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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阴差阳错的与你的灵魂融合,再入轮回!”
“你,不要再说了!”心魔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现在,天魔挟无数冤魂压境,意图染指本处地脉之气,更想与你二人汇合,合力铲除我蜀山一脉,以报当年被蜀山门人重创之仇。可惜,在这关头,我竟通悟前世今生之因果,想来那天魔此时正懊丧不已,惴惴不安。我固然没有方青子那样的实力,不过此时的我,却也有三分运气,今日,就是我与你等三个魔头的决战之日!”说完话,我盘坐于地,面对正南方,口中振振有词: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
束诵祅魔精,斩蜮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我感到,眉心间的突起开始旋转,心头,却是平静如水,这尘世原来竟是如此的可爱。眼前,一片祥光降下,祥光中,数十柄五光十色的神剑虚相从天而降,划破无边的黑云;神剑落地处,顿放毫光,毫光与毫光相连,结成铜墙铁壁,笼罩着我与心魔、血魔。这,就是由我发动的先天八卦阵的威力,退可守,进可攻的无敌法阵!
身处先天八卦阵中的心魔,终耐不住我身体中涌出的先天正气,而仓皇离开我的**;脱离了**的心魔,只是一抹淡淡的灰色雾气,依稀有着人的形象。那一刻,仿佛天地尽在我胸中,我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第一次真正的用心去感受这世界的每一处变化。
远方,一股脉动奔涌而至,冲破了先天八卦阵外围的毫光,一个声音响起:“二哥莫慌,我来了!”
“天魔,你终于来了!今日,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我振声道。手中指印稍停,先天八卦阵的运转慢了下来,我要让天魔进入阵中。随着先天八卦阵的运转变得缓慢,身处鼎中的血魔怪叫一声,巨鼎轰然裂开,一道血光冲破了巨鼎的封印,逐渐凝聚成一个血淋淋的人形。
一抹明亮的光撕裂先天八卦阵的顶端,如流水般滑落,洒在心魔身前,也逐渐凝聚成一个雾蒙蒙的人形。两个人形相视一笑,同时说道:“暌违多年,今日终于可以重归一体了!”两个人形向着对方扑去,他们居然重合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一身白衣,面貌清秀,依稀有几分仙风道骨超然之意的年轻道人。
他打量了一下心魔,又打量了一下我,微笑着说道:“天魔是我,血魔也是我,你们没有想到吧。”
我没有想到,与我打斗了几世的血魔竟然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而他,竟是一个我曾经非常熟悉的人!“无涯子?是你吗?”我试探着问。
“赤灵子师兄,真是好久不见了。为了了结这纠缠了几世的恩怨,我今天不惜以真身出现,你能了解我的苦心吗?”天魔淡然道。
“无涯子师弟,是你?”心魔的惊讶绝不下于我。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个与他结义的血魔,那个甘于追随他的天魔,竟然会是同一个人。他更不会想到,这个人竟会是那数世之前的故人——我们共同的小师弟,无涯子。
天魔轻笑道:“二哥,你我几世相交,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就从没有怀疑过我的真实身份吗?”
心魔讷讷不语。
良久,终于耐不住这无尽的寂静,我质问天魔:“无涯子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魔无奈的苦笑,指着我,声音里夹杂着怨恨道:“师兄,过去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恢复你身为赤灵子的记忆?”
