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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调室外机,那只手,赫然正紧紧地抓着护栏,手指上钻戒依旧反射着诡异的光!
我怪叫了一声,手指着那只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三个服务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出了三声更为凄厉的惨叫,然后,那女服务员昏了过去;警察饶有深意地看着那只手,久久不说一句话。
后来,警察收走了那只手,我配合警察做完笔录之后,天早已经大亮了,心急火燎地打车到了火车站,勉强赶上了回沈阳的火车。在火车上我就一直在想,那只手为什么会从16楼的栏杆上消失,又在17楼的栏杆上出现?它在爬楼吗?哪里才是它要去的终点呢?难道,它想回家?
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公安局冷库里的那只左手,应该不会再像那天晚上一样调皮了吧?
希望,它不会再次消失,并出现在青海宾馆18楼外的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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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江长叹一声说:“直到现在,我也坚持认为,那绝对是一只鬼手,不然它为什么会爬楼呢?我还真够倒霉的,这种事情也会被我碰到
!下次再去临沂,我宁可流落街头,也不会去那家青海宾馆住了。万一到时候再一抬头,又看到那只鬼手,我非疯掉不可。”
赵老头很有深意地说道:“有些事情是缘分,想躲也躲不开的,不然,为什么之前警察满宾馆搜查的时候没能找到那只手,住过那个房间的那么多的客人也没能找到那只手,后来服务员重点检查整个房间还是没能找到那只手,等你刚一住进那个房间就看到那只鬼手了?这绝对是缘分的事情,那只手说不定跟你有缘,不过缘分的事确实是说不清楚的。”
女学生也说:“王大哥你这故事也真挺吓人的,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要不就换房,要不就退房,我是肯定没胆子去找那只手的。”
王长江笑笑说:“那是因为你还年轻,没经过多少事,等你到了我这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知道没什么事是能让你害怕的了。”
风尘少妇轻声说:“王大哥这个太吓人了,让人家以后去宾馆都得提心吊胆的了。”
赵老头嘿嘿一笑对风尘少妇说:“柳青妹子你放心,以后你去住宾馆的时候你赵大哥我一定陪着你。”
风尘少妇用两只拳头敲打着赵老头干瘪的胸膛,娇嗔道:“赵大哥,你坏死了……”
见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氛围越来越浓,李强咳了一声,忽然转移话题问王长江:“长江兄弟,你不是沈阳人么?去临沂干什么?走亲戚还是办事?”
“唉,家门不幸啊,当初我跟老婆离婚之后,儿子归我抚养。你们想,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整天在外面跑哪有时间管教儿子啊。结果这臭小子学也不好好上,整天就跟着那些小混混一起上网聊天打屁,我打了他几次以后,他居然给我离家出走。我听电台里说他这样不听家长话成天就想着去网吧玩儿的是什么网络成瘾综合症,就想找个好医院给他治治,正好听说临沂有一家医院治网瘾治得好,我就骗他说带他旅游,给他送进那个精神病院里好好治治,我就不信他以后还敢不听我的话!”王长江咬牙切齿地说。
文艺女青年看着王长江狰狞的脸惊叫一声,转头对李强说:“爸爸,你说要带我去临沂玩儿,不会也是跟王叔一样吧?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去,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李强有点尴尬地说:“我的海燕宝贝,我的亲闺女,我也没想把你送精神病院里去啊,就是想让大夫看看都不愿意陪我在家呆着了,要真是有病了,咱就得治啊。”
原来这文艺女青年还真是李强的女儿?叫李海燕?张扬听着这对父女的聊天,总觉得他们对彼此的称呼语气有点儿怪怪的——这对父女,看来不是很单纯啊。
那边厢,李海燕的眼泪早流了下来:“你要敢送我去精神病院,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陪你了!”
