周,这明显是大寨的正堂,虽然屋顶都塌没了,但是屋子的地基和墙根还在。这个房间相当大,四面的墙相对而言保存很完整,有一面墙上甚至还有塌方到只剩一半的窗柩。正中央是一丛一丛的杂树,我隐隐约约看见那丛树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川川?”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人答应。
我走了过去,地面都是石块,因为没有土所以杂草很少,都是苔藓和野树。石块有的一踩上去就会晃动,因此我走过去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那一丛树后又有什么晃动了一下,这下我看清了,是一个小孩,只不过衣服是红的。
我有点疑惑,川川今天穿的是黑衣服,这红的是哪来的?不过奇怪归奇怪,找到了人终归是高兴的事,我冲着马呈呈走的那条路喊道,“我找到川川了,你快来。”
说完我就朝川川跑的方向走了过去。
川川这下跑得和兔子似的,三两下就窜到了树丛的深处,这里的树都长得不高,但是很多,枝丫交错,我这走过去还得开路。眼看着川川三两下就跑远了,急得我喊他:“川川你慢点!你干嘛啊你这!”
我越是心急过去越是被交错的树枝挡住,连着扭断了好几根缠在一起的树藤,花了十几分钟这才慢慢靠近了川川。
川川已经没有跑了,他蹲在一颗树下,背对着我。
我一看他瘦瘦小小的背影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换成了‘红衣服’。川川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个红黑色和单子一样的东西裹在自己身上,头上还顶着一个枕巾似的东西。我一边扭断面前的树枝一边喊他,“你哪弄的单子啊,脏不脏啊,你快过来啊,我们要下山了。”
川川没有回答我,我看见他好像在发抖。
我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是有点恼,我和马呈呈特意找他,结果他就蹲在那不动。我扭开了最后的一丛藤条,准备走过去说他一顿。马呈呈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看她。之间马呈呈风风火火地踩着石头跑了过来,我看得那是一阵目瞪口呆,这马呈呈也是厉害啊,在石头滩子上和平地上似的。
她边跑边说,“你别乱动,跟我走。”
我有点奇怪,“我没乱动啊,我找到川川了,咱们一起走吧。”
马呈呈表情更加焦灼,“我刚刚看到了,川川他们已经下山了,那个小孩逗我们玩呢……你别管你找到的什么,那绝对不是川川,你快和我走……”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没有被吓到,要知道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川川就在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马呈呈这吓人的把戏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怎么可能还上当。
我没有动。
马呈呈眼看着就跑近了,我正在感叹她的动作之敏捷,马呈呈脚下突然一顿。
她被石头绊到了。
马呈呈整个人朝我摔了过来,我本来就一副看热闹的状态,这下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撞,脚下一歪就摔了下去。
我仰着摔到了地上,头前不远处就是川川。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刚刚没有很注意,远远看着川川的背影瘦小,当时只是觉得川川年龄小所以个子小。这下‘川川’几乎就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这背影瘦小得出奇,绝对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四岁大小。
这怎么可能是川川?
再加上我刚刚追着川川过来,都是一路扭断了树枝才走到这,川川就是个子再小,这么难走的路,他也不至于窜得和兔子似的啊,我刚刚一定是眼睛出问题了,才把那个满身红的东西当成川川……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那个东西,可不就在我头上边吗?!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僵硬地回了头。
那个一身红的东西依旧蹲在树下。
我这么一打量,立马发现,那个东西顶着的红色枕巾似的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盖头呢……
我再一联想那个个子,头皮是一阵麻似一阵。
盖头下面……还能有什么??
可不就是头!
那个红东西,要是头的话也太小了,起码还得有个脖子胸什么的……可是哪怕这就是连肚子都有了那也不是个完整的人啊!!
我一边后怕一边哀嚎自己命苦,这这这……这怎么别人遇到的都是美艳女鬼,我这偏偏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东西?!
我根本不想知道那个盖头下是什么,我扒拉着地想站起来,就在这时,随着那个红东西抖动的频率——
那个红盖头掉了下来——
我呆住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川川’能跑得和兔子似的。
只见那盖头底下一个纯黑色油光毛亮的东西正半蹲着露出一个硕大的头。
这可不就是个大兔子!
我呆呆地看着兔子。
这兔子特别大,和土狗似的,它耸了耸鼻子,一下子拖着那个红单子窜开了。
我半天才缓过来,拍着胸口站了起来。马呈呈傻愣愣地看着兔子蹦走的那个地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喘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这么大的兔子……还真是……”
马呈呈打断了我的话,她抬起头看着我语气木木的:“你有没有感觉地在震?”
听她这么一说,我仔细感觉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啊,我……”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整个人霎时间天旋地转起来……
第六章:香艳裸尸()
大寨塌了?
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坠,这个时候我出乎意料地十分冷静。
坠落的状态没有维持很久,我感觉自己摔到了地上。这中间的时间太短,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叫一声,突然发现身子下面还压了个人。
通过身体的接触,我感觉到这个人是‘她’,而不是‘他。’
我有些拘谨地坐到一边,感觉头一阵一阵发晕,一股又一股淡淡的花香直往我鼻子里窜。虽然这味道很清淡,但是随着香味越来越浓,我还是忍不住开始发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摔到了我怀里,下意识地接了一下。
是个人。
被这么一砸,那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的胃,我忍不住翻涌而起的呕意,推开那人,转身站起扶着一边吐了起来。
我这个人晕车,平时要是车走的路不好我就容易吐车,但哪怕是最厉害的那次晕车,我也没有吐成这样过。这次吐得我真是鼻涕眼泪一起流,一股一股地根本停不下来。因为吐得太急,有的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吐到最后我缓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擦擦脸,瞬间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脖子灌了进去。
我清醒了过来。
这里没有任何香味,除了我呕吐物的味道,还有的就是一股挥之不去的灰尘味,还有那种木质东西放久了烂出来的馊味。
我慌了。
要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这一番掉下来怎么可能还这么淡定?刚才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对身上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感到害怕,这很反常,绝对不对劲……但是,追究我为什么突然就胆大了,这根本不是事情的关键,更重要也更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摆在我面前。
这是哪?
我刚刚站在大寨正厅的一棵树下,可能是塌方或者地震,总之我摔了下来,现在这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这到底是哪?莫非是大寨的地窖?
“马宸龙?”
还没等我在猜测一番,突然就听见了马呈呈的声音,听起来她离我好像很近,我也喊了起来,“我在这,我在这!”我边回答边伸手去摸索,一下子就抓到了对面的人。
我呼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一点,正准备说点什么,背后突然亮了起来。
马呈呈的声音也从我背后传来,“……还好带了手机……马宸龙!你拉的什么??”
我那是头皮一阵跟着一阵地麻,光这么从我背后一照,一听见马呈呈的声音,不管前面那是什么,都绝对不是马呈呈!我没来得及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就立马往后退,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吐了一地的东西,这么惊慌失措地一退,脚下一滑我就摔了下去。
这一下我感觉自己摔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柔软凹凸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个女人,但马呈呈的手机光分明还在原地,尤其此时……
我拉住的手还在我的手上。
我把那个‘东西’的手拽了下来。
我连忙松手,把那只手扔了出去,又急着站起来,哪里料到脚下一滑又摔了上去。这一下借着马呈呈的手机灯,我是彻底看清了到底摔到了谁的身上。
地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我几乎和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这一切说来话长,也不过是马呈呈跑过来的那几步。
随着灯光的靠近,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虽然有灯光,但手机灯亮度有限,我只能看清那是个女人,这下站起来一看,她身上白花花地反着光,我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