我身为赤灵子的记忆?当心魔说出赤灵子就是我的前世的前世时,我总觉得似乎有层层迷雾遮挡住我的视线;当天魔质问我是否尚未恢复身为赤灵子的记忆时,我似乎感觉到头脑中有种种画面闪过。我开始慢慢地了悟前生,关于赤灵子,以及他的两位师弟……
第26章 三尸()
“落落高张,明气四骞,梵行诸天,周回十方。无量大神,皆由我身,我有洞章,万遍成仙。仙道贵度,鬼道相连,天地渺莽,秽气氛氛。三界乐兮,过之长存,身度我界,体入自然。此时乐兮,皆由我恩,龙汉荡荡,何能别真。我界难度,故作洞文,变化飞空,以试尔身。成败懈退,度者几人,笑尔不度,故为歌首。”诵完这段我完全弄不清楚有何涵义的经文,我转身出了山洞。
我是赤灵子,蜀山万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在外云游多年后,我终于下定决心隐居兵书峡,一边借地气涵养剑气,一边借山水灵韵休养生息。修行不知年月,直到那个人来至我的眼前,邀我试剑。
那人从何而来,我不知道;那人何门何派,我亦不明了。当他忽然现身兵书峡,邀我试剑,欲与我一较高下时,静极思动的我欣喜若狂,结果却是,我竟连负三局。切磋完毕,改为坐而论道,那人字字珠玑
。我大惊,俯身拜倒,请教道法术此中三昧。那人传我“斩三尸小法”,又授我三魂七魄李代桃僵之术后,飘然离去,杳然无踪。
我依法修行,先斩出一魂胎光并二魄伏失、飞毒以代善尸,又斩出一魂幽精并二魄除毁、臭肺以代恶尸,留灵魂共尸狗、雀阴、吞贼于自身而不再斩。善恶二尸初斩,浑噩不明世事,我不得不肩负起教育的责任,并以师弟之礼待之。并赐善尸名曰清澄子,赐恶尸名曰无涯子,从此我们名义上三位师兄弟隐居兵书峡。那时的我们,或于长月当空时讲经论道,或于朝霞云海中切磋剑技,或于生灵涂炭时入世积累功德。那时,我唯一的渴望,就是集三人之力,能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一步登仙。
初时,他二人懵懂,视我为唯一亲人。而这一切,在我得到了那柄神剑之后,开始发生变化。记得那日,我在静思之中感到不远处有剑气涌动,似乎有神兵将重临于世,遂前往查看。那,确是一柄神兵,剑分双色,剑脊墨黑而剑锋雪白,暗含两仪阴阳之力。
我曾听师父提及,百多年前曾有异人以文论剑,以酒入道,成就于天地之间。那异人所用之剑,名为“两仪皇极剑”——两仪是阴阳分、天地成的整个过程,象征着清浊阴阳的分离;重浊者属阴、成尘凝聚为大地;轻清者属阳、成气上升为青天;天之阴气下降,地之阳气上升,即是天地交泰,此时天地孕育方出皇极。两仪皇极剑,就是一把蕴藏着无上神力的圣道之剑。拥有此剑,意味着拥有了无上神力,如能与此剑达到天、地、人、剑合一之境界,立可一步登仙。
欣喜若狂的我,竟没有看到他们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贪婪之色。
后来,我认识了凝霜姑娘。也许是前世的缘分,也许是旧日的孽缘,也许是往昔的情障,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很多时候,我会与凝霜姑娘相携游乐于崇山峻岭之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这一切,看在我那两个师弟的眼中,他们暗暗嫉恨在心头。一方面,他们渴望修行大乘而登仙界,却苦于没有我这般才智;另一方面,他们也渴望那逍遥赛神仙的情侣生活,却没有我这般的际遇;于是,他们在私下中,谈论到我时,更多的,是一种又羡慕又嫉妒的语气。
那一天,我静坐之时忽有所感悟,遂决定神游太虚一探究竟。而我那善尸清澄子,竟趁着我神游物外之时,听信了恶尸无涯子的教唆,毁了我的肉身!本来以我的修为,纵使肉身被毁,尚可以元婴的姿态勉强继续修行,苟延残喘。为了能彻底斩草除根,他们竟不惜力气打散了我的元婴,逼迫着我用残缺的一魂三魄重入轮回。他们,真的那么恨我吗?当然不!他们怨恨着的,只是对自身实力不济的深切失望,以及我那突如其来的幸福生活!还有,对那两仪皇极剑的狂热追求!