李强手足无措慌乱地说:“好好,不送,不送,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哭啊
。”
赵老头看看李强,又看看李海燕,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劝道:“小姑娘你也别哭了,你爸是不会那么狠心的,哪有当爸爸的会把亲生孩子送到精神病院的呢。”
王长江转头不高兴对赵老头说:“老爷子,这样的儿子你是没遇到,遇到了也足够你头疼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儿子愿意听我的话,我哪舍得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李海燕听了王长江的话,哭得越发厉害了:“爸爸你看王大哥把亲生的儿子都送进精神病院了,我是女孩儿,又不是你亲生的,我看你是铁了心地要把我送精神病院了……呜呜呜……”
李强赶紧把李海燕搂在怀里,把胸脯拍得咚咚直响,表态道:“海燕啊,你可别哭啊,你这一哭啊爸的心都要碎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真是把你当成亲生的闺女来养啊。你放心,咱们绝对不去临沂,过两天,老爸带着你去北京玩儿去,逛故宫,吃烤鸭,再去后海酒吧街玩上几天,好不好?”
听到李强的许诺,李海燕破涕为笑,啪地一口亲在李强的腮帮子上,把李强弄了一个大红脸。
风尘少妇柳青对赵老头努努嘴,赵老头对她又挤了挤眼睛,两个人一起古怪地微笑起来。
王长江挠挠头,没好气地说:“你们就别谴责我了,这不是刚把儿子送过去,我就后悔了嘛!要不然,干嘛大半夜跑出来喝闷酒呢。幸好遇见了你们,这酒喝起来才给劲了很多!”
沉默半晌的退伍兵忽然昂起头,对众人说:“要不,我给你们讲一个?”
女学生说:“不要跟我抢!我刚想到了一个,超恐怖的!让我先讲,让我先讲!”
退伍兵丝毫不让,“我要讲的这个也很恐怖的,是我听部队里的团长讲的。”
女学生反驳道:“团长怎么了,我这个故事还是听一个副司令讲的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副司令得比你那团长大出多少级去?再说了,你一老爷们家家的,也不知道让让我这小姑娘?”
退伍兵撇撇嘴说:“如果我没从部队出来,副司令这么大的官,吓也吓住我了。可现在我不是从退伍了嘛,咱俩都是一样的平头老百姓,副司令啊,官再大也管不着我,有什么用?也就是个老头子罢了!”
“你才是老头子,你们全家都是老头子!我干爹英明神武、体力充沛,一点儿都不老!你再说个老头子试试,信不信我让干爹调出一个排来教训你,让你说他是老头子。”女学生忽然放起了狠话。
退伍兵促狭地笑了:“英明神武用眼睛是可以看出来的,体力充沛也能看出来吗?恐怕是试出来的吧?你这种女孩儿在部队我见得多了,一听到首长要去哪里视察,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首长眼前横晃。不就是想受受首长的恩泽,顺便改善自己的生活嘛,本质上,跟外面出来卖的有什么不同?”