当我重入轮回之后,善尸清澄子为了能独占两仪皇极剑,竟然不惜用极其歹毒的手段加害于恶尸无涯子,幸亏无涯子借死远遁逃过一劫。独霸两仪皇极剑的清澄子又恶毒的以牵绊之法将凝霜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夺取了身为赤灵子的我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不是那天一位路过的高僧用佛法化解,恐怕凝霜最后也难逃清澄子的魔爪。
后来清澄子听闻那高僧行将坐化,觊觎其无上法力,欣然前往,为报前仇对其百般诱惑,千般折磨。奈何高僧定力惊人,与他缠斗七日夜,不见胜负。高僧见清澄子心魔高涨,恐其为祸世间,竟以肉身封印了他。清澄子在惶恐之际,虽无性命之虞,却也损失甚巨,无奈重入轮回。更因未能及时吞噬高僧魂魄,转世以后,落得个性格怪异,喜怒无常,忽善忽恶。
远遁的无涯子却派出血魔分身,前往接应转世后日渐迷茫的清澄子,称呼其为“心魔”。不久,又变幻容貌,以“天魔”的身份出现在清澄子的身边,助其挑战已转世成为方青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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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
方青子,赤灵子,清澄子,无涯子,血魔,心魔,天魔,全都是我!
在那个瞬间我忽然顿悟,原来,因果因果,前世之因,今世之果。之所以我会有这几世的磨难,只因为我当初不该听信人言,妄图以李代桃僵之术用三魂七魄代斩三尸。看着眼前的天魔与心魔,我无奈地笑笑,平静地说道:“两位师弟,相别经年,不想重聚之日,竟是决战之时。”
心魔沉默良久,忽说道:“无涯子师弟,你指我为心魔,刻意接近我,所图何事?”
天魔恨恨道:“当日,你欲寻高僧了却前仇时,将两仪皇极剑藏匿于何地?如今,生死存亡之际,还不赶紧拿出御敌?”
两仪皇极剑?又是两仪皇极剑!就因为这把剑,我三分的魂魄之间所发生的这一切,还不够混乱吗?由我们三分魂魄之间所引发的杀戮、罪孽、血腥还不够多吗?就在今天,结束这一切吧。我这样想着,手打指印,先天八卦阵再次运转得飞快,遍地毫光联结在一起,将心魔与天魔困锁于原地。数十柄五光十色的神剑虚相在阵中穿梭飞舞,穿过心魔与天魔的身躯。
他们愤怒着,他们嘶吼着,他们诅咒着,在五光十色的先天八卦阵中,我已立于不败之地。对着心魔与天魔,我沉声说出了以李代桃僵之术用三魂七魄代斩三尸的经过。他们惊讶不已,却又哭笑不得,心魔宛如疯狂一般怒吼道:“既然你说我们都是你,那么,这两仪皇极剑还有什么值得可争夺的?”
随着他的怒吼,一枚小小的剑丸从他的额头浮现出来,又逐渐舒展开来,剑分双色,剑脊墨黑而剑锋雪白,暗含两仪阴阳之力,正是两仪皇极剑!看着我与天魔望着那剑痴迷的目光,心魔怪笑道:“虽然你我他本为一体,但我的就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们两个,去死吧!”
他手打剑指,两仪皇极剑疾飞而出,穿破天魔的身体后又向我飞来。来不及躲避,我大喝一声,将全身的灵力灌注入先天八卦阵之中,心魔哀嚎着消失不见。我只感觉到心口一疼,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精神冲击,天魔与心魔漫长的记忆如波涛汹涌的巨浪涌入我的脑海,冲击着我残留的理智。三魂七魄,终于重归一体,而小天劫也同时出现。
道道金紫色的雷火从天而降,击打在我的身上,也击打在周围的空地上。胸口仍插着两仪皇极剑的我,就像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承受着天地之怒的洗礼。我不知道我被天雷轰击了多久,我只知道,随着天雷的轰击,外围的风势越来越大,脚下的地面越来越低。当最后一道天雷落下以后,我已经被轰击到了深达几丈的巨坑之中,也许是我魂魄分离得太久,也许是因为魂魄之间的争斗引发了太多的因果。雷火劫过后,是天风劫!天风不仅刮伤我的**,同样在消磨我的灵魂,当我苦苦挨过天风劫后,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我已被深埋于厚厚的黄土之下。
力量丧失殆尽的我,进入了深沉的胎息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在我昏睡以后两仪皇极剑因为失去力量的支撑又恢复到了剑丸的形态,我更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我才能积蓄足够的力量重新苏醒过来。