少妇柳青忽然接口,酸溜溜地说:“出来卖怎么了,想卖最起码也得有那样的资本,何况人家也都是靠着付出劳动赚钱的。小妹妹,甭搭理他,你讲你的,姐姐最看不惯这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了。”
退伍兵尴尬地摇摇头,对女学生挥了一下手,示意让她先讲。于是,女学生开始讲述从她干爹哪里听来的恐怖故事,一个关于“异人”的故事。
第15章 异人()
我叫莉莉,我要讲的这个事儿是听我干爹跟我说的。说起我干爹,他是山东那边某个部队的副司令员。据他说,因为当初年纪小,抗美援朝的时候他跟着大部队开往朝鲜,他几乎没怎么上过一线战场,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是临时司令部里当一个高参文书的勤务兵。
那文书姓李,姑且就叫他李文参加革命很早,据说是在四野解放沈阳的时候,毅然投笔从戎的,跟着大部队从淮海战役打到渡江战役,最后一直打到了海南岛上。当抗美援朝开始时,又跟随部队直接到了朝鲜,当时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历次的战斗虽然没有夺走他的性命,却也让他伤病连连,那时候我干爹因为年纪小,就专门负责给李文书端茶送水、跑腿办事。
某一次空袭过后,李文书因为躲闪不及再次负伤,被送进了战地医院。出院以后,他经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常常自言自语着什么这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呢之类的话。
因为我干爹是他身边唯一亲近的人,所以在某次酒后,李文书忽然神神秘秘地对我干爹说:“小王,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一种人,几乎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
我干爹说:“有啊,以前我在村子里就听老人讲,懂功夫的人就可以做到那样。”
李文书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种江湖打把式卖艺的手艺人,我问的是另外一种。比如,有颗手雷在咱俩眼前爆炸,我被崩得零零碎碎,结果你身上只有几个被手雷碎片撕开的伤口,这相对于我而言,你不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
我干爹傻愣愣地说:“如果是这样,我不就成神仙了?拿把冲锋枪我就敢单挑一个连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我绝对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李文书伏在我干爹耳边悄悄地说:“咱们部队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人……”
我干爹惊讶地问:“是哪个?我得去见识见识!”
李文书一把拉住我干爹:“你这孩子傻吧?如果你有这样的能耐,别人问你时你会承认?更何况这个人隐藏得很深,你去问能问出个屁的结果!当初淮海战役的时候,我本以为他死了,结果在渡江时我又看到了他;渡江战役死了那么多人,我本以为他会死在长江,结果在海南岛我又看到了他;要不是这次住院刚好遇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也来到了朝鲜——看来,他是个有秘密的人呢。”
我干爹傻傻地看着李文书问:“首长,您也是从淮海战役打过来的,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您是不是也会那种刀枪不入的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
李文书气急甩了我干爹一巴掌:“我这种文职能和人家比吗?那个人从淮海战役开始,就一直在一线厮杀,遇到的危险比我多得多,你看看我现在满身伤病的样子,活蹦乱跳得起来吗?倒是那个人,这么些年一直在变换着名字和身份,看起来还真是活蹦乱跳的像没受过什么大伤的样子。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呢?要不我帮您去问问那个人?”我干爹那时候简直就是个傻小子。
“别,不用你去问,我自己会调查的。”李文书转而用严肃的神色对我干爹说:“小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被人发现的秘密。如果你碰巧知道了别人的秘密还不打紧,可如果你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可能就要付出一些你未必能承受的代价了。今天的事儿,你要彻底忘了,以后不要对别人乱讲,这是命令!”
“是!”嘴上这样答应着,我干爹的心里却越发地好奇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呢?当时他就有了一个决定,他要更加关注李文会调查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后来,没过多久,我干爹就接到李文书给出的一个又一个名字,要他拿着这些名字去给各个部队打电话,查询叫这些名字的战士下落。抛开同名同姓的之外,李文书给出的大部分名字,要么是全军覆没、整编制阵亡,要么是查无此人、神秘失踪。
面对这样的结果,李文书的神色一天比一天沉重,经常愁眉不展。当时,临时司令部里忽然流行起一个传言:最高首长的公子在这里微服私访,如果能团结在公子周围以后将衣食无忧。
我干爹把这个传言带个李文不屑地笑笑:“攀龙附凤,无耻之尤。”又对我干爹说:“之前调查的那些人要么失踪了,要么就是阵亡了,都死无对证。看来,想知道那个人的秘密,只能从他现在的身份着手了。你去帮我查一下叫‘蔡保胜’这个人的履历,我有大用。”
我干爹刚准备动身,临时司令部里忽然响起了空袭警报的声音。是美军来袭击临时司令部,他们投下了一颗接一颗的燃烧弹,不一会,临时司令部里就大火升腾浓烟滚滚了。大伙儿按照之前的布置,有序地进入了防空洞里。那时我干爹才发现:李文书不见了!