直到后来,一只调皮的小狐狸挖穿了覆盖在我身上的封土,感受到久违的生命气息,我慢慢地苏醒过来。那只小狐狸见我弹动了一下身体,非常害怕,叼着剑丸形态的两仪皇极剑顺着它的来路遁去无踪。苏醒之后的我,艰难地爬出土堆,一边熟悉着外面的世界,一边平复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一边寻找着那只偷走两仪皇极剑的小狐狸。
第27章 归去()
“道长您的经历可够传奇的,都够写一本”听完了赤灵子的故事后,张扬如此评价道。
赤灵子尴尬地笑笑,说道:“所以我目前的样子你也就不用奇怪什么了。苏醒以后的世界,已经与我当初生活的世界不可同日而语,而我也在尝试着融入这个崭新的世界,同时我还在整理我这几世生活的繁杂记忆,能吸收的就吸收,没有意义的就舍弃掉。按照我目前的进度,我觉得没有十年的时间难竟全功。”
“十年啊,听起来真是漫长无比的一个时间。”张扬感叹道。
“其实,对我等修行中人来说,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如果我愿意觅地潜修的话,也许整理记忆的效率会提升得更多,但时不我待,那只叼去两仪皇极剑的小狐狸狡猾得很,我追着他这么多年居然一直没能把它捉住。如果它用两仪皇极剑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那恐怕就都是因我而起的罪孽了。”赤灵子忽然又对张扬说:“你还有别的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继续上路了。”
“道长不要走,其实……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张扬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以为我做了一个怪梦
。但听了您之前对梦的解释,我觉得,我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于是,张扬把自己如何纠结失眠,午夜外出找酒买醉,酒吧中遇到七个在讲鬼故事的古怪之人,以及最后二月春风突然现身这一系列的事情倾诉给赤灵子听,一直讲到最后自己在房间中醒来,以为一切只是睡眠质量不好引发的一场怪梦。
当赤灵子听到张扬讲述到当铺主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张扬结束了漫长的故事,赤灵子才深吸一口气问到:“你说在酒吧里忽然现身的那个当铺主人,叫做什么?”
张扬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我记得他说他姓岳,名春风,但他更喜欢别人叫他‘二月春风’。”
赤灵子的面色又变了一下,追问到:“他穿着老式的丝绸长袍,给人的感觉非常冷峻?那长袍是什么颜色的?莫非是黑色的?“
张扬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没错,确实是一件黑色的丝绸长袍,有什么问题嘛?”
赤灵子怔怔地望着张扬,有点不确定地说:“当年,那个在兵书峡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那个给我无限挫折无限烦恼的人,自报门户时说的就是他叫岳春风。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还在世?”
张扬惊讶道:“你是说那个当铺老板,二月春风,就是当初教给你李代桃僵之术,忽悠着你用三魂七魄代斩三尸的人?那他多大年纪了?其实我刚才一直想问,你隐居兵书峡的时候,是历史上的哪个朝代?”
“那时候正是李唐天下。”赤灵子回答道。
“李唐天下?唐朝?”张扬张大了嘴,惊讶地追问:“是唐朝的那个皇帝?”
“这……修行不知年岁,我只记得我与凝霜姑娘游戏人间时,曾听百姓说起过,当朝皇帝宣布敕复佛寺,不再禁止百姓出家做和尚。”赤灵子苦恼地摇摇头说:“至于是哪个皇帝我就不知道了。”
“敕复佛寺?我记得唐朝只有唐武宗灭佛,那是公元844年左右的事儿,难道那个二月春风从那个时代一直活到了现在?那他不是快一千二百岁了?他是妖怪吗?”张扬掰着手指头计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赤灵子摆摆手道:“人寿有尽时,除非修行有成羽化登仙才能长生不老。况且,我没有见过那二月春风,也没办法确认他是否就是当年传我李代桃僵之术的那人。我们毕竟不能只是因为名字相同,就认定二月春风就是那人。再者,即使真的是他,也不排除轮回转世等因素。”
“轮回转世真的存在吗?”张扬好奇地问到。
赤灵子指着自己说道:“我不是已经站在你的眼前了吗?莫非,你还在怀疑我刚才所讲的故事的真实性?或者,你认为我是世俗中那种癫狂之人,疯魔癔症,一直在胡言乱语吗?”
张扬赶紧摆着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