外面的炮弹还在如雨点般落下,这李文书会跑到哪去?难道还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好不容易熬到了空袭结束,我干爹立刻跑回去寻找李文书,可惜,他的营房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后来,听说附近的营房里烧死了一个年轻翻译,我干爹也跟过去看热闹
。
总司令面色沉重地看着年轻翻译被烧焦的尸体,沉声问着一些什么问题,他周围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打量着那具尸体。我干爹远远望着那具尸体,总觉得那尸体的体型很像是李文书,可为什么大家都一致认为死去的是那个翻译呢?难道只因为尸体的手腕带着的那块苏联产手表?
虽然这样想着,我干爹却不敢在那样的场合放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能了解到的信息逐渐越来越多,大家慢慢意识到那个翻译的身份恐怖不可小觑;而体型酷似李文书的尸体,在附近被草草下葬。很多年过去以后,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我干爹心中的怀疑,却越来越深:当年那翻译的尸体会不会就是李文书的?谁玩了这一手漂亮的狸猫换太子?难道是李文书所一直怀疑的那位异人?
前几年,我干爹还心血来潮找当年的那些老战友去调查那个叫蔡保胜的人,结果,就在那次空袭前不久他果不其然地再次失踪了……也许,他感觉到了李文书在调查自己,所以才提前失踪?然后又潜回司令部,趁空袭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杀死了李文的那句话果然一语成谶:如果你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可能就要付出一些你未必能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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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退伍兵不屑地笑了:“这故事有什么好恐怖的?只不过是你那干爹疑心生暗鬼吧,也有可能是编的故事专门唬你这种小姑娘的。”
女学生莉莉怒道:“才不可能呢!我干爹那人可严肃了,平时都不怎么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会瞎编故事骗我?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咱们两个没完。”
“你干爹故事里的那个人真叫蔡保胜?说起来我还真认识一个叫蔡保胜的,不过,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老蔡那人年纪又不大,咋可能参加过抗美援朝啊。”王长江忽然插了一句话。
莉莉的兴趣立刻就转移到了王长江的身上:“真的?你认识蔡保胜?他是什么人?多大年纪?”
王长江摊开双手说:“他这人啊,跟我一样,也是在沈阳开出租车的司机。至于多大年纪我还真不知道,估计能比我大上几岁吧,我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你故事里的那个异人。”
莉莉的兴趣立刻就下降了,可她还是犟嘴说:“没确认过的事,就是有可能嘛,万一他真是那个人呢?看来我得把这事告诉我干爹一声。”
退伍兵撇撇嘴道:“你这干爹看起来可真是比亲爹还亲啊。”
莉莉瞪了他一眼,冲他挥了挥拳头,没有理他。
李强赶紧劝解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我们外人就不要管了,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咱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海燕宝贝,大家都快讲了一圈了,你怎么还不讲啊?”
李海燕白了李强一眼,说:“爸啊,你咋这么没有眼力呢,刚才退伍的小老弟都说他要讲了嘛!你让我出来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又转头对退伍兵说:“小老弟,还是你先讲吧,姐姐这故事一点都不吓人。”
退伍兵极其无奈地说:“你要讲就先请吧,我早点讲晚点讲也没什么分别。”
李海燕环顾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然后点头说:“那好,那我就先讲讲我几年前遇到那件事吧,关于一个老式的水缸的故事。”
第16章 水缸()
我小时候家住在农村,那时候,我妈还没有改嫁给我身边的这个爸爸。
那时候村子里还没有自来水,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大大的水缸用来储存生活用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沉淀井水,用上面较清澈的那层作为食用水。水缸一般都有一米多高,上粗下细,像我那么大的孩子——当时我五岁多一点,一旦掉进去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就只能被淹死在里面,而我的一个朋友却十分幸运,只是现在想来真的不知道那是他的幸运抑或是他父母的不幸。
那年我五岁左右,事情发生在夏天,当时我正和一个小朋